二十八‘懷德惟寧,宗子惟城


    章節名字隻有十個字,弄不下了,放頭上吧!


    鄭玄,字康成,北海高密鄭公人,師從東漢經學家馬融,注有《毛詩箋》、《三禮注》等,朝庭幾招不仕,以布衣之資身雄視於天下才俊。


    鄭玄是一位可敬的長者,一位能為了文學而棄高官厚祿如棄敝屣的賢者,以畢生精力整理古代文化遺產,使經學進入了一個“小統一時代”。此稱之為聖人亦不為過。


    現在已經是公元一八五年夏,入夏後,朝庭上那位屠夫出生的大將軍終於是做了一件讓天下人稱頌的好事,何進解除了黨錮,拘留京師長達十四年之久的鄭玄終於被釋放了迴來。這是值得可喜的一件事情,甚至於對於全天下的讀書人來說,這都是一件值得可喜的事情,此時的鄭玄已經不在是一個人,而是一種精神,一種文學,一種裏程碑般的存在,他的存在就是古經學與今經學的最好的一種辯證。此時的鄭玄已經是成為一種高山仰止般的存在,已經是整個東漢末代最完全,最璀璨的瑰寶。


    帶著這份景仰,我們的方寧同學盯囑了新招來的那幾名寒門學子,凡事多多上心後,自備上了份厚禮,起程徑往鄭公的老家高密縣而去,不可否認,方寧同學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沒有利他是不會路迢迢的顛著屁股往高密跑去的。但是。。。嗯,。。。。或者用比較無賴點的話說,這事誰知道呢?


    高密縣因為鄭玄的歸來,而變得可謂是無比的熱鬧,其門下幾百號學子,早在幾個月前得了消息就開始往這裏趕,到如今,這高密你想不讓他鬧騰起來都難。


    這天氣是個好天氣,這時間確也正是個值得大喜的好時辰,方寧以官身拜了這位值得讓我們完全可以用一百體投地來崇拜的人,然後才是以私人的身份拜見。


    “叭”一聲,方寧就這麽直愣愣地跪於堂前鄭玄麵前,在間不容之間,“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後,才朗聲道:“學生不才,乞入鄭公門下,學生願棄此官身,常侍左右,以求教導。”


    嗯,不得不說,這招很無賴,今日是鄭玄迴家大慶的日子,是喜慶的,絕對不可以犯了忌諱,方寧那點小心思雖然很齷齪,但卻是很有效。其實,凡是隻要有效就可行不是?我們隻求結果,何必講究手段如何呢?


    鄭老頭估摸著也是讀書讀太多,成了老半個書呆子,平日裏也不會理什麽世事了,看此時,碰上了方寧耍的這麽個無賴招,老頭就有些沒則。


    鄭玄收徒很嚴很嚴,嚴到令人指的地步,因為他自己也需要做學問,沒那閑功夫去教學生。他不想誤人子弟,弟子嘛,有個衣缽傳人不就可以了嘛,要那麽多幹什麽。所以他門下學生也就那麽幾個,當然,那種讀了幾分鄭玄的書就自稱是鄭家子弟的除外。


    劉熙算是一個,而且與鄭玄是大同鄉,二人亦師亦友幾十年,可謂是老交情,劉熙是官家子弟出生,父親算是半個候爺,生於官家,對於這種人情世故當然比鄭玄這個一生都掉書眼的老書童強上多多。此時,見得自家老師臉露難色,正在猶豫怎麽推拖時,確是先站出來恭賀道:“恭喜老師,得此佳徒,此可謂雙喜臨門也。(..tw好看的小說)”


    見得鄭玄門下大弟子都在恭賀,在坐賓客自是不能落了後人,連忙起身來一致道喜,方寧這事也就算是這麽定了下來。


    後堂,鄭玄已是有些急不可耐,他已是年近花甲的老人了,這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一瞪腿給掛了這收了學生來不是誤人子弟嘛,他是個嚴謹的人,這不光是做學問上嚴謹,在為人處事上,也同樣是個嚴謹的人。再說,他又不知道這學生資質如何,品性如何,卻是如此倉促的收下這學生,但見得劉熙同意,確是不好反駁。


    “老師多慮了,學生觀此子確是有大智慧之人,若專心學問必使我鄭學揚光大。”接著,劉熙細細地說了這幾年來,方寧的家史,有的無的,粗的細的,統統地與鄭玄說了個遍才算完結。


    “嗯,不想此子,倒是一心為國的忠義之人,也罷,即已成事實,就勞成國你多多教導與他便是。”


    “是,老師。”


    隻所以劉熙會同意收下方寧,卻不是為他的忠君愛國,卻是為了他那齊國相的官位,更是因為方寧還年輕,正是需要他們鄭門弟子多多幫助的時候,劉熙已經吃夠了這種官場上的苦,他不想再再被關壓個十四年,他需要改變這種不利隱患,方寧就是位不錯的選擇人選,要不然,就方寧這種白目不識丁的人,在大漢朝,鄭玄想收多少就有多少。


    三叩九拜,正經的拜師禮,入鄭門禮,等等等等,這些有的沒的,這又那,左規矩右規矩,反正是亂七八糟的一大堆名頭,我們且不去說他,反正,這些也是讓方寧累的夠愴,但不管怎麽說,方寧總算是入了這鄭門,成了正兒八經的鄭門子弟,得鄭玄親自賜字“懷德”,有詩雲:懷德惟寧,宗子惟誠。方寧表字自是取於此處。


    事後方寧卻是好好地感謝了劉熙一把。終歸是人家幫襯著讓方寧入了這鄭門,能入這鄭門,能讓方寧頭上頂著這個鄭家經學子弟的光環,以後的成就我們且不去管他,但有這個光環套在身上,對於以後行事上,不管是個人名望上還是所需要借助鄭門這塊大招牌的勢上,都能給予方寧極大的方便與資助。


    鄭玄當然是沒時間再去教一個這種完全一竅不通的弟子的,雖然當初方寧是經劉熙同意後收進來的,可是看到方寧連一本論語都讀不下來,其它的就更枉論了,劉熙也失了一個字一個字教他的心情,指了個後進學子,每日經綸,教著方寧先行識字,方寧自己確也是苦著張臉,差強度日。


    鄭家大院,此時可真謂是應了劉禹錫那句話“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嗯,當然,我們這裏得把方寧這個白丁除掉,才能安安心心的說這句話。


    此時的方寧,就如是一位小學生,而在鄭家大院裏頭,個個都是大學生,本科生,甚至於還有博士碩士生。


    你讓一位正經的大學本科生來教一個小學生讀書識字,認識一二三,認識趙錢孫李,周吳鄭王。估計,誰也沒那興趣。


    鄭玄門下高足劉熙不願意,崔琰,邴原,管寧這種已是成名大儒不願意,王烈,涼茂,公孫方這種史上不留名的不願意,程秉,薛綜這種小一輩的更是推托自己學問尚不足,懶得教方寧這個白目不識丁的小子。其如許慈之輩,更是如閑雲野鶴般的存在,自己關著門來鑽研學問還行,若讓他們教人,特別是像方寧這種一無是處的小子,更是不可能。最後推得來推得去,確隻有國淵這位老實人被大家一致推舉出來。


    國淵字子尼,樂安蓋人,師從鄭玄,算起來與方寧同輩,算是方寧的師兄,才學上亦是不錯,當然教方寧這種貨色那完全是錯錯有餘,隻是因為挨著個老末的名頭,所以才被指派得來教方寧現在這個老麽。


    “...朋友攸攝,攝以威儀。威儀孔時,君子有孝子。孝子不匱,永錫爾類...朗朗的讀書聲四麵傳來,卻是頗有幾分抑揚頓挫的味道,此時的方寧確正在努力地隨著國淵在讀這本詩經。


    鄭玄的教學方式比較特別,屬於那種放羊式管理,書給你自己去看,看懂了就看懂了,看不懂就來問,從來不會說跟給你特意地去解釋什麽。如方寧這種卻也算是個特例吧。因為方寧自己根本就看不下一本書。


    正當方寧痛苦萬分之時,卻聽得門外有人喊話:“方學弟還請出來一下,有你下人傳來書信。”


    抬頭見得國淵點了點頭後,才告罪離了席位,徑往外頭而去。


    書信卻是令虎傳來,郡內方寧不在,政令不通,靠那幾個寒門子弟苦苦撐著,若不是有令虎帶的二千兵馬,估計郡內早都已經鬧番天了。令虎沒法,隻得來信讓方寧迴去整頓郡務。


    看過書信,方寧陰陰一笑,確是頗有幾分皮笑肉不笑的味道。迴身就向左殿鄭玄的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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