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龍吟劍包子臉上此時滿是迷茫, 見孟驚蟄盯著自己,方才有些委屈的解釋:“我……我我我我記得這裏就是有路呀。”


    孟驚蟄深吸一口氣,問道:“上一次你來這裏是什麽時候?”


    “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孟驚蟄挑了挑眉,問道:“這個‘很久’, 是真的這麽多個‘很久’, 還是一個‘很久’?”


    龍吟劍伸出兩條藕節似的白胖手臂, 完全張開手,比劃道:“好好好好……好多個。”


    孟驚蟄又問道:“大概多少年?有幾百年嗎?”


    龍吟劍眉頭微蹙, 想了想很久, 方才說道:“好多……好多個……幾百年。”


    孟驚蟄見小姑娘此時一臉糾結,顯然是個糊塗的, 索性也不再繼續問了下去, 隻是說道:“滄海桑田,你多年沒來這裏,這裏發生這樣的變化, 倒也不足為奇。”


    孟驚蟄又道:“我以為你是出生在千絕迷城,難道這裏才是你真正的故鄉?”


    龍吟劍臉上滿是糾結,她的記憶裏太多似是而非之事。


    “我記得你說過,一千年前,你跟隨第一任主人在千絕迷城, 那前麵的九千年呢?”


    龍吟劍臉上糾結之色越重。


    孟驚蟄上前,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頂。


    龍吟劍在孟驚蟄的安撫之下, 神色漸漸緩和下來,她滿心以為孟驚蟄要說什麽安慰自己的話。


    “你是不是虛報了年齡?”孟驚蟄問道。


    [來自龍吟的陰陽值:+10]


    “我我我我沒有!”龍吟劍頭上兩個包包頭當場炸開, 變成了兩個高馬尾。


    馬尾無風自動,倒是讓孟驚蟄看清楚了小姑娘此時的憤怒。


    “女孩子都喜歡往小了說年紀,你倒是奇怪……”


    “我我我我就是萬年老怪!”龍吟劍再次說得超大聲。


    孟驚蟄又道:“頭一次聽到人自己說自己是‘老怪’誒……”


    [來自龍吟的陰陽值:+10]


    龍吟劍被孟驚蟄氣到了, 因而才會這般說話口沒遮攔,此時她轉過身去,不高興的說道:“我真的記得這這這這裏。”


    “它像是出生之地,又又又又又像是埋骨之地。”


    聽到這句話,孟驚蟄忍不住跟在她身後重複道:“既是出生之地,又是埋骨之地,這句話聽起來還有些哲學呢。”


    [來自龍吟的陰陽值:+5]


    孟驚蟄摸了摸鼻子,心下想著,女孩子的怒氣值,還真是來得莫名其妙。


    一人一劍雖然全都寄體在龍吟劍劍身當中,但兩人的交流,並沒有瞞著外麵的靜和劍尊。


    靜和劍尊此時是小白兔模樣,聽到裏麵的對話後,立時一改之前趴著的動作。


    他如今不能說話,但卻並不妨礙他用動作來表達。


    孟驚蟄看著師父一個猛男,突然做出這樣萌萌噠的動作,實在沒忍住,嘴角微微翹起。


    但緊接著,他就看見小白兔忽然一個起跳,似是要直接朝著那斷流當中衝。


    “師父!”孟驚蟄的聲音立時又大了起來。


    靜和劍尊停了下來。


    小白兔轉過頭來,用一種十分鄙視的眼神,看向正在地上爬的那把劍。


    “師父,這是沉湖之水,一旦跳下去,哪裏還有命迴來。”孟驚蟄急忙解釋道。


    可他這樣說,卻換來靜和劍尊更加鄙視的眼神。


    緊接著,靜和劍尊不再管他,直接朝著斷流縱身一躍。


    孟驚蟄心下一沉,但也明白既然這是師父的決定,他這個當徒弟的便隻能尊重。


    他和龍吟劍一起趴在岸邊等待。


    “劍尊他是想想想想明白了什麽嗎?”龍吟劍有些心虛的問道。


    她生怕劍尊這靈機一動,全是因為她剛剛隨口說的那句話。


    孟驚蟄搖了搖頭,但還是乖巧的等著。


    斷流水流湍急,那隻小白兔跳進去後,立時就被一切淹沒,沒了半點蹤影。


    孟驚蟄心底卻覺得自己的師父,沒有那麽容易就死亡,依舊耐心的在岸邊等待。


    也不知過了多久,太陽落下,月亮升起。


    剛過朔月之日不久,天空中此時隻有一輪鐮刀似的月牙。


    而此時斷流當中,忽然有了一些不同尋常的響動聲。


    孟驚蟄和龍吟劍,此時全都滿懷期待的看了過去。


    急促的流水當中,逐漸出現一道黑影。


    那黑影似是有一雙長長的手臂,此時正張開著,顯得極為寬廣。


    很快,虛影冒出水麵。


    靜和劍尊從流水中冒頭,身上卻沒有半分濕潤。


    好似他本就是不染纖塵的仙人一般,這世間的一切,都無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師父,您恢複了?”孟驚蟄一臉驚喜的望著終於恢複人身的師尊。


    靜和劍尊微微點頭,緊接著,他將手裏抓著的一根長長的木頭,直接甩在了岸上。


    “師父,這木頭是要作甚?”孟驚蟄問道。


    靜和劍尊看了他一眼,緊接著他像是屈尊降貴一般,抬起了自己的右手,輕輕的點在太陽穴上。


    孟驚蟄望著師父這個“你動動腦子”的動作,額頭多了三根黑線,但也知道,他此時一直追問的行為,應當是惹了師父不快。


    “師父是要造船嗎?”孟驚蟄想到了沉湖上的擺渡人。


    靜和劍尊沒有迴答,但卻已經開始在這塊木頭上動手腳,孟驚蟄已經隱約能夠看出一個小船的模樣來。


    “師父自從經曆過化形之後,似乎變得不愛說話了很多。”孟驚蟄說道。


    靜和劍尊沒搭理他。


    孟驚蟄又道:“難道化形還能治療話癆嗎?”


    [來自靜和的陰陽值:+5]


    靜和劍尊轉頭看了這個倒黴徒弟一眼,隨口說道:“那你也該好好治一治了。”


    孟驚蟄如今對於師父的毒舌功夫倒也免疫的差不多了,又問道:“師父先前能夠結束化形,難道也是因為沉湖之故?”


    靜和劍尊看了他一眼,難得耐心解釋道:“當日你靈魂離體,是不是又偷偷返迴船上了?”


    孟驚蟄當日意識出體,返迴沉湖,差點搶了擺渡人的飯碗,這事情,他自然是一五一十交代了。


    靜和劍尊聽了,說道:“如此,為師倒是明了。”


    “師父明白什麽了?”孟驚蟄立馬追問。


    靜和劍尊卻又是看了他一眼。


    孟驚蟄蘇日安知道靜和劍尊這是在表達鄙視,但還是忍不住嘴欠,問道:“師父你應該知道,透過龍吟劍,你其實壓根就看不到我,對嗎?”


    [來自靜和的陰陽值:+5]


    靜和劍尊當然無法直接看見孟驚蟄,但卻並不妨礙他完整傳達眼神。


    他的動作很快,一艘小船很快便坐好。


    任何東西進入沉湖當中,都會沉入水底。


    但這艘小船被扔進斷流之後,卻能好好的漂浮著。


    “先前它是一塊木頭的時候,是藏在水底,如今變成船了,怎麽就能浮起來,這可不太科學。”孟驚蟄說道。


    靜和劍尊不知道孟驚蟄口中的“科學”是什麽,難得給麵子,開口跟他解釋道:“誰說它是沉入湖底,它是埋入湖底。”


    龍吟劍聽了這話,卻忽然身子一抖。


    “你在劍裏,也會冷嗎?”孟驚蟄好心問道。


    龍吟劍轉過身,還是不理他,似是在跟他鬧脾氣一般。


    “走吧。”靜和劍尊說著,捧起龍吟劍,跳上了船。


    “師父,我們要橫跨這斷流嗎?”孟驚蟄問道。


    這斷流和普通的斷流不同,倒有些像是無邊泳池。


    隻是它的“無邊”,是“無邊無際”的“無邊”。


    方才待在岸邊,他們壓根就看不到這斷流的另一邊,甚至因為沉湖對於即將落入水麵的東西有種莫名的吸引力之故,孟驚蟄從來沒有想過要在斷流上麵架橋。


    “我們不是在橫跨這片斷流。”靜和劍尊忽然說道。


    但孟驚蟄看著師父架船的方向,明顯就是在橫跨過去。


    靜和劍尊緊接著解釋道:“我們是在爬山。”


    孟驚蟄聽得心底一沉。


    他低頭望著湍急的斷流,小船明顯是在水平麵上艱難行駛,而在師父嘴裏,卻變成了爬山。


    孟驚蟄是經曆過那個信息大爆炸的世界,他本人又是一個精通數理化的人,因而在瞬息之間,他便接受了靜和劍尊所說的話。


    反倒是龍吟劍,此時一臉糾結,眉頭緊皺,對於靜和劍尊的話,她顯然是極其不理解的,她不明白,明明是橫向形勢,為何會被說成是在向上爬山。


    “跟我解解解解釋一下唄,好不好嘛……”小姑娘拉著孟驚蟄的衣服下擺,努力的擺出一副撒嬌的姿態來,說話時也拖著長長的尾音。


    她這個樣子,還是跟阿葉學的,為了能夠明其究竟,她甚至都顧不得跟孟驚蟄吵架了。


    龍吟劍曾經被昊雪私藏,在那段時間裏,她可沒少學習新鮮的知識。


    隻是她努力學到的東西,卻得到了孟驚蟄的皺眉。


    “你怎麽忽然不會好好說話了?本來就已經結巴了,說話還帶著尾音,我老以為你話沒說完。”


    [來自龍吟的陰陽值:+5]


    龍吟劍再度氣得轉過身去,甚至在心裏發誓要三天不搭理孟驚蟄。


    孟驚蟄見她又轉過去了,又道:“這裏不也是你的故鄉嗎?為何你這都不懂?”


    可是迴應他的,隻有無情的後腦勺,以及係統偶爾刷新的陰陽值。


    孟驚蟄從來是不當人的,見龍吟劍不說話,又對著它開始念叨。


    每念叨一句,就能多一些陰陽值。


    原本被熊貓吃掉的陰陽值,此時總算是迴了一波血。


    就在孟驚蟄想要繼續高歌猛進的時候,他忽然感受到身子一輕,緊接著便發現自己被踢了出來。


    他被踢出劍身,此時再度恢複成沒有家的意識體。


    靜和劍尊此時還在艱難擺渡。


    小船雖然能浮動起來,但擺渡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活計。


    孟驚蟄如今被龍吟劍排擠,倒也弄明白自己的意識體狀態是怎麽迴事,他直接鑽進了靜和劍尊腰間的那塊玉佩法器中。


    他想要與外界正常交流,被要鑽入器具當中,短暫的變成器靈狀態。


    “師父,你這姿勢不太對,劃船的時候著力點應該在……”


    龍吟劍不搭理孟驚蟄,孟驚蟄如今隻能朝著靜和劍尊說話。


    靜和劍尊聽了他一肚子指點,但依舊是我行我素,劃船的姿勢,並沒有因為徒弟的碎碎念而發生半點變化。


    “師父,您信我一次。”孟驚蟄又道:“您這樣劃船,隻會越劃越吃力……”


    “在師父以前,我都沒想到,真有人會像您這樣劃船……”


    靜和劍尊自己是個話癆的時候,絲毫不覺得話癆是惹人煩的存在,如今孟驚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他隻恨不得堵住孟驚蟄的嘴。


    他這般想著,便也這般做了,單手劃船,而另一隻手,直接捏住腰間的玉佩。


    “哢擦。”


    一件上好的防禦法器,直接碎成了齏粉。


    孟驚蟄就這樣,再度以一種十分狼狽的姿勢,被人趕了出來。


    緊接著,靜和劍尊又將身上其他的法器全都收了起來,就連頭上的玉簪,也被他收了起來。


    一時之間,這個船上,倒是沒了孟驚蟄的寄居之所。


    “舒服了。”靜和劍尊輕聲說道。


    龍吟劍也大聲迴應:“對!”


    一人一劍,倒是短暫的結成了排擠孟驚蟄的同盟。


    “你們不會真覺得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吧?”孟驚蟄的聲音卻像是趕不走的蒼蠅一般,又在一人一劍耳邊響起。


    [來自龍吟的陰陽值:+10]


    [來自靜和的陰陽值:+10]


    靜和劍尊低頭,看著手裏的船槳,眼神立馬變得萬分嫌棄,似是恨不得當場丟了。


    “你既然這麽厲害,那就自己劃。”靜和劍尊說著,果然不再對船槳使力。


    孟驚蟄試探著動了動,這船槳如今成了他的寄居之所,自然也會受他控製。


    隻是他自己劃動起來,倒是明白了靜和劍尊先前的吃力。


    斷流的水並非普通的水,因而劃動起來才會格外吃力。


    孟驚蟄隻是劃動了三分鍾,便直接脫離了船槳。


    “怎麽,這就放棄了?”靜和劍尊譏諷的問道。


    孟驚蟄的聲音再度響起:“我隻是換了個地方。”


    孟驚蟄如今倒不在船槳當中了,他直接附身在這條小船上。


    “師父,我們一起使力。”孟驚蟄說道。


    靜和劍尊也確實急著上山,他如今雖然恢複人身,但實力卻並沒有完全恢複,因而此時他也不再跟孟驚蟄鬥氣。


    船和槳一起使力,劃動的速度比之前到底快了不少,隻是對於兩人身上能量的消耗也十分嚴重。


    孟驚蟄在吸收魔氣的時候,忽然望向靜和劍尊。


    “師父如今也修魔了嗎?”孟驚蟄驚奇的發現,這精純魔氣,靜和劍尊吸收起來,似是沒有半分掛礙,完全像是靈氣一樣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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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和劍尊眉頭微皺,說道:“什麽修魔?”


    他對於孟驚蟄的話語極為詫異,但很快,又抓住了重點一般,沉聲問道:“你如今在修魔?”


    孟驚蟄倒是知道,自己這位師父,向來對於魔族十分厭惡,因為對於自己如今的情況,倒是解釋得十分清楚,生怕靜和劍尊產生誤會。


    “你這情況,倒也稀奇。”得知徒弟雖然修魔,但卻沒完成化魔,靜和劍尊便沒有過多糾結。


    “為師何曾修魔?一直都是最正統的靈修。”靜和劍尊解釋道。


    孟驚蟄聽了卻是心下一驚,說道:“師父,這地方乃是魔族聖地,其間充斥無數精純魔氣,師父為何還能如此自在修煉?”


    “精純魔氣?這分明是最正統的靈氣。”靜和劍尊說道。


    孟驚蟄聞言,立時開始試探著吸收。


    原本他以為這裏是魔氣,他便一直以魔氣待之,如今他認為這裏是靈氣,此時他吸收的,便是最最精純的靈氣。


    孟驚蟄想到自己的特殊本領,他能讓靈氣和魔氣混合在一起。


    很快,他便從這裏吸收到這樣的混合氣,甚至吸收得比單獨的靈氣與魔氣都更加順暢。


    “師父,有沒有可能,我們如今深處一個巨大的幻陣當中,所以才會如此心想事成?”孟驚蟄問道。


    靜和劍尊搖了搖頭。


    “沒有人有這樣的本事,可以支撐這麽大的幻陣。”靜和劍尊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是化神後期的修士,進了這個地方都完全束手無策,變成了一隻沒有半點能力的小白兔。


    這樣的變化,是一種他無法反抗的力量帶來的。


    甚至直到現在,哪怕靜和劍尊成功恢複人身,他依舊有一種完全無法反抗之感。


    就像是在抵禦天道,完完全全束手無策。


    “魔族聖地,你是靠《百魔夜行圖》進入此地?”靜和劍尊問道。


    孟驚蟄說起自己進入此地的經曆,待提起夜生蘭時,靜和劍尊忽然問道:“你說她是風歧魔尊的侄女?”


    “夜姑娘可是有何不妥?”孟驚蟄問道,他察覺到師父話中似是有未完之言。


    靜和劍尊點頭,說道:“這一任的風歧魔尊,他的哥哥也是魔尊。”


    這事孟驚蟄也有所耳聞。


    靜和劍尊接著說道:“夜姓雖然人丁稀少,且重男輕女,但卻一直以來,都是風歧城的第一家族。”


    “這位風歧魔尊,聽說從前是個醉生夢死,貪圖享樂不事修煉的爛泥,但在親哥哥死於非命之後,他立馬洗心革麵,在很短的時間裏,便成了新的風歧魔尊。”


    “師父為何對風歧一支的事情如此了解?”孟驚蟄有些好奇的問道。


    靜和劍尊歎息一聲,說道:“修仙界曾經有一位天驕,便是死在夜家。”


    “死在夜家?”孟驚蟄聽出了師父口中無盡的惋惜,似是對於這位天驕的離去十分痛心。


    靜和劍尊繼續說道:“本是天之驕女,但卻不幸,被家族當做是一件交易品。”


    “若是她能順利長成,今日之修為,多半不在為師之下。”靜和劍尊說道。


    靜和劍尊是歸一劍宗第一戰力,也是修仙界第一劍修,能得他如此評價,足以可見這位女修的優秀。


    “這位夜姑娘,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後代。”靜和劍尊輕聲說道。


    孟驚蟄聽了心下一頓,想到夜生蘭對於修仙者莫名其妙的好感,以及她偶爾展現出來的修仙者特質,若是用血緣來解釋,倒也解釋得清楚。


    靜和劍尊此時麵上帶著些許感傷。


    孟驚蟄見此情形,倒是識趣的沒有繼續問下去。


    在斷流上劃動了三天三夜。


    視線中終於出現了除了斷流的風景。


    如此被迫在斷流上劃動了這麽久,一直望不到邊際,甚至讓孟驚蟄有一種自己是在無邊海域中劃動之感。


    “你有沒有想過,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靜和劍尊忽然問道。


    “魔族聖地,甚至還有可能變成是所有種族的聖地。”孟驚蟄說道。


    魔氣和靈氣都有了,甚至各種包容的形態,這座聖地全都表現出來了。


    甚至他還覺得,先前夜生蘭得到的一根鞭子,除了可以用魔氣驅使,它應當也不會拒絕靈氣的趨勢。


    孟驚蟄隻覺得,如果這裏對外開放,變成各族聖地並不是一件難事。


    靜和劍尊聞言輕輕點頭,又說道:“這座山,其實我最初看到它,感覺它很像一座劍塚。”


    “師父?”孟驚蟄不知道靜和劍尊是如何看出來的。


    孟驚蟄同樣也是劍修,但他卻沒有看出來,這地方哪裏像一座劍塚了。


    但轉念一想,又說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師父心中想著劍,自然會覺得這裏是一座劍塚。”


    靜和劍尊點頭,接著說道:“你雖是劍修,也以明了劍道,但卻沒有劍心。”


    孟驚蟄立馬說道:“可是我從本心裏,已經認可了自己劍修的身份,甚至龍吟劍裏,如今還住著一個劍靈。”


    靜和劍尊輕輕一笑,說道:“劍心,豈是你想的那麽簡單。”


    孟驚蟄開始反駁,但這一次靜和劍尊卻沒有陪他抬杠,而是始終心平氣和的看著弟子,甚至眼神中還隱隱有一種忍讓感。


    “你可知,為何我沒有學會歸一劍決,卻依舊能找出克製之法?”靜和劍尊又問道。


    “因為劍心?”孟驚蟄問道。


    “我化形為白兔,並非一無所獲,我在這裏,獲得了真正的劍心。”靜和劍尊說道。


    對於靜和劍尊的遭遇,孟驚蟄心下忍不住有些羨慕,但也知道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每個人成功的方式都不一樣,輕易都是學不來的。


    恰在此時,小船終於靠岸,船身已經撞上了岸邊的石頭。


    “船靠岸了。”靜和劍尊拿出一個石頭出來,說道:“你進這裏。”


    孟驚蟄沒有防備,意識直接鑽了進去。


    靜和劍尊確認之後,用靈力禁錮住這個石頭,緊接著將這塊石頭重重一拋。


    石頭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緊接著快速沉入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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