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虛走到父親跟前,伸出一隻胳膊來抱住父親的肩膀:“爹,別傷心了,娘在那邊肯定過得很好。”


    上官春點了點頭:“你娘非常的善良,作為商人的我,至今依舊保持對窮苦人家的施舍,都是因為你娘的緣故,她活著的時候積了不少陰德,上天定不會虧待他的。”


    人越聚越多,上官春父子倆也感覺越來越擠,上官虛環顧一周,發現已經聚集了幾百來人。


    “爹,沒想到這江燁的歌聲這麽受人歡迎。”


    “那可不,之前的滄海一聲笑,無論是不帶詞還是帶詞的,都非常的受大家歡迎,為這玉春樓帶來不少客人。


    而且據我調查,這玉春樓,自從有了江燁公子的曲子之後,一個月的收入都趕上我們家兩個布行一月的收入了。”


    上官虛驚得嘴巴大張:“這麽恐怖,爹,幹脆我們也整個喝酒聽曲兒的地方。”


    “喝酒的地方好弄,唱曲的姑娘好找,好聽的曲子也不難編,但是寫不出江燁公子這樣風格迥異還讓大多數人喜歡的。”


    “爹,這有啥難得,我們在東都花重金請幾個曲樂大師,模仿江燁公子的不就行了。”


    上官春笑著搖了搖頭:“談何容易,我又不是沒試過,要麽寫出來和江燁公子的極為相似,要麽走樣,根本沒法聽。”


    “極為相似好啊,”


    上官春一巴掌趴在兒子的口腦勺上:“好個屁,極為相似那就是明顯的抄襲,江燁公子的曲子在朝廷樂府那裏申請了專利的,隻要江燁公子告了,我們就得付出高額的賠償。”


    上官虛皺緊了眉頭,摸著那根本不存在的胡須思考了起來。


    “爹,我總感覺這個東西不難啊,風格相同,對於樂師來說,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嘛,肯定是您給的銀子不夠,要是你把給滑頭的錢給樂師,他們肯定能編出來好幾首像樣的曲子。”


    “哼,就你覺得簡單,樂師還比不上你,再說了,我給的錢也不少,樂師說了,江燁公子用的樂理好像和他們學到的不一樣。


    現如今,大家熟知的有五音和七音,五音就是宮、商、角、徵、羽。後來又加上二變,即變徵、變宮,就形成七音。


    樂師說,江燁公子用的也是七音,但是他用的七音和大家所熟知的不一樣,其中有六個音和大家熟知的七音中的六音相似,而另外一個,則完全不同,這導致效果大不相同。”


    上官虛又通過門縫瞧了一眼彈唱的入神的江燁。


    “這小子還真是厲害,居然還自己鼓搗出一個七音來。爹,難道樂師就真的沒辦法了嗎?”


    “目前尚不清楚,樂師正在研究之中,我們先專心聽曲兒吧,免費的,不聽白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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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聽的正仔細的時候,有人拍了拍上官春的肩膀。


    上官春迴頭一看,臉上立馬露出微笑,抱拳道:“喲,沒想到西門樂師也在這裏。”


    “這不是為了研究江燁公子的七音,專門跑來這芳翠樓聽曲兒嘛。”


    “可有進展?”


    “哈哈,光沉醉聽曲兒,把正事給忘了。”


    上官春哈哈一笑:“無妨,慢慢來,畢竟曲子太好聽。”


    上官虛迴頭一看,發現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但看那眼神,比年輕人還有活力,仿佛在世神仙一般。


    “來虛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從都州遠道而來的樂師西門度,西門樂師,這是犬子上官虛。”


    “見過西門樂師。”


    西門度捋著白須點了點頭:“貴公子目若星鬥,眼睛中透露著智慧的光芒,將來定有一番大作為。”


    這確定不是奉承的話?上官春懵逼的眨眨眼。看著兒子那略顯智障的眼神,表示很懷疑。


    上官春也沒再糾結此事,轉而說道:“西門樂師,感覺江燁公子的這新曲如何?”


    西門度驚訝的睜大眼睛,指頭指著屋內驚道:“這又是江燁公子所作?”


    上官春認真的點點頭:“江燁公子真是鬼才啊,高產不說,首首還是經典。”


    此時正在彈奏的江燁緩緩的睜開眼睛,嗯?門外是誰誇他鬼才,整的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江燁往門外一瞧,瞧見了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


    此時老頭也正好看著他,兩人相視一笑,江燁繼續專心的彈唱起來。


    十來秒之後,彈唱結束,屋內屋外,都想起了叫好聲。


    牡丹捂著發紅的臉一臉含羞的問道:“江燁公子,這首曲子太好聽了,叫什麽名字?”


    “紅雪蓮。”


    “這名字和曲意很是相配,是個好名字。”


    此時,寧妃踱著步子瀟灑的走了過來,扇著扇子誇讚道:“江燁公子,你這歌喉不錯啊,既唱的了慷慨激昂的英雄曲調,也能唱出柔美的愛情曲調,真是多變又好聽。


    你要是一個普通身份的樂師,我早就把你抓進宮,當我的私人樂師了。”


    “幸好不是,要不然被你折磨死。”


    這時,剛安排完一波的老板娘也趁著短暫的空閑上樓了,看到江燁的門外又聚攏了比上次還多的人,她再次高興的合不攏嘴。


    她剛一走進,那些客人便嚷嚷起來:“老板娘,趕緊安排你的姑娘們學習興趣,大爺我今天就想聽,我今天不走了。”


    “好嘞大爺,盡快安排。”


    “我也不走了,想起我遠方未過門的妻子了,我想把這首曲子學會,迴去唱給她聽。”


    老板娘一邊答應著客人的要求,一邊往裏邊擠去,剛到門口,酒杯西門度擋住了。


    “老板娘,可否替我向江燁公子帶句話?”


    老板娘上下打量了一下西門度,感覺他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於是就隨口答應了:“好吧,你說。”


    “帶我問下江燁公子,他用的是哪裏的七音?我想拜師像他學習樂理。”


    說著,他掏出一錠銀子放在老板娘手裏,老板娘眉開眼笑:“好說,您稍等。”


    隨即,老板娘進了屋子,對江燁誇讚了幾句之後說道:“江燁公子,門外有位白發老先生,讓我帶話,問您用五點一的哪裏的七音,而且他想拜您為師學習樂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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