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天空飄來一場雨,淅淅瀝瀝,暗香追隨。


    本就人滿為患的小小巷道,所有村民,均是陷入長久的沉默,他們難以置信眼前見到的這一幕。


    看似憨厚,身材並不出眾的陳少保,竟然擁有這麽多傷疤。


    最嚴重的一條,從左肋骨下去,足有大拇指粗細,這……


    無數村民瞪大嘴巴,神情震驚,更有無數人,則下意識的挪動步伐,以免距離陳少保太近。


    這哪裏是什麽憨厚的老實人?


    光這一身傷疤,隻怕是個人見著了,都會犯怵。


    “你,你……”


    葉誌歡也懵了,他跪在地上,任由雨水洗刷額頭滲出的血跡。


    說實話他並不關心,陳少保這些傷,是怎麽弄的,他隻覺得,自己作為本土村霸葉康的兒子,竟然在自家門口,被人打成這幅德行。


    簡直是奇恥大辱!


    “陳少保,你在我眼裏,永遠是塊扶不上牆的爛泥,今天這事老子和你沒完。”葉誌歡撕心裂肺般大吼道。


    陳少保自顧自活動手腕,猶如金剛怒視蒼生,周身散發出一股與往日裏截然不同的狠戾氣勢。


    他像個殺神。


    令現場無數人不自覺的心底發顫。


    啪!


    一道響亮的巴掌,就這麽硬生生扇在葉誌歡的臉上,力度非常大,眨眼之間,就有鮮血飛濺。


    “陳少保,你再打老子一下試試?”葉誌歡不服,他父親葉康,也算這村裏一霸,往日裏誰不念在他父親的麵子上,給自己三分退步?


    什麽時候,有人敢在自家地盤扇自己?


    何況,還是被陳少保這種垃圾貨色掌摑。


    啪!


    陳少保神情冰冷的高高舉起右手,一巴掌下去,葉誌歡當場皮開肉綻,他冷漠著臉,像個無情的機器,又狠狠補上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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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哧!


    血肉已經模糊的葉誌歡,隻覺大腦一團漿糊,大概是意識到,陳少保真敢宰了自己,一度嘴硬的葉誌歡,終於改口了,“我,我……”


    啪!


    又是巨大的掌摑聲,從葉誌歡嘴邊響起。


    一眾向來與葉誌歡為主的馬仔,悉數嚇傻了,他們戰戰兢兢愣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若是換做尋常地痞,他們早一窩蜂將陳少保拿下。


    可此刻的陳少保,猶如一尊浴血下凡的殺神,光是這一身逸散出來的冰冷氣勢,都足夠令人心驚膽戰。


    陳少喜,蘇蘭夫婦,也嘴巴張大,呆滯如木。


    翠兒更是捂著嘴巴,心頭情緒複雜,她曾無數次勸過這個男人,為人強勢點,不然村子裏誰都會欺負你。


    那時候,陳少保總會憨憨的迴一句,沒事兒,都小打小鬧,我不在乎。


    如今,他像換了個人是的,站在那兒,威風凜凜,不需要放一句狠話,就將平日裏看不上他的村民,嚇得人人閉嘴,眼神慌張。


    寧軒轅則望著天空墜落的細雨,成為現場唯一一個,遊離於事件之外的看客。


    大概清楚,陳少保心裏憋屈。


    故此,並未出麵製止。


    轟!


    當陳少保最後一巴掌重重扇下去的時候,葉誌歡終於扛不住,一頭栽倒在陳少保的腳前,血水混著泥水,狼狽至極。


    噠噠噠!


    適逢其時。


    一位約莫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在眾多朋友,家丁,摯交的擁簇下趕赴現場,一眼掃過跪在地上痛不欲生的葉誌歡,心態當場就炸了。


    “狗畜生,你敢傷我家歡兒?”中年男人原地跺腳,看向陳少保的眼神布滿殺意,而杵著拐杖的雙手,不斷瑟瑟發抖。


    這些動作,足以證明,本名為葉康,身份正是葉誌歡父親的中年男人,已經徹底暴怒。


    陳少保麵無表情的抬起頭,然後當著葉康的麵,揚起右腳,重重踏在葉誌歡的腦袋上,肆意揉捏。


    葉康瞅著這一幕,額頭青筋暴跳。


    他兒子這麽嬌貴,什麽時候受到這般虐待?


    今天如果不弄死陳少保這個雜碎,他就不姓葉了。


    “你找死。”葉康目露兇光,他畢竟也是村裏土生土長的人,自然清楚陳少保,也大致了解陳少保的為人。


    隻是不清楚,往日裏願打願罵的陳少保,怎麽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


    印象中,這個姓陳的家夥,不是窩囊到連罵他廢物,都不敢反抗嗎?自家兒子,可是沒少在飯桌上譏諷這麽個窩囊廢!


    “姓陳的,老子今天不弄死你,直接改姓。”葉康大手一揮,幾十號人齊刷刷將陳少保圍得水泄不通。


    翠兒瞅著陣仗不對,連忙站出來主動解釋道,“是,是你家葉誌歡率先挑釁的,少保隻不過被逼急了,無奈出手。”


    “葉叔叔,錯不在我們,你要不要先過問下事情的前因後果?”


    翠兒鼓起勇氣站出來,本想盡量弱化事態的嚴重性,豈料,當即被葉康一個眼神嚇得雙唇發白,葉康睚眥欲裂道,“小賤|人,有你什麽事,滾一邊去。”


    “我兒子即使千錯萬錯,陳少保這狗東西,乖乖忍受著就是了,什麽時候狗也敢反咬主人了?”葉康陰沉著眼,趾高氣揚道。


    陳少保擦盡嘴角雨珠,氣勢不減。


    寧軒轅漫不經心扔掉手中的煙蒂,總說窮鄉僻壤出刁民,他沒有瞧不起任何人的意思,但充其量就一個本土村霸,竟然敢堂而皇之說出這句話,可見尋常日子裏的囂張氣焰。


    “錯在你兒子,為什麽就不能先教育他?”寧軒轅指向躺在血水裏的葉誌歡,一步站出,故作好奇道。


    他很少長篇大論的說話,今天情況特殊,勉為其難多贅言兩句。


    語畢,葉康倏然轉移視線,眼神極度挑釁的在寧軒轅身上遊走,“哪裏跳出來的狗東西,有什麽資格來教育我做事?”


    哢哧。


    陳少保握緊五指,一臉殺光的盯住葉康,“你會為這句話,付出代價的!”


    “代價?”葉康估摸猜出,寧軒轅是陳少保心裏非常重要的人,否則也不會讓這家夥急得跟狗護主一樣。


    “嗬嗬,就憑你兩人,有資格讓我付出代價?笑話!”


    此時此刻的葉康,並未意識到,他近前站的人,當初如日中天時,究竟有多恐怖。


    即便今不如昔,也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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