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認真的模樣我好笑地說――


    “這裏至少現在還沒有開放到讓你將她們的美妙酮體再暴露一些的程度大多數人還接受不了但是……你可以考慮給她們加一點東西一些小小的調情的裝飾……”


    “比如說……”保羅虛心地問。


    “吊帶絲襪……之類的……”


    老頭微微一愣神然後眼睛放光哈哈大笑著狠拍我的肩膀――


    “你這家夥果然有一套我沒有看錯人哈哈我沒看錯……”


    我謙虛地謝絕了老頭的誇獎因為這聽起來……不太像是誇獎。


    “姑娘們~我們來嚐試一個新主意……”


    保羅安排所有的姑娘重新去打扮李助理過來跟我說白狐造型的前台打來電話說好像前一陣子看到靈兒跟一個叫克裏特的外國人一起喝咖啡然後就一起出去了。


    我一想到克裏特就從懷裏摸出了他給的名片按照“私人號碼”撥了過去。


    好一會兒才有人接電話克裏特那疲憊的嗓音從聽筒裏傳了過來。他聽到是我說話才稍微精神了點原來昨晚的夜生活讓他的精力隻堅持到與靈兒會完麵連喝咖啡都沒能讓他殺死席卷而來的睡意。


    “我實在是太困了和胡小姐沒談多久我就迴來了……”


    克裏特打著吹欠說。


    “那她去哪兒了?”我問。


    “好像是坐海德那個小白臉的車走了在路口我們分的手……”


    “海德?”


    “是啊~就是那個一本正經的德國佬樂於裝腔作勢的那個……”看起來克裏特對海德的好感十分有限啊。


    “那他們……幹什麽去了……”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嚴你可要小心啊海德那頭色狼的內心並不像他的外表那樣溫文爾雅……我個人認為就算是下流像我也要表裏如一嘛……話又說迴來胡小姐誰看了能不動心呢隻怕沒有我要是你一刻也不會讓她離開我的視線……”


    和直率的克裏特談話有時候是種負擔。


    我掛上了電話決定出去一趟這並不是不相信靈兒而是……她的手機打不通這多少是個值得擔心的細節。


    “喂~嚴你這麽快就走?我們還沒看下麵的表演呢……”保羅想留我。


    “不用了……你自己看吧如果效果好的話再告訴我好了……”


    我讓李助理在這裏照看著酌情處理一切反正她總比我這一竅不通隻辨得美女的閑散人員更勝任一切……


    熱心的保羅讓我開他新買的大眾我也沒客氣。


    畢竟西山是個不近的所在要打車去……實在不劃算。


    這個海德果然是個牛人居然在本市也有房產而且還坐落在西山自然保護區附近。那裏的地皮用寸土寸金都沒法形容因為自從建立保護區以來就再也不允許開商涉足了所以除了以前的產業現在那裏一般不可能再有什麽大的變化了。


    至於海德在那裏的房產要麽是他能量巨大讓相關部門破了例要麽……就是他的眼光獨到長遠很早就在那裏投了資。


    不管是哪種情況他都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對手……


    海德的別墅建在山腳下。


    建築的風格偏向中世紀的歐洲城堡但要完全建成那樣的東西也不太可能所以在很多地方可以見到很明顯的東方格調這些點綴恰到好處竟然沒有讓人生出不倫不類的感覺反而顯得相得益彰具有別樣的中西融合的奇特美感。


    看不出來這設計師還有點名堂。


    我的車在大門前被攔住了連院子都進不了。看門的是個菲律賓人他負責任地詢問了我的身份然後通過可視電話通知他的主人。


    我從屏幕裏也看到了那個麵容消瘦的日耳曼人他見到我來樣子有些吃驚但很快陰鬱地一笑對菲律賓門衛說了句什麽。


    “海德先生請您進去……”


    我把車開進院子交給迎出來的“仆人”然後跟著管家模樣腰杆筆挺的老頭走進了大屋。


    寬闊的廳堂空曠而華美無論是考究的地板還是四壁精美的雕花都給人奢而不俗的感覺在這裏舉辦舞會一定夠氣派。


    隻是……仿佛某種力場像罩子一樣環顧在四周我從進樓的那一刻起就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管家領著我從旋轉樓梯上了二樓在一間雙開門的房間前停下示意我進去。


    我推開門靈兒那熟悉的聲音就飄入我的耳朵。


    “嗬……鋒鋒你怎麽來了……”靈兒驚奇地看著我眉目間有些喜色。


    “還不都是你扔下的攤子讓我去拾掇……”


    靈兒走過來“什麽攤子……”


    “你和保羅老頭不是有約定……”


    “啊!?我竟給忘了……”說實話靈兒捂著嘴恍然大悟的樣子也蠻可愛。


    “連經理都不在……”我接著說。


    “他被我派去外地了剛走……對了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靈兒挽住我的胳膊讓我坐下。


    “克裏特告訴我的主要是……你的電話打不通所以我……就來看看……”我感到坐在窗邊沙上的海德向這邊投來了目光雖然並不有力但卻實實在在。


    “嗬嗬~鋒鋒能想到來找靈兒靈兒真高興呢……”靈兒的聲音很小大概不想讓德國人聽見“對了……我得趕快給李助理打個電話交待些事情不然這我個總裁也太不負責任了……”


    靈兒站起身問海德電話在哪裏我掏出自己的手機說用我的就好了可海德卻悠悠地說――


    “這屋裏的手機是沒有信號的……”


    我看看自己的手機果然……


    和讓我先坐著管家領著她到別的房間打電話。


    說實話我並不善於和這樣高深莫測的人相處因為我的很多低俗愛好他一定不屑為之而他的風度翩翩我又學不來所以……兩個人一定沒有共同語言。而沒有共同語言的兩個人坐在一起誰說這不是一種痛苦呢……


    就在我盯著牆壁上掛著的那隻馴鹿頭出神的時候海德終於開口說話了打破了沉默――


    “嚴先生第一次來這裏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客氣……”


    “看嚴先生的樣子一定身手不錯啊……”


    “我?怎麽可能……”


    “我看人……很少有出錯的時候……”海德站起身輕輕踱步到掛著兩把巨大戰斧的牆連從牆角下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根細劍悠閑把玩著。


    “自從討厭的法國佬明了金屬網麵罩這世界上真正懂得劍的人越來越少了……”海德依然自言自語著“兵器失去了殺氣還能叫兵器嗎?玩物……玩物而已……”


    說著海德將手中的細劍隨意拋了過來劍身在空中轉了幾個圈了無聲息地紮在我麵前的茶幾上兀自晃動不已。


    “你說呢……”海德從架上又抽出一把劍轉身望著我。


    “我的理解力非常有限通常太高深的東西……不明白……”


    “哈哈哈嚴先生千萬不要誤會我也是仰慕這裏的武技想要找人切磋一下可是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現在看到嚴先生似乎也是深諳此道自然不想放過這個機會大家點到為止玩玩而已……”


    我是不想和這尚武的日耳曼人胡鬧的但剛想拒絕他又接著說――


    “劍雖然是真劍但請恕我自大地直言隻要我不想傷人哪怕是一根小小的寒毛你也不會掉所以隻是小小的娛樂而已嚴先生如果擔心以上情況的話大可以放心……”


    “嗬嗬可好笑的是我根本就沒玩過這東東……”我拔出插在茶幾上的劍輕抖了兩下。


    “我想它和貴國的劍應該差別不大吧雖然劍術有所不同但嚴先生盡可以自行揮我們玩得並不是擊劍遊戲是……劍術遊戲屬於男人的……劍術……”


    盡管對這家夥的激將法不是很感冒隻覺得有些討厭但為了打擊他的囂張氣焰好讓靈兒認清這些所謂道貌岸然的披著貴族外衣的自以為是的名流的嘴臉我隻好犧牲一下自己的卡路裏陪他熱熱身……


    手上的細劍輕而薄是我從來沒有摸過的新鮮東西。就算把它換成雙刃帶穗兒的寶劍我也充其量會舞兩下殘缺不全的太極劍還是小時候跟爺爺隔三差五學的不具有實戰意義。


    我之所以還敢應戰這多半取決於近來身體素質大為好轉的跡象再加上和張嘯練出來的格鬥經驗自覺對付個裝扮得如花花公子般的破落貴族該不成問題。


    “那我可就……出招了。”


    海德側身對著我腳步微微錯開左臂擺在身後右手持劍輕抖了個劍花。


    “來吧……”我滿不在乎地說。


    但當海德的第一劍刺過來時我才覺似乎自己想得有點簡單了。


    海德的度快得大大出我的預計幾乎是他的身形閃到了我的近前我才反應過來下意識提劍――


    “叮……”


    一擊而退。


    海德的劍身打在我的劍柄上出清脆的響聲。


    “不錯嘛~反應……很快……不過光靠反應快是贏不了我的……”


    海德剛說完腳下滑著步已經再次臨近我的身前。


    我又是險險地格擋了他的刺擊但被逼得腳下不穩差點被地毯的棱角給絆倒。


    “不著急慢慢來……說不定熱熱身舒展了筋骨後你的表現會好一些……”


    “客氣……”看得出來海德這家夥還並未使出全力就已經穩占上風。雖然我還沒有落敗但這樣下去敗局的來臨隻是或早或晚的事。


    必須打起精神我可不想在自己的老家被一個外國人羞辱。


    每當我想調動自己身體的力量的時候體內的那股讓人舒暢的暖流便會融會貫通起來仿佛興奮劑的藥力揮讓我的信心倍增。


    海德的一個側擊被我閃過打在空處但他收劍的度很快我還無法把握那轉瞬即逝的破綻。


    “咦?你的變化……有意思……”海德難得地笑了“我想我們終於可以認真地玩玩了……”


    他的眼神突然一變射出令人心寒的精光隨之而來的是他渾身上下散出的迫人氣勢我所感到的是如山嶽般的壓力。


    海德接下來的攻勢完全一改先前的浮躁和花哨他手握的細劍猶如巨石般沉穩劍身的每一次細微顫動都仿佛帶動了周圍空氣的流動那種似慢實快的有力威壓讓人覺得避無可避因為似乎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被這劍勢形成的力場給徹底凝固了……


    唯有時間還有流淌。


    是啊不是還有時間在一往無前嗎……


    體內的氣息又是毫無阻滯地輕快流轉了一周。我蓄勢向右側一突阻力一緊然後猛然鬆開我終於脫開了海德劍勢的引力。剛想喘口氣他的後招又尾隨而至連綿不絕。


    好在我的度夠快總在千鈞一之際讓海德的劍落空。


    “看不出來嚴先生的身手還真是靈活天生是塊擊劍的料子……”他說著突然抖出一片耀眼的劍花然後趁我微微愣神的空檔猛然突刺。


    我活動的空間本就被他的劍勢限製得越來越小每一次脫出他劍勢的吸引也不省力這迴更是被他的突然動弄得有些手忙腳亂貼著牆險險避過但為了自己的屁股免於被海德的劍尖問候我不得不跳上了擋在我身後的一把椅子上。


    不給我喘息的機會海德的劍高高揚起但卻劈在牆上掛著的那個馴鹿頭上我正要竊笑他的低級失誤一塊黑色的東西飛了過來。


    我來不及分辨忙舉劍格擋――


    啪……


    我看清了被自己擋開現在掉落在地上的那塊黑色的東西竟是一截鹿角!


    而海德的劍現在正架在我的脖子上。


    “你真是個好對手如果不是用佐羅的方式我還不能得勝得這麽快……”


    我格開海德的劍跳下椅子笑著說――


    “我開始有些明白了這個遊戲的規則也許……我可以向你展示一些其它風格的獲勝方式比如說……hollywood……”


    “hollywood?”


    我不等海德反應錯步向前揮劍劈砍海德一時間被我突如其來的攻勢壓得騰不出手來反擊。我深知一鼓作氣的道理絕不能等到再而衰三而竭的情況生。


    在體內氣機全力流轉下我用一把細劍舞出了唿唿的刀風唉~也著實不容易呐……


    海德勝我關鍵除了老道的擊刺劍術以外和他嚴謹有序進退自如的步法不無關係。但我的突然威顯然打破了他運動的節奏一時間他還沒有辦法調整自己的步調。


    當然單憑這一點還無法讓他落敗可如果再加上他身後的茶幾事情便大大不同了。


    在我一往無前的攻勢中海德和當初跳上椅子的我一樣別無選擇他也隻能跳上了茶幾然後再從另一邊跳下去如果他在茶幾的另一邊站住了腳那將是個反攻的好時機但我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我大喝一聲運足全身力氣手中急向下揮動的細劍彎如新月――


    啪……


    這一聲比起剛才的更加清脆因為它是茶幾上被擊碎的茶杯出的美妙聲響。


    我收斂聲息輕輕提劍迅捷而果斷地刺破隨著茶杯破碎而漫天飛濺的水幕……


    看著擱在自己肩頭的細劍海德掩飾不住眼神中的驚訝和迷惑――


    “這是……”


    “hollywood式的華麗的獲勝方式……”我終於忍不住得意起來哈哈大笑著說。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身後傳來靈兒的驚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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