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新賽季歐冠抽簽儀式,唐鴻帶著自己領取的歐洲賽季最佳球員獎項迴到多特蒙德,在家中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輕度訓練來保持狀態。


    周日晚上他正坐在家中沙發看電視中的歐洲區世預賽時,陳曼虹來到他身邊坐下,對他說道:“新成立的公司需要你簽署一些法律文件,明天我們一起去一趟法蘭克福吧?”


    唐鴻這才想起之前是跟陳曼虹簡單說過她負責的投資項目需要重新布局,而作為整個項目的擁有者,一些法律文件確實需要他來出麵簽署。


    唐鴻想了想後便迴頭問正在房間角落的跑步機上運動的孫柔。


    “明天去法蘭克福,你去嗎?”


    現在孫柔的生活習慣完全是向唐鴻看齊,健身是每天必做日常任務。


    女人啊,誰不希望有個好身材。


    況且很現實的一點是唐鴻在德國這裏時常與羅伊斯等隊友外出遊玩,登山遠足之類的活動沒有一個好身體可是會成為累贅的。


    孫柔滿身香汗,問道:“是去逛街嗎?”


    唐鴻隨口道:“不是,是公幹,早上去,下午迴,中午吃個工作餐。”


    “那不去了,沒意思。”


    唐鴻也不強求。


    翌日穿了一身休閑裝的唐鴻與打扮頗有些職場麗人形象的陳曼虹離開多特蒙德前往法蘭克福。


    歐洲的經濟中心在倫敦,緊隨其後便是法蘭克福。


    歐洲央行以及許多金融組織都在法蘭克福設立了總部,德國在21世紀之後經濟不斷地增強,令他們在歐盟內的話語權直線上升,對於昔日二戰戰敗國,他們無法尋求軍事上的強大,於是隻能以振興經濟來重新恢複往日的強國地位。


    在法蘭克福的金融區,唐鴻與陳曼虹來到一棟摩天大樓內,走進電梯內,陳曼虹按下了樓層後便站在一旁靜靜地凝視著唐鴻。


    唐鴻起初伴隨著電梯上升,隔著玻璃俯瞰周邊的城市景象,收迴目光後才發現陳曼虹始終凝視著自己,這讓他有些別扭,便問道:“幹嘛盯著我?我臉上有髒東西?”


    陳曼虹直言不諱道:“你把孫柔睡了?”


    唐鴻啞然失笑,即便確切地說是他被孫柔睡了,可他沒有糾結這一點,含笑點頭道:“嗯,我把她睡了。”


    陳曼虹半晌不語,唐鴻又移開視線去看風景了,可一迴頭卻發現陳曼虹移步來到自己的麵前,麵帶紅潤卻目光極為大膽火辣。


    “那我呢?你把我也睡了吧。”


    唐鴻後退半步,說:“真讓我受寵若驚啊!幹嘛要往火坑裏跳?


    你不像那種能隨便跟人玩玩的女孩。”


    陳曼虹又向前走了一步,幾乎貼住了唐鴻的身體,她伸手輕輕撫在唐鴻的胸口,即便一張清美的臉蛋已經紅透,卻還是大膽地凝視著唐鴻的雙眸。


    “膚淺的說,眼饞你的身子,浪漫的說,待在你身邊很舒服,你除了是個感情渣男之外,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缺點。


    如果得不到你,那就把自己奉獻給你。”


    唐鴻笑道:“我的人生開了掛,現在又要開後宮了。


    唉,我不喜歡麻煩,萬一哪天你們打起來,我恐怕會直接重新開地圖練號了。”


    陳曼虹輕輕地抱住唐鴻,雖然她無數次為唐鴻按摩,肌膚接觸也不是一次兩次,但這一次似乎令她格外激動,整個人都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


    唐鴻伸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在她耳邊輕聲道:“辦正事吧,來日方長。”


    陳曼虹後退,微微低下頭整理了情緒後恢複常色與唐鴻一同走出了電梯。


    自從她要著手組建新公司,新星集團便從國內掉了一個律師團隊過來,幫她完成了在離岸金融中心完成公司注冊,在法蘭克福隻是開設了一個辦事處。


    兩年前陳曼虹從董事長秘書之一的角色中來到歐洲,她本以為是事業上的一次失意,至少她並沒有輕易地相信董事長何竹清交給她的任務其實是多麽重要。


    可兩年之後迴頭去看,唐鴻隻交給她做了一件事,一筆5000萬歐元的投資,在當時看來是多麽不靠譜,多麽像是敗家子趕潮流很容易搞砸的項目。


    可伴隨著財富的日漸增長,僅僅兩年時間5000萬歐元已經快變成5億歐元,這樣的增長率已經完全將新星集團旗下所有產業的增長率甩在身後。


    無數個夜晚她總是在努力迴想何竹清曾經對她說起過關於唐鴻的點點滴滴,林星羽點到即止的提醒。


    她終於明白新星集團也許狂暴式的財富增長也許真的來自於唐鴻這個外界根本沒有新星集團聯係在一起的人。


    唐鴻有自己的追求,她這兩年一路見證,這個有著大毅力的男人所散發出的魅力也令她逐漸淪陷,她不再去提出問題,而是執行並且享受其中。


    甚至於她將唐鴻交給他的項目已經有了覺悟來當做畢生事業。


    她沒有告訴過唐鴻她將自己的積蓄也投入到了投資中,並且早已實現了翻倍,她曾經過給父母換大房子的夢想之一也很快能夠實現。


    這些反倒對她而言變得不再那麽重要,她很想看看唐鴻未來的路,他還能締造出怎樣的奇跡。


    當然,她也知道唐鴻的心思始終都在足球上,但他的影響力卻不可估量,包括新星集團的規模仍然在日漸壯大,新子公司的產品正在瘋狂掠奪市場,甚至開始改變人們生活娛樂方式。


    倘若將新星集團分割,那麽至少會剝離出四家潛力估值上千億的公司!


    唐鴻對這些變化似乎從不關心,他的生活也從未因此而改變,能夠影響到他心情的永遠隻有足球。


    陳曼虹甚至惡意地幻想過唐鴻要是個貪財好色的男人該多好,那麽他肯定會肆無忌憚地左擁右抱,自己必然也會成為他的獵物。


    現在隻能自己送上門投懷送抱。


    律師審查法律文件,並且將合同條款,文件內容詳細地告知唐鴻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畢竟這是價值接近5億歐元的項目,唐鴻心再大也不可能含糊不清地就隨便在文件上簽字。


    最初他隻是與陳曼虹簽署了文件,但現在從個人變成公司,事情遠比之前複雜的多。


    唐鴻昨天詢問孫柔是否來的時候隨口說工作餐,結果還真變成了工作餐,在辦公樓簡陋的會議室中,陳曼虹叫來了城中一家餐廳的外賣,看起來很豐盛,可對於胃口已經被孫柔養刁了的唐鴻來說,這就是簡單對付一個午餐而已。


    到了下午唐鴻終於簽了文件,隨後就公司未來在虛擬貨幣這個產業中的布局與陳曼虹正式地交談了一個小時。


    他們要在這個全世界99%的人仍舊認為不靠譜的行業中當頭部玩家。


    當有新幣發行時,他們可以以極低成本獲取大量原始資源,不管是經過價值的創造還是外部的炒作,未來待行情紅火時便可以變現離場。


    這與股票,期貨金融市場本質上是有區別,但方式以及操作手法上是相同的,而且因價值波動巨大,風險更大,收益率也會更大。


    因此他們要當頭部,要在這個遊戲中當頂級玩家。


    不過他們並不去當gm,因為那很容易給自己帶來麻煩。


    敲定了未來發展計劃後,陳曼虹忽然問了唐鴻一個問題。


    “你是否有目標,最初的5000萬歐元變成多少時就離場?”


    唐鴻沉思片刻後說道:“我不知道,我其實沒有一個具體的期待目標,隻不過錢放在銀行或者投在其他地方,要麽是為了保值,要麽是為了增值,可既然現在有增值的途徑,那就讓它增值下去。


    我也並沒有想過一直玩這個遊戲,因為等到後期,確定性會變得模糊。


    到時候我會將這些錢拿來變成實體投資。


    因為我想過當我40歲退役之後幹什麽,即便現在我也不知道,可終歸要給自己和後代一份更好的保障,尤其是現在正在開後宮的我,哪怕分手也想要體麵一些,比如送一家價值超過10億美金的公司給前任,這樣或許我心理上也會好過些吧,糟蹋了人家,給不了人家一個完美的愛情,物質上就更不能虧欠了。”


    陳曼虹用一種鄙視的眼神望著他,說:“你就不能負責到底嗎?”


    唐鴻笑道:“我從不喜歡勉強別人,而且我會希望身邊的人都過的很好,就像我和你現在什麽也沒發生,如果你迴國,我會建議董事長給你一個高管起步的位置,如果你想要自己創業,任何需求我都會提供給你。”


    陳曼虹聽完之後有些氣急敗壞地對他斥責道:“你怎麽就沒有一點兒男人應該有的霸氣呢?為什麽不是我想走,你絕對不讓我走,你一定要把我留在身邊呢?”


    唐鴻像是聽到了笑話。


    “因為我眼中你最美麗動人的時刻是你開心的時候,我強留你在身邊宣示了我的霸道,然後呢?一個不開心的你難道我見到了會很舒服嗎?人生沒有想象中那麽長,快樂最重要。”


    陳曼虹聞言一言不發地扭身就走,可緊繃著的臉瞬間柔和下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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