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的家是上下兩層的複式房子夜幕降臨讓這一帶住宅區猶如一個綴滿星星的夜空的倒影萬家***變成一團一團熒光散布在昏暗裏。.tw[]不過櫻的家隻有樓下的客廳亮著燈二樓一片漆黑顯然在告訴別人雖然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屋裏的人還是聚在客廳裏也許在開派對也許在聚會閑聊也許在補一頓遲來的晚餐也許……


    不客廳裏的氛圍遠比以上這些要凝重得多。沒有開電視沒有開音響甚至放在客廳茶幾上的那台本式電腦也安靜地躺著似乎被主人遺忘了。


    明亮的吊燈將接近奶白色柔和的燈光送到房間的每個角落櫻就坐在吊燈正下方趴在木紋椅的靠背上一臉不情願地看著坐在沙上的影。他們有時會彼此四目相對但是都很尷尬地立刻移開了一個是不想看到對方那張苦瓜似的臉一個則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客廳就以這樣沉悶難耐的氛圍一直保持到沙邊上一扇房門打開少年從昏暗的小房間裏走出來他的一頭淺咖啡色微卷的短在燈下閃閃光頭頂翹起的幾簇短毛就像他身上藍色的運動裝一樣很隨意。這是個看來不過十一二歲像個洋娃娃一樣的少年。他將手裏的白色箱子輕輕放在門邊的矮櫃上箱子上有個顯眼突兀的紅色空心正十字為了和古老的魔法符號意義有所區別這個空心紅十字代表醫救的象征意義出現在各種和醫院醫療醫生等有關的東西上。


    少年走出來的時候櫻簡直像心裏突然卸下一個沉重的包袱終於可以擺脫沉悶的氣氛了。


    “你們倆幹什麽?大眼瞪小眼?”少年俏皮地開著玩笑調和客廳裏不夠融洽的兩股氣息。相比櫻水靈靈的大眼睛青年的確顯得細長不過配合其他更為精致的五官卻恰倒好處自然地透出一股陰冷的俊麗。少有人會有他那樣仿佛天衣無縫得似乎是經過精細計算完美組合而成的臉孔簡直是上帝的傑作。也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黑色這是少女在教室裏第一次端詳青年時得出的結論。


    坐在沙上的黑衣青年終於挪動了一下身子微微向少年的方向轉去。從剛才起他就像個木偶一樣半身挺直地坐在那兩手環抱在胸前姿勢雖然端正大方卻因為他那張染滿了灰暗色調的臉而顯得越讓人不解氣。


    坐在椅子上的黑少女解脫地道:“我又不認識他沒什麽話好說的早知道我應該去拿急救箱。”青年好象因為她說的這句話臉上出現了些許異樣的反應隻是一瞬間所以櫻沒有領會到那算什麽意思。


    少年笑道:“哈哈老姐你對影那麽有敵意我怕你在急救箱裏動手腳。”


    “哼!”少女甩動長長的辮子瞥向一邊。她是故意不想麵對那個死氣沉沉的家夥在她看來不管心情再怎麽好的人一見到他那副死人一樣麻木的表情也會心情變得一塌糊塗。


    真是不討人喜歡的家夥!


    影脫去外麵的短外套將黑色毛衣的袖子撩起半截露出的手臂上印著一道長長的口子滲出些許血紅。


    浩皺了皺眉頭:“老姐你也不用下手那麽狠吧!”


    “誰叫他不躲開~!”櫻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那道血口因為是用比刀還鋒利的靈能力形成的風穴刃劃破的即使隔了兩層衣服傷口還是很深。


    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她連忙移開視線把這個雜念趕出腦外:用不著同情這種家夥!


    她聽到弟弟大聲地歎了口氣好象是故意的然後他對影說:“把毛衣也脫掉我要檢查你身上有沒有傷。”他的口吻類似與命令就好象不用那麽重的語氣的話對方不會照做似的。


    一段安靜之後隻有簡單的兩個字:“不用。”


    少年挑了挑眉毛:“我會迴去向暗打小報告哦。”


    櫻耐不住好奇心還是把頭轉了過去。


    對方也正好把視線投向他兩人很尷尬地對望了一秒鍾。(..tw)


    “對不起……可以請你迴避一下嗎?”青年有些生澀地道。櫻非常不解滑稽的感覺占滿整個腦子冷冷笑了一聲:“嗬你個大男人還怕被我看?”她覺得眼前這個陰陽怪氣的家夥實在太奇怪了難不成他身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


    “沒關係啦反正以後老姐遲早會看到的!”浩開解似地道。


    影默默舒了一口氣:“希望不會嚇到你。”把毛衣套過頭頂在還沒有完全脫下來的時候櫻就已經呆住了。


    那家夥上半身的肌膚可以說有五分之四都被纏繞的繃帶遮住雖然他的肌膚接近雪白卻還是可以清晰地分別那些繃帶並不是一次性裹上去的有的是在裏麵的一層基礎上外麵又裹了新的繃帶而有些地方的繃帶又被劃破印出或深或淺的紅色。總之它就不像是一個人的身體而像一個打滿補丁和修複藥膏的木偶已經殘破不堪了。


    雖然說狩獵師因為特殊訓練過運動能力是普通人的二十甚至三十倍不過因為運用的是類似靈異領域的特殊強化能力所以不一定每一個人都肌肉達。


    而眼前的這個黑青年就是最好的例子別說肌肉櫻隻能用“骨瘦如柴”四個字形容在消瘦之下是被摧毀過無數次的皮肉組織它們被一圈又一圈的繃帶包裹看起來有點駭人。


    臉那麽完美身上卻……


    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怕嚇到老姐平時就應該注意愛惜自己的身體嘛!”浩學著大人的口吻在教訓一個比他大好幾歲的青年“我就知道又有新的傷口了。唉~”他兩手插腰長歎一聲對那些繃帶和縱橫交錯的血痕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他……怎麽會――”不由自主地出疑問她吸了口氣覺得空氣好象有點變冷了。


    浩打開急救箱取出醫用品一邊開始為影包紮一邊絮叨:“既然你們要做搭檔就先給老姐打好預防針好啦~。這個家夥可是個徹頭徹尾的工作狂哦別人連續工作兩到三天已經是極限了而他可以四五天都消失不見持續不斷地工作也不休息而最後經常是帶著一身的傷迴來如果我們不問他的話他還會一直忍著不說直到被我們現為止。我聽暗和殷刁姐姐說以前剛開始的時候不知道經常要等到他自己堅持不住昏倒了才會現後來大家就心理有數了。所以隻要他一出去工作迴來的時候我們都要幫他檢查一下免得幾天後傷口爛掉才現!他的身體就是這樣被糟蹋成這副模樣的。”


    櫻聽了有點無語難道這家夥有自虐傾向嗎?


    “不過好在他的身理治愈能力比普通人好很多不會留下什麽疤痕或病根不然活到現在早就不成樣子了。”少年最後大感慨地加了一聲很長的歎息宛如老生常談一般“我是兩年前認識這家夥的到現在這個壞習慣從來沒改掉過。不過除了這點以外影有很多優點比如――”他正想列舉一些好聽的說辭為了撮合這對一上來就鬧成冤家的未來搭檔可是一個字都沒念出來就被他的姐姐驚吼式的嗓門打斷:“兩年前?!浩你兩年前就離家出走進入[tbx]了?”兩年前那不就在她離開家裏以後嗎?


    少年突然垂下頭剛才還神氣活現的眼睛突然變得一片黯然似乎觸到了心底最深的痛楚。


    櫻看了不禁心疼:“怎麽了?到底怎麽迴事?浩為什麽你會離家出走?爸媽那麽疼你他們怎麽肯讓你一個人住在外麵?”


    少年緊抿雙唇緊鎖的眉頭難以釋懷的樣子:“我不是一個人住我和影住在一起。”他突然抬起頭強裝笑顏。


    “不要叉開問題!”櫻嚴厲地瞪著弟弟。一個十二歲的小孩不在父母的嗬護下成長不在學校裏嬉戲玩耍卻在[tbx]裏做著用生命做賭博的工作這是什麽概念!何況兩年前他才隻有十歲!


    少年像犯錯的孩子深深地埋下頭悶不吭聲。.tw[]影突然低沉地道:“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既然他不想說你就不要――”


    “閉嘴!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多嘴!”她厲聲喝止多管閑事的家夥繞過椅子走到弟弟麵前。她蹲下身雙手搭上弟弟的肩膀看著弟弟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愈加心痛“到底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你會進入[tbx]?”


    少年顯得很慌張:“姐姐你就不要問了……”


    “為什麽?”她加重語調質問。少年掙紮了一下苦澀地笑了:“我以後……等有時間會告訴姐姐的所以現在就不要問了。……而且那個和[tbx]的機密有關姐姐不加入的話我不能說出來。”


    清澈的褐色眼睛充滿期待和懇求地看著她她覺得這雙眼睛並沒有對她坦誠但是其中隱隱透出的苦衷又讓她無法再追問下去。


    “我現在過得很好啊影很會照顧人的!”弟弟努力強調著。櫻藐視般地瞥了一眼影身上的繃帶:“他?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家夥怎麽可能會照顧別人。”


    “真的啦!影隻是不太會照顧自己但是對我很好啦。他很會做飯而且手藝一流!還很會打掃房間懂的東西又多學校裏的那些課他一個人就可以教我了所以我不去學校也沒關係……”


    “什麽!你真的輟學了?!”櫻越加生氣她的弟弟竟然變成了提早退學的不良少年?!


    “呃……因為都會了嘛都是影教我的……”


    “浩!你不要跟著這個家夥學壞了!”櫻指著旁邊默不做聲的青年怒道。


    “不會的啦姐姐!你誤會影了啦他人真的很不錯不管生病還是受傷了都隻是不想給我們添麻煩所以才不說罷了……他的習慣教養都很好而且很會教書工作又勤快效率又高從來沒有失手過……”


    “你不是說他是個工作狂沒失手過的話就表示殺了不少人吧?”櫻針鋒相對地將充滿諷刺意味的目光冷冷地射向青年對方逃也似地避開了。


    “不是啦不是這樣的姐姐!”浩越說越急抓著姐姐的袼褙軟硬皆施“你和他相處久了就知道了!而且如果姐姐不加入的話[tbx]的人不會放過你的姐姐~!”


    “哼讓他們來好了!”櫻不顧一切地冷道“要我做這個家夥的搭檔門都沒有!”她轉向樓梯那裏頭也不迴地往上走去“你們弄快點好睡覺了!我也困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在轉角的地方她俯望樓下的少年“浩別忘了你要向我解釋為什麽會離家出走不然我馬上就帶你迴家問清楚!”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走廊口隻有那句冷酷無情地拒絕的聲音好象還殘餘在空氣裏久久揮之不去。


    “怎麽辦沒想到姐姐那麽討厭[tbx]……”少年焦急地皺起眉頭。坐在沙上的青年呆呆地看著反光的木地板:“不……她討厭的是我。”微微扭動的眉頭透出無比深重的負罪感他默默地想:她說得沒錯如果讓她和我一樣的話隻為了成全自己的私願卻要她從今往後從事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工作這怎麽可以呢……


    他疲倦地閉上眼不禁希望這個夜晚能漫長一點因為她就在他的頭頂上方和他處在同一片屋簷下這是多麽近的距離。


    腦中浮現少女的臉龐:烏黑的長長秀光潔如絲綢總是喜歡紮成馬尾辮嫵媚嬌豔的臉孔有著天生就會得到奪人眼球的特質美得攝人心魂橘紅色的大眼睛古靈精怪的目光銳利而迷人。雖然兇了一點……就和過去一樣一切仿佛倒轉了十六年那時候的每一副畫麵都清晰地刻在他的腦子裏。


    夏櫻……他在心裏默默地念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卻有份刻骨銘心的熟悉感化作暖流淌過心扉。


    *******


    坐在教室裏就有種魂不守攝的感覺上一堂的數學課剛剛結束而拓影就好象什麽事都沒生過似的和所有專業的教師一樣捧著大批課本和卷子走進教室然後用那令人賞心悅目的嗓音卻缺乏感情地說:“這堂課我們進行模擬測試。”


    臨時考試!所有學生都叫了起來。


    整堂考試課影都默不做聲地坐在講台上和一個嚴格監督學生考試的教務處主任沒什麽兩樣雖然因為長得英俊而不會使班裏的一些女生反感但是男生們對他可是挑剔有加咒罵不斷。無奈老師說考試學生隻有聽天由命的份。


    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卷子上寫了點什麽她的功課不算差相反還可以勉強算得上優秀即使她不怎麽努力也能在班級裏名列前茅。但是這一次她還是第一次在考試的時候這樣心緒不寧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注意力竟全部放在那家夥身上!


    她是怎麽迴事?


    隻有在學生舉手有問題的時候影才會大步走到那個學生麵前附身耐心地解答學生的問題於是她的視線也跟著那個身影一起在教室裏流離……


    這次考試估計一塌糊塗。


    那節要命的課終於過去了她看到影捧著學生交上去的試卷匆匆離開教室整堂課他都沒有注意過她這種突然被忽略的感覺讓她有點意外和不爽。至於為什麽不爽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還真會表麵裝模做樣的家夥!她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然後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難熬的一節課終於過去了……


    下一堂是音樂課必須穿過繞在操場周圍的露天走廊到藝術樓去上課這條走廊的頂棚是條紋式的鏤空花頂下雨的時候還必須打傘好在今天豔陽高照徐徐涼風吹拂正符合嵐之月最清爽怡人的氣候。可是不知為什麽旭日在櫻眼睛裏蒙上了一層灰色也許是心境的關係。


    和火瀨走在一起她不敢表現出煩躁火瀨的觀察力很好盡管她一邊符合著火瀨的話題微笑一邊生硬地答話還是被火瀨現了。


    “櫻你有心事嗎?”敏銳的目光射過來櫻看著對方如碧海藍天般迷人的眸子心虛起來:“沒有啊……大概剛剛考完試腦子有點遲鈍。”


    “哦?剛才的題目很簡單啊以你的成績閉著眼睛也能答題吧?”火瀨疑神疑鬼地揪著她。她不敢看她的眼睛因為火瀨十分精明她要是在懷疑什麽的話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會讓人慢慢掉進她的圈套裏。


    櫻瞥向別的地方往操場或往後麵的教學樓張望著:“那是你吧閉著眼睛也能考滿分。”


    “櫻不開心嗎?”走在前麵的朵梅絲迴過頭來於是莉莉安緊跟著又給他們帶來一條八卦新聞:“哈哈我告訴你們一件事馬上就會心情好起來了!今天幫我們上音樂課的是當前在古典樂屈一指的音樂家愛爾亞;音哦!”


    “古典樂?”朵梅絲不可思議地看著似乎有移情別戀嫌疑的少女因為她之前還滿口拓影長拓影短的。


    “是啊是啊我們學校最近運勢大好~帥哥一個接一個來啊~~~~”


    “嗬難怪我想你怎麽會關注古典樂原來‘又’是帥哥!”朵梅絲理了理她那層次分明前短後長的玫紅色頭故意在一個音上特別加重。後麵的櫻和火瀨跟著恍然大悟。


    莉莉安來勁了把音樂書擋在下顎做出小女生懷夢憧憬的表情:“雖然他是古典音樂家可是最近很受歡迎哦!有時他也會幫一些連續劇或電影作曲我還特地買了張他的專輯呢!啊~~~~不知道會不會出他本人的寫真集!”


    “那種人怎麽會到我們學校來教音樂課?”朵梅絲不解地問。花癡的少女用手指抵住下顎若有所思:“好象是一個什麽宣傳活動他要在好幾個學院巡迴試驗當一天的音樂老師。”


    “嗬嗬難怪今天學校裏那麽多提著攝影機走來走去的人我還以為我們學校被評為模範學院了。”櫻冷冷地瞥了瞥聚集在藝術樓那邊的許多攝影師和戴著專署電台袖章標誌的采訪記者對於那個聞所未聞的音樂家一點也提不起興趣。


    和所有初中女生一樣她不怎麽喜歡聽像催眠曲一樣沉悶的古典樂隻有上了年紀或自以為很有品位的人才會去裝模作樣地靜坐下來聽老式唱片機播放出的音色(注:祈願大陸的很多古典樂都以老式唱片形式錄製為了保存傳統的風格。並不是電子技術不達。)比如像她的爸爸。


    藝術樓的門口圍滿了人甚至還有保鏢把記者和攝影師攔在兩邊學生隊伍從他們之間穿過走進音樂教室他們有的很興奮有的卻很無奈比如像櫻非常討厭被攝相鏡頭捕捉的感覺。


    她低著頭一路看著地板直到找到在音樂教室裏自己的坐位坐下來大大地吐了口氣。教室大門一關終於把外麵的吵嚷隔絕開室內依稀迴響著竊竊私語聲。隻聽優美的鋼琴旋律突然響起傳遍教室的每個角落像涓涓溪流的河水悅耳動聽。於是所有學生都安靜下來把目光聚焦在鋼琴那裏正襟危坐的音樂家身上。


    愛爾亞;音穿著一席淡黃色的西裝粉色的襯衫和灰色的領帶衣裝整潔得體顯出一個音樂家的身份。淺色係非常適合他那頭淡金色的頭和白皙的膚色整個人幹淨清爽中帶著嚴謹給人非常明朗的感覺。


    當他停止彈奏起身轉向大家的時候淡淡的接近銀灰的天藍色眼睛望著大家盈滿笑容:“大家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愛爾亞;音。”他有著一副天生適合唱歌的嗓子似乎上天把所有關於音樂的天賦都賜予他身和平凡人是兩個世界的人“畢業與芙洛琳狄蒂大學今年十九歲未婚。”他停下來的時候女生們一陣竊笑男生則是籲聲一片。他若無其事地接著道“不過在學校裏的時候我主修的不是音樂。”大家突然開始納悶他又說“我從小就從事音樂創作可能古典樂經常給人一種誤區不能被年輕人接受所以那時候我獲得的一些獎項在座各位恐怕都不知道。”


    “我知道!老師十一歲的時候就獲得過‘天籟之音――古典登峰作曲獎’!”有一個女生顯然對這位音樂家的履曆作過研究櫻朝聲源看了看竟然不是莉莉安而莉莉安這時候則張大嘴巴一副“她怎麽不知道的”的表情。


    愛爾亞溫文爾雅地笑了笑:“很多音樂家都這樣過早的成名而之後卻因為種種外界壓力銷聲匿跡了人的天賦往往就被這樣扼殺在萌芽期。就像我十二歲的時候不得不引退直到最近才又開始接觸音樂你們當中可能有些人已經聽過我的作品那些都是近期創作的。”他向學生課桌中心走來步履輕盈優雅“不過我對音樂的熱愛一直沒有變。我一直認為音樂是人的靈魂或者說音樂可以使人的靈魂變得更加完整。我敢說雖然每個人有其喜歡的不同音樂風格但是大部分的人都在聆聽音樂用音樂來交流它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語言。”


    櫻現他的用詞造句雖然有點矯揉造作卻不讓人反感似乎和他的身份以及表現出的氣質非常吻合貼切。一個有著鮮明特征的音樂天才就呈現在她眼前。


    “但是沒有人能領會音樂符號中滲透的涵義或者說我們隻是在聽音樂卻沒有去和音樂本生溝通每一個音樂符號都呈現一定的規律有其象征意義它們組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意識載體向我們傳達創作它的人的思想。所以任何惡意的篡改或修改都不能被原諒因為哪怕隻是一個音符都違背了原創者的意願使我們接受了麵目全非的思想。下麵我彈一段音樂的原作你們應該很熟悉自從它問世以後被很多鋼琴家甚至小提琴家翻奏過不過那些都不是它原來的麵貌。我要彈的是它真正的麵貌維多力;艾倫的《女祭司的死亡之箭》。”


    愛爾亞迴到鋼琴前十指間開始流淌出幽婉流暢的第一樂章仿佛在訴說一位高貴神聖的女祭司用愛與恨交織的目光俯瞰大地她的手裏握著一把漆黑色的弓箭帶著死亡之氣離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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