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軍訓首日吃苦頭,教官夜談國防生


    王悅和陳巧見沈憶秋跑了出去,兩人相視一眼,也爬起身來,跌跌撞撞的追了過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沈憶秋聽到聲響,迴頭看到二人,向她們感激一笑,三人便結伴跟著張教官走了過去。


    張教官帶著三人走到不遠處的後勤樓內,填好單據,鄰取了兩箱礦泉水。沈憶秋手拎一箱,走在前麵,王悅和陳巧兩人抬一箱,跟在其後,而張教官空著雙手優哉遊哉的走在最後,一行四人向迴走去。


    一箱礦泉水對於沈憶秋來說自然是輕鬆自如,可對王悅和陳巧來說就有些困難了,她們二人用盡了力氣,臉上汗水直冒,還是步履蹣跚,搖搖晃晃,艱難的向前挪著步子。而後麵的張教官看了看舉步為艱的二人,又看了看前麵穩步前行的沈憶秋,眼中異色更濃。


    正在這時,常磊不知從哪裏跑了出來,直接來到沈憶秋的身邊,就要接過她手中的箱子。沈憶秋卻是微一搖頭,又向後瞥了一下。常磊順著她的眼光看去,立時明白過來,笑著向她點了點多,便轉身向後走去,來到王悅和陳巧的身邊,接過了她們手中的箱子。從始至終,沈憶秋和常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卻是顯得頗有默契。


    不多時,張教官一行人迴到了眾女所在之處,沈憶秋和王悅,陳巧又把礦泉水分發到每個人手中,這才歸隊。


    休息完畢,張教官一聲令下,眾女打起精神,再次在大太陽下訓練起來。而這一次,張教官卻直接提沈憶秋當了班長,站於排頭,帶領眾女訓練。除了王悅和陳巧以外的眾女,都以為沈憶秋是因為剛剛幫張教官幹活,討好了上司,才當上的這個班長,都是一臉的鄙夷。而實際原因,恐怕隻有張教官她自己清楚,就連沈憶秋也是一腦門子的官司。


    好不容易挨到了一天軍訓結束,眾女這才唉聲歎氣的挪迴了宿舍。王悅和陳巧雖是體質較好,但畢竟隻是普通女生,加上中間休息那陣卻又抬箱,不但沒有休息,反而費了不少氣力,此時也是累得站不起身,走不動路了。沈憶秋隻好一手扶著一個一點點向宿舍走去。


    好不容易迴到宿舍,王悅和陳巧把自己摔在床上,再也不起來了。沈憶秋隻好又一個人去食堂為她們打了飯菜迴來,而時間也已到了傍晚時分。


    吃過晚飯,休息半響,王悅和陳巧才稍微恢複了些。陳巧躺在床上,一邊捶著自己的雙腿,哎呦哎呦的叫喚著,一邊轉頭看著還在收拾碗筷的沈憶秋道:“憶秋,你這身體到底是什麽做的?我們都快累死了,你怎麽就不知道累呢?”


    另一個床上都快睡過去了的王悅一聽這話,也是一個翻身坐了身來,好奇的問道:“是啊,憶秋,你的力氣可真大呢,下午那陣,你一個人抬一箱水竟然一步也沒停就走了迴去,還氣不喘麵不紅的,我倆要不是有常磊學長幫助,累趴下也抬不動啊。”


    沈憶秋一聽二人的話,手上的動作立時一頓,隨後若無其事的說道:“這也沒什麽,我從小好動,天天在福利院裏和一幫男孩子們一起瘋跑,後來大一些了,又和他們學乒乓球,籃球什麽的,高中時我還參加過跆拳道社,所以體質好一些。”


    “哦,原來是這樣,”陳巧在床上點頭,表示了解,突然,她猛一轉頭,驚訝的問道:“等一等,憶秋,你剛才說你是在福利院長大的?”這話剛一出口,陳巧也知道有所不妥,趕忙向沈憶秋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沈憶秋卻是不在意的一笑,說道:“是啊,我是孤兒,從小在沈江市金秋福利院中長大。”


    “福利院啊,憶秋那你真是可憐”旁邊的王悅卻是說道,“好多電視,新聞都有報導孤兒院虐待兒童的事發生,憶秋,你在福利院裏沒少受罪吧?”王悅果然是很少與人交往,想到什麽就說什麽,從不顧及她人感受。


    沈憶秋也不介意,還是笑著說道:“沒有了,我運氣好,福利院裏的阿姨們對我很好。”


    “哎呀!累死我了,那個教官簡直是個變態,她是想折磨死我們啊!”陳巧顯然是不相信沈憶秋的話,但又怕再說下去,她會尷尬難過,所以趕忙轉移了話題。


    還別說,她這招還真好使,一聽她這話,王悅立時把矛頭掉轉了方向,“可不是,那張教官哪裏像是個女的呀,整個一個男人婆,比男人婆還男人婆,兇神惡煞,毫無人性,真不知道她以後怎麽把自己嫁出去,哼!”


    她這一開口,立時引起了陳巧的共鳴,二人立即對張教官好一頓大罵,簡直是咬牙切齒,恨之入骨了。沈憶秋當然沒有加入,也沒有她插話的餘地,她隻能是聳聳肩繼續收拾碗筷。


    王悅和陳巧正罵的痛快,忽聽得一聲咳嗽傳來,二人一個機靈,同時停口向門口望去,隻見一人正站在打開的房門前,可不是正是她們正罵著的――張帆,張教官。


    原來是三人迴來的匆忙,竟是沒有關房門。王悅,陳巧二人也不知張教官什麽時候來的,站在門口聽了多長時間,此時立刻滿臉通紅,羞愧難當,不知該知何是好了。倒是沈憶秋反應了過來,來到門前,衝張教官說道:“教官,您怎麽來了?快請進。”王悅和陳巧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從床上下來。


    張教官向沈憶秋輕笑點頭,邁步進了屋中,看著一臉驚慌的王悅,陳巧二人,她不動怒,卻是平靜的道:“下次再罵我,最好把門關上,不然,被我聽到會尷尬的。”二人聽到這話,更是無地自容,全都低下了頭。


    張教官卻沒有再多說二人,隻是說道:“白天教了你們整理內務,晚上我來視察,再給你們糾正一下錯誤。


    說著話,她便踱步前行,檢查起三人的床鋪來。王悅和陳巧見張教官不再提及此事,心裏稍稍放鬆。張教官又給幾人糾正了錯誤,親自做了示範,包括鋪床,疊被,整理,擺放日用物品等,好半天之後,才全部教完,出了三人宿舍,臨出門之時,張教官卻突然迴頭,對沈憶秋道:“憶秋,我找你有事,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沈憶秋微一愣神,便一點頭,和張教官走了出去。


    初秋之夜,月明星亮,輕風涼爽,樹影斑駁,沙沙作響,大學校園裏卻是燈火輝煌,通宵教室明亮異常,拿著書本來來往往的學子們絡繹不絕,手拉手談情說愛的情侶光明正大,果然是與高中大不相同。沈憶秋與張教官肩並肩走在林間小道上,偶爾路過的學生也是對她們視而不見。


    良久,張教官才開口說道:“憶秋,你是不是練過武?”一聽這話,沈憶秋心中一緊,略一沉思,說道:“也算是吧,我自小在福利院長大,和院裏一位武術教師從小學武,雖是學的不精,也算是學過吧。教官是怎麽看出來的?”


    張教官顯然是看過沈憶秋的檔案,對於她出身福利院一點也不吃驚,反倒是問道:“哦?!這就難怪了,下午,大家都熱的汗流浹背,累得疲憊不堪,隻有你卻是輕鬆自如;一個人拎幾十斤的東西步行那麽遠的距離,仍是麵不改色,心不跳,氣不喘,照常訓練,毫無疲色。就算是我,恐怕也很難做到啊。”


    沈憶秋這才知道哪裏漏了破綻,於是說道:“教官誇獎了,其實我也沒有那麽強,隻是自小一人,什麽事都是自己做,獨立慣了,可能比同齡人吃的苦多些,所以也就更能忍耐一些,其實,我也是累的,隻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張教官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問道:“憶秋啊,現在的軍訓強度對你應該沒什麽難度和意義,你有沒有想過加練?”


    “啊?!”沈憶秋一聲驚吧,半天沒迴過神來,心想:“我有病啊?我又不當兵,幹嘛要加練,”她如此想法,卻是不能這樣說話,便說道:“教官,我……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隻是個普通女生,好像沒有加練的必要吧?”


    聽到這話,張教官麵上一黯,沉默半響,卻是又說道:“你現在是個普通女生,卻不代表以後也是,國防生,你聽說過沒有?”


    沈憶秋又是一愣,才迴道:“哦,聽說過,好像是國防生從上大學開始就要一直參加軍事訓練,上到大二就可以入伍參軍,參軍兩年後可以選擇退伍按排工作,副連級待遇;或者選擇迴學校繼續完成學業;又或者選擇在部隊考取軍校。”


    張教官接道:“不錯,大致就是這樣,憶秋啊,你有沒有想過當國防生啊?”


    “我?”沈憶秋驚訝出聲,“沒想過,我行嗎?”一聽這話,張教官卻是雙目大亮,麵現激動,說道:“憶秋啊,你的體質大異常人,又加上自小練武,隻要稍加訓練,那絕對是特種兵的好材料啊。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一下,如果你願意當國防生,我可以幫你申請,當你的推薦人,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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