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拍了拍衣服,整個臉對著那被拋得遠遠的木箱垮了下來,這下要拖得更遠了,都沒力氣走了。


    不過,一看到那綠油油的草地,宛若青綠色長長的柔軟的毛毯,躺上去一定**啊,對嘍,以前好窮啊,都從來沒有擁有過一條柔軟的毛毯,是應該趁現在好好享受一下哩。


    赤腳踏上去,哇!好棒!真的**,好癢嘍。嗬嗬……


    拖迴行李的木木,對著路邊的雛菊微微一笑,如果沒有它們,也許就發現不了草地原是如此的柔軟舒適,當然,更發現不了那個沒禮貌又冷酷的家夥竟還有心善的一麵。


    不過,這條校園小道真的好長、好長、好長啊,轉了彎還有彎,過了一幢又一幢的教學樓,還不是此去報到的目的地,簡直比長江還長――好討厭嘍,又不是去選美,沒事長得這麽“長”幹嘛啊。


    貌似,選美與“長”沒什麽關係吧,汗一個先。


    夕陽西下,落日熔金的顏色塗滿了半空,晚霞拉下長長的帷幕,太陽公公換了七彩的裙袂睡袍,估計是要睡覺了;而月亮阿姨正換著清淺如練的工作服,晃悠悠、悠哉哉地哼著小曲歌調,正走在上崗的路上。


    而我們的木木,從中午走到現在還沒吃飯哩。


    嘀―嘀―!幾聲汽迪聲拉響了夜空的前奏曲目。


    一輛銀白色如月光柔曼的轎車,停在了木木旁邊。


    搖下了車窗:“小姐,你能不能請人幫你搬行李,你知道嗎?你一直走著,又時不時地走到道路中央,擋在校園裏這條高速行車道上,這樣,就是不小心被撞了,車主也是可以不負責的哦。”


    咦?這聲線乍一聽很懶散但又充滿著微微調侃的戲謔――如春風吹皺了一池清澈的落花吟……


    原來,自己一直都占著車道啊!太粗心大意了。


    本來,以為這條路上沒人,還這麽筆直向前,就可以省下不少彎路的時間,拖著箱子不礙到別人了。


    可現在才知,原來一直都是自己不對在先的,老死占著高速公路而不自知。


    木木,自覺愧疚,轉過身,深深地掬了一躬:“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這不能走,真是對不起,我……我馬上走……”


    木木一看這車型了,得了,又是林肯加長型,隻不過前一輛是黑金閃爍,而這一輛是銀白柔徹。但它的車冠前裝飾的則是一圈輕逸飄蕩的羽翎標誌。


    看來,果然是s市最貴的貴族學院啊,這個世界能生產幾輛林肯加長型的轎車啊,敢情全奉獻在此了――果然是金中之金,貴中之貴,該不會裏麵的人也是人中之人,龍中之龍?


    木木,抬眼,正好迎上一雙俊美而狹秀的雙眸正眯著眼打量自己。


    他拉開車門,走了下來,哎呀!好俊逸的身段和翩翩風度,連風都跟著翩翩然地飄動起來。


    月光似琉璃燈打了下來,把他修飾得極其溫文爾雅,風度翩翩,頎長鶴立。


    如果說剛才那位霸道惡劣的少爺是帝國惡魔,那麽眼前的這位似玉的男生,就像是那溫和柔雅的天使,天資聰俊,清雅高貴,風姿不凡……


    隻見他俊秀清奇的臉龐邊浮現了兩個淺淺的酒窩,甜而不膩,香而不濃,豔而不俗,就仿佛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隻為這位風華的少年刹那綻放,漫灑出一片清冽純淨――如夢似幻的花落雪,雪盈花……


    “你好,我叫流川炫。請問……”他伸出手,做夢吧,這世上真的有如天使般的王子啊。


    木木,一愣,馬上伸手與他交握――哇!好修長溫暖的手。


    “哦,你好……我姓花,名木木,你可以叫我木木。”


    木木,歪著腦袋,忽閃著睫毛,又開始發癡了――今天是怎麽迴事啊,碰到的全是帥哥,個個都這麽俊美帥氣,真是叫人噴鼻血了。


    “花木木?……”


    “喏,是的,我今天來學校報到。”


    “哦?是s市高考的狀元呢。嗬嗬……”


    嘍?流川炫?為什麽不叫流川楓啊――這可是位冷酷得不行的帥哥啦,大眾情人啊。


    不對嘍?中國姓中沒有姓流川的啊。


    “你的姓好像是日本的嘍?”


    “嗬嗬,嗯,我是日本人。”


    “嘍,你是不是流川楓的弟弟或哥哥啊……”


    “哦?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可是我覺得我長得比卡通裏的流川楓帥哦。”


    木木,一聽傻了眼,哎呀,眼前的人既自大又自戀嘍,不過此人絕對有自戀的資本。


    月光把他籠罩得就像仙境裏純潔無瑕的天使一般,溫雅如風,溫潤似玉,溫柔若水,衣領口上的“羽毛族徽”,繡工非凡,好似還在輕輕的飛揚。


    原來,世上真有天使啊,因為天使都帶翅膀,所以都有羽毛的標誌。


    “謝謝你的提醒。現在,我要迴去報道了,不然,太晚了,就趕不及去宿舍了。”


    說著,木木道謝,轉過身,繼續背著五個大包,拖拉三個箱子,來來迴迴的搬。


    流川炫,隻是優雅地靠在車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滿頭大汗淋漓地跑來跑去。


    真是個可愛的少女,從別墅頂樓就看到她如此固執地往前趕著,從不放棄的倔強樣子,在筆直的楓林路上,僅有的一個米粒小點,粉紅色的。嗬!


    是的,小粉米粒,一點一點地靠近別墅群,就一點點地在他的瞳孔裏放大,同時,她離教務區也越來越遠――真是個沒有方向感的小迷糊鬼。


    他都看不下去了,以為她會叫人來搬,或者就此放棄。


    可是從中午至傍晚,個小時了,她竟一直在重複這個姿勢,重複著,從不皺一下眉頭,好似,不撞到南牆誓不迴。


    不過,她拖了6個小時了,也說明了,她還沒吃飯呢。


    她真的與眾不同,以往隻要見過他流川炫的女孩子,哪一個不是當場尖叫,大喊不止的,不是笑得瘋狂,就是哭喊得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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