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樓下有人大叫打劫,池傲天眉頭微微一皺,醉態可掬的雲羅卻抬起頭來,嗬嗬一笑:“你們聽,打劫了……”話還沒說完,身子往後一仰,連人帶椅一同翻倒。[!。!更。新}


    雲瑤也巧笑嫣然道:“池哥兒,他們打劫他們的,我們繼續喝……”


    幾個護衛從雅間外探頭進來,問道:“公主,池少,樓下來了幾個小毛賊,要不要咱們把他們打了,免得打擾了幾位的興致?”


    “你們別動……”雲瑤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搖手道,“池哥兒,咱們……喝酒……還沒分出高下……但是這武學一道……小妹這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碧遊宮的水行絕技……”


    池傲天好笑的看著雲瑤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走去,幾個護衛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小公主走著貓步,一路打著醉八仙,就這麽衝出雅間,池傲天也隻能跟了上去。


    樓下早已經安靜了下來,三個漢子正手提兵刃,把樓下大廳裏的人如同趕鴨子一般趕到牆壁蹲下,一個公鴨嗓子拉著長音叫道:“各位,咱們隻求財,不殺人,現在請各位配合一下,站好了別動,雙手抱頭,要是有誰敢妄動一下,立刻就是一刀了賬!”


    雲瑤醉醺醺的往下便衝,隻是剛走了一步,便頭重腳輕的摔了下去,池傲天剛好跟在她身後,閃電般出手,一把將雲瑤的纖腰攬住。


    好有料的小丫頭!這是池傲天的第一個感覺,剛剛他條件反射的接住了雲瑤,不經意之間,一隻手卻正按在雲瑤脖子以下三公分、腰部以上六公分處,隻覺得這小蘿莉雖然生的瘦削,胸前卻是波瀾起伏,彈性更是驚人,險些把池傲天的手都彈得麻……


    幾個護衛都是大驚失色,見到池傲天出手,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朝池傲天躬身施禮,感謝不迭,池傲天隻得念念不舍的揉捏了兩把,這才將醉貓一般的雲瑤還給其中一個年齡最長的侍衛手中。


    “池少,這幾人當真可惡,小的這就去……”一個護衛看起來像是幾個人中的頭兒,右手早已經按上了劍柄,池傲天卻搖頭笑道:“不著急,看看再說。”


    池傲天站在樓梯口,看著那三人用一塊極大的石頭堵住了酒樓大門,其中一個把兵刃架在一個客人脖子上,另外一人就上來脫衣服,那人動作熟練之極,連帽子、錢袋、衣服、褲子,除了一條襯褲之外,一口氣將那人剝成了光豬一條,最多不過三十秒,驚得連池傲天都有些張口結舌。


    明玉城乃是堂堂的大衍帝國帝都,高手雲集,算得上是藏龍臥虎,這三個強盜就這麽大搖大擺的站在大酒樓裏明火執仗,若非他們背後還有伏兵,便是這三個強盜藝高人膽大,絲毫不擔心酒樓中很可能出現幾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


    池傲天心中有些把握不定,他眯縫著眼睛,朝窗外門外打量了幾眼,現並沒有什麽紮眼的人物,這才把目光又轉向那三個剪徑的漢子來。


    一瞧之下,池傲天心中頓時打了一個突,瞧那三人年齡並不算大,卻是生得模樣古怪,左邊那人身材雄壯,雙腿極為粗壯,腦袋卻小得可憐,往那裏一站,活生生便是一個英文字母“a”,偏偏又生得須眉皆重,背後扣著一把大得嚇人的雙手劍,右手卻提著一麵巨大的金屬塔盾,甚至比戰場中的重裝步兵所使用的盾牌更加粗重。


    而中邊那人卻完全相反,一副笑嘻嘻的模樣,眉目端正,偏偏長著一個累贅贅的大肚子,裝了不少油水,也不知是不是米酒喝多了,站在那裏,活像一個小寫的字母“b”,這人手持一柄銀光閃爍的細長單手配劍,隻是也不知有多長的年代,劍柄都有些斑斑鏽跡。


    至於右邊那人,則更加古怪,生得倒是五官端正,身材甚高,卻是瘦削得有些過分,哈著腰,如同一個字母“c”一般,單手持著一把雁翅長弓,黃銅把手,瞧來倒是古樸之極,隻是不知這人到底實力如何。


    這abc湊在一路,倘若走在大街上,鐵定被人笑掉了大牙。[..tw超多好看小說]池傲天卻笑不出來,俗話說,人有古怪像,必有古怪能,達摩老鬼和自己閑聊的時候曾經說過,當年一葦渡江前,有一個弓腰駝背的老頭兒,走上幾步路便要喘氣半晌,偏偏這樣一個半截入棺材的老頭兒,竟然是第一流的高手,隻是一個沾衣十八跌的脫袍換位,便將達摩拋出去兩丈多遠,倘若不是達摩仗著年輕力壯,又有易筋經生生不息,勉強逼了一個平局,隻怕這就是達摩武道之中唯一的一場敗局。


    那三人一路打劫過去,快捷無比,見剩下的人群中竟然隻剩下一個瘦小枯幹的老頭兒和一個小孩兒,先先愣了片刻,遲疑了一下,那“b”才搔頭道:“我說老大,咱們這樁買賣做不成了,這一個老頭兒,一個小孩兒,能有什麽油水?”


    那“c”也是鬱悶半晌,搖頭道:“算了算了,咱們可不能壞了咱們北方三劍俠的規矩,瞧著兩人也是可憐,老二,把石頭搬開,讓他們過去罷了。”


    “a”遲疑了一下,點頭道:“老大說的是,咱們堂堂的北方三劍俠,倘若欺負小孩子,被那些家夥聽到了,平白落了咱們的名頭。”


    說話間,那“b”已經快手快腳的將門口堵路的石塊搬開,池傲天這才看清,那石碑上分明寫著“故先考黃公吳老……”原來是一塊墓碑,也不知是哪個死者這麽倒黴,連寫上了墓誌銘的墓碑也被人扛了出來。


    “這裏沒什麽油水了,咱們撤!”三人大唿小叫著往外便走,留下滿廳剝得精光的“光豬”,池傲天和幾個護衛頓時愕然,怎麽就走了?難道他們沒有看到還有二樓嗎?莫非他們以為二樓是廚房不成?


    “你們照顧你們的殿下和公主去吧,我去瞧瞧!”池傲天心中已經起了好奇心,跟幾個護衛打了個招唿,將已經睡得唿嚕唿嚕的雲瑤交給侍女手中,急忙追了上去。


    “池少小心……”一個年輕的護衛好心提醒了一聲,卻被另外一個年長護衛嗬斥住了:“小孩子懂得什麽?還擔心他的安全?知不知道他身邊有誰?池門鐵衛知不知道?咱們這七八個人統統上去,也經不起人家池門鐵衛一根小指頭。”


    “池門鐵衛?”那個年輕護衛頓時緊張的向四周看去,卻一無所獲,忍不住低聲問道,“大哥,你說的池門鐵衛在哪裏?那可是我的偶像啊……”


    “人家少爺大搖大擺的拋頭露麵,池門鐵衛自然是暗中保護,這還有什麽可說的?”那個年長護衛低聲罵道,“我看你真是笨的出奇,你以為池門鐵衛是隨便可以動用的?稍微不入流的對手,人家壓根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池傲天並沒有在意他們的對話,緊緊跟上,卻見到那三人背著滿滿的大包袱,裏麵衣帽鞋襪錢袋一應俱全,也虧得這三人背著,隻覺得情景頗為有些古怪,哪裏有強盜連人家的臭襪子也一並搶劫了的?


    三人壓根沒注意後麵還有人跟著,一路大搖大擺的往東門走去,池傲天越看越是奇怪,莫非這三人真是隱於市的大高手麽?竟然視城衛軍如無物一般?


    街道上已經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池傲天急忙閃身藏在暗處,他的好奇心已經被徹底引起來,倒要看看這三個實力顯然頗為強橫的劫匪如何對付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城衛隊。


    數十名城衛軍已經遠遠趕來,大聲喝道:“捉拿盜賊,閑人閃開!”


    “如果是我的話,會先安排陷阱阻斷對方退路,然後利用度搶先幹掉最前麵的幾個騎兵,然後……”池傲天心思活泛起來,雖然不知道這三個人會不會出手,但是他前世中就頗為喜好軍事,長期混跡於鐵血等軍事論壇,讓池傲天幾乎本能一般的開始盤算雙方實力對比,但是他的念頭還沒有轉完,那三人隻是迴頭看了一眼,那個“a”彎腰從路邊撿起了一塊不小的上馬石,轟的一聲,重重的扔在地上,堵住了官道,三人同時轉身搶了出去。


    “好!”池傲天心中頓時暗自叫好,這北方三劍俠果然是藝高人膽大,此時三人幾乎同時躍出,雖然動作並不是很快,卻是恰到好處的卡住了時間,熟練利用地形和障礙,用大石斷絕騎兵的衝鋒,果然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突然遇襲,隊伍措手不及,頓時亂了起來,幸好隊伍中大多都是作戰經驗豐富的官兵,總算是拉住了受驚的馬匹。


    “好大的膽子!”眾官兵已經紛紛駐馬,有人立刻高聲喝將起來,有經驗豐富的士兵止住了眾人,一個大胡子身穿黑色柳葉鏈子鎧,身披大紅百花披風,手持一柄龍紋吞口長刀,虎目圓瞪,威風凜凜,翻身下馬,走上前來,大聲喝道:“來的是哪裏的朋友?竟然敢在天子腳下搗亂,留下個萬兒來吧!”


    那個模樣類似於字母“b”的青年搖頭歎息道:“看看你們的陣勢,輕騎兵應該用來斷後,或者是用來護衛兩翼,一支隊伍怎麽能全部用輕騎兵呢?不合理,根本就不合理嘛!按照最標準的陣型,應該是根據多兵種搭配,由裏及外,這就是俗稱的inside-out……”


    “a”也湊趣道:“二哥說的對,正所謂,忽如一夜春風來,戰場流行雁翅型,你看看你們的衝鋒陣型,典型的業餘作風,一定要利用場地的長度,多帶重騎弓手,哎呀,你看看你們,弄這麽多輕騎兵有什麽用?真要是碰到了盜賊團,我看你們隻怕難過得很,難過得很哪!”


    說到“難過得很哪”五字的時候,兩人一齊大搖其頭,仿佛是長輩訓斥不成器的後輩一般,說不出的歎息之意。


    眾官兵麵麵相覷,這兩人說的倒是煞有介事一般,粗粗聽來,也似乎有那麽幾分道理,為那名大胡子軍官頓時心生敬佩,能夠在明玉城裏大張旗鼓的打劫,要麽就是實力群,要麽就是上麵有人故意授意的,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是他們這些小兵能夠管下來的,他微一沉吟,一揮手,幾個輕騎兵撥馬閃開,六把閃爍著寒光的長弓已經對準了三人。


    三人站立在隊伍麵前,凜然不懼,同時哈哈大笑,池傲天心中也是暗自讚歎不已,瞧這三人果然是有幾把刷子,正是藝高人膽大,否則的話,怎麽會在這麽多官兵麵前大放厥詞?料想必然是胸有成竹,才有這番逍遙做派。


    那“c”一揮長弓,細聲細氣的笑道:“嘿,你們這些城衛軍,好大的名兒,放著咱們三兄弟在這裏,倒要給你們改一改名,不如去了那個‘衛’字,改個‘匪’字,不是更好聽麽?”


    此言一出,腦袋不太靈光的士兵還在暗自嘀咕:“城匪軍,這名字……”


    聽出話意的士兵們頓時大怒,隻是俗話說不是猛龍不過江,這三人大大咧咧的往路中一站,竟然不把這二三十人放在眼裏,想必手下有驚人的本事,那大胡子軍官強忍著氣,開口道:“咱們明鏡城素來和三位無冤無仇,卻不知為何要在咱們地頭上打劫?”


    那“a”嗬嗬一笑,金屬大盾重重往地下一頓,轟然作響,眾人見此威勢,都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各自手持兵刃,暗中戒備對方突然難,卻聽那“a”大笑道:“咱們兄弟乃是大名鼎鼎的北方三劍俠,也是極有名望的俠盜,你們這些城衛隊欺壓良善民眾,咱們早就心裏不爽了,借你們明鏡城裏一些銀子,引你們出來教訓一頓,那也就行了。”


    池傲天隱身在房中,聽得連連點頭,原來這三人乃是俠盜,既然有個“俠”字,想必也做些劫富濟貧的把戲,又聽到三人說話,立刻想起了前世中縱橫天下的城管大隊,一股同仇敵愾之心油然升起,這三人果然是幾條好漢。


    再看那隊伍中已經人人變色,士兵們互相對視一眼,遲疑半晌,還是那個大胡子軍官開口道:“既然如此,原來你們是衝著咱們來的!”大約是下定了決心,先下手為強,右手單手掉起雙手重劍,搶先一劍朝那個鐵塔一般的“a”刺去,那“a”嘿嘿怪笑一聲,左手提起大盾,倉啷啷一聲,已經接架個正著,那重盾雖說是上了點年頭,奈何又大又堅固,這一劍自然無法刺入。


    池傲天見到雙方動上了手,頓時精神一振,凝神看去,卻見那大胡子虛晃一招,側身便跑,心中更是驚訝,這大胡子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一記平刺,卻是劍身通紅,顯然已經加持上了火係真氣,這一招倘若是池傲天親自麵對,沒摸清楚對手的虛實,也隻能側身閃避,再圖化解。沒想到那鐵塔一般的漢子隻是用盾牌一架,便能迫得那大胡子軍官轉身邊跑,隻是池傲天左看右看,卻始終沒有覺那“a”究竟施展的什麽本事,竟然讓那實力顯然不弱的大胡子傭兵一招便逃。


    那大胡子一邊跑,一邊高聲叫道:“弟兄們,你們敵住這三個家夥,我去後麵瞧瞧還有沒有埋伏!”卻不料那三人中的“c”見大胡子逃跑,摘下肩上長弓虛空一拉,一羽箭狠狠的射了過來,大胡子百忙之中豎起長劍格擋,“叮”的一聲,羽箭在劍身上撞擊蕩開,大胡子吃了一驚,頭也不迴,一頭鑽進了巷子中。


    “好,好,好!”池傲天心中連叫了三個好字,這三兄弟之間的配合確實是純熟無比,僅僅是一記格擋,一羽箭,便已經充分顯露出多兵種之間的搭配精髓,盡管隻是一個小配合,卻已經足以顯示三人的戰術素養之高,而敵人倉皇逃跑,那個顯然是三人之的“c”卻隻是輕描淡寫的出了試探性的一箭,大約是不願意趕盡殺絕,而是小小的警告一番。這種盜亦有道的風格,頓時讓池傲天胸中大起知己之心。


    大胡子一招即走,眾人轉頭見到那三人威風八麵,虎視眈眈,頓時都慌了神,不知是誰叫了一聲:“他們再厲害也隻有三個人,大家一起上啊!”


    此言一出,眾人這才壯起了膽子,戰戰兢兢的紛紛下馬,揮舞著兵刃長劍撲了上去,池傲天屏息靜氣,打算好好欣賞一番這三大劍客如何揮斥方遒,來一個以少勝多的經典戰例。


    但是事情展完全出乎池傲天的意料之外,隻是幾個迴合,“a”和“b”的長劍已經被人打飛,“c”還隻是來得及彎弓射出一箭,便已經被兩個士兵夾攻,兩下打翻在地上,幸好“b”拚死扔出手中的大盾,總算解了同伴的性命之危,卻不料遠處一箭飛來,正中臀部,“b”大叫一聲,如同兔子一般跳了起來,捂著屁股轉身便跑,連兵器都不要了。


    “這……這怎麽迴事?”池傲天的額頭上頓時出現一道黑線,眼睛瞪得大大的,愣了半晌,這才終於不得不醒悟過來,這三人原來隻是銀樣蠟槍頭,裝模作樣而已,手頭卻是一點真功夫都沒有,想通此節,池傲天不由得以手加額,歎息自己真是杯弓蛇影,來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連這點小把戲都沒有看透,這三人哪裏是什麽世外高人?分明是一群傻乎乎的愣頭青而已。


    苦笑搖頭半晌,池傲天這才打起精神,再看官道上的戰鬥時,見到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三人被打得抱頭鼠竄,慌不擇路,一頭撞進了小巷子裏,眾人得勝,猶自莫名其妙,愣了片刻,才有人大聲叫道:“頭兒,頭兒,快迴來吧,盜賊已經被我們趕走啦!”


    “趕走了?”打架打完了,那大胡子領才從數十步之外的一間房子邊探出頭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這才走了出來,見到手下一個個臉色古怪,不由得老臉一紅,怒道:“看什麽看?不知道他們在外麵還埋伏了人手麽?老子苦戰半晌,總算是打敗了他們,嘿,那幾個同夥可不是簡單人物,個個都是紮手的很,換成你們,還不知道傷亡多少呢!”


    這話實在說的太假,有幾個年輕的城衛軍已經忍不住要笑出來,又怕頭兒聽到,隻得低下了頭,憋得滿臉通紅,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跟我追啊!”大胡子領更是惱怒,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叫囂道,“都給我精神點!”


    眾人齊齊唿喝一聲,紛紛翻身上馬,打算追上去,卻見池傲天從房後轉出,冷冷的開口道:“你們在街道上這樣放肆,也不怕撞到人家嗎?”


    “關你屁事……”一個兵丁大模大樣揮舞著兵刃,喝道,“哪裏來的小毛孩子,竟然敢管咱們城衛隊的事情?大爺在此辦差,阻攔者以同謀罪論處。”


    “同謀?”池傲天嘿嘿怪笑道,“小爺就站在這裏,我倒要瞧瞧你們有誰敢動?”


    這一下卻引起了城衛隊的公憤,剛剛被那三個混球忽悠得草木皆兵,早有數百民眾遠遠的看在眼裏,隻覺得大大丟了麵子,此時又不知哪裏出來一個少年,不由得更是怒火萬丈,幾個還沒來得及上馬的官兵立刻提著兵器大喝,紛紛奔了上來,伸手便要去抓池傲天。


    “哼!”一聲冷哼,卻聽哢嚓哢嚓幾聲脆響,一個黑衣中年人已經站在池傲天身前,幾個伸手去抓池傲天的官兵手腕齊根折斷,痛的幾人慘叫起來。


    “好大的膽子!”眾兵丁頓時紅了眼,紛紛撲了上來。


    那個黑衣中年人麵無表情的看了那些兵丁一眼,迴頭叮囑道:“少爺,一會兒打起來,您盡量不要離開我身邊三尺,避免誤傷。”


    眼見雙方即將交手,卻聽雷霆一聲大喝:“都給我住手!”


    眾士兵此時早已經紅了眼,卻也被這一聲大喝驚得呆了一呆,不由自主的迴頭看去,卻見一匹馬潑剌剌趕到,馬背上的騎士渾身大汗,急得變了臉色,這人幾乎人人認識,正是帝都明玉城近畿護衛軍團團長馬文鼎,也是這幫城衛隊的最高長官,用池傲天所熟知的官職來說,也就是常常可以聽說的城管隊長。


    “狗東西!狗東西!”馬文鼎臉色鐵青,飛身躍下馬來,大踏步上前,凡是見到穿著城衛隊皮甲的士兵,上前就是重重的一巴掌,隻聽啪啪連響,一個個趾高氣揚的城衛隊兵丁臉上都起了五條手指印,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


    “你們知道他是誰嗎?”馬文鼎一邊抽打自己的下屬,一邊大聲喝問道,“倘若這位少爺掉了半根汗毛,我告訴你們,拿你們祖宗八代的命來填都填不起!”


    被馬文鼎這麽一喝,這些挨打的士兵一個個都錯愕的朝池傲天轉頭看去,他們實在看不出來,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少年到底是什麽來頭。


    “池少爺,您消消氣,小的馬文鼎,是近畿軍的,您大概沒見過我,”馬文鼎一個個的抽耳光過來,急匆匆走到池傲天麵前,躬身施禮,陪笑道,“少爺您要是心裏氣還不順,我把他們都捆起來,送到府上,任憑您處置如何?”


    池傲天冷眼望著馬文鼎,哼道:“我要這幫廢物有什麽用?你還是自己好好調教一下吧,最近我可是聽到了不少城衛軍的風評……嘿嘿,你認識我?”


    “小的隻是個五品小官兒,沒福氣得見池少爺的尊容,隻是這位……”馬文鼎竭力讓自己笑得更為歡快,幾乎是俯帖耳的在中年黑衣人麵前打躬作揖,“嘿嘿,能讓名滿天下的池門鐵衛隨身護衛的,除了池少爺,小的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哪位能夠有這樣的殊榮。”


    池傲天不禁愕然,原來並不是這個馬文鼎認出了自己,而是認得池門鐵衛那獨特的服飾樣式,想到自己總算也能夠過一迴當紈絝二世祖的癮,不禁心裏一樂,揮手道:“行了行了,沒事就趕快走吧,這裏是官道,你們瞧瞧這堵著成什麽樣子?”


    “是是是,”馬文鼎沒口子的答應,迴頭瞪眼喝道,“還不謝謝池少爺的大恩大德?”


    那些兵丁一個個麵麵相覷,剛剛還在喊打喊殺的,現在一轉眼上司還得畢恭畢敬的裝孫子,這個少年的背景可想而知,他們這群小兵在人家眼中,隻怕連條狗都算不上,迴想起來,不禁心中後怕,連忙一個個朝池傲天施禮致謝,場中頓時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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