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還是把這篇放上來了愛爾亞;音的故事原版大綱和新版類似但是覺翻新後縮水縮得太厲害了愛爾亞的戲份少了很多所以想把這篇放上來補充下大家看著玩吧。原版的背景和人物出場安排和新版都不同而且這是原版的第三篇故事看不懂的地方請將就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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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音樂家


    “維多力;艾倫——現今有名的音樂家曆經十五年創作曲調悠揚風格獨特。是現代音樂創新派的代表。他所創作的音樂具有民族的雄偉氣勢宇宙的廣闊意境。大部分的作品都以悲涼淒慘為主題哀悼人間的殘虐暴行人類的冷酷罪惡以及自然的仇恨報複比較抽象。不過他本人對世界還是很有信心的抱以樂觀態度。曾到過世界各地舉辦過很多的:鋼琴獨奏會、小提琴獨奏會、交響樂……嗬有時甚至做指揮很厲害嘛。艾倫得過很多獎被譽為是當今世界的‘音樂靈魂’隻可惜三十歲就死了。聽說是殺了自己的妻子之後畏罪自殺。他的成名曲是《地獄的天使》風格和他後期的作品稍有差異表現的是在黑暗中渴望光明的人類心聲。整個氛圍從低沉到輕悅段章的銜接很自然跳躍不是很大。以大提琴作背景小提琴為主音當時受到的評價很高。當然最震撼音樂界的並不是他的成名作。要知道藝術家都是在死後才出名的。艾倫最著名的作品亦是他臨終前的遺作——《維納斯的死亡之箭》。”


    “哼怎麽作為一個音樂家你為什麽要彈人家的作品?”


    “最近很多鋼琴家都在翻奏這曲子隻可惜它已經失去了原來的麵目。真是白費了艾倫創作它的原來目的。不過也難怪因為它的誕生使得這位偉大的音樂家喪命實在是可笑至極。真是可惜了這曲子所被埋沒的‘能力’。”


    “哦?你想怎麽做?”


    “哼……我要讓它恢複本來麵目。等著看我傑出的表演吧我要來一次人性的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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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新年來得特別晚不過已有寒冬的氣息。雖然沒有下雪但漫天飛舞的五彩繽紛的煙花也是很美麗的。


    櫻也有放煙花是和浩一起的影被火瀨拉去了後來的幾天他們幾乎天天見麵好象又恢複到了最初的時候。博文的事也漸漸被淡忘隻是悲慘的是櫻往往在玩得最開心的時候被叫去工作。[fa]的人沒有特定的休假日新年也不例外而每次櫻正要向腤火時她就攤攤手若無其事的說:“要怪你就怪那些惹事生非的罪犯吧。”嗬她當然輕鬆工作的又不是她!


    不過這都是幾星期前的事了現在則忙著迎接情人節!


    情人節的前一天櫻和火瀨都在廚房裏忙得焦頭爛額。


    “火瀨以前從來沒見過你做巧克力的嘛。”櫻邊忙邊問。


    火瀨很興奮地笑道:“今年不同嘛不要告訴我你猜不到我要送給誰。”


    “恩?”


    “好了別說我。你呢?我也沒看你做過你想送給誰?”


    “我?”櫻心裏一慌這才覺自己也有點糊裏糊塗的。她腦筋一轉忙想到了說辭“我……我看你做所以手癢啦自己吃的自己吃的啦。”


    “是嗎?”火瀨半信半疑地看著櫻櫻很不自然地對她笑笑。


    “哦對了。”火瀨突然想到了什麽伸手在口袋裏摸索著拿出一張紙遞給櫻“是愛爾亞;音的鋼琴獨奏音樂會的票明天下午一點曲目是艾倫的《維納斯的死亡之箭》哦。”


    “哇啊!”櫻欣喜若狂地看著票好象薄薄的一張紙卻特別沉甸甸“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音樂?”


    火瀨漠然笑道:“我爸爸給我要我去看不過你知道明天我有事……”


    “明天?你……”櫻靜下來緩緩問“要和影……”火瀨微微地點點頭。櫻好象有些失落地歎了口氣本來明天她想去找影的不過去聽音樂會似乎也不錯。誰要她喜歡呢而且演奏者還是目前很出名的音樂家愛爾亞;音!


    “好了我要走了。有空見!”火瀨向櫻揮揮手準備離去。在她走了之後櫻如釋重負地倒在沙上傻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喃喃嘀咕:“巧克力……好吧!”說著她從口袋裏取出一個硬幣自言自語道“正麵就送給影反麵就送給小浩!”她用拇指輕輕彈出硬幣旋轉著飛向半空最後落於手心。櫻定睛一看又一陣失落:“反麵啊可是……不行再來一次要公平!”說著又一次拋出又一次落於手心扔是反麵“呀——怎麽這樣不行再來一次三局定勝負——啊怎麽又是反麵!不行我偏不信邪!”就這樣櫻反複丟了不下十次才總算得到一個正麵這才舒心地大吐為快“這還差不多好!就送給影!”她猛地站起來也不知一下子從哪來的精力兩手握拳地下定決心。可一下子又愣住了呆了好一會不禁又皺眉又搖頭“我到底在幹什麽?”然後她又一頭倒進沙“影有火瀨送的巧克力了我幹嘛還去參一腳。唉——自己吃算了。”


    第二天便是二月十四號情人節天氣晴朗風不是很大是個逛街的好天氣。


    櫻心事重重地走在馬路上一邊告訴自己算了一邊腳卻不聽使喚似地一直往前走。昨晚一夜沒有睡好還做了個和奇怪的夢:一望無際的草原碧綠的青草遍地盛開的鮮花各種各樣的五彩斑斕的蝴蝶在花草叢中翩翩起舞。不遠處一個很大的湖水特別清澈映照著碧藍的天空朵朵漂浮的雲恰似悠然;岸邊有許多純白色的馬在喝水那馬身的純白泛著銀光一般光潔藍寶石色的眼睛頭上還有一個角很像傳說中的獨角獸。突然有一匹馬抬起頭看向這邊雖然櫻看不到自己可她確信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匹馬看到她了櫻可以感覺到它溫柔、親切的目光仿佛要向她飛奔過來!


    不知不覺已到了影家樓下櫻抬頭看了一眼陽台又看看手表才十一點。她猶豫了一下:“唉再去兜一圈吧。”剛轉身走了幾步卻又立即走了迴來“幹嘛浪費時間啊!”


    影住在十二樓電梯升了一會停下後櫻在過道裏轉了幾個彎已然到了影的家門口。她低頭深吸一口氣按下門鈴。一下、兩下、三下……


    怎麽不在家?去吃飯了?如果是去工作了她不應該不知道……她歎了一口氣準備離開。可是……忽然間一個念頭閃過腦海結果還是進去了當然是憑穿牆術擅自進去別人的家……


    屋裏很靜一個挺寬敞的客廳家具擺放得很有格調。地板是格子式的木頭紋路粉色的牆天花是白色的四角有各式的浮雕:龍、鳳、老虎和烏龜。中央有一盞水晶吊燈向船矛般向外伸展小巧玲瓏晶瑩剔透其本身就反射著無數道光芒。櫻換了拖鞋走進客廳。左邊是奶黃色的皮質沙靠櫻這邊的牆邊麵對陽台放著兩張木製椅子與沙同款式樣的表麵很光滑。圍在中間的是一個半圓形的茶幾白色的鋪上一塊明淨的玻璃。在右邊是一排矮櫃也是木製的留著一圈圈的木紋。矮櫃正中放著一台電視機兩旁是竹籃式的花瓶插的是滿天星不過是假的。花瓶瓶頸上係著絲帶一個是紅的另一邊的則是和櫻帶一樣的寶藍色不過有點褪色了。令櫻奇怪的是絲帶打的是蝴蝶狀的雙層結結扣是心形的。這種打法是她很小的時候想到的她以為隻有她才會沒想到原來不是獨門創法櫻還特意留心看了好一會。靠陽台這邊放著一個玻璃魚缸貼著牆擦得幹幹淨淨隻可惜是空的。


    連接客廳和陽台的牆完全被換成落地式的玻璃門櫻走上陽台溫暖的陽光照在兩盆花上。花盆已經挺久了一盆是白色的鈴蘭令一盆是寶石藍色的花朵的樣子有點像鈴蘭但比鈴蘭更小巧一點也長一點有很大的葉子襯托著櫻叫不出它的名字。不過它的生命力顯然要比鈴蘭頑強得多在這樣寒冷的冬季它依然盛開得異常美麗。


    這裏是十二樓不算很高視野卻不錯除了右邊的高樓稍微擋住了一點視線不然能望到更遠的海麵波光粼粼。


    [“為什麽要選十二樓而不是二十樓呢?高一點視野不是更好?”一個女子道。


    “我怕萬一電梯壞了你跑上跑下不是很累?”一個小孩迴答道。]


    [“我在想……你要不要去上學?我就當作是你的媽媽……“女子嬉笑地開著玩笑。


    “啊不可以!不要把我當小孩子我們……“小孩焦急地拉著女子的衣服。


    “那你就要答應我去做手術。”


    “我……”


    “……算了”女子用指尖點點小孩的鼻子笑道“我開玩笑的別當真!”]


    一個女子和一個小孩的對話很奇怪的一段對話。櫻怎麽想也想不通這段對話是怎麽得來的?“恩……莫名其妙。”她甩甩長走迴客廳。


    沙靠牆這邊是一扇門深棕色的仿木門柄是銅色的。這是一間餐廳。左手邊還有有扇門是廚房。


    從櫻麵對著大門的方向來看靠矮櫃這邊一進來就有一條過道過道右邊的一扇門是衛生間;左邊則有兩扇盡頭還有一扇。照此看來共有三間臥室。


    櫻打開第一扇門一眼就可以認出是浩的房間布置的有些淩亂她幾乎締笑皆非地立即退出房間。


    隔壁的房間結構正好相反門在整間屋子中間。一進門右邊凸出來的是洗手間白色的壁磚有一個個粉紅的花邊雕紋地麵是肉色的瓷磚感覺上比較明亮清爽。


    這間房間相對隔壁那間來說明顯要大很多。左手邊是一個矮櫃放置著很多的折紙工藝品再旁邊頂著牆的是一個很大的書架幾乎放滿了詩集、小說、音樂鑒賞等。書架和書桌間放了一盆樹一棵並不很大的假聖誕樹已經很髒了。書桌上除了一盞紅色的台燈外隻有一本日記。不過鎖已經生鏽看來很久沒有打開過了。書桌旁有一塊窗式的隔板隔板那麵又是一個轉角式的書台那些電視機、音響都顯得很陳舊。


    對麵有一張雙人床藍色的花式床單床頭一個鈴蘭花朵式樣的粉色壁燈。床的左邊靠窗的地方是一個方形的櫃子右邊則有一個頂天立地的大櫥。櫻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扇未鎖的櫥門裏麵全是女式的休閑衣裙且從款式看來都可以說有些過時。她連忙關上櫥門心撲通撲通地亂跳。


    “這、這個房間……難道……”櫻低下頭長長地舒過一口氣腦子裏卻依然一片混亂。從進入房間開始就覺得有點奇怪難道……這些衣服的主人……是……難道影……!!


    *******


    房間雖然打掃得很幹淨不過卻好象很久沒用過的樣子。櫻走到書架前抽了一本書坐在書桌前想慢慢看。剛翻開第一頁泛黃的紙張中央寫著一行醒目的黑色鋼筆字:


    最愛最愛的傑恩贈。


    [“幹嘛把這也寫上去?”


    “這樣我才知道這本是你送的呀。”


    “你的意思是不寫就會忘的?”


    “你的疑心好重!”]


    傑恩……傑恩……


    好熟悉的名字是誰?是誰?


    櫻皺著眉努力去迴想:“傑恩……傑恩;塞倫!”她不由震驚心跳更快了總覺得很不可思議。這名字應該是從未聽說過的可為什麽有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呢?無論櫻怎麽迴想都想不起傑恩是誰。


    她把書放迴原處走出了房間。


    走廊盡頭的房間不用想也知道是影的。布置得很簡單寫字台、書櫥、床、櫃子……床邊放了一套音響再旁邊是cd架大部分都為古典音樂也有少量的流行歌曲。


    櫻走到書桌前桌上疊了很多書亂七八糟的堆放在一塊。“唉——”櫻無奈地歎了口氣理起書來這才覺書堆下壓著一樣禮物。是一個用藍色紙包著的很扁很扁的長方形盒子或者也許是信封銀色的帶子紮著打的是那種獨特的心型結扣的蝴蝶結。


    櫻猶豫了一下好奇心的驅使雖然做賊心虛可還是忍不住拆了開來。


    果然裏麵包的是一個信封粉色的正麵寫著:


    櫻:祝你過一個你最喜歡的聖誕夜晚。


    聖誕禮物!給我的?!櫻的心嘭嘭亂跳不經意地多了幾分驚喜。她連忙打開信封是一張照片。第一眼就使櫻震驚不已她仔細地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都覺得不可思議。


    平坦的草原碧藍的天空透明、高遠自有天高地闊的感覺美麗得讓人心曠神怡仿佛可以感受到陽光的溫暖大自然的芳香。近處一匹白色的純白的馬……不應該是獨角獸!藍色清澈的眼睛沉靜溫和的目光。一位男士輕靠在它的頸部白色的短秀襯衫黑色的長褲。臉向左側著一隻手插在褲袋裏另一隻手則拿了一本書觸於額頭像是在遮擋陽光的樣子。頭微微向上仰烏黑的頭被風吹得淩亂地飄逸著一種很自然很悠閑的姿勢。在他旁邊一位女子側坐在獨角獸上淺藍色的連衣裙沒有袖子的款式戴著休閑的遮陽帽。頭向有微傾露出異常溫柔幽雅的笑容長長的秀隨風飄散。


    而讓櫻目瞪口呆的是那位男士是影那位女士竟是她自己!天啊這是怎麽迴事?這怎麽可能她可從來沒有和影合過照更不可能坐在獨角獸上!


    “哢!”門聲打斷了櫻的思緒她連忙迴頭看去進來的是屋子的主人——影。用樣也驚訝地看著櫻:“櫻?”


    櫻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啾著影慌忙道歉:“對、對不起我看家裏沒人所以……”


    影舒了口氣緩緩走向櫻:“唿嚇了我一跳剛才去你家……沒想到你在這。來找浩嗎?他出去了……”


    “不是”櫻猶豫著拿出照片“恩……這是給我的聖誕禮物吧?……是電腦作的?”


    影慌了一下緊張地看著櫻的雙眼久久不敢迴答。他深吸一口氣又輕輕地吐出像泄了氣似地閉上眼:“隨便你怎麽處理吧撕了或是扔了都可以。”


    “不”櫻心領神會地笑了笑“我很喜歡謝謝!”


    影愣愣地盯著櫻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櫻笑道:“幹嘛我真的很喜歡雖然遲了一點。”


    影半閉著眼淡淡地笑笑很舒心的微笑冷冷的又柔柔的夾雜著一絲滄桑和失落卻很欣慰的微笑。


    “對了”櫻突然想到“隔壁的房間……”


    影一怔突然皺起眉頭很凝重的樣子櫻看著不禁害怕自己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事於是兩人僵持了很久櫻才緩過神來裝作不經意地揮揮手:“呃不說這個了。影火瀨來找過你嗎?今天。”


    兩人走迴客廳影遞了一罐果汁給櫻才迴答:“沒有。”


    “哦……她大概今天下午會來吧。本來我還以為你已經被她叫出去了。”


    “火瀨知道我的地址?”


    “恩我告訴她的。恩——其實……”櫻想了一想“我今天來就是因為火瀨的事。火瀨……呃她是真的……”


    影突然站起來走到通往陽台的門前靜靜地站著。櫻愣了一下不知所謂地放下果汁走向影可以聽到他連連的歎息。“影?”


    “火瀨是個聰明人她應該很理智的……櫻你為她的事情而擔心?”


    櫻有些不解地看著影異乎認真的眸子:“那當然她是我的好朋友嘛。”


    “那麽……”影的聲音很輕很低沉也很堅定“你會因為……某人傷害了她而……討厭那個人嗎?”


    櫻一驚盡管影說的很含蓄可她好象可以明白他話裏隱含的意思。她暗暗地看著影的背影心裏非常緊張連聲音也畏畏縮縮的:“影……”


    影側過身櫻可以看到他無力低垂的側臉頭把眼睛全遮沒了。他的表情很沮喪透著許多無奈:“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而他的話語是那麽肯定。


    房間裏突然靜得出奇時鍾的聲音唿吸的聲音仿佛都沒有了似的空氣好象凝固一般時間好象也靜止了。櫻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震驚和彷徨同時交織但更多的是失望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徹底失望。本來她就懷著試探的心裏問的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但卻不能完全說是希望的答案到了最後她竟覺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你的……未婚妻或者是……妻子?”


    櫻低著頭等待著影的迴答可有的仍然是一片令人討厭的安靜。她勉力抬頭瞄了一眼影正在看她一種期待又緊張的眼神令她窒息。她盡力微笑必須盡快結束這樣的僵持:“幹嘛跟我說對不起。嗬我也猜到啦……不過你要跟火瀨說清楚我想她可以接受的。——呃我要走了……再見!”說完她幾乎不想再多呆一秒立刻跑出影家跑出這棟大樓。


    走在馬路上櫻才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她從口袋裏掏出包好的巧克力停在廢紙箱旁:“唉——”剛想丟又縮迴手立馬拆開包裝大大地咬了一口:“這麽好吃送給他豈不太可惜……不過好象不夠甜啊……”


    隨即漫步在大街上好象很輕鬆可其實呢?她自己也不清楚有點壓抑很不舒暢。也許是失望灰心喪氣吧。她在想影的迴答他喜歡他的妻子是當然的事雖然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也從未見過不過結婚戒指都有應該不會錯的。剛才看到的那間房間也許是他妻子的吧。傑恩也許是愛稱吧或者是影本來的名字又或者是英文名這也不奇怪啊!可是那房間好象很久都沒用過了他妻子又上哪去了?難道是離家出走了?到國外去工作了?影才十六歲他妻子呢?是比他大還是比他小呢?是不是也是[tbx]的呢?一連串的問題她越是想弄明白卻越想越困惑。


    唉說到底這都是別人的事她瞎操什麽心啊!


    可是……她心裏就是很不舒服非常非常……非常的難過……


    “啊!音樂會!”也不知是不是為了讓自己快點甩掉這些煩惱她突然想起了音樂會畢竟那也是難得的機會怎麽能錯過?


    *******


    劇場裏坐滿了人大企業家、資本家、政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惟獨櫻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名不見經傳。不過她也不會在乎反正是來聽音樂的有票子還怕什麽。


    舞台上燈光照得特別晃眼一架黑色的鋼琴擺在偏左的黃金位置一位身著黑色有紅色鑲邊的燕尾服打著紫色領結一頭淡咖啡色頭的男子坐在鋼琴前彬彬有禮非常紳士。他就是年僅十九歲的天才音樂家愛爾亞;音。用那戴著白色手套的細長手指靈巧地觸動、敲擊琴鍵一個個音符在他手下是如此輕而易舉地化成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整場的主題就是《維納斯的死亡之箭》。


    這音樂創作自六年前受世人矚目不知有多少鋼琴家演繹過它。它那哀怨、淒涼的音調深深吸引著所有喜愛古典音樂的人們。


    櫻不是古典樂迷但卻非常喜歡這音樂尤其是由愛爾亞;音彈奏出的優美中充滿了冰冷、殘酷的氣息時而憂鬱、時而亢奮時而如來自地獄魔王的嚎叫。


    它的誕生是個迷本身就充滿神秘而樂曲的悲愴所表現出來的意境又是那麽虛無飄渺。維納斯——高貴美麗的愛之女神仿佛非要和她的兒子——丘比特的“愛之箭”作對似的故意亮出冷酷無情的死亡之箭這是多麽矛盾的事!


    突然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象聽到一個奇怪的音很不諧調很不順耳。她向彈走的人看去又向周圍看看一切都很正常那些自認修養高深的古典閱迷們沒有任何異動依然沉靜在美妙的旋律中。但櫻可以確定剛才是聽到了不該有的音調。這音樂她曾聽過很多遍原來的音不是這樣的。走音?嗬可能嗎?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一個銳利的目光連忙巡視而去令她震驚的是台上彈奏中的愛爾亞;音竟對她笑了笑詭異的笑令人莫名……


    音樂會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三點三十分按原定計劃順利結束。櫻正準備離開會場卻被叫住了。叫她的就是傑出的音樂家愛爾亞;音!


    “叫我?”櫻詫異地問。


    “是啊。”愛爾亞;音隻是笑笑。


    “為什麽?”


    “因為整個會場你看起來最特別啊。”他繼續又一個微笑。


    櫻瞪了他一眼想掉頭就走卻又被愛爾亞拉住他依然是自信的微笑:“你難道沒有問題要問我嗎?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u;n財團]的總裁宇文赫的千金吧?”


    什麽!櫻異常驚訝地盯著他一時不知怎麽反應。他則若無其事地道:“來吧我請你喝杯咖啡。”


    櫻跟著愛爾亞進了附近的一家餐廳坐定後她已迫不及待地問:“你是什麽人?”


    “音樂家啊。”愛爾亞露出一副天真燦爛的微笑與櫻隔桌而坐。


    “哇看啊看啊那不是愛爾亞;音嗎!”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目前正走紅的著名音樂家早就聽說在這裏開音樂會了早上新聞裏剛報導過。”


    “哇真幸運。喂過去簽個名吧!”


    周圍的人一下子蜂擁而上把他們這張桌子圍得水泄不通。愛爾亞還當真一一給他們簽名費了很久的時間才得意清靜。


    “你真有心思。”櫻冷嘲道。


    愛爾亞不以為然地笑笑:“如果不就地解決會更麻煩的。”


    “哼名人的悲哀。”


    “算是吧。好了你應該有話要問我可以直接問。”愛爾亞作了個“請”的手勢。


    櫻頓了頓很謹慎地開口:“也許是我的錯覺因為別人都沒有什麽特別反應。”


    “嗬你果真現了。”


    “你真的彈錯了?”櫻幾乎脫口而出。


    愛爾亞搖搖頭:“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反應的不過我剛才就知道你現了。不瞞你說這正是我所想要達到的效果。”


    櫻有些不解地看著愛爾亞沒有出聲她以她冷靜的方式等待著對方進一步的解釋。她有種很奇怪的預感這種預感說不定正來自愛爾亞脖子上的紫色領結。之前也出現過的不過這一次有所不同正式的場合打領結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過了不多久愛爾亞繼續說道:“我並沒有彈錯也不可能走音這是《維納斯的死亡之箭》的本來麵目我隻是將它還原罷了。”


    “還原?”


    “恩對。”突然從愛爾亞身上出幾絲很刺眼的光芒“祝你好運‘多愁善感’的小姐。”接著整個光芒幾乎要把他包圍似的眨眼間人便不見了就像魔術一般一個人憑空消失在空氣中!


    這……怎麽迴事!!


    *******


    第二章火瀨的失蹤


    “櫻昨天的音樂會怎麽樣?”火瀨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


    櫻一邊做作業一邊用耳朵和肩膀夾住聽筒。“很好啦。”


    “恩?聽你的口氣好象不怎麽喜歡?”


    “沒有沒有音樂會非常好就是音樂家奇怪了點……對了昨天影有沒有跟你……”


    “什麽?”火瀨似乎沒聽清。


    櫻愣了一下忙道:“沒什麽沒什麽。昨天你應該玩得很開心吧。”


    “……櫻開學見了。”突然間的電話斷了。櫻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連叫了幾聲都隻有盲音迴應。她莫名其妙地看著聽筒半響:“火瀨搞什麽鬼?唉——算了我得忙著幹完這些作業!”


    之後的幾天火瀨都沒有打過電話給她也沒來過她家。


    不久就開學了教師裏異常熱鬧同學間的嬉笑吵得天翻地覆。櫻看了看找不到火瀨的影子。今早她也不像往常那樣來叫櫻。


    “咦?櫻火瀨今天怎麽沒跟你一起來?都這麽晚了。”櫻的同班同學也覺得好奇。


    “我也不知道。也許今天有什麽事耽擱了吧……”


    本來隻是一件小事可是火瀨一直到下午放學都沒有出現。而此之後一天、兩天、三天……學校裏為此事傳得風風火火老師急得團團轉火瀨的父母也到處找還報了警可都沒有消息。櫻也因此幾個晚上都沒睡好覺。


    這種事情實在是來得太突然櫻很難想象火瀨這樣的人也會失蹤?也許是被綁架了她父親是外交官員可幾天以來火瀨的父親都沒有接到任何類似綁匪的勒索電話警方查了幾天沒有頭緒漸漸的變成了一宗迷案。因為不能確定是他人所為自己離家出走的可能性比較大隻是依火瀨的性格又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櫻反複地想卻怎麽也想不出有什麽理由可以使火瀨失蹤。


    隻一刹那一個念頭在她的腦中閃過。


    難道……


    這隻是一種猜測可能可能性很大。也隻有這種可能才能解釋火瀨的離家出走。不過火瀨那麽理智可能嗎?


    櫻心裏很亂無法冷靜地思考。她隻現身邊的朋友突然沒有了就像從空氣中消失了一樣。


    放學後她坐車直達[tbx]總部。抬頭看了一眼高聳入雲的大樓她咬了一下唇直衝[fa]。


    她走得很快轉來轉去的過道讓她更加心煩好不容易到了[fa]的辦公室門口她卻又突然停下來不停地勸自己冷靜點可是沒有用她本來就不善於控製自己的情緒。


    櫻一直在門口站了許久遲遲不敢進去。她需要的是時間去冷卻一下有些漲的腦子來的時候太倉促現在她希望可以心平氣和一點。可是……可是……


    突然門開了立在眼前的是她的弟弟——宇文浩似乎是憑預感知道了她的來到見到姐姐立刻嚇退一步支支語語地指著她:“姐……怎、怎麽……誰又惹你了?看起來好象很生氣嘛……”


    櫻愣了一下向辦公室裏環望影正從裏麵出來手裏拿著茶杯驚訝地看著櫻。他喝了一口邊笑邊走過來:“櫻沒想到你會來……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櫻?”


    櫻低著頭沉默了很久一直都沒想好該怎麽開口。刁也走出來見了櫻剛想衝上去來個熱情的擁抱被影一把攔住了。


    櫻沉默片刻終於開口道:“火……火瀨失蹤了。”


    “什麽?!”在一旁的浩先驚叫道。而影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等待櫻的下文。


    “她已經快一個星期沒來學校了也沒有迴家……開學前幾天她打過電話來那時候她也沒提到什麽不過……”她抬起頭烏溜溜的眸子異常嚴肅地指向影同樣漆黑的眼睛“情人節那天她應該來找過你吧你有跟她說過什麽嗎?”


    影低下頭明顯地是在避開櫻顯得銳利的目光依然沉默不語。


    “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了我也跟火瀨提過她應該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其實你早就應該跟她說清楚。可是你這個人好象就是喜歡什麽事都不主動開口想拖就拖的樣子……你到底跟她說過什麽?別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迴答我!”因為影的不動聲色反而使激動更容易地在櫻的心底生根芽她開始忍耐不了眼前這個家夥的性子。


    一直等了很久影還是一聲不響地站著突然又苦笑道:“你來……就是為了這個?……”


    “喂這是什麽話!這不是小事!火瀨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至少也應該算是你的朋友了吧!而她現在失蹤了你一點也不關心嗎?”櫻越說越生氣不知道為什麽在她腦中形成一股非常奇怪又非常強烈的意識一種她也無法控製的意識。從剛才看到影的一瞬間這種意識就開始孕育成型現在則越來越強烈!“你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裏悠閑地喝茶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姐你冷靜點!”浩拉了拉櫻勸道。櫻卻出人意料地用裏甩開浩喝道:“你閉嘴!”


    櫻的神情乎尋常的氣憤不停地對著影瘋似地吼叫。連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麽。這並非她所願可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隻知道心裏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失控似的泄著收也收不迴來!


    “櫻你冷靜點這件事又不是……”刁忍不住替影申辯卻被櫻兇狠的眼神怔住了。


    “你不要像個木頭似的站著!你會不會說話啊!”櫻突然搶過影手中的杯子“你迴答我!”


    她覺自己好象不是很清醒自己的身體好象失去了控製似的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不能很好地思考問題。她看見影驚訝失落地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的樣子。她看見他淩亂的頭遮著的空洞、蒼涼、憔悴、悲傷的眼神看到他顫動的唇一點一點地吐出氣息。可是一切都現得太晚了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手中的杯子已以極快的度飛向對方!


    “啪、呯!”


    一聲悶響後接著是一聲清脆響亮的碰撞聲杯子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


    櫻心裏一陣寒蟬鼓起勇氣緩緩抬頭看向就在眼前的影不由心亂如麻。


    影的頭濕了臉也濕了半邊水順著臉頰滑落一滴一滴滴在領子上。右額角處鮮紅的血一道道地緩緩流淌經過眼角劃過臉麵又一滴滴地和水混在一起。


    “櫻你在幹什麽!太過分了!”刁氣得直想衝上去還以痛擊。可影卻依舊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這樣做。


    “影……我……”櫻想開口說話卻現自己根本開不了口根本不出聲音。


    影蹲下身一塊一塊地揀起碎玻璃片緊捏在手裏。“啪、啪……”碎片在他手中出陣陣斷裂的聲音也好象就是傳自他心底的聲音。接著就是紅色的液體把白手套全染紅了。他站起身閉上眼輕輕的似乎隻有氣而沒有音調的樣子說道:“我知道了……現在立刻就去找一定會把她找迴來的……”說罷和櫻擦身而過看也不看地靜靜走出辦公室消失在走廊盡頭。留下的隻有地麵上一點點的血花混亂的無規則地散布著一直延伸到很遠……


    “影!影——”刁慌忙地追出去。


    浩不敢相信地看著櫻:“姐……你在想什麽?這件事又不關影的事你幹嘛那麽大火?”


    櫻呆呆地看著走廊軟了似地攤坐在地上。.tw[]大口大口地急促地唿吸著。她現在清醒了。她也不知道剛才生了什麽事無法作任何解釋隻能說是如夢初醒。現在她的心裏正一陣陣作痛她不敢去迴想剛才的一切這並不是她所要得到的結果!為什麽她要那麽生氣?為什麽會那麽生氣?她自己也不明白沒有任何必要、任何理由的怒火可是……怎麽迴事她覺得頭好暈好沉不行不行已經無法思考了不能再思考了……


    “啊姐!姐!你怎麽了?姐!——”


    *******


    眼前漸漸變得明亮起來溫暖而柔軟的不知道是什麽卻很舒服。隻要舒服就行了別的什麽也不想管了。


    櫻覺得很累很疲倦就保持現在的狀態她什麽也不想去想。


    “姐姐?”


    一個非常熟悉而稚嫩的聲音好象有點著急為什麽呢?生什麽事了嗎?櫻邊想著邊極力去聽眼前越來越亮她試著睜開眼睛。刺目的光一下子射入眼簾。她眨了眨眼睛視線開始清晰起來了一張焦急的孩童臉孔出現在視野裏。


    “浩……”她輕輕喊了一聲於是被唿喚的少年放心地笑道:“太好了姐你總算醒了!”


    櫻掙紮了一下坐起身渾身的酸痛頭也沉甸甸的。她轉轉頭放鬆脖子:“現在幾點了?”


    “快十一點了。”


    “哦。”櫻看了一下周圍原來她仍在辦公室。她用力揉了揉眼睛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小浩現在十一點?中午十一點?!天啊!”她跳將起來看了看外麵連忙向門外衝去。


    “姐你去哪啊?”


    “當然是學校嘍!”


    “姐——”浩追上去拉住姐姐“腤已經幫你請假了。”


    “腤?她來過?”


    “恩早上來的。”


    “人呢?”


    “去找人了。你不是說火瀨失蹤了嗎……”


    櫻想了想忙追問:“影呢?”


    “他不是昨晚就出去找了嗎還沒迴來呢。姐你昨晚是怎麽了?”


    櫻突然迴想起昨晚的事嗬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又要怎麽迴答?她咬咬下唇又向外麵跑去。


    “姐——”


    “如果影迴來一定要立刻通知我!”她邊跑邊叮嚀。


    反正學校請了假她現在也不急著迴去。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影。昨天出了那麽嚴重的事她並不是非要影去找火瀨不可結果影卻一聲不響地離開了後來她又莫名其妙的睡到現在才醒!櫻有種不好的預感當然隻是一種感覺也許是因為生了太多事。嗬更可笑的是她昨天竟然那麽暴躁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影不生氣才怪呢!不過話說迴來影生氣又關她什麽事?她害怕影生氣嗎?可笑!不可能!


    “唿這麽多人怎麽找!”櫻停下來喘了幾口氣。


    現在是正午街上人流似海就算擦肩而過也未必認得出來想找個人簡直猶如大海撈針!櫻越看越眼花“哎呀怎麽這麽不公平為什麽每次都是我找他!唿——”


    金色的陽光照得人懶洋洋的櫻慢慢走著早已沒心情再找了。本生走路就擠來擠去又怎麽可能找得到人。她有氣無力地進了一家餐館隨便叫了分漢堡準備先填飽肚子再說。


    突然隔著櫥窗一個茶色齊頸短的女孩從她眼前經過穿著非常正式的工作西裝打扮得異常成熟。


    火瀨!不會錯的那種身高那種體形那種式一定是火瀨!


    她連忙衝出店門向女孩去的方向尋望。有了!隻見那女孩正和一個男士走在一起轉過彎去了。櫻拚命推開人群追上去由於人太多視線也複雜沒多久就跟丟了。再一次四處張望隻是人海茫茫。


    慕地——


    “啊————”


    一聲尖叫女子的尖叫聲。櫻聽起來很輕叫聲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好吧!”櫻雙手相握緩緩閉上眼睛。不一會如同颶風襲來秀漸漸飄起身體也像是失重似地浮了起來。這一切普通人都是看不到的。“抱歉啦!”她飛在人群上前進著一個個頭成了她的踏腳石。這是一種單方麵力的作用打破了力是相互作用的規律隻有人們對櫻的支持力而人們完全不會感覺到有人踩在他們頭上。


    櫻順著聲音的方向來到一幢豪華的賓館叫聲來自二十四樓!


    “奇怪這麽響的聲音為什麽別人聽不到?”櫻邊跑邊看看周圍的人毫無反應。到了門前她想也不想地一下子穿進去。


    天啊!眼前的景象甚是駭人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糾纏在一起其中一個正勒著另一個人的脖子狠勁十足。那個被勒的人恐懼地看著櫻拚命哀求:“救……救我……救我……”


    櫻一怔忙叫道:“住手!我以[靈異特別行動]的(lightaugur光之占卜官——櫻的行動代號)’的名義控訴你……”


    “滾開!”那名女子猛然喝道。


    “啊——”櫻被突如其來的有陣強勁的風吹得倒退數米硬生生地撞在門上“好強勁的……意念波哼!”她拿著通訊器鋼絲猛然射出勾住對方的脖子“我叫你住手!”


    “滾開別多管閑事!”那女子毫不領情毅然反抗地用手抓住鋼絲用力拉扯力道竟大得出奇。櫻整個身體被拉了過去飛出窗外。刹那間她連忙及時伸手抓住凸出的牆麵。低頭向下望去不盡直冒冷汗:“媽呀我可不想摔死。”她再次揮動鋼絲勾住窗欄後一拉翻身轉迴房內平安落地。


    “可惡!”又一陣強風櫻蹬了一下靈巧地從對方的頭頂翻越而過掠迴門邊。風把整堵牆都震飛了掉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砸到行人。


    “嗚——頑固的家夥!”櫻無奈地歎了口氣張開手掌通訊器浮了起來鋼絲隻在外麵留下一個錐型的頭閃電般地射向那名兇殘的女子。不料竟被一塊不知從哪飛來的小石子打落在地。緊接著在櫻的麵前出現了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士輕飄飄地落地。


    櫻慌忙後退高度警惕地瞪著男士打在脖子上的紫色領結:“愛爾亞;音!”


    愛爾亞衝著櫻翩然笑道:“嗨又見麵了!”


    櫻皺皺眉頭不敢對對方鬆懈愛爾亞卻鎮定自若地微笑:“放心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告訴你你沒有必要親自動手。不管怎麽樣她們或者說她都會死的。”


    “什、什麽意思?”


    “哼你看不出來嗎?她們其實是同一個人其中一個是從另一個身上分裂出來的。她要殺了自己就這麽簡單。”


    “什麽!”


    “哼這不是很有趣嗎?隻要一個死了另一個也活不成。你根本救不了她。”


    “怎麽會這樣?”櫻不敢相信地看看那兩個女子一個女子仍狠命地掐著另一個的脖子那女子淚流滿麵臉像變了形似的極其醜陋:“救命……救命……”


    “哼自食其果。”愛爾亞拾起櫻的通訊器掌心突然射出耀眼的光芒令人震驚的是通訊器就在這一瞬間突然變了形化成一把木製的笛子!愛爾亞悠然地吹了起來優美的韻律頓時在房間裏蕩漾伴隨著風更是獨具匠心的死亡讚曲。


    恍惚間女子已攤倒在地另一位也在同時突然消失正如愛爾亞所說她們是一體的。


    愛爾亞停下來依然用溫柔的語調說道:“意外的收獲——啊中國的樂器音質真特別。還給你。”笛子落到櫻手中瞬間又恢複成原來的通訊器。櫻愣了一下把它緊緊握在手中。


    “啊哈再見了小姐。小心哦外麵可都是人。不過也有你的同事。哼別板著張臉”愛爾亞突然拉起櫻的手很紳士地在手背上輕輕一吻“我們很快會再見的。”話音未落人便已憑空消失櫻根本還未來得及反應。


    “啊終於打開了。”一名待應衝了進來當然櫻此時已經不在房間內了。


    “啊————————————”


    走在街上仍可以聽到恐怖的驚叫聲。


    而此刻櫻的注意力完全在愛爾亞身上他不是一個簡單人物更甚的是他擁有很強的能力!而他脖子上的領結……


    很快一個星期過去了櫻一直沒有迴學校學校裏謠言大概傳得翻天覆地。不夠幸好的是櫻的父母不會像火瀨的父母那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反正櫻是一個人住老師好上門也隻能吃閉門羹因為家裏根本沒有人。櫻一直都待在[tbx]總部近來非常忙時不時就有靈異事件生腤忙著開會浩也在電腦前坐了幾天幾夜。影從一星期前說去找火瀨後就音訓全無。剩下的除靈工作隻要由櫻、塞恩、刁三個人分著幹簡直忙得焦頭爛額。


    “啊我不行了!要是影在就好了這些工作他可以一個人全包了!”刁攤倒在沙上不停地抱怨。


    “說的也是啊他怎麽可以讓我一個人幹!”櫻於是跟著瞎起哄。


    “這都怪你把他給氣走了!”刁立刻翻臉責怪道。


    “你不也沒本事把他叫迴來嗎?”


    “我可是局外人耶!是你叫他去找你的那個什麽朋友害我現在要頂他的份!”


    “那些根本都是塞恩解決的你隻會在旁邊看!”櫻最終道出了“事實”。


    “那你不也在這偷懶。我看影真是可憐有你這樣的搭檔哦嗬嗬嗬嗬——”


    “哼塞恩也好不到哪裏去我們彼此彼此。”其實她們倆真的是半斤八兩……


    浩在一旁聽得不耐煩了免不了嘀咕幾句:“兩個潑辣的女人真不應該湊到一塊。”


    “你說什麽!”櫻和刁異口同聲。


    呀~~好恐怖……浩心裏暗暗地想。“啊——對了我好象還有一份資料沒查!”說完迅撤離是非之地。


    “好了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吵架。”腤手中拿了一份文件匆匆走進來“給這是……”


    “又是工作?讓給你了。”櫻連忙退開看向刁。


    “什麽呀我是前輩應該讓你們年輕人多磨練磨練。”刁於是也急急把文件推給櫻這邊。


    “哪裏哪裏還是你去做的比較利落反正你也閑著。”


    “哎呀你也不忙啊……”


    “咳咳!”腤瞪著她們兩個一臉怒容。


    刁愣了愣連忙向辦公室外衝去:“我想起來了昨天有個文件忘在家裏了我現在去拿。”


    “哦我好象煤氣忘關了得迴家看看所以……下午見了!”櫻比刁衝得還快。


    似有冷風吹過腤望著門口無奈地歎了口氣:“那應該是一星期以前的事吧現在現還來得及麽……唿看來我們的‘工作狂’不在還是不方便啊……”她用文件拍拍腦門“沒辦法了浩浩?”


    然後——


    然後就是浩作兼職成了臨時的fa可憐的他又能向誰去埋怨。而他的“好姐姐”櫻其實並沒有迴家在附近晃了一圈隨便吃了午飯便迴總部了。影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出現了比起火瀨她此時卻反而更擔心影有點重色輕友吧。


    辦公室裏出奇的靜一個人都沒有。腤大概又去開會了幾天以來除靈部門開了很多次會也許因為近來生的事件都比較嚴重大部分相關人員都是矚目人士新聞媒體傳播火熱而他們為隱瞞事實也是傷透了腦筋。


    櫻走到落地窗前靜靜地俯瞰外麵金色的城市。不知什麽時候腤已站在身旁:“家裏沒有煤氣泄露吧?”


    櫻嚇了一跳迴頭一看尷尬地笑笑。


    “唉——”腤疲憊地坐到椅子上半開玩笑的口吻道“你在擔心影吧?”


    “沒有”櫻連忙否定“我怎麽會擔心他呢!我現在一個人自由自在的……”


    腤淺淺一笑:“放心他不會有事的他命長著呢。”


    “說了我沒有擔心他他死了也不關我的事。”


    腤不以為然地搖搖頭:“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好了——”


    門突然一下子被猛力撞開刁氣喘籲籲地衝進來。


    “什麽‘不好了’?”腤問道。


    “腤……快點……快點……”刁好象很累的樣子喘得特別兇連話也說不清楚。但越這樣大家也被她弄得越心急。她咽了口水道“找……找到影了!”


    “什麽?”


    聽刁的口氣就知道不是好事找到影應該是件好事可看到刁的神情卻完全不是這麽迴事。


    “影怎麽了?”櫻撲上去拉著刁大聲問。


    就在這時塞恩走了進來他是抱著一個人進來的而那個滿身都是傷痕的衣服被染成了一道道血紅的蒼白的臉上布滿了灰塵樣子極其狼狽不堪頭沉沉地擱在塞恩肩頭一動不動的人竟然就是影!


    天啊!這是什麽景象!櫻簡直猶如被五雷轟頂般不敢動彈。才一個星期怎麽會變成這樣!不是說去找火瀨嗎?怎麽會變成這樣?!開玩笑她簡直不敢也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


    *******


    第三章懸絲上的傀儡


    一間豪華的辦公室裏一架黑色的鋼琴擺放在角落裏。一位高貴的紳士坐在鋼琴前指尖流露出的是美妙絕倫的音樂曲調就是《維納斯的死亡之箭》。


    “哼膽子可真大竟然在這裏彈這曲子。”一名女子邊喝著茶悠然地道。


    紳士停止彈奏放下鋼琴蓋不以為然地笑笑:“放心我不像艾倫那麽笨。”


    “哦?我以為你想要害死自己的同伴呢。”女子輕笑。


    “哼難道你怕了?”


    “有禮貌點對你的上司這樣講話!”


    “這麽校長的上司。你生氣了?”


    “你最好小心點可別像[射]和[靚]那樣!”


    “很高興你那麽關心我。”紳士剛想去拉女子的手女子躲開了冷道:“少放肆!”


    突然一名男子從門外走進來必恭必敬地匯報:“報告[音]禦主事情已照吩咐辦妥。”


    “恩。”紳士點點頭那名男子便退了出去。


    “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他可是[fa]的人這樣放迴去好嗎?”


    “有些事情可以不做就盡量省了。他在這裏吃了不少苦頭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們何必做得太絕。”


    “嗬你真有同情心啊。他可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要是出了事後果自負啊。”女子冷冷地嘲笑道。


    “要小心的應該是你吧他可是看見了嘍。”


    “我怎麽可能讓他留下這種記憶。”


    “我就知道你動了手腳我們也是彼此彼此。放心沒把握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現在就做啦。殺了他不是一了白了冒這麽大風險拖拖拉拉的要是真的出了差錯……”


    “不會的人生本來就是要不斷尋求刺激和驚險。而且……你不想看看更有趣的事嗎?”紳士坐迴原來的座位繼續彈奏起來。


    *******


    塞恩輕輕放下影影毫無反應地躺倒在地。腤上前焦急地追問:“這是怎麽迴事?怎麽變成這樣?還不快去叫救護車為什麽不直接送去醫院?”


    “不……不行!”刁忙解釋道“不可以送去醫院你看這手銬……”她拉起影的手撩開袖子。


    “什麽!”


    櫻仔細地盯著拷在影手腕上的東西驚訝萬分。那是一個形如“8”字形的金色光環把兩隻手鎖在一塊一看就知道是能者所為。


    “腤有沒有辦法解開?”刁問道。


    “有點困難。”


    櫻出於好奇伸手去碰了一下光環。誰知“啪”的一聲光環立刻就消失了!


    “什麽!怎麽可能!剛才明明不行的我試過很多次了!”刁驚疑地看向櫻。


    櫻也完全不知所措她什麽都沒做隻是輕輕碰了一下而已而且更奇怪的是在剛才的一瞬間她立刻就能感覺到是誰幹的!


    “哼看來這是對方的一個見麵禮他們故意設定好的。”惟有腤保持著冷靜。


    “不要再說了快但想辦法救他!”櫻打斷腤的話異常激動地大叫。不管是誰幹的都不重要如今放在眼前的事實一刻也不能耽誤!櫻的感覺糟透了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糟。她不想看到眼前的情景隻隔了一星期一個站著的人就變成躺著的人而且樣子實在不堪入目!為什麽受傷的不是別人?怎麽每次都是這樣!即使隻是單純的找人也會變成這樣!這一星期到底生了什麽事?櫻的思緒一片混亂一種空虛不安的感覺纏繞於全身無法形容的恐懼占滿整個心靈。


    “好了”腤扶起影“我現在立刻送他去[tb千靈醫院(屬[tbx]醫療部門隻負責治療[tbx]的內部人員的秘密醫院專用特殊能力連接空間直接把傷者送進去)]你們隨後來吧。”說著兩人便一起消失了。


    *******


    [tb千靈醫院]坐落在千靈市西南麵的一座小山上地域遼闊風景秀麗是養病療傷的好地方。不過它同其它[tbx]開設的醫院不同不管生任何災禍它都不接受[tbx]以外的傷患者無論是什麽情況都要嚴守這個規定。況且一般人是很難找到它的確切位置的。它是一家神秘的醫院。


    但事實上呢?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除了治療對象是[tbx]的能力者外其它一切都與一般的普通醫院沒什麽兩樣。包括醫生、護士以及傷病者在這裏都成了普通人。除了本身體質上的運動能力被保留下來以外在醫院所占的範圍裏是無法運用能力的。所以比較麻煩的是用空間連接方法在所限製的領域裏把受傷者送進醫院後必須老老實實徒步離開。


    當然長期的經驗使人了解到:這裏是個避難的好地方……嗬這隻是個玩笑話因為事實上沒有人願意無故留院。


    櫻跟著刁和塞恩坐車來到[tb千靈醫院]柔和的陽光照在白色的牆上分外祥和美麗的景象遍地的青草除了少許的花可能是因為冬天的緣故吧能長滿青草已經很不錯了。可惜的是櫻無心欣賞這冬日的美景。醫院再美也還是醫院總不是人們喜歡來的地方。


    當他們到病房的時候影已經包好繃帶躺在病床上仍不醒人事。腤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樣子很輕鬆看來是沒事了。不過櫻還是不放心向她投以詢問的目光。


    “放心躺幾天就沒事了說了他命大的很。”腤溫柔地安慰道。


    櫻鬆了口氣拉了張椅子坐到床邊憂鬱地看著影不敢作聲。腤推著刁和塞恩離開了病房周圍一下子變得極其安靜。


    影靜靜地躺著沒有任何動靜唿吸很輕很細至於腳上、手上、身上一處處傷痕都用白色的紗布包裹連額頭上也是。幸運的是臉上沒有受傷櫻覺得這是唯一欣慰的事她可不希望任何傷痕破壞了這張俊俏之極的臉盡管有時也挺討人厭。輕輕拉起影的手才現他還帶著手套這一點櫻也料到了。她小心翼翼地幫他脫下手套銀色的戒指閃過一絲金屬光澤很耀眼。


    “唉——”櫻歎了一口氣把他的手放迴原位另一隻手是上一次被玻璃劃破的同樣包了繃帶。手套嘛早就沒影了。


    櫻可以說生平第一次這樣耐心地坐著心底默默禱告:快點醒吧快點醒吧要是再不醒我就不理你啦。


    出人意料的是像櫻這樣的性格竟然耐心到連坐了兩天!這兩天腤都會定時送飯來不過放下就走櫻想找個人說話都不行。不過她不想離開就這樣陪著影也不錯心存一份內疚又怎麽能安心離開?


    第三天中午腤照舊送來午飯一樣放下就走。櫻不耐煩地指著影一個人自言自語:“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要打醒你了!”


    “那……我非醒不可了……”


    櫻愣了愣盯著床上的影看了很久隻見影微微睜開眼淡淡地笑著。她不敢相信地睜大眼驚喜萬分忙幫他坐起來。


    “太好了!你總算醒了。”櫻皺著眉激動地笑道頓覺視線一陣模糊聲音也有點抽泣“真是的……你這個人……”


    影伸手去拭幹櫻的眼淚笑道:“我都醒了你哭什麽?”


    櫻慌忙揉揉眼睛:“餓了吧?腤剛送來盒飯手疼嗎?能自己吃嗎?”


    “你問的可真多。”影半開玩笑地說道聲音很輕好象很虛弱的樣子但表情卻異常溫和。


    櫻皺了皺眉嘟噥起小嘴:“我也是擔心你嘛!給。”她遞了一份給影自己也吃起來。


    “對了你這一個星期到哪裏去了?怎麽會弄成這樣?”


    “恩——我也不知道好象完全不記得了……”說完這一句好似滿不在乎的影突然又微笑道“很抱歉我還是沒有找到火瀨。”


    “……”櫻突然放下飯盒低頭輕聲道“其實要說對不起的是我每次總是我給你添麻煩……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你的錯我不應該怪你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那天火氣那麽大。要不是我對你大唿小叫你也不會弄成這樣……真的……很對不起。”


    “櫻……”


    “好了我去把這些盒子扔了你好好休息吧!”說著櫻匆匆離開病房輕輕把門關上。


    她之所以那麽急著離開是因為想逃避。她知道影會原諒她的他根本不會怪她而且還會安慰她。可是一看到那張虛弱蒼白的臉所露出的溫柔笑容她會更內疚。所以還是盡快避開的好這是讓她安心的最好方法。


    *******


    夜深人靜冰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到病房裏。影被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驚醒睜眼一看櫻就站在身旁。


    “櫻?你怎麽還沒睡?”


    “沒什麽。你睡吧一直睡下去……”櫻一反常態地冷笑。


    “櫻?”


    隻見櫻僵硬的表情呆滯的眼神閃過一絲寒光邪邪地冷道:“最好一睡就別再醒來了。”突然黑暗中劃過一道亮光櫻的手上竟拿著一把水果刀猛力向影刺去!影連忙向一旁翻了個身避開。


    “櫻你幹什麽!”


    “哼哼哼哼……”櫻繼續冷笑著“你看不出來嗎?我要殺了你啊——”她縱身又向影劈去影側過身向旁邊退了幾步櫻又一次撲空便立刻抬腳橫掃影身體向後一仰退到牆邊。才剛站穩眼前又閃過一道光刀竟然飛了過來力道之猛度之疾一下子刺穿了影的手定在牆上!


    “哼哼哼……這迴逃不掉了。”櫻慢慢走過去按住影把刀拔了下來。眼看就要刺向影卻突然停下來像軟了似的刀“叮”地一聲掉在地上人無力地倒在影身上。


    “櫻?櫻!櫻!”影急忙扶住櫻唿喊著可是櫻卻已失去知覺昏睡過去。


    *******


    清晨伴著悅耳的鳥鳴聲櫻漸漸覺得眼前亮了起來很柔軟的感覺身上好象還蓋著什麽東西。怎麽會呢?她明明記得自己是坐在椅子上睡的怎麽會這麽柔軟?


    櫻猛然睜開眼白色的天花板呈現在眼前她掙紮著坐起來現自己竟睡在病床上!影呢?影卻坐在她身旁見她醒來親切地笑道:“醒啦。”


    櫻久久地注視影驚訝萬分:“這是怎麽迴事?我怎麽會睡在床上?”她趕忙跳下床把影拉迴床上“你怎麽可以這麽胡來!——影你的手怎麽了?天啊生什麽事了?這麽深的傷口!你想得貧血嗎!快點我幫你包紮!”她急忙拿了醫藥箱替影包紮傷口沒想到一大早就有這麽心驚膽戰的情景她簡直被弄糊塗了!


    “影老實交代出了什麽事?”櫻焦慮地看著影卻現影也同樣投以驚訝疑惑的目光!這是怎麽迴事?


    影閉目養神了一會搖搖頭:“沒什麽不小心弄的。”


    “不小心弄的會傷成這樣?!”


    “放心沒事的。”


    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也隻好放棄。可是情況有點不妙櫻的疑惑越來越大因為之後連續三天都生了這樣的事!影的身上莫名其妙多了很多傷口病房的樣子也讓人覺得古怪好象比原來亂了一點有些地方多了許多損壞的痕跡。接著又有人來詢問雖然是隔音牆但仍能聽到晚上有奇怪的聲音。嗬聽起來簡直像在鬧鬼!


    櫻麵對著影而坐很嚴肅地問:“影今天你一定一定一定要給我解釋清楚!”


    “放心……”


    “是啊‘放心這是我不小心弄的。’夠了!你每次都用這樣的理由當作借口!沒事怎麽會有怪聲音沒事房間裏怎麽會多了那麽多痕跡沒事你身上怎麽會多了那麽多傷痕?你本來就滿身是傷了照這樣下去你還想不想出院啊?!”


    “我今天就出院。”影若無其事地笑道。


    “今……今天?”


    “是啊迴家也一樣可以養傷的嘛。”


    “哎呀你不要扯開話題!無論如何今天你一定要給我說清楚!晚上生了什麽事!”


    “我真的今天出院。”


    “迴答我!”


    “時間不早了該走了。”


    “迴答我!”


    “護士小姐等急了……”


    “迴——答——我——!”


    “唉……”影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櫻我想以後不會再生了所以你別問了。”他苦喪著臉懇求地看向櫻。


    櫻愣了一下投降了:“好吧我送你迴家。”


    “送;我;迴;家?”影好象很吃驚的樣子又顯出幾分為難。


    “對啊你這樣我怎麽能放心。這迴沒意見了吧?”


    “可是……”


    “別可是了走吧。你不是說護士小姐等急了嗎?”櫻拉著影走出病房。


    走在路上影又不情願地問:“喂你真的……”


    “沒錯!今晚我要住宿你家。”


    “什麽——!”影幾乎是大吼。


    哼你不說我就自己查!櫻心裏暗暗地想。


    到了影家浩拿了一大包東西正準備出門見了他們嚇了一大跳。


    “姐?咦生了什麽事?”


    “他不肯告訴我我又怎麽會知道。——小浩你拿那麽多東西幹什麽?”櫻指指浩手中的袋子。


    “哦最近工作不是很忙嗎今晚又要在辦公室過夜了。好了我要走了。”浩走到影身邊踮起腳湊近影的耳朵輕聲道“因禍得福哦。”


    “我走了拜拜!”門輕輕關上。櫻看了一眼影笑道:“好吧晚餐我負責保證讓你大飽口福!”


    正如其言晚餐豐盛而美味無可挑剔。隻是氣氛有點沉悶櫻有偷瞄過影好象心不在焉的樣子欲言又止。影一定有事瞞著她可是是什麽樣的事呢?這麽神秘……越是這樣她就越好奇非弄清楚不可!


    他們一直弄到很晚櫻固執己見說什麽也要留下。


    “櫻你真的要坐一個晚上?”


    “對!我今天晚上說什麽也不睡!”


    可是不知為什麽這天特別的困才坐了沒多久就進入夢鄉了。這怎麽可以說了今晚一定要查清楚事實的。可是卻偏偏是今天她覺得特別累特別疲倦怎麽也抵擋不住睡意大概是前幾天在醫院裏沒睡好的緣故吧。唉——算了也許是真的不會再生什麽事了那就算她醒著也查不出什麽名堂來啊。要知道白白浪費一晚香甜的睡眠可是劃不來的。


    咦?等等感覺好象有點不對勁怎麽迴事好象在夢遊一樣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櫻模糊地看見有人正在打架。啊一個女的正掐著影的脖子!


    好哇原來就是你幹的看我怎麽收拾你!


    櫻急忙跑過去卻見那女子逐漸轉頭向她看來。不敢相信的是那女子的臉……她的臉……是自己!


    櫻猛然迴過神還以為做了場噩夢可事實令人錯愕。櫻現自己並沒有坐著也沒有扒著她站著背對著光站著在寒冷的月光照射下影就在眼前表情很痛苦他在掙紮因為……因為自己真的掐著他的脖子!這不是夢是現實!


    櫻深吸了口氣忙縮迴手屏息著氣新怦怦狂跳。客廳裏非常淩亂月光裏影的臉顯得煞白。他也驚愕地看著櫻輕聲道:“櫻……”


    櫻連忙退了一步她嚇壞了簡直不明白這是在幹什麽。燈不是應該亮的嗎?自己不是應該坐著的嗎?她在幹什麽呀怎麽會有這種事!在那一瞬間她什麽都明白了一切她想要查清楚的事嗬真是可笑至極怎麽會這樣!


    櫻蹲下身瞪大眼睛緊張而恐懼地問:“影……在醫院裏時……每晚都這樣?你身上的傷……是我弄的?”


    “櫻我……咳咳咳……”影的嗓子啞得厲害根本說不出話。櫻隻感到恐怖、可怕這麽大的事影竟不告訴她這也難怪兜了那麽大一個***罪犯竟然是自己!


    “你……你不說就是因為……”櫻連連後退立刻就向門外衝去。


    “櫻——”影追上去攔住了她什麽也沒說因為根本無從說起。


    櫻焦急地看著影驚恐地問:“你沒有話要問我嗎?你為什麽不問呢?為什麽不告訴我?我還硬要留下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已經幾個晚上了我竟然控製不了我自己……我竟然想殺了你!”櫻用力甩開影掉頭就跑她隻想盡快離開越來越好。


    櫻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不知不覺就到了[fa]的辦公室。開門的是腤她愣了一下問:“怎麽了?一個人?”


    櫻什麽也沒說默默地走進去坐在沙上。腤無奈地歎了口氣遞來杯茶:“你該不會又和影吵架了吧?他不是今天才出院嗎?”


    “恩……”


    “這迴又碰到什麽事了?你該不會是在怪他沒找到火瀨吧?”


    “腤我最近……是不是有點反常?”


    “恩?”腤一愣開玩笑地道“你的確火氣大了點。”


    櫻愣愣地看著腤腤繼續笑道:“放心你的火氣正好可以治治影的冷漠。”


    “咦櫻什麽時候來的?”刁從裏麵的辦公室走出來倒了杯茶喝上幾口潤潤嗓子“來的正好分擔一下工作。啊最近真是越來越忙了對象都是大老板範圍又廣行動起來很不方便。”她又開始牢騷“哦對了!難得現在有時間請你聽音樂你一定喜歡!”說著刁急匆匆地跑進去又跑出來手裏拿了張光盤。浩也跟了出來打了個哈氣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哎呀好困啊——”


    “好了好了大家一起聽晚上聽最適合了!”刁興高采烈地打開音響把光盤放進去。


    “是什麽歌曲?”浩問。


    “古典音樂。”


    “什麽古典音樂?!媽呀~~”浩驚叫道“不能聽點別的嗎?”


    “那就聽歌劇吧。”刁故意針鋒相對假裝要去換。


    “啊不要——!唉還是聽音樂吧。“浩垂頭喪氣地表示投降。


    刁得意地笑笑仍然播放音樂。


    悠揚的旋律充滿了整間辦公室流暢的像詩一般夢幻像畫一般美麗帶一點淒色的嗚啼似在絕望中變得堅不可摧。


    櫻一聽忙驚道:“這是……”


    “維多力;艾倫的《維納斯的死亡之箭》。”腤接著道“最近非常暢銷幾乎家喻戶曉了。”


    “沒錯!我也是最近才喜歡上的。”刁笑道。


    “正如其名”腤板著臉陰沉地說道:“自從愛爾亞;音的音樂會之後事件就連續不斷生就像死神真的降臨一樣。”


    櫻想起了音樂會時的情景那走調的音樂愛爾亞的話最近所生的事……


    [“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反應的……這正是我所想要達到的效果。”]


    [“這是《維納斯的死亡之箭》的本來麵目……”]


    突然一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


    “浩幫我查一下愛爾亞;音的所有資料另外查一下那次音樂會所有聽眾的名單我馬上就要!”


    浩愣了愣幹勁十足地點點頭:“沒問題。”說著立刻行動起來。


    “刁有沒有這音樂的樂譜?”櫻又問。


    “《維納斯的死亡之箭》?應該有吧在[m16]格裏應該是[dow115]那張盤密碼是:xx;ptr1o1o5o。”


    “ok謝謝!”說著櫻立刻進了資料室。


    “我也去看看。”刁進跟在後。


    櫻坐在電腦前仔細地搜索著刁悄悄走到她身旁。


    “啊!找到了!”櫻驚喜道。


    屏幕上顯示出了樂譜。


    “《維納斯的死亡之箭》創作於十八年前。作者維多力;艾倫在此之後不久就去世了樂譜是他的一位代理人表的。不久諸多鋼琴家就開始翻彈都非常成功。”櫻一點一點地慢慢念著“啊……這音樂是很好聽柔和、優美、淒涼……還有點恐怖。表麵上看來好象沒什麽神秘之處。”


    “最近愛爾亞;音在本市的鋼琴獨奏會上不就彈了這嗎。”


    “我知道我去聽了這場音樂會。”


    “什麽!你去現場聽的!”刁好似有幾分羨慕。


    “姐找到了!”浩突然衝進來遞給櫻一份文件“這裏是參加音樂會的所有人的名單另外關於愛爾亞;音……”浩拿出一盤磁碟插進另一台電腦中。“他的資料很有限最多隻是一些音樂學習經曆不過在這方麵確實堪稱天才。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音樂天賦。十歲時舉辦了個人鋼琴獨奏會;十一歲時奪得[世界青少年杯獨創音樂]新人獎使之一舉成名的《罪惡名義下的舞台》轟動了整個音樂界以其風格迥異的樂感內涵在樂壇占據一席之位。可是不久之後又突然宣布引退。兩年後作為古典音樂派的他再度掀起暴風在各地舉辦音樂會新作品也層出不窮。十五歲時突然叛逆式地闖入流行音樂界成了轟動一時的歌手憑其音樂根基作詞、作曲、編曲一人包辦成名曲是《陽光麵具》也得了不少獎項。唉——真是個怪人。十八歲退出了歌壇目前仍在音樂界叱吒風雲。沒有任何可疑之處隻不過多了點音樂細胞。”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我們先看一下那份名單。”櫻打開文件仔細地翻閱了一遍自信地笑道“果然!”


    “怎麽了?”


    “最近所生的靈異事件、自殺、謀殺對象都是大企業家、商業家、政治家當然也有樂壇的知名人士而這些事件都是在愛爾亞;音的音樂會之後陸續生的。而那些人又都是古典樂迷為什麽那麽巧呢?偏偏都是參加了這次音樂會。當然不應該排除巧合不過……”櫻兩手相握抵著下巴有條有理地講述著“如果維多力;艾倫不是個普通人《維納斯的死亡之箭》也不是一般的音樂隱藏在音樂家身份背後的愛爾亞;音的真正身份……事情恐怕比預想的還要複雜。”


    “對了”浩突然想到了什麽“說到音樂《維納斯的死亡之箭》好象另有一段內幕。目前各界都紛紛輿論這音樂的真實性。據說當初表時曾被改動過。”


    “改動過?”刁重複。


    櫻陷入了沉思。突然又迴到原先的電腦前敏銳的目光不斷掃視著一行行的樂譜:“就是這個!”


    “什麽?”


    櫻指著屏幕:“是這裏第六章節的開頭部分我在那次音樂會時聽這個音升了半調感覺怪怪的。”


    “升了半調?”刁盯著銀屏皺皺眉十分不解。


    “恩。”櫻點點頭“雖然別人好象都沒察覺到起先我也不能確定不過愛爾亞承認確實偏音了說是它的本來麵目。”


    “本來麵目……”浩右手托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幼稚的臉上顯出異常嚴肅的表情“本來麵目……啊這麽說是真的改動過!”


    “假設……”櫻接著設想“我所聽到的音是本來的原音而由於某種原因把本來的音降了半調而愛爾亞又把它還原了。可是……為什麽別人沒有察覺呢又為什麽要改呢?”


    “我好象聽過有關於音符的傳說。”刁想了想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惡兆音符’?”


    “惡兆音符?”


    “恩一種邪惡預兆的音符。據說是可以侵入人類腦部神經使部分神經係統混亂身體失控是一種恐怖的殺人工具。”


    “咦~~別嚇人。”浩顯出幾分厭惡。


    “侵入人類腦部思維……”櫻緊鎖眉頭苦思冥想著:侵入腦部……被改動過……音樂會時如果聽到的是原音假使產生了某種效果……難道……!


    櫻愣了一下忙衝了出去。


    “櫻你去哪?”


    “圖書館!”櫻邊跑邊迴答道。可才出門沒幾步就撞到了人“哎呦!”櫻倒在地上摸了摸頭想抬頭看清楚對方是誰然後再出出氣!可是剛定下神來眼前的人不但驚訝而且慌忙櫻瞪大雙眼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咦”刁走了出來驚喜地撲上去“哇——你出院了也不通知我一聲忘恩負義見異思遷!”刁揪著影的耳朵狠狠地罵道。影苦笑一聲推開刁伸手去拉仰坐在地的櫻笑道:“沒事吧?”


    糟糕!要快點逃!


    櫻慌忙站起來低著頭匆匆向外跑去。


    “又怎麽了?”刁莫名地看著櫻離去的方向很納悶。


    影愣愣地站著縮迴手正想追上去卻被刁一把攔下手指在影麵前搖來搖去陰險地笑道:“已經跑掉了一個留下的這個要老老實實地給我講清楚是怎麽迴事!我這幾天可不能白加班哦。”說著又把影拉迴了辦公室“來吧來吧請你吃夜宵。”


    *******


    夜晚的圖書館黑森森靜悄悄一根銀針掉在地上也有驚天動地的作用。這樣的圖書館自然沒有人……不!有人!就是櫻唄。


    櫻提著手電筒一點點找尋著記載能力種類的詞典當然這種書通常是放在禁區的由以前的一些能者收集後方資料所作的。櫻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破壞防盜係統才進來的想要看到這樣的書也隻有晚上行動。


    “奇怪應該有的——啊有了!”她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挺舊的書表麵已積了一層灰髒得很“哎呀怎麽這麽髒!”她使手電筒浮到半空開始翻閱這本厚極了的書“惡兆音符……惡、惡、惡……哈找到了!”


    暗黃的燈光下白色的紙上一行行字看來非常清晰。


    惡兆音符:一種具有特殊作用的音調配合某種特殊的能力以特定的音調破壞腦部神經係統誘潛在意識或混亂思維導致意想不到的後果。這種音符隻對特定人物有影響涉及的範圍較小不易擴散。


    這是一個很模糊的解釋根本得不到什麽啟示。不過如果結合目前所了解的情況事情就明朗多了。維多力;艾倫的死被改動後才表的《維納斯的死亡之箭》愛爾亞;音所所謂的“還原”音樂會後生的事件以及愛爾亞本身的能力所有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不過又為了什麽呢?為什麽要這麽做?純屬好玩?


    櫻把書放迴原處悄悄離開了圖書館。


    迴到家舒舒服服地衝了個澡躺在床上卻輾轉難眠離天亮不到兩個小時連覺也睡不成了。折騰了一夜她感到特別困但又能怎樣呢?從情人節之後就接二連三地不斷生事情像播放驚險電影一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現在雖然有點眉目了但又該如何解決呢?如果不趁早解決她連覺都不敢睡了。翻了幾個身最後她還是起床輕輕打開抽屜取出一張照片就是情人節影送給她的。哦不應該是聖誕禮物。照片上的影顯得活潑開朗得多溫柔調皮的眼神充滿自信像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一切都稱心如意。就像廣闊的草原平靜的大海美麗的藍天有著政府宇宙的闊氣與勇氣笑容裏隻有幸福滿足。找不到冷漠找不到滄桑不似個沉默寡言的人也許這是影本來應該擁有的隻是從來未有過的表情。照腤所說的影的遭遇又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無憂無慮的表情啊真不知道這電腦是怎麽做到的。


    更出人意料的還在後麵櫻意外地現相中的她偏成熟了一點不是表情也不是動作。是長相沉穩了許多!頭也比現在的長可是櫻不記得有把頭留得這麽長啊!還有奇怪的背景為什麽和夢裏的一樣?唉摸不著頭腦。


    這一夜過得頗不寧靜。


    第二天下午櫻決定登門拜訪愛爾亞;音。


    愛爾亞;音定居此地已有六年別墅在郊外房子很大環境也十分幽靜不愧是音樂家。隻是擺設不像想象中那樣古典優雅。以白色和木色為主比較明亮。客廳的牆上掛了很多畫都是風景:春葉、夏草、秋林、冬雪……。一架木製的淡咖啡色鋼琴放在一角。


    愛爾亞對她的到來並不表示驚訝用特有的沉穩微笑歡迎她。砌了一杯茶給她後悠悠然地彈奏起《維納斯的死亡之箭》。櫻愣愣地看著一聲不吭。


    “很不錯的音色。”過了一會她讚賞道。


    “小姐寧願誇獎鋼琴?”


    “音樂也很有品位。”


    愛爾亞不以為然地笑笑:“對我來說音樂就像遊戲不必太過認真。傑出的音樂家不需要稱讚自己偉大。”


    “藐視聽眾的人也成不了音樂家。”櫻冷道。


    “有理。不過愚弄就另當別論了。真正懂得欣賞音樂的人是沒有必要追根究底了解其內涵和本質的。”


    “可惜很抱歉我不是古典樂迷隻是一個愚笨的聽眾需要解剖音樂的表麵假像!”


    “哼隨你的便。多愁善感的小姐不知道是否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很幸運找到了。”櫻鎮定自若地冷笑。


    “哦?”愛爾亞停止彈奏故作疑惑地笑道“是嗎?”


    “艾倫創作了《維納斯的死亡之箭》不久後就自殺了原因是第六章第三段的音調在不經意的情況下揮了它的功效。艾倫的代理人為了防止類似的事件生所以改了音調後才表。你十一歲時的引退是為了掌握使‘惡兆音符’揮功效的能力當然也必須研究出防禦的方法否則就會成為或者說是可能成為第二個艾倫。不久前的音樂會自然是第一次試驗不管是否覺其功效都有一定作用當然因人而異所以隻有少數幾人深受其害。其實你每一次都到現場確認所以上一次我才會在賓館裏遇見你。音樂會時你來找我因為我察覺到了當然因此你也確定我受到了影響。你綁架了拓影又放了他還在手銬上留下信息都是為了暗示我會受到音符的影響無意念地殺了他!”


    愛爾亞漫不經心地坐到櫻麵前一隻腳擱在另一隻腳上攤開雙手:“全被你說中了[fa]真是人才輩出啊。不過你與其花時間來逮捕我不如多想一想為什麽你要殺了他。我隻是個音樂家不是巫師更不可能去左右人的思想。我根本猜不到誰會殺人誰會被殺這個問題你應該自己好好想清楚。為什麽你隻想殺他而不是別人。”愛爾亞突然起身向大門走去“多愁善感的小姐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好好聆聽一下維納斯的悲鳴吧。——對了如果你中意這房子的話就送給你了作為葬禮正合適。”


    “啪。”愛爾亞關上了門離開了。櫻追出去的時候已不見人影。


    那一夜她又失眠了愛爾亞的話攪得她心神不寧。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為什麽你隻想殺他而不是別人。”]


    為什麽為什麽……到底是為什麽呢?她始終想不明白即使試著從最近處理的事件中尋找答案可仍然想不通。


    之後櫻又迴到學校上課同學間議論紛紛問長問短。火瀨還是行蹤不明更糟的是影天天都在校門口等弄得她每次都是翻牆離開。後來幹脆搬到腤家去住也不敢迴家。


    “櫻你幹嘛最近總是躲著影?”腤終於按耐不住問了。


    “你不要問了總之在找到愛爾亞前一定要替我保密。”櫻苦著臉哀求。


    “我已經告訴他了。”


    “恩?”


    “我已經告訴他你住在我家而且是三天前的事。”


    櫻愣了一下落寞地道:“是麽……”


    腤看看她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是放棄了。刁跟我提過你去聽了愛爾亞的音樂會即使有問題你們也應該一起解決這才是搭檔。”


    “不行……不行的不能再做搭檔了……”櫻隻覺得胸口一陣酸痛視線便模糊了“我這幾天一直在想為什麽我不討厭他也不恨他可是為什麽呢為什麽?我怎麽想也想不通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麽。”


    腤輕揉她的長安慰道:“放心事事難料也許並不是件壞事。”


    漫長的黑夜星光顯得那麽渺小它們也無能為力。在沒有月的夜晚柔弱的星光又怎能驅散黑暗的恐懼?最多隻能眼睜睜的眼睜睜的看著它吞沒所有的……美好迴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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