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終於畫上了一個句號。雖然這個結果,讓無數的西班牙球迷心痛,但沒有辦法,這就是比賽本身需要麵對的。


    網絡平台上一陣喧囂,人們在感歎這一對宿敵的命運,也許從此以後,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無鋒戰術,終於走到了盡頭,他們雖然有充滿靈性的中場,為他們的前方輸送著炮彈,但沒有超級前鋒的弊端,始終無法掩蓋。


    托雷斯畢竟老了,很難再現當年的輝煌了,在關鍵時刻,無鋒的疲軟,讓西班牙吞下了苦果。


    當然,葡萄牙的戰術,也並非多麽先進,隻是他們擁有更強大的進攻群體,而且有了一些好運成分。


    不得不說,聖卡西比前兩年老了一些,移動速度變慢了,雖然意識還在,但關鍵是沒有了舍我其誰的霸氣了。


    林悅又為5名競猜分差正確的觀眾辦法了c羅戰衣,讓球迷在這茫茫黑夜中,興奮不已。


    林悅、王正陽疲憊地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不想說話了。


    這場比賽,實在太精彩了,但同時也太耗費精力了。俗話說“話多傷神”,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現在他們總算知道,這種重要的淘汰賽,為什麽要用兩個解說嘉賓了,因為一個人,實在是太折磨了。


    你試想一下,大半夜的,一個人嘚啵嘚啵地說著比賽,神經緊繃著,根據場上錯綜複雜的場景,即時發揮,這是一件很費腦子的事情。


    如果讓一個人,來承擔這個任務,雖然也能完成,但估計那個人,準得散架了不可。


    而在多次的磨合中,林悅發現王正陽,與自己的默契程度與日俱增。甚至對方一句話,剛出口,那邊就心中了然。


    他甚至想,可以和王正陽搭檔,一起闖蕩相聲界了。但這僅限想想而已,畢竟他們沒有經曆過專業的訓練。而且現在的相聲界也是藏汙納垢之所。


    本來屬於下九流的行當,被人們尊為藝術,但一些人不珍惜,反目成仇、睚眥必報,最後落得名聲掃地,也落得天怒人怨,更是讓整個行業烏煙瘴氣,成為人們心中低俗的代名詞。


    一個行業,建立起來很難,要經過幾代人的努力,但毀掉他,很容易。


    那位曾經站在前沿的旗手,卻親手毀掉了他口中熱愛的相聲,不由得讓人惋惜。


    兩人在沙發躺了十分鍾,逐漸有了困倦之意。林悅強打精神,晃晃悠悠起來,準備迴房間去睡覺。這時王正陽睜開惺忪的睡眼,道:“林哥,別那麽早睡啊,咱哥倆兒喝會兒。”


    “好啊,最近咱們工作也挺忙的,也沒和你長聊過。今天,咱們喝點酒。”林悅也來了興致。


    兩人洗了洗臉,讓自己清醒了許多。兩人從冰箱裏拿出一些燉牛肉,放鍋裏進行了加熱,又切了兩個涼菜,酸辣瓜條和糖拌西紅柿。


    兩人坐在兩個小凳子上,滿上了兩杯啤酒,先一起舉杯喝了一杯。


    啊,嘶,一口飲下去,睡意頓消,一下子就精神起來了。


    自從杜康發明了酒之後,酒就成為了人們交往最簡單直接的工具。


    兩杯酒下肚,再陌生的人,也能打開話匣子,迅速變成推心置腹的知己。


    “正陽啊,最近忙啥呢?”林悅隨意地問道。


    “沒啥,和女朋友吹了。”王正陽歎了口氣,說出了一個令林悅震驚的消息。


    他雖然不是個八卦的人,但也對公司的一些事兒有所耳聞,尤其是這個既是同事,又是搭檔的人,他也曾聽張傑給介紹過這個人。


    總體評價就是:孤傲、冷峻、心思深沉。


    張傑勸他遠離這種陰鬱的人,因為不知道他的善惡,有可能被算計了。


    林悅也詢問過郭嘉神魂的意見,神魂沒有說太多,隻是說,他的心結難解,不要太刺激他。


    看情況,他還是一個有傷痕,有故事的人,隻是不知道他的心結在哪裏,他也不好輕易的去觸碰那個疤痕。


    其實,很多人都有傷痕,他們都把傷疤遮蓋住,不願讓別人看見,自己在無人的時候,慢慢品嚐,在痛苦中迴憶疼痛,讓自己更加堅強。


    “因為啥吹的啊?”林悅惋惜的問道。這也確實讓他費解,王正陽平日表現得與女友很親密的啊。


    “嗨,嫌咱窮,沒本事兒唄。”王正陽心中沉重,仰頭又幹了一杯,林悅趕緊用手壓住酒杯,不讓他繼續這樣買醉。


    “那她是哪兒的,家裏什麽背景啊?”林悅湊近他,伸出右手拍著他的肩頭,讓他盡量平複情緒。


    “她啊,嗬嗬,是河南偏遠山區,家庭條件簡直太差了,她們姐妹三人,她最小,大姐、二姐,都嫁在了當地,生活很困苦。隻有她來到北京這種大都市闖蕩。”王正陽不無憂傷地說著。


    “那她還看不起你?”林悅頗感疑惑不解,這年頭到底是咋的了。


    “哎,她說她是她們家的希望,她不能稀裏糊塗的嫁了。”王正陽感慨萬千。


    “你說說我吧,來北京都快5年了,沒車、沒房,沒存款的,哪個姑娘能看上我啊。”王正陽無奈地搖頭自嘲著。


    “正陽,你可別妄自菲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分,不屬於你的人,你沒必要挽留。”林悅輕聲的安慰著。


    “以前,我找的幾個女友,都是大學生,我覺得自己好歹也是正經本科,211院校畢業的。雖然沒有北京的戶口和房子,當時收入也不那麽穩定,但我有著自己的驕傲,憑什麽別人可以娶到白富美,我隻是要找一個條件中等的女孩都不可以嗎?”王正陽不自覺地將聲音拔高了幾度。


    他越說越激動,壓抑在心中很久的怨氣,仿佛一下子都發泄出來了。


    他本是一個沉默淡定的人,對於愛情曾經充滿了美好的幻想,但屢次挫折,讓他心灰意冷了。


    他跟大家都若即若離、不遠不近,調侃些八卦,發表些憤世嫉俗的言語,這都沒問題,但他不會說自己的經曆。


    因此,張傑才會覺得他冷漠,城府深。他其實就像刺蝟一樣,豎起刺來保護自己,其實很脆弱。


    沒想到,他和林悅共同搭檔了幾場比賽,竟然產生了惺惺相惜之感,引為知己,願意傾吐肺腑之言。


    “兄弟,喝酒,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事兒了,他們離開你,是他們的錯誤,讓他們後悔去吧。”林悅安慰道。


    “林哥,其實我挺羨慕你的,你也是平民之家出身。有著咱們農民的樸素,你也足夠努力,足夠善良,但卻沒有那些人的虛榮,你是個實在的人。”王正陽今天話格外多,這讓林悅有些驚訝了。


    他知道,這不是酒後話多,他們剛喝了不到一瓶啤酒,根本不會達到醉的效果,這純粹是因為,王正陽有話要說。


    林悅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他可以靜靜的聽著傾訴,和對方一起憤怒,一起發泄,一起大笑。


    兩人又迅速地倒滿了酒,此時,王正陽激情澎湃,揮舞著手臂,拉著林悅的手,道:“林哥啊,我其實很羨慕你,你才來兩個多月的北京,就已經確定了女友了,你看你女友多好啊,雖然不會說話,但多溫柔善良啊,關鍵是真心對你好,這就足夠了,不像我,竟遇到些物質至上的女人。”


    “正陽,你也別這麽說,還是有很多的好女孩,隻是現在你還沒有遇到罷了,別著急,會有的。”林悅開解著。


    “那你想找個什麽樣的?”林悅隨後追問道。這不是他八卦,而是切實的關心。


    “其實我啊,也沒什麽要求,什麽學曆、樣貌、家庭背景,都不是最重要,隻要不太差就行,關鍵要能夠相互理解、相互扶持。”說到這裏,王正陽突然抬起頭,神采飛揚,臉上有了一絲笑意,顯然,他對愛情還沒有絕望,充滿了美好的憧憬。


    “嗯,你說的對,最重要的是交心,如果一直有磕磕絆絆的,那日子可難受了。”林悅隨聲附和道。


    “是啊,我父母就是這樣的例子。”一句話,又引起了王正陽的傷心事,讓他情緒低落,但林悅也不好說什麽,隻好靜心聽著他的訴說。


    “我爸是當年城裏的知青,我爺爺是大學的教授,被打成了走資派,他被流放到了我媽的村裏,那時我姥爺是大隊長,對他很欣賞、很照顧。我媽對他很愛慕,但他心中卻沒有看得起他們,他想著自己始終要離開這裏,迴到城裏,去施展自己的抱負去。”


    “他期待著他父親,可以平反昭雪,但卻等來了父親含冤死去的噩耗,讓他痛不欲生。那一段時間,他如行屍走肉,不吃不喝,是我媽守在他身邊照顧他,最終,他感動了,留在了農村和我媽結了婚。”


    “一開始,他沒有選擇,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後悔了當初的選擇,他拋下了我們母子,從此,沒有了下落,有人說,他在南方做買賣,成了大老板,有人說,他隨船隊出海,葬身魚腹了,還有人說,他進入了政壇,成為了一個舉足輕重的政要人士。但我卻沒有他的印象,不論塌現在怎麽樣了,我都不會原諒他,我恨他!”


    王正陽發出了一聲嘶吼,在靜靜的夜空中盤旋著,林悅暗中釋放功力,將這聲音消散於無形,即使在另一個房間中休息的攝製組人員,都無法聽到。


    “別恨他,u看書 .uukanshu.co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裏,他也是受害者,你得感謝他,他和你媽畢竟有過一段純真的愛情,他給你生命。雖然他離開了你們,但他也有選擇重新生活的權利,說不定他一直在找你們啊!”林悅此時就像一個師長,語重心長,諄諄善誘。


    “我媽在我十歲時就死了,我和姥爺帶著,十五歲那年,他也走了,我就由一個遠方的姑姑收留,到了她家,然後來北京上學、工作,就再也沒迴去過,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王正陽默默地念叨著,似乎有些聽進去了。


    “對啊,所以,你要對生活充滿希望,對人充滿信任,這樣,你的生活,才會有意義啊。”林悅趁機勸解道。


    “嗯,不想那麽多了,謝謝你,幹了。”兩人相視一笑,碰了下酒杯,一飲而盡。


    兩人迴房休息,林悅久久不能平靜,今天王正陽對他敞開心扉,讓他很激動,但各人有自己的緣法,別人開解不得,始終還要自己解脫。


    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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