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終於住在了張正家。第二天張小芳特意請了一天假給夜月買衣服。夜月喜歡穿適合運動的休閑服於是她就給他買了四五條純棉的休閑庫、牛仔褲由於是夏天又買了好幾件t恤都是棉的。然後又是運動鞋甚至連內褲都是親自給他挑選仿佛夜月是她的親弟弟一樣。也難怪能有個如此讓人羨慕的帥弟弟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夜月以前穿的衣服和現在賣的基本都不一樣他那個時代都是穿特殊材料製成的武者服和休閑服透氣性和擴張性都很好。但是目前就隻有棉布衣料的衣服還勉強能合格也不怎麽容易破裂隻好將就著穿了。


    為了不太引人注目夜月把頭染成了黑色。再帶頂寬沿帽遮住大部分臉這樣上街才不至於被路人圍觀。由於他的頭一直是自己保持那種型即使剪短了很快就會長成原樣所以隻能帶帽子掩飾了。在現在留長是很容易被人誤解的。


    後來張小芳又給他配了一副淡黑色的隱形眼鏡掩蓋住他本來的藍色眼睛。這樣總算讓夜月換了個樣子不至於太驚世駭俗。


    身份證也在一個星期後拿到夜月作為張正的養子身份去居委會登了記。這樣基本上他的身份就合法化了。至於檔案張正說會慢慢想辦法反正一般是用不著的。


    半個月以來張正父女倆一直在幫夜月打聽那個高能物理實驗室的事。他們認為既然夜月是從那裏來的也應該可以從那裏迴去。所以目前要先弄清楚到底當天生了什麽事具體情況是怎樣然而那邊的技術人員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當時紀錄的儀器都報廢了關於那次試驗的數據一點都沒留下。夜月不好出門整天呆在家裏等消息無聊得很因為總是聽到壞消息。而他一靜下來就經常想起父母的死想起曉曉和夜星的處境。張叔叔和小芳姐見他總是喜歡呆神情憂鬱心裏不忍但又有什麽辦法呢。能讓他高興起來的唯一辦法就是送他迴到自己的時代這無異於要他們去摘天上的星星……


    “我說夜月啊要不我送你去念書吧?感受一下大學生活怎麽樣?”這天張正終於想到一個讓夜月不再胡思亂想的辦法。


    “謝謝張叔叔的關心不過我不想去學校……”夜月搖搖頭一聽到學校就想起鄭軍他們。那天他們跟在後麵不知道後來怎麽樣了他們看到自己家裏的情景會是什麽樣的反應?他們會遇到死神嗎?會見到曉曉嗎?


    “唉……可你總得找點事做啊老這麽呆著沒東西分心就會一直想那些傷心的事。”張正見夜月年紀輕輕就變的這麽憔悴頹廢心疼不已。


    “您不用擔心我沒事的。”夜月輕聲道他也不希望張叔叔老為他操心。


    張正歎口氣拍拍夜月起身離開。他和張小芳每天都要上班身為局長他的工作非常繁重。小芳也不能經常在家陪夜月他擔心這樣下去夜月會憋出病來。公安廳那邊傳來的命令是暫時不把夜月的真正身份暴露出去國安部馬上會派人來接手。想到不久之後夜月很可能要被轉到北京去不知道他麵臨的將會是什麽命運……這是張正更憂慮的事。


    想他張局閱人無數一雙老眼幾乎沒看錯過人。他相信夜月是個好孩子但年紀輕輕就遭受這麽大的變故很擔心他受不了這個打擊而一蹶不振。“可惜了一個好苗子啊!”


    不管以後怎麽樣至少得幫他渡過目前這個難關。想來想去張正終於有了主意。


    先去公安廳那邊找陳廳說了下夜月的情況叫他在向國安部報告的時候說夜月精神很不穩定需要一段時間的恢複靜養延遲轉交時間。在看了張正的書麵報告之後國安部批準的他的請求因為他們需要夜月的合作所以得考慮到他本人的感受。


    贏得了時間他再利用職權有了國安部的支持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把夜月安排到市公安局裏去。他打算讓夜月頂個刑警的職務跟張小芳一起辦案這樣也算讓他有個事做好分分心。張小芳當然不會反對有個武功高強的弟弟在身邊當保鏢她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夜月曾在她麵前表演了幾手雖然盡力壓製沒用上一半的實力但那兩根手指就可以夾住手槍子彈的功夫還是讓她震驚不已。


    下班迴到家張正便叫來夜月跟他說了這件事。“夜月啊你老呆在家裏也很悶。這樣既可以出去散散心又能幫小芳的忙你看怎麽樣?”


    夜月知道張正的一片苦心不忍拒絕便答應下來。張正一陣輕鬆笑道:“你也不用去局裏報道我給你安排的職務是小芳的特別助手隻需要跟著她就行了。(..tw無彈窗廣告)明天我給你買個手機平時沒事的時候你就在家看看電視什麽的或者出去逛逛街。有了任務小芳就會打你電話再來接你一起工作。這樣也不會讓太多熟人見到你了應該沒事。”他的意思是怕對曆史產生太大的影響。


    夜月會意點點頭他也希望自己能振作起來堅持到能迴去的那天。現在唯一支撐著他的就是迴去找曉曉和夜星了。


    一個月後。


    夜月已經漸漸習慣了做一名刑警的生活。他的工作很簡單就是陪著張小芳查案。而張小芳也隻在平常的調查過程裏帶上她案現場是不讓夜月去的免得他見到那些血腥的場麵被影響心情。夜月也知道了小芳姐為什麽會選擇做名刑警。當年張叔叔還是刑警隊長的時候小芳姐的母親就因為一個越獄謀殺犯的報複而犧牲了生命那時她才5歲。


    “所以了我立誌做名警察。我要看看那些罪犯到底是什麽想的為什麽能那麽殘忍……”張小芳很平靜一點也看不出她臉上有任何悲傷的表情。“我想知道他們在殺害一個無辜者時是什麽樣的心理。我也要讓他們知道欠了債總是要還的……我把自己當成一個追債的人替那些無辜被害者追迴命債。”


    夜月默然原來小芳姐從小就失去了母親……


    “那後來那個犯人抓到了嗎?”夜月問她。


    “我爸追了他兩年跑遍了大半個中國最後還是把他抓迴武漢判了死刑……”說到這小芳姐有些激動:“為什麽壞人總是那麽長命?為什麽他還能多活兩年多?為什麽他在逃跑途中還要殺人?”


    “小芳姐……”夜月見她情緒異常不禁有些擔心。


    張小芳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對夜月抱歉的笑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事了走我們去喝酒剛下班放鬆一下。”


    “可是我不怎麽會喝酒……”夜月怕醉。


    “沒事不讓你喝酒喝軟飲料可以吧?”張小芳瞪了夜月一眼說道。夜月隻好跟著。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小酒吧裝飾一般放著輕音樂感覺倒也舒適隻是音樂是比較傷感的調子。夜月不禁想起了香港那家森林酒吧想起了曉曉喝了森林之心後的醉態……


    “夜月?”張小芳見夜月又在想心事忙叫醒他。


    夜月仿佛沒聽到仍陷在迴憶裏。忽然抬起頭看著她問道:“小芳姐我是不是永遠迴不去了?”


    張小芳看著夜月那一臉期待的神情心裏一酸湊過去抱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夜月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來真的是希望渺茫了。自己真的要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時代過完一生嗎?曉曉、夜星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嗎?


    不知不覺夜月埋在張小芳懷裏輕聲哭泣起來。張小芳身體一顫她感覺此時的夜月就像個嬰兒那樣的柔弱無助仿佛整個世界就隻剩他一人。自己也曾有過這樣的感受那是在看著母親遺體的時候不過自己還有爸爸在身邊安慰照顧失去了母愛但卻得到了更濃厚的父愛。但是夜月呢父母都不在了又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時代她能體會夜月的心情他有權利盡情的哭泣一次吧……


    “喲這不是我們的巾幗英雌小芳警官嗎?”忽然背後傳來一聲極具女性魅力的成熟女音。張小芳一聽便知道是誰――酒吧老板娘兼自己密友周紅兒。夜月已經坐直身體臉扭向一邊他不想讓外人看到他剛剛哭過。張小芳忙擦下眼睛笑著轉過身一把拉過好友坐到自己身邊道:“好久沒見你了今天特地來照顧你的生意卻見不到你人。老實交代在哪鬼混去了?”


    周紅兒剛從外麵迴來一進門就見自己好友正抱著一個長小男孩神情異常正想捉弄一下卻見張小芳明顯是在掩飾著什麽想扯開自己注意力。嘿嘿一笑答道:“我嗎?剛才在路上被一個帥哥纏了好久呢這不剛甩掉他來上班了嗎?”


    知道張小芳不會信她的鬼話但不給她繼續追問的機會接著又指著夜月問道:“這位小弟弟是誰啊?怎麽從沒見你帶來過?新交的小男朋友?”


    “去去!別瞎說!”張小芳臉一紅急忙否認她生怕夜月聽了不高興忙拉住周紅兒的手不讓她繼續說下去。“這是我的表弟暑假來我們家玩的。你別誤會。”


    “哦?是嗎?”周紅兒可不信湊進夜月想看下他長什麽樣“這位小弟弟好像很害羞啊帶這麽大頂帽子怕見人呀?”


    夜月不想讓太多人認識自己躲閃著不讓她看。這個動作反而讓周紅兒更好奇她甚至伸出手想拿下夜月頭上的帽子。張小芳急忙按住她的手阻止道:“我表弟膽子小你別欺負他。”


    夜月站起身轉過背不讓周紅兒麵對他說道:“小芳姐我先迴去了。”


    張小芳無奈隻好點頭囑咐一句:“路上小心我一會迴來做晚飯你今天就好好休息下。”


    “恩。”夜月答著走出酒吧。


    見夜月消失在門外周紅兒這才正經起來對張小芳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他是誰了吧?我才不信你有這麽個表弟像個姑娘家還留長呢。”


    張小芳想了想還是不敢告訴她實情雖然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但這是關係到夜月性命的大事萬一曆史被改變了夜月可能會消失的。


    “你把他當成我弟弟就行他的真實身份我不能告訴你。”


    “恩?這麽神秘?小芳警官你已經鉤起我強烈的好奇心了哦。不想讓我死纏到底你最好老實交代坦白從寬!”周紅兒邪邪的笑著道。


    “紅兒姐我真的不能說……你別逼我了。”張小芳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三歲的好友為難的說。


    “難道是上麵下來的?”周紅兒猜測著她想能讓小芳這麽保密的人物一定不簡單。


    “哎呀不是啦……他是……”差點上當!張小芳急忙捂住嘴巴張大眼睛瞪著周紅兒急道:“紅兒好姐姐你就饒了我吧不要再套話了。”


    周紅兒盯著張小芳看了半分鍾確定她態度堅決沒有商量的餘地。假裝歎頭氣惋惜道:“唉那算了我也不勉強你了。”說完扭頭向吧台招招手叫道:“小蘭給小芳來杯happy我要七色彩虹。”


    吧台裏一個年輕女調酒師點點頭很快就調好兩杯雞尾酒送了過來。


    “我也是看你好像不開心嘛剛才怎麽了?你們兩個好像都哭了?”喝了一口酒周紅兒問道。


    “唉……別說了我剛心情好起來紅兒姐你一提我又要哭了。”張小芳喝了一大口happy仿佛這酒真的能讓自己快樂起來。


    見到她還是支支吾吾問了等於白問周紅兒自覺無趣低頭喝著悶酒。心裏暗驚以前從沒見小芳這麽脆弱過她可是有名的女強人了和殺人犯麵對麵都沒皺過眉頭的今天到底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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