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黃趙冷玄尋了處幹幹淨淨的小石塊,勉強稱得上平起平坐。[..tw超多好看小說](。純文字)激發出十成劍意的青竹篙正靜靜的放在屁股邊上,雖然離了手,但那股熟悉的感覺連了心。似乎是因為蘇小黃一竹篙激蕩出自己的三大招式,趙冷玄平日裏玩世不恭外加幾分冷眉的習慣第一次有了一絲絲改變,按照蘇小黃的說法,就是不再皺眉頭。


    趙冷玄不皺眉頭,但也沒笑。


    “師傅,你之前果真沒想殺我,之上為了激發我體內潛能?”


    聽著趙冷玄幹脆利落的一句激發潛能,蘇小黃一臉不信帶著三分激動,至於激動的原因,大抵是對趙冷玄三掌出殺招心懷一絲芥蒂。


    趙冷玄終究是趙冷玄,六指神劍的名頭也並不僅僅的用劍,心誌堅定到雷打不動,看著火急繚繞的蘇小黃,風平浪靜豎出一個指頭。


    蘇小黃麵帶疑惑。


    “為師要想殺你,隻需要一招。”


    趙冷玄風平浪靜解釋道。


    蘇小黃麵容微微一僵,一時間也拿不出正經反駁的話。天下第二趙冷玄,雖說是二十年前的名頭,不過這些年水漲船更高,道心更穩入了極致,隻要船不翻,這修為始終不會差。趙冷玄說一招,那就是一招。


    蘇小黃可以沒個正經的和趙冷玄扯淡,但趙冷玄說的每句話每個字都聽在耳朵記在心中。這位看似老不正經,可對待自己當真是嚴格到了苛刻的地步。為了讓自己練劍入劍心,大江大河大海大山基本奔了個遍,所以他說話。蘇小黃就算不喜歡,同樣會聽。


    “不過你現在終究是學了三大劍招,這個天下用劍的,除了你那位兄弟,你這一代,無敵。”


    趙冷玄再度拋了一句讓蘇小黃沾沾自喜的話,自豪歸自豪。但絕對不會自豪到沒邊。(..tw好看的小說)趙冷玄說這一代近乎無敵,那老一輩的高手大抵比自己高出幾個檔次的也不少,劍樓那位被張小邪一劍驚出關的皇甫崇不說。青龍門朱雀宮太極山上那幾個用劍的老一輩高手同樣不是拿著劍擺譜做樣子,傳聞中的衝牛老道昔年和太極山的青曇上人一劍對一劍,險些將蓮花峰削掉一半。


    他笑著道:“師傅,現在我全力出手。你幾招能破?”


    趙冷玄再度豎出一個手指頭。


    蘇小黃眉頭一挑帶著試探:“十招?”


    趙冷玄搖頭。


    “一、一招?”


    帶著三分不相信的蘇小黃弱弱問了句。趙冷玄單指搖了搖:“不用一招。”


    蘇小黃屁股一滑險些栽下石頭,滿臉不服道:“之前三大招式不齊,還要你一招。如今三大招式齊全了,反而不要?”


    “未入劍心,再強招式也就是個屁。”


    趙冷玄渾然不顧蘇小黃驚愕神色笑了笑,再度恢複本色撓了撓褲襠,似乎被蟲咬了一般挑了挑眉頭。


    蘇小黃喟然一歎默然不語。


    趙冷玄這句話十足的打擊人自信心,不過也透出九分道理。用劍一道。未入劍心確確實實就是個屁。劍樓禦劍術天下聞名,但當真能夠入了劍心的卻沒幾個。哪怕皇甫崇也沒能真正踏破劍心大道。這個天下說入了一流劍心的,除了趙冷玄,絕無二人想。


    趙刺柏算是厲害的劍客,貴為劍樓之主名動天下,但昔年趙冷玄沒如一流劍心照樣三招刺得趙刺柏滿地找牙。這一次白帝城中趙冷玄為張小邪出頭,趙刺柏明明認出卻沒敢相認,怕隻怕被人翻出陳年往事麵子掛不住。


    “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依你資質心性,隻要潛心跟著我,如劍心,不過三五年的事情。到時候就算你那位兄弟,也未必在用劍一途上比得過你。”


    趙冷玄見蘇小黃麵帶心灰意懶之色,不由得伸出腳踢了踢。


    蘇小黃捏起鼻子暗暗扇了扇,聞言眼中一亮訝然道:“當真?”


    趙冷玄說我騙過你?


    蘇小黃立刻搖了搖頭,心中卻誹謗了千萬遍。從第一次出現望江亭明著偷烤雞,到如今,騙過的還少?


    趙冷玄不管蘇小黃心思,也懶得管,正打算好生睡一覺,感受山巔風采,蘇小黃卻不依不饒道:“師傅,你說刀聖仇天怒和劍樓的皇甫崇,到底誰厲害一些?我若入了劍心,可能和他二人比劃比劃?”


    趙冷玄說差不多,不過就算你入了一流劍心未入傳奇,也不是人家對手。倍受打擊的蘇小黃一臉不甘心,趙冷玄接著又說了句讓他更加心傷的話。


    趙冷玄說:“刀聖仇天怒一把白龍刀你決計打不過,不過白龍子刀尺素刀,倒不一定。”


    ......


    張小邪一夜到天明,睡得一宿好覺。第二日一早剛剛睜開眼便看到兩道曼妙身軀,脖頸處更懸著一絲冰涼清寒殺人意。


    他不由得身形一僵。


    身前二人一素衫一黑衣,可不是李清檀李文群二女?至於二女身後不遠處,探出一張帶著無辜神色的秦風,看到張小邪略帶詢問的神色立刻一轉身,跑過去喂馬。


    張小邪為之氣結無可奈何。


    “這是怎麽個意思?”


    刀架在脖頸處,張小邪一動不敢動。


    李清檀神色自如帶著嫵媚笑意,李文群則哼了一聲透著煞氣,素手撚著尺許白刀帶清寒。狠狠瞪著張小邪道:“聽說你很牛氣,我就是試試。”


    一言出口,張小邪心中有數。


    試試是試試,可這天下間有這等試法。怕是昨夜雙指徹底得罪了眼前人,心中有火卻不敢發貨,朝著李清檀瞥了一眼,想了良久咬牙切齒略帶求助。


    李清檀笑意更甚一聳肩:“相公,這事我實在幫不了,誰讓你勾引二姐。”


    說完之後朝著李文群挑了挑眉頭,大抵有著眉目傳情的味道,接著輕扭腰肢,徒步走到一邊,靠在小樹上。


    這一句勾引二姐確確實實是莫須有的罪名,可李清檀戴下的莫須有,張小邪也並非第一次見識,隻當她放了個屁。


    李文群卻罵了句賊子淫圖,更讓張小邪滿心冤屈沒地叫。


    二公主李文群毫不在乎張小邪感受,最終在李清檀看似勸阻實則火上澆油的勾引二姐背景下,讓張小邪叫一聲李公主饒命。


    看著兩對亮晶晶明晃晃的大眼睛,張小邪心中歎了句蛇鼠一窩,果然是打一個娘胎出來的種。一偏頭說男兒流血不流淚,不叫就不叫。


    李清檀拍了拍手,嫵媚一歎氣,說相公我已經盡力了,跟著轉身朝著車廂走去。


    李清檀一離開,李文群故作狠戾,貝齒咬朱唇,刀鋒再度推進一絲道:“不叫就死。”


    這一個死字咬的極重,似乎張小邪當真成了她頭號仇敵。


    張小邪當真一副視死如歸的摸樣,伸出脖子說要不要洗淨了再砍?


    李文群氣得撅嘴說不用,當真使出一絲靈壓。


    刀鋒入皮肉,流出一絲猩紅。


    張小邪眉頭輕輕一皺,接著輕輕歎了口氣,伸出一指。


    一指入神符。


    精致白刀瞬間一動不動,連帶著李文群僵立當場。


    張小邪輕輕推開白刀起身,雙手摸白刀,順著刀尖入素手,說了句好白。


    被神符封住經脈的李文群一動不得動,轉眼間角色轉換瞬間讓她懵了,直到張小邪大手摸小手,這才豁然一驚泫然欲泣。


    活了二十幾載,又有哪個臭男人敢碰她分毫?眼前男子輕薄歸輕薄,可輕薄得這等正經,越發讓她恨不得一刀劈成兩半邊,暗暗後悔之前怎麽不早些出手。


    張小邪終於抽迴手,雙目盯著李文群。


    李清檀上了車廂看不出這邊角色的變化,秦風則湊趣的和溫伯年彈琴論道,兩隻赤狼王終歸是認張小邪為主,再加上對李文群的那句小狼狗記憶深刻,翹著尾巴抬著頭,露出人性化的神色擺出看好戲的摸樣。


    張小邪邪邪一笑單手捏李文群下巴。


    尖尖下頜確實精致入微,一點黑痣不起眼,卻恰到好處,和李清檀眉心美人痣居然有幾分殊途同歸的美人味。


    李文群麵色漲紅雙眸轉動,心中已經徹徹底底將眼前男子化作必殺名單,拚足力氣衝玄關,奈何張小邪神符之意太過玄奧,一時間根本無法衝破,眼睜睜的看著男子摸手捏下巴,甚至看到張小邪一對目光朝下移,心慌意亂到直接滴了一滴淚珠。


    李文群哭了,被張小邪這一番有意無意的輕薄急哭了。


    張小邪最最見不得女人哭,昔日蕭雅一哭險些哭到心坎去。


    他歎了口氣說了句何苦,終於收迴目光抽迴手,目光定格在一尺白刀上。這迴才算仔仔細細打量這把透著寒意白刀。


    白刀不凡,該是第一流的寶刀。


    他朝著李文群讚道:“好刀。”


    一句好刀剛剛說出口,遠處一聲豪邁笑聲貫徹耳際滾滾來。一股破天氣勢若滾滾江水滔滔不絕,周遭風浪起。


    一道長袍刀客破空而起倏然落在張小邪等人麵前。


    兩匹北莽駿馬四蹄急踏被黑衣大漢溫伯年死死摁住。


    麵容粗獷的刀客抱刀瀟灑而立隻說了一句話。


    白龍有子刀,號尺素,確實是好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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