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深夜街頭想心事，再遇盜匪尋真相
也許是一個單身女子大半夜裏，一個人在街邊散步確實很讓人驚奇，沈憶秋閑逛了半響，迴頭注目的不少，上前搭訕，騷擾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附近的居民大都是工薪階層，明白還要早起趕公交車，早早的便熄燈休息了。今夜又是陰天，圓月躲在厚厚的雲層中，不透一點光亮，讓人無法欣賞到“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的美景。還好，周圍的酒店，歌廳，夜總會還是燈光通明，街道兩邊的路燈也是明亮如晝。路上偶爾經過的下夜班的行人都是目不斜視，行色匆匆，看來都是經過一天的疲累，想著趕緊迴家休息。
沈憶秋一個人慢慢的走在街上，想著自己的心事，初秋的風略帶涼意，讓她的腦子清醒了不少，隻是對於是否還要繼續練武，她還是拿不定主意。
沈憶秋正在沉思，忽然一聲叫喊聲傳來，“站住！別跑！抓小偷！”沈憶秋順聲抬頭看去，隻見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正向自己這邊跑來，邊跑還邊惶急的迴頭看著；而更遠處則有一名中年男子邊追邊叫喊著抓小偷，聲嘶力竭的叫喊聲在這寂靜的夜裏傳出去很遠，很遠，卻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沈憶秋還未想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那小男孩已跑到她的身邊，就要擦身而過。沈憶秋來不及多想，下意識裏一伸手，就抓住了小男孩那瘦弱的胳膊。
小男孩顯然沒想到會有人相攔，頓時一個趔趄，隨後便狠命的一甩胳膊，希望從這個討厭的女子手中掙脫。
可沈憶秋現在的氣力可是不小，任那小男孩如何掙紮，也是不得脫身。
沈憶秋此時才有時間打量眼前的小男孩，隻見他十來歲年紀，亂糟糟的頭發粘在一起，也不知多長時間沒有洗過，身上的運動服和牛仔褲倒是較為幹淨，隻是多處的褶皺和破損顯出了它們的老舊。男孩麵黃肌瘦，雙眼深陷，嘴唇幹澀，不大的眼中流露出恐懼和焦急。
看著這雙無助的眼睛，沈憶秋心中不由得一痛，禁不住想道：“是什麽讓這麽一個孩子成為竊賊？要是當年我沒有被解救，沒有被送到福利院，是不是也會和他是一樣的境遇，甚至命運更加悲慘。”
沈憶秋這一走神，手上的力氣不禁小了一些，那小男孩又是一陣拚命，竟是差點讓他走脫；沈憶秋醒過神來，手上不由得一緊，二人這一拉扯，小男孩那本就破損的衣袖“嘶啦！”一聲撕裂開來，露出了小男孩那骨瘦如材的一截手臂。
而讓沈憶秋感到震驚的則是，借著路邊的路燈，男孩手臂上那數十道鮮紅的疤痕清晰可見。這是怎樣一隻手臂呀，疤痕密布，有刀傷，有鞭痕，還有煙頭的燙傷；有舊傷未愈，也有新傷縱橫。是什麽人能忍心對一個孩子下此毒手；這個孩子又吃了多少的苦，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沈憶秋見到這樣一隻手臂，心中痛苦莫名，不由得同情的看向小男孩。
那小男孩卻並未注意這些，他眼見難以脫身，那中年男子也越追越近，心中一急，立時大喝一聲，“給你！”，說著另一隻手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錢包，一甩手扔在地上，然後麵帶懇求的對沈憶秋道：“姐姐，求求你，放我走吧。”
沈憶秋本是行俠仗義，出手抓小偷，可現在，麵對著男孩懇求的目光，她竟覺得自己是在做惡，再看看那男孩傷痕累累的手臂，心中一陣的難受，手中不自覺的一鬆，竟是放開了那小男孩。
小男孩一見得脫，也顧不得許多，連忙轉身就跑，還不忘一個勁的說著：“謝謝姐姐！謝謝姐姐！”聽到這句謝謝，不知為什麽，沈憶秋心中更是難受，呆立在當場，不知所措了。
不多時，那中年男氣喘籲籲的跑到沈憶秋身前，先是趕忙蹲身撿起男孩丟在地下的錢包，翻看了下，這才長出一口氣，對著沈憶秋道：“你怎麽讓她跑了？”
聽到這聲質問，沈憶秋才醒過神來，看著麵前帶著理所應當神情的胖男子，沈憶秋心中一陣不耐，卻是說道：“我一個小女孩，沒有力氣，抓不住他也很正常，你錢包不是找迴了嗎？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沈憶秋雖未說什麽重話，但話裏的冷淡之意顯而易見。
那男子這才想到是麵前的女孩幫自己找迴了失物，自己如此態度確實不太妥當，但讓他一個大男人向一小女子賠禮道歉他又實在放不下架子，左思右想，於是一擺手道：“算了，算我晦氣。”轉身便要離開，又想了想，才轉頭對沈憶秋道：“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別總在外麵呆著，不安全，趕緊打個車迴家吧，要是沒錢，我給你拿點。”
聽到這裏，沈憶秋心裏才好受了些，笑著說道：“謝謝叔叔，我身上有錢，這就打車迴家，您忙您的吧。”
那男子這才轉身離去，邊走還邊搖著頭嘟囔道：“叔叔？我有這麽老嗎？”
待那男子走遠，沈憶秋卻並沒有打車而迴，卻是透視眼開啟，向男孩逃跑的方向查尋而去，不多時，便看到了那男孩的身影，隻見他在一座座高樓大廈之間的小巷之中奔跑著，穿插著，那瘦小的身體與這繁華的夜景形成鮮明的對比。沈憶秋麵沉如水，左右一看，見四下無人，腳下一動，便追了上去。
此等情況，沈憶秋昨日已走過一遭，此次，更是駕輕就熟。隻見她不慌不忙之間，已是離弦之箭，飛射而出。不多時，沈憶秋便來到那男孩藏身之處——一座將要拆遷的破敗平房。
此處還位於市區，雖已滿是居民區，但大都是五層以上的住宅樓。隻有麵前這幾間不知什麽時代遺留下的破爛平房，還搖搖欲墜的立在這裏，與周圍的高樓大廈很是不相匹配，平房的破牆上一個大大的拆字更是顯眼。沈憶秋不由得暗中想道：“怎麽壞人都愛躲在這種破爛的地方。”她邊想邊來到緊鎖的的門前，卻是並未推門進入，而是奇能全開，霎時間，房內的情景便全部清晰可見。
隻見此時那不大的房內的地麵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孩子，有男有女，都是十歲左右年紀，雖是剛到初秋，但畢竟不比炎夏，正是乍暖還寒時候，十幾個瘦小的孩子身穿單衣，互相依偎著倒在地上，尤可見瑟瑟發抖。牆角的唯一的一張桌子四周，正坐著四名成年男子；房中燈光昏暗，看不表麵容，隻能大概辨別出四人都是30多歲，身上雖不是什麽名牌，卻也是幹淨整潔，新衣亮褲，四人此時正叼著香煙圍坐在桌前打牌。沈憶秋追趕的那個男孩正站在桌前，低著頭，不敢多言，渾身顫抖，可見其內心的恐懼。
靠近男孩身邊的那名男子卻並未搭理麵前的男孩，而一邊低頭擺弄著手裏的牌，一邊說道：“現在警察抓的越來越嚴，這裏又要拆遷，活不好幹了，過幾天得再尋個地方，實在不行，就去西郊，那抓的鬆。”
坐他對麵的那名男子一聽這話，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西郊？西郊人太少了吧？就這十幾個兔崽子，在那地廣人稀的地能撈多少油水？”
旁邊另一男子卻是接道：“怕個鳥！不行就揍，媽的，我就不信，誰他媽的找不來食，就皮帶沾涼水伺候，這幫犢子就是欠揍，多打兩迴就練出來了。”
一直未曾開口的那名男子卻道：“總打也不是個事，打壞了還得治，不過去西郊也好，那管的鬆，要飯的孤兒也多，到時候再找一批，人多了自然活就多了。”他這麽一說，其它人都不說話了，看來他是這裏的頭。
四人沉默半響，最開始說話的事名男子忽然一抬頭，看了眼麵前站著的男孩，隨即又轉迴頭繼續盯著桌上的牌，同時，口中含糊不清的道：“你說什麽？讓人發現了？還被抓住了？那你是怎麽跑迴來了？”
那男子每說一句，男孩身體便抖一下，直到他說完，男孩才顫聲道：“抓我的那個姐姐心好，把我放了。”
男孩話還未說完，說話的男子突然一腳踹了過來，正中男孩小腹，男孩一聲慘嚎跌了出去，摔倒在地。那男子出了一腳還不肯罷休，猛的站起身來，從旁邊拾起一條皮帶，向倒在地上的男孩走去，邊走，口中還罵道：“兔崽子，蒙爺呢？還沒聽說過對小偷心軟的，偷不到東西還編故事，他媽的，把老子當猴耍啊？”說著話便來到男孩身前，手中皮帶高高舉起，就要落下。
打牌的其它三人熟視無睹，已是習以為常；倒是躺在地上的那十幾個小孩都望向皮帶下的男孩，眼中滿是可憐和同情。
看到這裏，沈憶秋再也看不去，她雙手一推，那房門“呯！”的一聲，竟是斷裂開來，摔在地上。沈憶秋也不管這些，隻是衝進房內，對舉著皮帶的男子大喝一聲：“住手！”
也許是一個單身女子大半夜裏，一個人在街邊散步確實很讓人驚奇，沈憶秋閑逛了半響，迴頭注目的不少，上前搭訕，騷擾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附近的居民大都是工薪階層，明白還要早起趕公交車，早早的便熄燈休息了。今夜又是陰天，圓月躲在厚厚的雲層中，不透一點光亮，讓人無法欣賞到“十五的月亮，十六圓”的美景。還好，周圍的酒店，歌廳，夜總會還是燈光通明，街道兩邊的路燈也是明亮如晝。路上偶爾經過的下夜班的行人都是目不斜視，行色匆匆，看來都是經過一天的疲累，想著趕緊迴家休息。
沈憶秋一個人慢慢的走在街上，想著自己的心事，初秋的風略帶涼意，讓她的腦子清醒了不少，隻是對於是否還要繼續練武，她還是拿不定主意。
沈憶秋正在沉思，忽然一聲叫喊聲傳來，“站住！別跑！抓小偷！”沈憶秋順聲抬頭看去，隻見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正向自己這邊跑來，邊跑還邊惶急的迴頭看著；而更遠處則有一名中年男子邊追邊叫喊著抓小偷，聲嘶力竭的叫喊聲在這寂靜的夜裏傳出去很遠，很遠，卻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沈憶秋還未想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那小男孩已跑到她的身邊，就要擦身而過。沈憶秋來不及多想，下意識裏一伸手，就抓住了小男孩那瘦弱的胳膊。
小男孩顯然沒想到會有人相攔，頓時一個趔趄，隨後便狠命的一甩胳膊，希望從這個討厭的女子手中掙脫。
可沈憶秋現在的氣力可是不小，任那小男孩如何掙紮，也是不得脫身。
沈憶秋此時才有時間打量眼前的小男孩，隻見他十來歲年紀，亂糟糟的頭發粘在一起，也不知多長時間沒有洗過，身上的運動服和牛仔褲倒是較為幹淨，隻是多處的褶皺和破損顯出了它們的老舊。男孩麵黃肌瘦，雙眼深陷，嘴唇幹澀，不大的眼中流露出恐懼和焦急。
看著這雙無助的眼睛，沈憶秋心中不由得一痛，禁不住想道：“是什麽讓這麽一個孩子成為竊賊？要是當年我沒有被解救，沒有被送到福利院，是不是也會和他是一樣的境遇，甚至命運更加悲慘。”
沈憶秋這一走神，手上的力氣不禁小了一些，那小男孩又是一陣拚命，竟是差點讓他走脫；沈憶秋醒過神來，手上不由得一緊，二人這一拉扯，小男孩那本就破損的衣袖“嘶啦！”一聲撕裂開來，露出了小男孩那骨瘦如材的一截手臂。
而讓沈憶秋感到震驚的則是，借著路邊的路燈，男孩手臂上那數十道鮮紅的疤痕清晰可見。這是怎樣一隻手臂呀，疤痕密布，有刀傷，有鞭痕，還有煙頭的燙傷；有舊傷未愈，也有新傷縱橫。是什麽人能忍心對一個孩子下此毒手；這個孩子又吃了多少的苦，這一切究竟是怎麽迴事？沈憶秋見到這樣一隻手臂，心中痛苦莫名，不由得同情的看向小男孩。
那小男孩卻並未注意這些，他眼見難以脫身，那中年男子也越追越近，心中一急，立時大喝一聲，“給你！”，說著另一隻手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錢包，一甩手扔在地上，然後麵帶懇求的對沈憶秋道：“姐姐，求求你，放我走吧。”
沈憶秋本是行俠仗義，出手抓小偷，可現在，麵對著男孩懇求的目光，她竟覺得自己是在做惡，再看看那男孩傷痕累累的手臂，心中一陣的難受，手中不自覺的一鬆，竟是放開了那小男孩。
小男孩一見得脫，也顧不得許多，連忙轉身就跑，還不忘一個勁的說著：“謝謝姐姐！謝謝姐姐！”聽到這句謝謝，不知為什麽，沈憶秋心中更是難受，呆立在當場，不知所措了。
不多時，那中年男氣喘籲籲的跑到沈憶秋身前，先是趕忙蹲身撿起男孩丟在地下的錢包，翻看了下，這才長出一口氣，對著沈憶秋道：“你怎麽讓她跑了？”
聽到這聲質問，沈憶秋才醒過神來，看著麵前帶著理所應當神情的胖男子，沈憶秋心中一陣不耐，卻是說道：“我一個小女孩，沒有力氣，抓不住他也很正常，你錢包不是找迴了嗎？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沈憶秋雖未說什麽重話，但話裏的冷淡之意顯而易見。
那男子這才想到是麵前的女孩幫自己找迴了失物，自己如此態度確實不太妥當，但讓他一個大男人向一小女子賠禮道歉他又實在放不下架子，左思右想，於是一擺手道：“算了，算我晦氣。”轉身便要離開，又想了想，才轉頭對沈憶秋道：“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別總在外麵呆著，不安全，趕緊打個車迴家吧，要是沒錢，我給你拿點。”
聽到這裏，沈憶秋心裏才好受了些，笑著說道：“謝謝叔叔，我身上有錢，這就打車迴家，您忙您的吧。”
那男子這才轉身離去，邊走還邊搖著頭嘟囔道：“叔叔？我有這麽老嗎？”
待那男子走遠，沈憶秋卻並沒有打車而迴，卻是透視眼開啟，向男孩逃跑的方向查尋而去，不多時，便看到了那男孩的身影，隻見他在一座座高樓大廈之間的小巷之中奔跑著，穿插著，那瘦小的身體與這繁華的夜景形成鮮明的對比。沈憶秋麵沉如水，左右一看，見四下無人，腳下一動，便追了上去。
此等情況，沈憶秋昨日已走過一遭，此次，更是駕輕就熟。隻見她不慌不忙之間，已是離弦之箭，飛射而出。不多時，沈憶秋便來到那男孩藏身之處——一座將要拆遷的破敗平房。
此處還位於市區，雖已滿是居民區，但大都是五層以上的住宅樓。隻有麵前這幾間不知什麽時代遺留下的破爛平房，還搖搖欲墜的立在這裏，與周圍的高樓大廈很是不相匹配，平房的破牆上一個大大的拆字更是顯眼。沈憶秋不由得暗中想道：“怎麽壞人都愛躲在這種破爛的地方。”她邊想邊來到緊鎖的的門前，卻是並未推門進入，而是奇能全開，霎時間，房內的情景便全部清晰可見。
隻見此時那不大的房內的地麵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孩子，有男有女，都是十歲左右年紀，雖是剛到初秋，但畢竟不比炎夏，正是乍暖還寒時候，十幾個瘦小的孩子身穿單衣，互相依偎著倒在地上，尤可見瑟瑟發抖。牆角的唯一的一張桌子四周，正坐著四名成年男子；房中燈光昏暗，看不表麵容，隻能大概辨別出四人都是30多歲，身上雖不是什麽名牌，卻也是幹淨整潔，新衣亮褲，四人此時正叼著香煙圍坐在桌前打牌。沈憶秋追趕的那個男孩正站在桌前，低著頭，不敢多言，渾身顫抖，可見其內心的恐懼。
靠近男孩身邊的那名男子卻並未搭理麵前的男孩，而一邊低頭擺弄著手裏的牌，一邊說道：“現在警察抓的越來越嚴，這裏又要拆遷，活不好幹了，過幾天得再尋個地方，實在不行，就去西郊，那抓的鬆。”
坐他對麵的那名男子一聽這話，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西郊？西郊人太少了吧？就這十幾個兔崽子，在那地廣人稀的地能撈多少油水？”
旁邊另一男子卻是接道：“怕個鳥！不行就揍，媽的，我就不信，誰他媽的找不來食，就皮帶沾涼水伺候，這幫犢子就是欠揍，多打兩迴就練出來了。”
一直未曾開口的那名男子卻道：“總打也不是個事，打壞了還得治，不過去西郊也好，那管的鬆，要飯的孤兒也多，到時候再找一批，人多了自然活就多了。”他這麽一說，其它人都不說話了，看來他是這裏的頭。
四人沉默半響，最開始說話的事名男子忽然一抬頭，看了眼麵前站著的男孩，隨即又轉迴頭繼續盯著桌上的牌，同時，口中含糊不清的道：“你說什麽？讓人發現了？還被抓住了？那你是怎麽跑迴來了？”
那男子每說一句，男孩身體便抖一下，直到他說完，男孩才顫聲道：“抓我的那個姐姐心好，把我放了。”
男孩話還未說完，說話的男子突然一腳踹了過來，正中男孩小腹，男孩一聲慘嚎跌了出去，摔倒在地。那男子出了一腳還不肯罷休，猛的站起身來，從旁邊拾起一條皮帶，向倒在地上的男孩走去，邊走，口中還罵道：“兔崽子，蒙爺呢？還沒聽說過對小偷心軟的，偷不到東西還編故事，他媽的，把老子當猴耍啊？”說著話便來到男孩身前，手中皮帶高高舉起，就要落下。
打牌的其它三人熟視無睹，已是習以為常；倒是躺在地上的那十幾個小孩都望向皮帶下的男孩，眼中滿是可憐和同情。
看到這裏，沈憶秋再也看不去，她雙手一推，那房門“呯！”的一聲，竟是斷裂開來，摔在地上。沈憶秋也不管這些，隻是衝進房內，對舉著皮帶的男子大喝一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