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傲天和雨瑤一路疾奔。一轉眼間已經擊了百裏之遙,下一個城鎮,這個小城卻比剛才落腳的那個要大上許多,池傲天與雨瑤二人都是饑腸轆轆,剛剛進城,便找了一個客棧歇腳,叫上酒菜,吃飽喝足,雨瑤心征,招唿店小二過來。開口問道:你可曾見到有七八個人進城?其中有一個老人,雙腿不方便,很是顯眼的?”


    那店小二想了一想,卻是搖頭道:“小店在城裏也是相當的的一塊招牌,凡是過往的客商,大多都是住在咱們店裏,小姐所說的幾個。人。卻是沒有見到。既然是行動不便,又怎麽會輕易出門?小姐隻怕是記錯了罷?”


    “嗯?”池傲天眉頭不禁一皺。伸手塞給那店小二一塊碎銀子,問道,小二哥,你倒是在好生想想,當真沒有麽?”


    那店小二收了銀子,皺著眉頭苦思半晌,以這個世界的行規,隻要是店小二收了錢,必然就要說出點客人感興趣的東西出來,不然的話,隻怕是破了行規,隻是那店小二確實沒有瞧見過這樣一批人過來,不由的頗為為難,掂量著手中的銀子,卻呐呐說不出話來。


    “不瞞客官小的幹這行當也有四五年了,不說過目不忘,但是倘若真有這樣一行人小的打包票。決計不會忘記,不過,,不過,”那店小二左思右想,實在想不起來,隻得苦著一張臉,將銀子又還給池傲天,搖頭道,“實在沒有瞧見,如果咱們這裏沒有,那隻有看看東街那家寶來客棧有沒有了。”


    “嗬嗬小二哥不必客氣!”池傲天拉著店小二的手,又將銀子塞進他的手心,笑道,“沒有就算了。這是打賞給你的,隻管拿著便是。


    得了池傲天的這句話,店小二頓時又高興起來,笑道:“客官不如暫且在咱們小店住上一宿,那寶來客棧的大堂倒是有我一個小兄弟,我這就去替客官打聽一下,如果客官所說的那些人真的在他們那裏”的立馬迴來報信。”


    “也好!”池傲天點點頭,不管怎麽說,既然是有熟人,總比自己貿然前往打聽比較好,當下點點頭,吩咐開了兩間客房,暫時住下,任憑那店小二如飛跑去。


    沒過小半個時辰,那店小二徑自迴來,一臉的苦瓜模樣,見了池傲天。又是打躬。又是作揖,說道:“迴客官的話,寶來客棧也沒有見到這樣的一些人,客官莫不是打聽錯了地方?”


    池傲天微微搖頭,從上個小鎮的店小二口中探聽的消息,往這個方向。也隻有這一條官道,要通往下一個城鎮,也隻能穿過這個小城,決計不會有找錯位置的情況生,當下試探著問道:“這裏就隻有你們兩家客棧嗎?”


    “那到也不是”店小二如實迴稟道,“城裏大大小小一共有六七家客棧,不過最大的也就是我們這兩家。其他那幾家都是閑莊,地方又頗為破舊,尋常客人,隻要是手頭不太緊張的,大多不會去那裏住宿,因此除了我們這裏和寶來客棧之外,應該不會去其他那幾家小客棧住宿吧?”


    池傲天點點頭,笑道:“二哥。辛苦你了,你去吧,我們休息一夜。明早就要出了。”


    那店小二唯唯諾諾,有些不太甘心的離開房間,房間裏隻留下池傲天一人。


    池傲天靠在床頭,左思右想,莫非那老家夥半路改了方向?或者是並沒有進城,而是繞著小城去了下一個地方?或者是不願意太過於張揚。特意選擇了那幾個小客棧落足?


    想了想,池傲天很快將幾個猜測都排除了,那老家夥武功高得驚人,卻是雙腿殘疾,遇到可以歇息的城鎮,自然是進城休整,至於張揚不張揚的,到了他這個地步,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天下還有人能夠威脅到他什麽嗎?


    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正在陷入死胡同之時,隻聽門外有人輕輕敲門。雨瑤的聲音在外麵響了起來:“師兄,休息了麽?”


    “還沒有”池傲天招唿道,“進來吧!”


    小門被推開,雨瑤很快走進了房間。順手關上小門,問道:“師兄。那店小二怎麽說?”


    “另外一家客棧也沒有瞧見那個老家夥!”池傲天有些喪氣,將網網店小二敘述的情況又分說了一番,雨瑤沉吟良久,試探著問道:“師兄。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這兩個店誰在撒謊呢?”


    “撒謊?”池傲天不由得一怔。他剛剛想過很多原因,卻並沒有想過先後兩個店小二中,很可能有一個人並沒有說實話,這個現讓池傲天立刻從床上坐起身子,皺眉道:“糟糕,我真是忙暈了頭,竟然忽略了這樣大的一個破綻。”


    “怎麽?”雨瑤也隻是胡亂猜測,卻不料師兄的反應如此之大,不禁有些驚訝的問道。“師兄,你可是想起了什麽?”


    “師妹,你說的不錯,這裏的路隻有一條官道,又沒有岔路,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兩個店小二其中一個說謊了,我迴頭一想,現在這裏的店咱們還住在這裏,就算他撒謊了,我們迴頭一問,自然可以知道實情,但是之前咱們遇到的那個店卻是大有可疑,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已經離開了那個鎮子,就算覺有什麽不對,也一時半會兒不會想到這上麵去。”


    “師兄,那咱們明天就迴去吧?”雨瑤問道,“要不,我再出去打聽打聽?說不定是這個店小二記錯了呢?”


    “不必麻煩了!”池傲天搖頭道。“問這店不管是真是假,的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我剛剛想起來,這裏雖然是個很小的城鎮,卻也有門衛駐軍,明天早上,我們隻要去詢問把守城門的駐軍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池傲天果然帶著雨瑤來到城門,從懷中摸出一塊小的金牌出來,朝那幾個門軍一晃。四個士兵立刻單膝跪倒,高聲道:“參見將軍!”


    “起來吧!”池傲天淡淡的說道。“你們的城衛官兒在哪裏?”


    “正在城衛隊的營房裏呢!”四個士兵急忙迴答道,有精明的士兵陪笑道:“將軍大人,可是讓咱們跑一趟,把咱們的頭兒找來?”


    “不必這麽麻煩了,我來這裏,是來找幾個朝廷欽犯的”池傲天搖頭道,“從前天開始,這三天來,你們先後一共有幾個人在城門輪值。把他們統統都叫過來,我要問話。”


    四人答應一聲,留下兩人繼續看守城門,餘下兩人拔腿就跑,轉眼之間就已經跑的尤影無蹤。


    雖然池傲天已經說過不要驚弈旬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叭!的城衛官員。但是忠幹職守的守門衛兵萬是把消息傳哈。誠官員。不多時,一個小胖子氣喘籲籲的趕到,一邊用手帕擦著汗,一邊卑躬屈膝的笑道:“將軍大人一路辛苦,不知有何貴幹?”


    “奉上頭的差遣,過幕找一個欽命要犯,昨天我們從沿河鎮過來,聽有人說,那幾個欽命要犯朝這邊來了,所以我特意過來打聽一下情況。


    “耍犯?”一聽到這個名詞。那小胖子的眼睛頓時瞪得賊大,腦海中想到的全是那些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血腥場麵,不由愕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幸好一個城門的衛軍眼疾手快,急忙一把將他接住。


    “瞧你這點出息!”池傲天做夢也沒想到這位仁兄竟然如此膽不由得多少有些哭笑不得,搖頭歎息道。“真不知道你這個守備官是怎麽當的。”


    “將軍休要笑話”那城門守備官總算勉強站直了身子,聞言急忙辯解道,“下官可是足足當了三十年的城門官,從一開始的城門守衛開始,可是結結實實打過仗。殺過人的,隻是最近身子有些虛,這個”氣血不旺,這個,剛剛才有些站不穩,還望大人見諒”。


    “你到是頗有機智啊!”池傲天嗬嗬笑道,“打過仗?殺過人?可是實情?”


    那城門守備官吭哧了半晌,才紅著老臉,陪笑道:“十幾年前北蕩山裏有一群土匪盤踞”的當時還是城門副守,也應征前往,唔”打過仗這一條,卻是萬萬做不得假的。至於殺人,”咳咳,年代過久。下官卻是有些記不清了


    “行了行了”。池傲天有些好笑。不過一個城門守備官,能恪盡職守。已經算是一個。好官,至於打仗殺人的,到也並不強求,當下笑道。“我本來是不打算驚動你的,不過既然你已經來了,我正好來問問你。這幾天,可有一個雙腿殘廢的老頭兒,帶著七八個人進城的?。


    “絕對沒有!”那城門守備官這次卻是十分自信,毫不猶豫的開其迴答道。


    “哦?你怎麽知道?”池傲天反而有些詫異,忍不住開口問道,“莫非你天天都在這裏守著?。


    “迴將軍的話,下官雖然沒什麽力氣。也沒有真正上過大戰場,不過也知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的道理,因此下官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城門守備官,卻也恪盡職守,這裏雖然地處偏僻,卻也是邊境往來深入內陸的要衝地帶,因此凡是有五人以上結對入城的,咱們均有記錄,將往來人數,入城事宜,所屬籍貫,人物特征,一一記錄在案,下官每三天都會清查一次,昨天晚上,下官臨走之前,都清查過一次,倘若有將軍所說的這樣一群人,那是絕對都有記錄在上的。”


    “哦,竟有此事?”池傲天頓時大大的好奇起來,正在沉吟間,忽然見到不遠處有七八個兵丁跑了過來,顯然是這幾天負責輪值的城門守軍。


    見那城門守備官還要說話,池傲天右手一擺,示意他不要開口,這才和顏悅色的朝那幾個,剛剛趕過來的城衛軍詢問,果然如同那城門守備官所說,每日入城的人中,凡是結伴在五人以上的,都有大致的記錄。池傲天又吩咐那城門守備官派人取來記錄,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心中已經了然,點頭笑道:“敢問大人如何稱唿?”


    “下官姓夏,雙名元寶,大號便叫做夏元寶”那小胖子連連搓手。喜不自勝,忽然想起麵前這個年輕人可是響當當的九門提督,自己在小地方的說話做事風格,可不能在這位京城裏來的大官兒麵前無禮,急忙躬身施禮。手忙腳亂一會兒,才總算是勉強做足了禮數。


    聽那人名字起得好笑,雨瑤站在旁邊,不禁撲哧一笑,池傲天隻是微微一笑,開口道:“夏大人,你做的很好,雖然隻是一件小事卻也足以顯示你頗有責任心,也罷,過了今日,你便交接工作,將城門守備官一職的工作移交給一個你信得過的士兵。等交接完畢,你這個城門守備官也不用做了,拿著我的手書,去帝都明玉城找我家老爺子,他會給你安排一個新的差事的。”


    “啊?”那“夏元寶”大人多少有些不情不願,雖然知道麵前這位看起來年輕的有些過分的青年是堂堂的九門提督,但是自己現在雖然官小人微,卻也是一份吃皇糧的差事,怎麽一句話就給撤了?去帝都明玉城幹什麽?他老爺子又是什麽人?難道要我一個朝廷公務員去他家當長工麽?


    這位城門守備官還沒醒過神來,到是旁邊幾個聰明一點的士兵琢磨出什麽味道來了,有人在後麵輕輕捅了一把夏元寶,夏元寶愣了一下,迴頭看去,這才想起一事來,試探著問道:“下官實在冒昧,隻知道大人乃是帝都的九門提督,還不知道大人身出何府?令府老爺子又是,”


    池傲天微微一笑,心想這位城門守備官倒還沒有白癡到這個地步,當下笑道:“在下姓池,至於我家那位老爺子,自然也姓池了


    “池”這位城門守備官大人琢磨了半晌,忽然全身一震,一下癱軟在地。作五體投地狀。連連磕頭道:“下官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竟然是池大將軍前來小人”小人真是萬死不得已贖己罪”。


    見到這個城門守備官的模樣,池傲天忍不住嗬嗬一笑,搖手道:“行了,起來吧,看你這副模樣。以後到了明玉城,可不要給我丟臉,聽到沒有?”


    “是是是”。城門守備官夏元寶現在滿臉喜色,就差跪在地上去抱池傲天的大腿了,急忙吩咐手下人取來文房四寶,眼睜睜看著池傲天手書一封,一揮而就,這才喜滋滋的抱在懷裏,等他迴過神來,抬頭看去,卻見池傲天和雨瑤已經走得遠了。


    夏元寶愣了半天神,忽然轉過身來。狠狠的在一個兵丁臉上擰了一把。叫道:“還都傻站著幹什麽?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老爺現在還沒卸任。這幾天好好盯著,隻要是碰到了池將軍所說的那幾個人,馬上給我匯報過來,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那個臉上被擰得生疼的兵丁急忙連連點頭,看著自家上司那眉飛色舞的模樣,忍不住埋怨道,“大人,我又沒有做錯事。您擰我幹嗎?。


    “咳,老爺隻是有點不敢相信,還以為是存做夢呢。所以擰一下。瞧瞧疼不疼。”


    “那老爺擰自己才知道啊,平白擰我幹什麽?”


    “這不是擰自己會疼麽?。夏元寶嗬嗬笑道,“怎麽樣?你覺得疼不疼?。:那兵丁點頭如搗蒜般,急忙迴幕道,“都快疼死了煦,


    “嗯,疼就對了,看來不是在做夢,是你家老爺我真要達了!”夏元寶哈哈笑道,“你小子就知足吧,換成前幾年,我每次以為自己在做夢的時候,都會狠狠打幾個耳光,嘿嘿,現在隻是擰一下,你小子大驚小怪的幹什麽?”


    “老爺”沒想到這位活寶城門守備官擰自己的目的是這樣,那兵丁委委屈屈,卻也不敢多說,夏元寶哈哈一笑,揮手道:“弟兄們。下個崗,把城門關好,咱們去喝點小酒,樂嗬樂嗬。”


    “哦!”一片歡唿之聲,卻見這位城門守備官轉過身來,對著剛剛被自己擰了一下的兵丁笑道,“你小子今天功勞不賞你五兩銀子買酒喝”。


    隻是瞬間,那個苦著臉的兵丁,立刻變得眼光燦爛,連連問道:“老爺,您說的可是真的吧?可不許騙我。”


    “我騙你幹什麽?五兩銀子啊。換成以前,我自然是要肉痛三五天才行,不過現在你家老爺要達了。些許銀子,不過身外之物,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不提那城門守備官與手下兵丁同樂。一個個都是歡天喜地,池傲天和雨瑤卻已經離開了小城,朝迴來的官道奔去。


    二人馬力雖然不佳,百裏之遙,卻也並不太長,還不到正午時分,二人已經隱約可以看見那個沒有城牆的小村鎮。


    “不能就這麽過去!”池傲天忽然帶住了馬,搖頭道,“如果咱們的猜測是真的,他們說不定還在這裏。貿然前往,隻會打草驚蛇


    “嗯!”雨瑤點頭道,“師兄你說的對,咱們不如下了馬,換身衣服再去吧?”


    “換衣服也沒什麽用處,凡是陷阱的高手,必然在眼力和記憶力上有獨到之處。”池傲天沉吟片刻,搖頭道,“隻是換裝,隻怕瞞不過那個老家夥,如果咱們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去,還得另外想想辦法才好。”


    雨瑤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師兄,池傲天沉吟片刻,忽然笑道:“師妹,我倒是有個法子,不過咱們還得辛苦迴去一趟。”


    “什麽?”聽池傲天這麽一說。雨瑤也來了興趣,追問道,“的去哪兒?”


    “走,去找剛才那個城門守備官!”池傲天嘿嘿笑道,“咱們跟著那個官兒混進去,管保神不知鬼不覺


    天色已近黃昏,小鎮外來了一隊人馬,粗粗看去,大約有二十多人。手持兵刃,圍著一輛馬車。護送著進入了小鎮。


    那鎮守得了消息,急忙帶了幾個人趕來,那城門守備官跳下馬車,寒暄了幾句,將一張手令交給那鎮守,那鎮守不由得一怔,看著夏元寶的神色立刻變得尊敬了許多。


    “元峰,外麵什麽情況?。老人坐在一間客棧房間的床頭止看書,聽得外麵鬧鬧哄哄,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沒什麽,外麵不知來了哪裏的一個官兒,正在和鎮守說話”。元峰掀開窗簾,往外看去,目光閃爍。隻是一瞬間,便將那兩撥人馬每一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有沒有什麽紮眼的人物?”老人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


    “都是普通兵丁,沒什麽紮眼的人。”元峰來迴巡視了兩圈,目光落在那輛馬車上,轉了幾轉,見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當下放下心來,搖頭道,“大概是官員之間的普通拜訪。”


    “嗯!”老人點點頭,旁邊的驂凱打量了幾眼,忽然開口道:“阿峰。你看那馬車的車軲轆印”。


    元峰點頭道:“我也瞧見了,那馬車似乎比一般的馬車要重上一些。軲轆留下的印子也要比尋常馬專深一些,阿凱,你是關西巨盜出身。這一點上我不如你,你倒瞧瞧。那印子大約深了多少?”


    “七八十斤罷了!”駱凱仔細盯了幾眼,鬆了一口氣,笑道,“大概是馬車裏裝了什麽禮物吧。看來我是疑心病多了。”


    “嗯,我隻是覺得如果有人藏身在馬車裏,這印子卻又稍微淺了一些”元峰嗬嗬笑道。“既然如此,那沒事了。”


    “沒事就好!”老人合上手中的,“那兩個小家夥本事不弱,你們兩個可要小心一些,我就算本事再大,也不能做到麵麵俱到,倘薦你們幾個有所損傷,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是!”二人同時躬身答應。元峰笑道:“阿凱就是疑心大了一些。那馬車隻有這麽大,難道還能再裝下兩個人麽?”


    駱凱和元峰數十年的交情,雖然聽得元峰調侃,卻也不以為意,嗬嗬笑道:“阿峰說的不錯,我也隻是謹慎一些罷了。”


    “謹慎一些總是好事”。老人嗬嗬一笑,揮手道,“我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你們二人也下去吧。夜裏警醒著點,那兩個小家夥隨時都有可能迴來。等他們想通了,估計也會氣急敗壞的往這裏趕,到時候你們幾個娃娃可不要亂了方寸才是。


    “嘿,主人多慮了!”元峰哈哈一笑,語氣中滿是自得,“不說別的。就靠我和阿凱的陷阱本事,那小子就決計無法全身而退。”


    那城門守備官夏元寶和鎮守寒暄了幾句,徑直去了驛站休息,馬車緩緩行駛入驛站後院中,二十幾名士兵四周一站,夏元寶送走了鎮守,這才迴到後院來,鬼鬼祟祟的張望了一圈,這才低聲道:“池將軍,我們到了!”


    人影一閃,卻是池傲天和雨瑤從車底一躍而出,池傲天嗬嗬笑道:“托了您老人家的福氣,咱們總算是混了進來,就算那欽犯站在馬車前麵。也決計猜不到我已經進來了,隻是為了減輕馬車重量,不得不拆了座椅隔板,一路上真是苦了夏大人了。”


    “不苦不苦!”夏元寶連連搖手。嗬嗬笑道,“一想到下官竟然坐在池將軍和池夫人腦袋上,下官就戰戰捷兢,不敢動彈,真是大不敬之罪啊”。


    聽到“池夫人”三字,雨瑤俏臉一紅,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麽,隻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雙手絞著衣衫下擺,嬌羞無限,幸好此時天色已黑。眾人都沒有注意到雨瑤的異樣神情。


    “好了,不要客氣了!”池傲天搖搖手。看著已經暗下去的天色,笑毒,“夏大人休息吧,不要漏了口風,咱們這就去辦事了。”


    見到二人轉身要走,夏元寶急忙開口道:“恭送將軍和夫人祝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池傲天微微一笑,攜了雨瑤的手,轉眼已經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阿凱,主八幾不吾大小”隻了。老出房間,元峰迴頭看了明緊閉的層”低聲


    道。


    “出門在外心一點總是好的。”駱凱不以為意的開口道,“再說這次咱們麵臨的對手可不比尋常,這麽多年來,主人幾乎從不出手。再大的事情,咱們哥幾個都能辦的規規矩矩的,最多的一次,也不過隻是出動了四個兄弟,倘若不是池家這小子最近名頭串的太快,杜呂峰和馬明全兩位師兄在聯手狀態下依然被擊敗,主人這才親自出手。”


    “嘿,我瞧那小子雖然有幾分本事,卻也不見得比旁人強到哪裏去。元峰嗬嗬笑道,“真不知道杜呂峰與馬明全兩位師兄是怎麽輸的。主人曾經說過,就算是當世第一高手冷竹。也當不起咱們三四人聯手,那小子難道比冷竹還強?”


    “應該不會吧駱凱也是有些遲疑,搖頭道,“冷竹可是苦練了數十年之久,那小子就算從娘胎裏開始練功,也不過二十多年而已,哪怕他天賦奇才,這五行真氣卻是半分做不得假,深一分就是一分的差距,依我之見,杜呂峰與馬明全兩位師兄隻怕是太過於托大,才中了那小子的詭計


    “誰知道呢?咱們又沒有親眼見到。不過杜呂峰與馬明全兩位師兄戰死倒是千真萬確的”。元峰歎了一口氣,苦笑道,“咱們接到傳信的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己接到的消息。單論武功,兩個師兄武功可比咱們都要強上那麽一分半分的,怎麽兩人聯手,還輸了呢?”


    “可惜報信的那人武功不濟,不能參與到那一仗當中,不然的話,咱們也能知道那小子到底是用的什麽怪招詭計之類的擊敗了杜呂峰與馬明全兩位師兄”驂凱搖頭歎息道。“可惜了兩位師兄,當初主人可是說過,咱們門下十幾名弟子,除開那幾個不成器的之外,倒是杜呂峰與都死了,難怪主人這麽生氣,一定要親手殺死池傲天。”


    “池家享譽數百年之久,當年也曾經出過武神,武聖更是人數不少。隻怕真是有些門道!”元峰嗬嗬笑道,“不管如何,咱們小心一些總是好事。”


    “阿凱,你說的倒是也不錯,不過今日那子決計無法迴來”。元峰嗬嗬笑道,“咱們騙得那小子千裏追蹤,得了咱們放出去的假消息,估計那小子已經跑出數百裏之外了。就算醒悟了想要迴轉過來,也少說要好幾天,今天天色還早,咱們哥再不如去喝兩杯,也睡的安穩一些?”


    “好主意!”駱凱一聽喝酒,頓時雙眼放光,連連點頭,一副垂誕三尺的模樣,元峰嗬嗬一笑。走到樓下大廳中,連連唿喝,吩咐上酒上菜。


    這小地方並沒有什麽好酒,卻是相對來說頗為有些後勁,二人推杯換盞,都已經有了三四分醉意,吆喝幾自,伸手到酒,卻現酒壺已經空了,元峰張口叫道:再來一壺酒,燙一燙,送兩碟小菜過來


    正靠在櫃台前打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夥計頓時驚醒,隨即反應過來。連連點頭答應下來,忙不迭跑到後院,取了酒過來,放在熱水上加溫,不多時便有兩個夥計端了熱酒小菜,送了上來。


    二人都已經微微有些醉意,那送酒菜的二人放下酒菜,站在二人身後。並沒有立玄離開,元峰駱凱二人起先都沒有注意。忽然覺得有一隻手輕輕放在自己身後,多年的武者修煉生涯,讓二人立刻有了反應,一瞬間酒意頓時醒了大半。急忙迴頭看告,入目的卻是一張有幾分熟悉。笑得極為古怪的臉龐。


    “是你”。二人不由得驚慌失措,元峰被池傲天按在背心上,轉身便要反抗,忽然覺得一道沛然之極的熱流從後心透入,一轉眼之間已經遊遍全身上下奇經八脈十二重樓,身子一軟,便再也站不起來,趴在桌上。艱難的睜開眼睛,朝自己的兄弟處望了一眼,隻見駱凱同樣也是軟軟趴到桌上,人事不省。


    元峰自知大勢已去,還想要反抗。手足一動,卻覺自己全身都已經失去了控製,網要大聲唿叫,聲音卻隻是在喉間轉悠,始終吐不出來。再要反抗,連一根小手指都無法動彈,元峰萬念俱灰,隻覺得一道熱流從背後的穴道中如潮水一般灌注進來,猛然壯大,腦中突然一陣轟鳴。頓時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池傲天幹淨利落的拍拍雙手。對雨瑤展顏一笑,笑道:“好師妹,你的本事又長進了哦。道家柔勁,被你施展的淋滴盡致,一招之間,竟然已經將那家夥五髒六腑生生打得粉碎,好厲害。”


    雨瑤輕輕一笑,搖頭道:“師兄休要誇我,要說厲害,師兄才是真正的厲害,專破經脈,就算這人僥幸不死。也成了廢人,連腦袋都被你摧毀成一團肉泥,嘻嘻,不過想起來就是有些惡心是了


    “惡心也沒辦法,這兩個家夥本事非同小可,如果不能一招礙手,這樣的話,他們一旦反撲,咱們費的力氣就更大!”池傲天伸手脫下了外套,順手搭在鬥地主,二人趁著夜色。悄無生息的離去。


    那兩個值班的夥計眼睜睜的看著演出這麽一場,心中已經快哭了出來。卻見池傲天去而複返,低聲在他們耳邊說了幾句,隻是將那顆腦袋取迴,又塞了兩塊銀子在二人手心裏。這才將兩人的緊張心理消除了幾分而已。


    “大老爺,大老爺!”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夥計按照池傲天事先的交代,專門去找那神秘老頭兒,叫了半晌,卻沒有動靜,那夥計遲疑了一下,正要轉身離去之時,小門忽然開了,老人轉動輪椅,目光如鷹一般,盯著那個夥計,要看看他半夜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麽緊要事情


    般。


    “什麽事?”見到老頭兒出來。二人不敢有絲毫怠慢,長長施禮作揖。那老人搖搖手,搖頭補充道:“如果不是什麽大事的話,我們一般價格都給人不會很低的。


    “大老爺,您的兩位弟子在樓下喝酒。咱們起先都沒有懷疑什麽,隻是快要打樣的時候,咱們瞧見您那兩位弟子都趴在桌子上睡覺,還以為他們隻是普通的醉暈過去,等咱們去叫醒他們的時候,才現有些不對勁。”


    “怎麽迴事?”老人眉頭一皺,吩咐旁邊來兩個護衛,帶著老頭兒到大廳中,果然一眼見到元峰和驂凱二人,都趴在桌子麵前,一動不動。如此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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