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山方圓五百裏,位於東勝神洲與北巨蘆洲的交界之處,橫貫東西。


    (..tw好看的小說)地勢從東向西遞減,層次分明,以金鱗子所處的洞府,地勢最高。


    因為天台山麵積甚廣,幾乎切斷了東勝神洲與北巨蘆洲之間的所有交通要道。


    所以,兩大部洲生活的居民為了正常交往與通商,便在地勢較低的山巒之間開辟了十幾條道路。


    這些道路所處的山巒雖屬於天台山,但與主山巒之間有諸多河流阻隔,隻能算是天台山周圍的附屬山。


    這些附屬山雖為人間之山,卻沾了主山巒不少的靈氣,為兩大部洲的眾多修真所青睞。


    因此,山巒之間多建有清修之所,開辟有眾多道場。


    ---------------------------------北華道,橫貫南北,是天台山附屬山巒之間,最為寬闊的大道,每日都有不少人行於其上,奔波於兩大部洲之間。


    這一日清晨,天色微亮,北華道上行人稀少,山巒之間彌散著霧氣。


    自那大道的北邊走來一名小道士,手裏握著個酒葫蘆,眯著眼睛,喝的東倒西歪。


    路邊行人見其乃道士打扮,又是酒醉狀態,紛紛躲避,任其倒在大路中央,也不上前攙扶。


    小道士以朦朧醉眼觀望著紛紛躲避的路人,不禁笑出聲來。


    (..tw無彈窗廣告)隨即他將身一縱,躍到大道旁邊的支路之上。


    此路極其狹窄,兩邊長著半人之高的綠草,依附著北華道,向山上延伸。


    小道士一邊喝著葫蘆裏剩下的酒,一邊跌跌撞撞,沿著道路,向那山上步行。


    不多時,道路不再平緩,開始有些陡峭。


    就在小道士麵前,出現了一排長長的石階,往那山林深處延伸。


    石階左右皆是高大的落葉灌木,也有幾處陡峭懸崖。


    小道士喝的糊塗,不敢靠近石階邊緣,隻在中間行走。


    約莫向上走了一半路程,自那右邊的山林裏忽然卷起一陣旋風,侵襲在灌木之上。


    風吹葉落,小道士微微感覺到涼意,打了個哆嗦,酒也醒了一半。


    不覺抬起頭來,卻見那高大灌木上居然掛著一樣東西。


    “樹葉不至於有這般大小吧?”


    小道士極為困惑,凝神望去。


    借助著天邊微微泛起的紅光,他隱約看見這樣東西上,貌似繪製有清晰的圖案。


    “誰會把畫掛在這裏?”


    小道士立於樹下,拿出背劍,刷刷幾下,斬斷樹枝,圖畫隨之而落。


    小道士將其捧在手裏,看的仔細,卻見此圖的一麵繪製著流水圖案,另外一麵則繪製有烈火圖案。


    流水波動,微微蕩起波紋。


    火苗竄動,產生一股微弱熱量。


    (..tw好看的小說)“這是什麽?”


    小道士看的入迷,竟產生幻覺。


    他迷茫之餘,又有些心曠神怡之感。


    權且不去管它是什麽,反正這幅圖畫繪製的極其精美,帶迴觀中,掛在臥房裏,早晚欣賞,也是件美事。


    想及此處,小道士便將此圖卷起,塞在袖子裏,繼續向上行走。


    天色漸漸大亮,他也走到了石階的盡頭。


    石階之上,卻原來是一座小型道觀,建於山林之中,高崖之上。


    道觀正門,書寫著三個大字,曰:無極門。


    門前有一處曠地,散落著眾多枯葉,此時正有一名道士在清掃。


    “玄鬆,你怎麽又是徹夜未歸?”


    “玄青,玄鬆也是你叫的?快叫師兄,免得討打。”


    “你手上那是什麽?又去喝酒了,我要去告訴師傅,看誰討打?”


    掃地道士玄青沒好氣地說了一句,隨即便拖著掃帚,往那大門中走去。


    “玄青莫走,是我不對,切莫告訴師傅,我請你喝酒。”


    玄鬆一邊拉住玄青,一邊將酒葫蘆送到他的嘴邊。


    “你不守本門清規,我一定要告訴師傅,將你重重責罰。”


    “什麽清規?一個不入流的小小門派,也去學人家定什麽鳥規矩。嘿嘿,無極門,幾百年之後再跟我講什麽清規吧。”


    玄鬆借著酒性,出大力將玄青推倒在地,自己則大踏步進入正門。


    不料,他前腿剛一跨入大門,就撞在了一名長須道士的身上,一時立身不穩,竟退出門外,跌倒在地。


    “剛才誰說無極門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小門派?”


    長須道人橫眉瞪眼,神色陰沉,三分靈秀,七分詭異。


    “啊,師傅,我?”


    來竟是無極門門主長須子。


    玄鬆見其麵容,不禁大為驚愕,慌忙跪拜在長須子身前,不住地討饒。


    “不成器的家夥。”


    見玄鬆討饒,長須子飛起一腳,將他踢出兩丈開外。


    “玄鬆酒後胡言,請師傅手下留情。”


    玄青見狀,急忙為玄鬆說情。


    長須子強壓住心中怒火,長袖一揚,轉身進入大門。


    私下想來,這玄鬆說的也極有道理。


    無極門,創派已有百年,座落於此,傳了四代,而眼下門人不過五十,他自己又沒有獨特的功法與厲害的法寶,姑且不說與其他門派爭當什麽一流二流,要是能挺的過去,就已經是萬幸了。


    想及此處,長須子不免惆悵,徑直朝自己的練功房走去。


    長須子的練功房中,不似其他修煉的房中設計,竟無一樣物品,地麵牆壁皆被圖形圖案所覆蓋。


    練功房中別無他物,中央地麵上繪製著一幅巨大的太極圖,周圍點綴著繁星。


    四周牆壁上也分別繪製有代表不同涵義的壁畫。


    房中之圖,圖中有畫,畫中之畫,奧妙無窮。


    這長須子所修之法門與普通修真不同,皆在一個‘圖’字之上,顧名思義,他所修之功法,名曰:煉圖。


    煉圖,乃是以圖形為依托,以強大的念力感應圖形之中蘊涵的奧妙之處。


    借助圖形的構造,相互之間的影響,效仿煉陣之法,設計出能迸強大力量的圖形。


    圖形由符號組成,隻要某一個符號被稍加改動,圖形即可千變萬化。


    長須子盤坐在中央地麵的太極圖上,閉目凝神,感應周圍繪製出的眾多星象圖形以及圖案。


    片刻,他的腦海裏全被星象圖所占據。


    “祖師庇佑,請助我長須子快快煉出太極圖,以保我無極門千秋萬載。”


    長須子迫出全部法力,加持在尚未煉就的太極圖上,期盼能一舉成功。


    星象圖逐漸演化出太極圖影象,隨後,長須子的腦海裏星象圖全被太極圖所取代,隻要他將這股念力成功加持在地麵繪製的太極圖之上,他就可煉圖成功,得到法寶―太極圖。


    可是就在最後關頭,他腦海裏本已成型的太極圖,卻被一重陰影所籠罩,使他看不清楚,也摸不透徹。


    瞬間,太極圖之影象就土崩瓦解了。


    “不可能,決不可能。”


    長須子震驚不已,因為他知道,剛才那重陰影是由他心中的惡念所生。


    長久致力於振興無極門,他已經很累。


    再加上強行煉製太極圖,他竟走火入魔。


    圖未煉成,人已入了魔道。


    ――――――――――――――――此乃本文第二次*之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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