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答應了,她就會沒事。如果說,你半路上突然消失的話,那她就會因你的過錯,而乖乖地投海喂魚……”


    “混蛋!你敢以雪兒的性命來威脅我?”


    “她的性命可在你手上,你要考慮清楚了。”


    傑洛,一揮手,一行隨從就把雪兒拽走了。


    “格格,你不要擔心我,自己要多保重。”


    “雪兒,你也一樣。相信我,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格格,55555555……我害怕……”


    “別害怕,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雪兒終於被強行帶走了,耳際有海風唿嘯而過,隱約間似乎還聽得到她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一定要記住哦,花木木,她是能繼續存活呢?還是馬上投海喂魚呢?這可全在於你的一念之間。”


    木木咬牙切齒的瞪著他,覺得他的話讓自己感到唇寒齒亡,這個家夥實在太卑鄙小人了!竟然拿他人的性命來開玩笑,真是草菅人命!


    迴到新的住處,徹夜無眠,隱約聽見海浪聲中的嗚咽,縹渺而支離,凝神即碎。


    冬風寥廓,雁陣驚寒。


    雖是入春,但風中還是挾帶著淩寒的氣息。


    等不到木木的左恩,馬上就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


    查了一下,他們兄妹三個,竟是兵分三路,各自行動的:希洛迴英國,傑洛莫名消失,而舒洛卻是迴丹麥處理事務。


    那天,接到炫家仆的電話說是出事了。


    自己就趕往市醫院了,連續幾天一直守在醫院裏。


    市中心醫院,高級看護病房。


    透著玻璃窗,望著炫暈迷不醒的狀態,內心一直愧疚不安,是否做錯了,到底傷來傷去的都是心底裏最不忍傷害的人。


    可是,無法改變的是愛情的立場,容不得半點憐憫在裏麵,因為愛情就是愛情,同情永遠代替不了愛情,也成為不了愛情。


    憐憫的愛情,不能出借,因為,到最後都要歸還!但其間苦的滋味何止是兩個人在嚐。


    愛情沒有退讓的友情,愛情裏,沒有聰明不聰明地獲取;也沒有對與錯的界限,隻有願意不願意,隻有,心甘情願的愛情才是甜蜜的漿果,成熟的漿果!


    望著炫,左恩眼中灌滿愧疚的神色,斂緊。微揚的唇角,輕輕的扯動:“對不起,弟弟,不管是什麽東西,我都可以讓給你。但她不行!”


    左恩拐過迴廊,走向流川夫人,低頭輕聲說道:“這段時間請媽媽好好照顧炫,木木的事,就交給我吧。我會找到她的,即使她被拐到天涯海角的某個地方,或者被藏在地獄裏的某個角落裏,我也不會放棄尋找!”


    “嗯,去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把木木找迴來!”


    流川夫人點點頭,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杏仁目中的溫柔水波在跳動著。


    左恩隨後走出病房,望著他高大鬆柏的背影,走遠,流川夫人的眼波還凝著一束往昔的迴憶眷念與傷痕,不是他,一直以來,都不是他,隻是夢罷了。


    她站起身,走到炫的病房前。


    裏麵的炫皺頭深皺著,雙手不自覺地捂著胸口,好似那裏有蟲在一點點的吞吃殆盡,千般的折磨,萬般的疼痛……


    燈光下,他光潔的額頭上的汗水在一顆顆的碾碎,碎如星辰的在滑落。


    他稠密羽扇的睫毛在輕輕的顫動著,淡紫色的嘴唇在不斷囈語地念著某個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即使聽不到迴音,也固執地念叨著。


    “炫,我的孩子,為什麽上帝要這麽折磨你!如果有來生,我祈求上帝不要再讓你遇上木木了。如果說,不小心遇上了,那就趕快逃吧。愛情注定是把雙刃劍,所以,如果不傷害別人,就注定雙倍殘害著自己。炫,你為什麽不選擇逃呢?炫,為什麽你不學著選擇愛你的人,而要去選擇你愛的人呢,即使明知道這種愛情遙遙無期……”


    炫的臉色紫青而蒼白,管玉竹青的雙手,透明得駭人。


    流川夫人掩著手帕,痛哭而泣,這段時間,她迅速地蒼老下去,鉛色霜華,雲髻流年添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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