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哪一出啊?”紅姐進門就看到了兩雙兔子眼,看著裏屋地上的殘狀,又移眸一眼她們,轉而繞過地上的殘物,顧自己地坐下,抬眸盯看著她們說道,“地上這具屍首,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痛下的殺手。(.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紅姐姐你能不用這種語氣嗎?我有點怕怕。”容容看著一臉嚴肅的紅姐,語調平平沒有摻入半點感情,氣氛讓人瘮得慌。容容愣笑著進言著,紅姐充耳不聞,直接移目看向小楓,完全忽略容容的感受,容容見狀低眸扁起嘴不屑地嘀咕著,“什麽嘛?出了青樓還一副鴇母模樣,十惡不赦。”


    “做錯事的人沒資格抱怨!”紅姐側目一眼容容,看她模樣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昨日她離開的表情真是太讓人不安了,因為擔心才跑過來看一下,看來真的是自己多慮了。


    “姐姐你來這兒,一定是來幫小楓的吧?”容容嘻嘻笑後,拉著小楓坐下,然後汪汪大眼睛直逼紅姐,“你見多識廣,你替小楓想個辦法吧!想出來了嗎?”


    “我神通嗎?來龍去脈我都不清楚,你好歹給個讓我了解事情始末的機會吧?”紅姐聽完她那急切心情中講出的話,一頓呆然後,皮笑肉不笑地迎上容容的臉,看來有時候她的沉默也是件好事。


    “紅姐不好意思,把你也扯進來了。”小楓始終不敢對上紅姐的眼睛,心中的愧疚越積越多,明明之前答應不讓阿施牽扯其中,可現在自己卻讓事情越弄越糟。


    “小楓你別這樣,紅姐是求之不得的,她難得做好事,你也知道她的營生,很缺德。”容容見不得小楓傷心,連忙勸說著。


    “阿、阿施。。。。。。”小楓驚愕地慌忙想阻止容容的慰詞,無奈她已然落幕,看著紅姐變化的臉孔,又瞧了一眼身旁的毫無感覺到氣氛微妙,夾在中間十分難過。


    “姑娘,你是我嗎?我有嘴巴而且我也不覺得說話累,我很欽佩你有樂於助人的精神,可是我請你閉嘴,感激涕零。”隨著容容口中的每一個字落入耳簾,在腦海中形成一句連貫的話語,它瞬時轉變成毒藥,刹時讓紅姐的白皙肌膚快速完成了從青轉為紫再變為黑的過程,紅姐不失優雅地扯開粉唇,露出潔齒,秉著一種不與傻子計較的陳式精神,強忍著將她碎屍萬段的憤怒心情,溫容笑講著。


    “可是。。。。。。”


    “閉嘴!”容容正想再語些什麽,紅姐聞聲便瞪上雙目,以示警醒。


    “哦。”容容看到紅姐恐怖的雙眸,連忙膽怯地低下頭,不敢再多言。


    “小楓你可以講了。”紅姐瞟眼低頭不敢就範的容容,心情大好,直視向小楓了解事情的前後因。


    寒風裏,不遠處枯樹下,一人愁容望楓處,徹夜未眠,獨守心歸處,此中滋味,月清光,千縷絲,心中情苦,傳情月,隻它夜享淚落空。


    小楓重複講述著方才的段落,容容充耳不聞,隻是低頭顧自己把弄著手指,似乎不想讓事情再次襲入腦海,有意其他讓自己無法專心。半晌過後,餘目見楓唇抿起低下眸,容容方才抬眸,看著紅姐低頭不語思索著,頓時頂著瑩瑩大眼,期待地望著紅姐。


    “所以呢?辦法呢?紅姐?”時間閑置須臾後,容容便迫不及待地扯住紅姐置於桌上的手,索要辦法。


    “你閉嘴!”紅姐不耐煩一眼後,轉向小楓,儒弱的影子好像以前的自己,往事浮麵,心痕裂縫。紅姐吃痛地深唿一口氣,冷目壓下心裏的不堪,又定眸正視小楓問道,“你真的準備嫁入鄧府,如她所願?”


    看著紅姐神情突轉的凝重,容容的心感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息,感覺巨大的悲痛在心中流竄著,在此之前有過,彎月拱橋上,眼神中散發出濃烈的恨意,內心卻散漫著稠密的傷楚。


    “我不想,但必須這麽做。”聲入耳,小楓微蹙的眉梢蹙得更深了,低著頭,雙手緊抓著裙角,眶中淚載滿委屈,“爹娘年邁,雖不能伺奉左右,但求給安穩的日子讓他們安度晚年。”


    “你很孝順,我想她就是看穿這一點,才會如此的。”紅姐聽著她的孝順,心愴然,心情複雜,不禁疑惑親情為何物?從小被遺棄,自小在青樓長大,從未享受過親情溫暖,爹娘是何模樣,根本沒印象。對他們沒有愛一直都是恨,恨著一雙從未謀麵的父母,親情?愛情?真是可愛的人生啊!


    “沒事的。”容容起身將紅姐抱入懷中,悲中恨,恨入隱淚眸,好像讓它消失,心好難過感覺快要窒息,敏感的心拜托你不要再灌入了,我已經不能承壓了。。。。。。容容含淚笑慰著,“沒事的,我會一直陪在紅姐身邊的。”


    “阿、阿施怎麽了?”容容的突然動作,讓悲中小楓雲霧不知所措。


    好溫暖!紅姐探入懷中吸吮著溫暖,一切的一切感覺都不。。。。。。靖木葉的容貌如閃電般掠過腦海,紅姐驚愣立時推開容容,看著容容的驚容,有些不知所措,慌忙挽迴,佯裝氣憤,正目微氣平調語氣說道,“你、你又哪不正常了?抱錯人了吧,需要安慰的人在你旁邊,方向錯了。”


    容容笑著不語,因為懷抱中的她,她感覺到她的心情有所平複。果然是擁抱最有效,媽媽真是好厲害!媽媽謝謝你教會了我這麽多。


    紅姐氣唿唿地接過小楓送上的茶,輕啄著。睇一眼此時容容後,恐被發現連忙直視前方。迴想容容的懷抱,紅姐感覺心傷有些被治愈,但靖木葉的恨告訴她,絕對不能原諒,孩子的仇,自己的恨,都不能輕易放過他。絕對不能!想著,手指恨力壓入杯中。


    杯落桌麵,茶水從隙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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