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夏玉的書房中,夏玉與李剛麵對麵坐著,兩人都是神情凝重。


    “老夏,你真的不打算改變主意嗎?”李剛粗黑的眉毛一抖,開口了。


    此時的夏玉,臉色蒼白,精神也有些萎靡,不知受到了什麽打擊,他搖搖頭,嘶啞著道,“武修之途,步步荊棘,稍一不慎,就是粉身碎骨。我隻希望他們能夠平平安安……這,也是安的心願。”說到最後一句,他的眼中出現濃得劃不開的憂鬱。


    相交多年,李剛熟知這位至交的性格,做出決定的事情,很難再改變。心知再勸也是無用,便沉默下來。端起麵前白氣縈繞的茶杯,一飲而盡。


    “咯咯咯”


    這時,三聲敲門聲響起,門被推了開來。


    看清這突然闖進來的人,夏玉蒼白的臉上一肅,嗬斥道,“我和你李叔叔正在談事情,你冒冒失失闖進來成何體統,出去。”


    來人正是夏伯鼎,夏玉一向以禮儀持家,規矩較嚴。對於兒子未經他同意就闖進來的行為,頗為不悅。


    對於父親的喝斥,夏伯鼎充耳不聞,嘴唇緊抿,稚嫩的臉上充滿了堅毅之色。步伐堅定地走到父親麵前,撲通一聲跪下,昂然道,“孩兒要拜李叔叔為師,學習武技,請父親成全。(..tw好看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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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夏仲文再次清醒了過來。一醒來,他就感覺到一道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他睜開眼迎向了那道目光,入眼一雙清澈無暇的眸子,如同冬日晴天的一縷陽光,沁人心脾。


    “屏兒……”話剛一出口,他猛地怔住了,就在接觸到這道目光的一瞬間,一幅幅熟悉的畫麵在腦海中閃過。那是屬於原來的夏仲文的記憶,他才會脫口而出,喊出這人的名字。


    坐在他前麵的是一位六七歲的小女孩,腦後梳著一根馬尾辮,眼睛明亮而有神,此時眼中蒙著一層水霧,迅蓄滿了淚水,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看到那滑落的淚水,夏仲文徒然一震,心中浮起一股極奇古怪的情緒,漲漲的,有點疼。他知道那是這具身體原先主人遺留下來的情感反應。


    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替她擦掉淚水,不料越擦越多,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溫溫的,熱熱的。


    “別哭……”夏仲文覺得喉嚨幹燥得有些燎人,聲音嘶啞得像行將就木的老人。


    女孩使勁地點頭,雙手用力地揉著眼睛,


    夏仲文連忙拉開她的手,看著她那揉得紅腫的眼睛,又好氣又好笑,“你啊……”


    屏兒垂下頭去,好一會,才“啊”的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麽,手忙腳亂地打開放在旁邊桌子上的一個紅木做的食盒,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白稠的粥上,撒著一些細碎的蔥花,飄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讓人食指大動。


    屏兒舀了一勺,吹得涼了,送到夏仲文的嘴邊。


    “我自己來吧。”夏仲文有些不自在,想將碗接過來。


    屏兒手一縮,將碗護住,帶著紅絲的雙眼固執地看著他,沒有妥協的意思。


    不知為何,看著她這副神情,夏仲文心中卻是一暖,便不在堅持,“好吧。”任由她一勺一勺地喂過來。


    喝著清香入味的米粥,慢慢的,夏仲文紛亂不安的心開始平靜下來。穿越到陌生世界的那種如做夢一般的不真實感漸漸消退。眼前倔強得可愛的女孩,嘴裏美味清香的米粥,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實。


    屏兒在房裏一直呆到天黑,夏伯鼎送飯過來時,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屏兒妹妹,留下來吃飯吧。”夏伯鼎殷勤挽留道。


    屏兒搖搖頭,提著空食盒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歡快得像一隻白靈鳥。


    夏伯鼎一轉身,就見到弟弟目光靈動,神情自然,再沒有半點癡呆之態,喜道,“大弟,你終於好啦?”


    見是他,夏仲文就有些頭疼,心道,“我好歹也是二十好幾了,現在居然要喊一個九歲的小男孩作哥哥,這怎麽叫得出口?”


    “嗯,好多了。”


    夏伯鼎搬了一張桌子到床邊,將飯菜擺好,三菜一湯,雖然隻是家常小菜,但做得色香味俱全,勾得夏仲文一陣狼吞虎咽。


    見弟弟吃得香甜,夏伯鼎一掃多日來的擔憂,臉上就帶著欣喜的笑容,看了一會,忽然道,“大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夏仲文吃得滿嘴油,含含糊糊地問道。


    一提起這個,夏伯鼎的小臉就是掩不住的興奮,“爹他同意我跟著李叔叔練武了。”


    “真的?咳咳……”夏仲文又驚又喜,一時激動,差點被飯菜給噎著。


    夏伯鼎嚇了一跳,急忙跳下凳去給他拍背順氣,“你沒事吧?”


    “咳咳……沒事,你說的是真的?”夏仲文咳了幾下就沒事了,急急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見他沒事,夏伯鼎放下心來,眉飛色舞地道,“明天我就要正式拜李叔叔為師,等以後我學會了厲害的武功,保護你們永遠不受人欺負。”說到最後,他小小的臉上一片與他年紀絕不相符的毅然堅定。


    夏仲文不由心裏有些嘀咕,“難道這個世界上的人都這麽早熟?”


    吃完飯後,夏伯鼎就收拾離開了。


    夏仲文下了床,活動這具新的身體。從一名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忽然變成了六七歲,一時還不是很適應。


    他的身體還有些虛弱,隻能做些擴胸抬腿的簡單動作。一邊心裏想道,“記憶中夏仲文的父親是一個嚴肅古板的人,不許他們三兄弟練武。”


    “我原以為想讓他允許我練武很困難,現在好了,等我身體一恢複,就和夏伯鼎一起去練武。想來他也不會阻止。”


    半個小時後,夏仲文出了點汗,換了一件幹爽的衣服就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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