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恩山山脈是太陽部大本營。(..tw)太陽部源於此將這裏當作部族的龍脈福根。


    恩山是南部大陸少有的高原山脈植被豐富。北坡是清一色的大落葉鬆南坡則是普通鬆樹峽穀中有雪鬆河岸邊有楊樹、樺樹和柳樹。山邊的草原上則是潔白的百合花及上好牧草。


    今天早上千裏之外傳來了南袖城生衝突事件的消息。


    “這個雲鏡南是什麽人?居然搞出個行刺事件。”太陽罕正在喝早餐的開胃酒“金罡這個武夫怎麽可能去行刺?”


    軍師康鬆在一邊道:“大罕可不要小看了這個雲鏡南。去年邦固之戰古思把犁師幾十萬大軍打退這個人也在固邦。”


    “原來是這樣!看來這個雲鏡南是得到古思的授意才這麽做的。”太陽罕漫不經心地呷了一口酒“我們該往東路營多增些兵過去了。”


    康鬆想說些什麽但是忍住了大罕很自信他不想在他的興頭上潑冷水。況且康鬆對王朝軍並不十分擔心。這些在城堡裏作戰的軍隊叫他們深入草原無異於讓不會遊泳的小孩跳水。


    “來康鬆為英勇而可憐的金罡幹杯。”太陽罕的心情沒有因這點小插曲而被破壞。


    沒過幾天太陽罕就被激怒了。三族聯軍的消息是東路營的哨探傳來的。


    “命令東路營的蒙丁別在布魯克和庫克一帶閑逛把這個雲鏡南先給我滅了。”惹怒了太陽罕可不是鬧著玩的。


    “是!”傳令兵答道。


    ※※※


    雲鏡南的三族聯軍深入草原數百裏找到了隸屬太陽部東路的一個營地。聯軍神不知鬼不覺地摸近營地除了不時吹過樹梢的山風數萬人的隊伍沒有出太多雜聲。


    距離越來越近甚至連營地中男女的笑鬧聲都隱約可聞。


    “殺!”雲鏡南戰刀一揮率先衝了上去“看來不用做午飯了!”營地中炊煙正起。


    喊殺聲地動山搖之前一直屏住唿吸的將士們將戰意爆出來。營地的太陽部人連弓箭都未取出便紛紛倒地。


    一個士兵中箭倒在火堆中痛苦地翻滾將火星帶到了帳篷上。聯軍騎兵們衝進營地渲泄著複仇的怒氣將整個營地籠罩在鐵蹄和烈火之中。


    被突然襲擊的太陽部營地情況慘不忍睹。


    聯軍騎兵如旋風般從東衝到西再從西衝到東一遍遍地搜尋太陽部的男人。四麵煙霧中太陽部士兵根本判斷不出下一秒敵人會從哪個方向殺來隻能徒勞地手持腰刀在原地戒備。


    幾番來迴衝鋒之後所有敢拔刀抵抗的人都斃命刀下。


    雲鏡南滿意地看著戰場聯軍士兵正把俘虜集中在空曠地上。


    水裳道:“阿南別殺無辜的人!”


    雲鏡南在出征之前本來想好不留俘虜的。他沒有想到軍營裏有這麽多的老人和婦孺這是他們襲擊的第一個非軍事營地。


    “嗯水裳。我不是魔鬼。”雲鏡南將戰刀插迴鞘中“找一千人把傷兵和俘虜押送迴去我們繼續前進。”


    接下去的幾天三族聯軍繼續東進直入東路營腹地。這裏離蘭頓帝國隻有四五百裏而離古思坐鎮的布魯克城已有七百裏之遙。


    幾乎每一天聯軍都會襲擊一個敵人營地。營地很密集補給不成為問題。除了“前進”雲鏡南沒有出過其它任何重要指令。隨著孤軍深入聯軍有時不得不放棄俘虜在占領的營地做必要補充後便繼續前進。


    哨探經常同時現不同方向的兩個敵營聯軍漸漸分開以萬人為單位以五千人為單位最後變成齊頭並進的各路小股互相之間用哨箭、路標和孔明燈示明位置。


    半個月之後雲鏡南的身邊隻有八百餘騎離他最近的聯軍部隊也在十裏之外。


    ※※※


    “看來我們衝得太猛了讓士兵們休息一下。”雲鏡南對水裳道。


    他們的麵前是一個美麗的坡地林子全軍在林子裏隱蔽宿營。士兵們不生火不喧鬧吃些肉幹便在林子裏和衣而睡。


    水裳畢竟是一個女孩連日跟著軍隊行軍衝鋒時也不甘落後。她實在是太累了吃了點東西後就枕著頭盔沉沉入睡。


    中午的一場春雨使得草地上還有些涼濕雲鏡南把披風解下替水裳蓋上。清澄的蒼穹籠罩在大草原上草原似乎也在陪著水裳沉睡。


    雲鏡南難得靜下心來反省著自己這段時間的行為。


    “我真的有自己想的那麽高尚嗎?是為了水裳是為了給水裳報仇。也許心底裏仍是自私。我不能容忍身邊的人受傷害更不容許朋友象我一樣失去父母。”


    “在將重劍揮向太陽部士兵的時候我心裏浮現出的是水裳的父親是那個神族的老人嗎?不我連她父親的形貌都記不清那是我兒時對父母的記憶。”


    “是的我是很自私。可這對水裳對伊枝部對神族人對王朝都有好處。反正戰爭已經挑起不必多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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