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塔弗問道:“你們和熠恆什麽關係?他怎麽受傷的?”


    “這些一會再說,你先來看看他。”熔今的手臂搭上他的肩膀帶著他走向後艙,“子彈我取出來了,內髒也沒有嚴重受損,但我覺得還是有某些地方不對。”


    走到醫療倉邊,勞塔弗看了看裏麵躺著的熠恆,然後看向機械表盤上顯示的各種數值,“有神經受損。”


    熔今皺眉,“那是什麽?”


    “對方用了特殊的槍和子彈,雖然殺傷力小,但卻能通過損傷神經致人於死地。”勞塔弗也皺著眉,他沒料到這個,看來打傷熠恆的人真的想要他的命。


    “他會怎樣?”熔今全身血液都涼了,他聽說過有人頭部受傷後神經受損變得遲鈍甚至變傻,熠恆也會這樣?


    勞塔弗搖頭,“不好說,得等他醒來後才知道。”


    熔今沉默了一會,然後失力地靠在醫療倉邊上,“告訴我,如果我能早點幫他取出子彈,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勞塔弗看著麵前這個似乎快要崩潰的男人,搖頭,“沒用,子彈一進入人的身體,上麵的特殊物質就會立刻侵入神經,但這還是一種實驗中的武器,並不穩定,或許熠恆運氣好,不會……”


    “要怎樣才能治好?”


    勞塔弗實話實說:“據我所知沒辦法。”


    熔今突然站直了,提起手臂一拳把他揍倒在地,然後蹲下身眼神陰霾地盯著他,“你知道得太多太清楚,我想你也知道是誰想殺他,說,是誰?!是不是你也是兇手之一?”


    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然後雲舒雪拿著槍出現在門口,“沒事吧?”門沒關,她聽到熔今的吼聲,所以跑過來。


    熔今沒抬頭,隻對她擺了擺手。


    雲舒雪看一眼地上的兩人,又看看醫療倉裏包紮好傷口的熠恆,然後離開了,“那有事你叫我。”


    熔今走過去把門關上,建造飛船的材質中有種性能很好的隔音物質,關上門後,前艙的人便聽不到這邊的聲音了。


    勞塔弗坐起身,皺著眉,沉著臉,“我不可能殺他,不需要殺他,以我身份,我何必做這種事。帝國的事我完全不知道的恐怕不存在,但這也不等於我什麽都一清二楚。熠恆的事,我知道得是不少。你若是和他很熟,你不可能什麽也不知道。”


    熔今不耐煩地舒展著右手指關節,“說。”


    勞塔弗瞪著他,“粗魯的愚民。”


    熔今冷笑道:“他兵不血刃地贏了這場戰爭,但幾乎賠上了自己。你們海鬆堡的叛軍沒碰著他一根毫毛,但來支援他的友軍卻差點殺了他。所以,公爵大人,你能屈尊解釋一下這是怎麽迴事嗎?”


    勞塔弗皺眉道:“判軍?這是怎麽迴事?”


    “海鬆堡叛亂,熠恆被任命為少將,派來收複海鬆堡。你到底在海鬆堡裏做什麽?怎麽可能什麽也不知道?”熔今不耐煩得很,“你再裝傻我可就要揍你了。”


    被人質疑,勞塔弗很不高興,“我是不知道海鬆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因為我去那裏沒有通知任何人,包括海鬆堡裏的人。沒人知道我在那裏——在你綁走我之前,現在可能已經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去海鬆堡是有別的事,和什麽叛亂可沒關係。我的利益是緊密地和帝國聯係在一起的,我還沒傻到要分裂帝國。那些事我會去查清楚,也會如實迴報給帝都。”


    “別轉移話題。”熔今簡潔地道,“我隻想知道熠恆的事,其他事我不關心。”


    勞塔弗動動眉毛,是啊,這種小人物怎麽會對國家大事有興趣,他思索了片刻,“如果有人要殺熠恆,那最大可能是菲曼林自己家的人。”


    熔今一怔,“怎麽迴事。他和我說過菲曼林家的人對他不錯。”


    勞塔弗詫異且不屑地挑眉,“你以為你是誰?他憑什麽要對你說真話?還有,我能起來了嗎?”


    熔今站起來,退後幾步,“我是他哥哥。”


    勞塔弗爬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後,皺眉摸著自己被打破的嘴角,“開什麽玩笑,什麽哥哥?他隻叫過一個人哥哥。”


    熔今說:“親哥哥。”


    勞塔弗打量著熔今,有意思,“魂印相同?”有些人雖然魂印相同,但因為性別相同並且在生理在克服不了這個問題,所以有時候他們會選擇做親人而不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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