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獄!


    這個詞秦天從那些守護著夜叉的罪民口中曾經聽到過一次,他還清楚的記得,當這兩個字被那個錦袍中年說出的時候,所有人都像是看到了末日降臨一般,那種自內心最深處的恐懼風暴般席卷,蔓延,摧毀,當日的瘋狂景象如同烙印一般深深的印刻在了秦天的記憶裏。(..tw)


    今天,這個詞再次出現在秦天的麵前,看著臉色齊變的眾人,秦天暗暗想到,胡一摸左閃右躲不肯說出的那個他們該不會就是魔獄吧。


    嘎巴~~~嘎巴~~~


    斬千軍臉如同被血液渲染一般的通紅,渾身的毛孔都在那股衝天的怒氣下撐開,對著那廣闊的空間大聲的咆哮,粗大的手骨在他用力的緊握下出連綿的骨骼摩擦聲,就像是深淵中的惡魔在咀嚼著白骨一般,充滿了血腥與狂暴。


    “老斬”!


    莫落空伸手拉住已經想要衝出門外的斬千軍,小聲的在他耳邊吼到。


    看著麵色凝重,眼中還有那麽一絲懇求的莫落空,斬千軍一拳重重的擊打在掌心之中,一聲冷哼後強忍著怒火站到了一旁。


    見到眾人的表現,秦天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魔獄!我到想見識見識,你們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不僅將那些自稱為罪民的人囚禁了上千年,更是讓鬼婆婆這些已經貫通了九條主脈甚至於十條主脈的絕頂武者關押禁錮,同時還讓他們對此無比的忌憚。


    砰~~~


    幾塊木板拚湊而成的木門被人一腳踹成了粉碎,那鑲嵌著金屬底板的靴子在將那門踢碎後,猶自在眾人的麵前晃動了半天後,這才邁了進來。


    陰冷!


    這是秦天見到麵前的三人時第一瞬間的感覺。


    黑色的金屬薄片連接而成的薄甲將他們緊緊的包裹在黑暗之中,猩紅的披風隨著他們的走動如同血色的波浪般起伏,散著邪惡而又冰冷的氣息的雙刺頭盔上,一張則人而噬的張狂鬼臉正瞪著那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屋內的眾人。


    卡拉卡拉的金屬摩擦聲中,當前那個自稱是魔獄令使的黑甲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墨慈的身上,旋即,仿佛冰塊掉落在地麵上一般的聲音從那隱藏在麵具後的麵孔中傳出“我是魔獄特派令使,斬罪,奉少主之命,前來帶走墨慈,爾等自便便是”!


    說把,對著身後的兩人揚了揚手,頓時,那兩人立刻邁步走向了墨慈,隻是他們沒有走出兩步,便被一人擋住了去路。


    胡一摸!沒錯,就是胡一摸!


    麵容由於極度的憤怒而變得扭曲的胡一摸張開雙臂,猶如一座亙古不朽的山峰屹立在眾人的麵前,一雙冰冷和狂暴交雜的眼睛如同噬人的魔獸般死死的盯著那個名叫斬罪的魔獄令使。


    “墨慈是我的妻子,沒有任何人可以將她從我的身邊帶走,沒有任何人”!


    斬釘截鐵的話語讓得那個斬罪頓時一愣,而那兩名黑甲人更是在胡一摸的殺氣下蹬蹬蹬的連退數步這才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一掠身後的披風,斬罪看著胡一摸大聲的笑了起來,那笑聲中是說不出的張狂無無視。


    “胡一摸,看樣子還得讓你在去罪池呆上幾天啊,你是什麽身份,少主的命令也是你可以違抗的嗎”!伸手指著胡一摸的斬罪厲聲的對胡一摸吼道,“乖乖的滾到一邊去,中了魔獄的罪魔散,你們在本令使的眼中就如同那路邊的雜草一般,少主看上你老婆,那是你的榮幸,在敢羅嗦,就別怪本令使手下無情了”!


    “把墨慈帶走”!


    斬罪對身那兩名黑甲人一聲大喝,旋即高昂著頭顱,滿是挑釁和不屑的看著屋內的眾人。


    “王八蛋,你他嗎的也敢在老子麵前囂張,老子撕碎了你”!


    一旁的斬千軍暴喝出聲,旋即震臂揮拳,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在那震天的咆哮中衝向了斬罪,可是他的身體在剛剛靠近斬罪的時候突然像是脫力了一般,瞬間癱軟,在那疾衝的慣性,斬千軍滾地葫蘆般摔落在地麵上,在幾個翻滾後被不停冷笑的斬罪伸腳踩在了腳下。(..tw好看的小說)


    “罪魔散中的奪靈蠱當真是個好東西啊,你斬千軍即便曾經也是橫行天下的狠角色,也還不是乖乖的服了軟,想要對我動手,你行嗎”!


    轟~~~


    就在他囂張的看著眾人哈哈大笑的時候,他腳下的地麵忽然劇烈的震動了起來,旋即他便如同被石化了一般僵立在了原地,旋即一道人影衝去,雷光環繞的拳頭帶著唿嘯的勁風重重的轟在他的胸口處,劇烈金屬碰鳴聲中,斬罪一聲悶哼,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那溢散的力量在將伸手攙扶他的兩名黑甲人一並衝倒後這才消失在空中。


    “一個隻貫通了五條主脈的垃圾帶著兩個剛剛貫通了三條主脈的渣滓竟然可以囂張到如此地步,我很是好奇”!


    一拳將斬罪轟飛的秦天看著剛剛掙紮著爬起的斬罪慢條斯理的說道,那幅悠閑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和人談詩論畫一般。


    “你是什麽人,竟然敢插手魔獄的事,若是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站到一邊去,本令使可以恕你無罪,而且,若是你有意加入魔獄的話,本令使還可以做你的引見之人,如何”!


    雖然秦天看上去隻是四脈武者,但是剛才那一拳卻是讓斬罪這個貨真價實的五脈武者毫無還手之力的倒飛了出去,中了秦天一拳的斬罪完全能夠感受出那一拳中所蘊涵的破壞力,若不是身上穿著魔獄特製的獄鎧,怕是剛才那一拳就能將自己重傷。


    對於不知根底的敵人,斬罪是從來不會主動挑起事端的,所以,他才能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他用事實證明了,眼力比實力更能讓他好好的活下去。


    一般情況下,但凡聽得魔獄的名字的人,都會從內心最深處升起刺骨的寒意,非逼不得已是絕不會與魔獄中人爭起事端的。


    隻是今天,斬罪很不巧的遇到了秦天這麽一個毫不在意魔獄的人。


    “魔獄!魔獄算個什麽東西,在我的眼裏,魔獄之人就像是那路邊的雜草,我想怎麽踩就怎麽踩”!


    用比斬罪更囂張百倍的語氣說出這幾句話後,秦天看著斬罪和他的兩名屬下露出了一絲滿含殺意的笑容。


    “這位小兄弟,你可想清楚了,為了這幾個廢物與魔獄為敵,你..........”!


    斬罪的話還未說完,麵前黑影一閃後腳下的大地再次的震動起來,如同那最猛烈的地震一般,將斬罪和他身後的兩名黑甲人全都石化,餘震的效果更是讓得那修為隻不過三脈而已的兩人的麵具下流出了溪水般的鮮紅血液。


    僅僅隻是一擊,斬罪的兩名屬下便是失去了再戰的能力,僅餘那一抹遊絲般的氣息苟延殘喘。


    鬼婆婆幾人由於中了那所謂的罪魔散而在麵對魔獄之人時失去了戰鬥能力,可是秦天有戰鬥能力,而且還是遠遠過對方的戰鬥能力。


    在被餘震兩次暈眩後,斬罪心生了退意,麵對著可以讓自己毫無反抗之力的對手,繼續下去隻有死路一條,可是眼前的情況卻是讓他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不迴去就是死,可是迴去了麵對憤怒的少主,那就是生不如死。


    權衡半天後,斬罪終於做出了選擇,身為魔獄之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魔獄內的可怕,所以隻有拚死一搏才能有那麽一線的生路,殺了秦天,其他人便是不足為慮。


    洶湧的黑氣如同滾滾的濃煙從斬罪的體內湧出,旋即將他包裹了起來,頓時,一團人形的黑霧便是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一股冰冷卻又充滿了殺戮的氣息隨著翻滾的黑霧彌漫開來,如同無數把鋒利的小刀切割在鬼婆婆等人的心頭。


    “小秦,小心那”!


    就在鬼婆婆出聲提醒的刹那,一顆黑光縈繞的骷髏頭從那黑霧中張合著嘴巴飛向了秦天,一道道黑色的寒氣隨著骷髏頭的飛行不斷的從它的口中射出。


    而隱藏在黑霧中的斬罪則是緊跟在那骷髏頭的後麵,一圈圈詭異的能量波動不停的從他的身上溢出。


    隻是他實在是有點高估了自己,他以為憑借著自己比秦天多貫通一條主脈的優勢便能和秦天搏上一搏,可是想法總是豐滿的,現實總是骨感的。


    麵對著斬罪的攻擊,秦天第一時間激出了驅逐,來自全能騎士的驅逐,在那溫潤如玉的黃光的照耀下,那骷髏中噴射出的寒氣再也無法對秦天造成絲毫的影響。


    靈魂汲取!


    拇指粗細的綠色光柱瞬間從秦天的胸口射出,旋即將兩人連接在了一起,在綠色的光柱射出的同時,秦天雙腳蹬地,跳起在半空之中,隨後雙手緊握,猛的向下劈去,頓時,一道雷光環繞的能量長矛仿佛穿越了空間的界限一般重重的投射在斬罪的身上,如同倒飛的麻袋一般,斬罪被這一記靈魂之矛重重的擊飛了出去,沒等他落下,靈魂長矛附加的幻象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對他再次起了攻擊。


    五脈武者的確是有點本事,當然,也隻是有點而已。


    當他將那個幻象震碎的時候,秦天已經欺身而近,餘震的力量在圖騰力量的催動下再次激,被暈眩中的斬罪隻能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體接下了秦天這一擊。


    從第一次攻擊時秦天便現了他身上那盔甲的奇特之處,所以這一拳,秦天將力量集中在了一起,然後轟在了那頭盔和衣甲的連接處。


    喀嚓!


    一聲骨骼斷裂的脆響,斬罪的脖子以一個怪異的角度向後扭曲了過去,隨後在那爆的真氣中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再無絲毫的生機。


    許久之後,鬼婆婆一臉苦笑的對秦天說道,“唉~~~你殺了魔獄派來的令使,他們必定會派人前來追殺你,跟婆婆走,婆婆帶你出去”!


    “沒錯,小秦是為了我們才出手的,我們不能連累他,小秦,老胡在這裏謝謝你了,若不是你,小慈她....你和老鬼婆快吧”!


    胡一摸扶著墨慈一臉沉重的對秦天說道,而斬千軍和莫落空也是紛紛接口說道。


    隻是,麵對著眾人的好意,秦天隻是微微一笑,旋即對著門外的某處笑道,“殺便殺了,我想骨牙兄弟必然有解決的方法,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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