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鴻一行人在機場與巴爾博薩匯合,帶著女友的巴爾博薩眼見唐鴻這邊多了兩個陌生人並不在意,反正是去玩的,人多也更加熱鬧。


    坐飛機到了裏斯本時已經過了晚上六點,時間比預期中晚了些,於是他們先去找了酒店開好房間,然後便無憂無慮地去逛街。


    武雷對周圍的一切很好奇,在他眼中或許有些特殊的葡萄牙第一大城市卻在唐鴻眼中沒什麽與眾不同。


    很難在葡萄牙體會到混凝土現代化高樓林立的繁華,相反多少是帶給人歐式田園風格的悠閑,極具特色的教堂或修道院,又或是隨意一瞥便能夠令人驚豔的青瓷壁畫充其量也就讓遊客體驗一時新鮮。


    巴爾博薩女友推薦的特色餐廳令眾人美美地享受了一頓海鮮大餐。


    趙寒春就不是會客氣的人,一道菜沒吃過癮便叫來服務員趕緊再來一份,武雷一直有些拘謹,不過有趙寒春帶頭理直氣壯蹭吃蹭喝倒也逐漸放開了。


    晚餐之後陪兩位女士去逛了逛百貨中心,聖誕假期期間有打折活動,巴爾博薩的女友花男人錢毫不手軟,兩條胳膊掛滿了奢侈品牌袋子。


    趙寒春還沒什麽感觸,武雷卻是有些驚愕,這不到一個小時就花掉了差不多六十萬人民幣算是讓他大開眼界。.Ъimiξou


    唐鴻閑來無事就粗略在心中算了算,那也不過就是巴爾博薩接近一個月的工資而已,如果把獎金再算上的話,還能讓女友繼續血拚繼續掃蕩。


    但堅持不幫女友拎袋子的巴爾博薩也絕對有著自己的小算盤,等她拿不動的時候也就該收手了。


    孫柔隻是挑了些精致的小首飾,花錢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唐鴻哭笑不得。


    他從來不控製她消費,但也不希望她在20歲之前就完全無視了金錢的概念。


    好在她一直都比預期中要更加懂事。


    趙寒春舔著臉在唐鴻身邊說道:“聖誕節到了,能給我送個禮物嗎?”


    唐鴻莫名其妙地反問道:“憑什麽?以前也沒送過啊。”


    趙寒春故作委屈地說道:“我都主動來陪你過聖誕節了,放心,家務活我拿手,我住你家的這段時間裏,家務活我全包了。”


    武雷在一旁嘴角微微抽動,還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過他也在短時間內明白趙寒春與唐鴻關係匪淺,不是關係鐵的人,誰會厚著臉皮要禮物?


    唐鴻對趙寒春笑道:“超過五千歐元部分的自己買單。”


    趙寒春笑嗬嗬地小跑進了紀梵希的專賣店,買了一身設計花裏胡哨的前衛風衣穿上就走,距離五千歐元的低消還差接近一千歐元,看來他是早就盯上了這件風衣了。


    唐鴻主動給孫柔買了條手鏈當做聖誕禮物,雖然孫柔隻是小聲說了謝謝,但離開百貨中心之後時不時揚起手腕輕輕撫摸手鏈的樣子還是暴露出了她內心的雀躍。


    迴酒店將東西放下,武雷本以為會在酒店休息,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唐鴻又叫他出門了。


    一行人在巴爾博薩帶領下直奔裏斯本高端夜店lux。


    常人印象中夜店總是混亂且放肆的,但lux卻與眾不同,很多高端夜店也大致如此,不但要求客人衣著工整,且不允許醉酒或成群結隊的男人一起進入,同時在夜店內的客人也大多舉止得體,低端的夜店則時常有放浪形骸的情景。


    唐鴻一行人來到了lux別致的露天吧,抬頭能夠看到夜空的璀璨星河,霓虹閃爍光影繽紛襯托下更顯別致,lux主打電音,進了夜店唐鴻便與巴爾博薩,趙寒春三人隨著音樂笑著扭動起來。


    巴爾博薩的女友去要酒,巴爾博薩詢問了唐鴻和他的兩個朋友之後,五人中就隻有巴爾博薩和他的女友端著酒杯,而另外三人則喝普通飲料。


    露天吧內以年輕人為主,看起來時尚又充滿活力。


    這種畫麵在布拉加幾乎看不到,甚至會讓唐鴻好奇布拉加能否有足夠的年輕人湊出這個場麵。


    趙寒春端著飲料就不見蹤影了,哪怕是在異國他鄉他也毫不膽怯,肯定是用蹩腳的英語去搭訕美女,過去幾個月在他們的群聊天中,趙寒春的“思春”行為越來越多,哪怕是比賽看台上有個漂亮的荷蘭妹,他都能感慨不已。


    唐鴻很自然地在舞池中隨著動感的電音又蹦又跳,巴爾博薩與他的女友也加入其中,三人看起來是挺盡興的。


    孫柔就坐在吧台附近表現得很安靜自然,倒是武雷好似不知所措無處安放,最終隻能找個話題跟孫柔聊天。


    當他驚訝於巴爾博薩作為職業球員居然喝酒時,孫柔抿嘴笑道:“沒有科學研究能夠證明少量飲酒對運動員會造成傷害,酗酒才會,而酗酒是社會上每個人都應該杜絕的,西方人喝酒跟中國人不同,他們很少勸酒,在中國勸酒被認為是熱情,誇張的就是喝酒代表了顏麵,在西方卻不是。


    你看,他的酒他隻喝了一口,來這裏還是主要為了玩兒。”


    武雷見她安然自若的樣子,問道:“你是怎麽做到這麽自然地融入這個環境的?我是第一次來,有些......呃,被嚇著了。”


    孫柔露出一絲靦腆之色,說:“我隻是強裝的,不過我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去年過年的時候去過天海的夜店,當時我們很多人,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麽不自在。


    你既然來了,為什麽不去玩呢?”


    武雷搖搖頭沒再說話。


    他來葡萄牙可不是吃喝玩樂的!


    唐鴻迴來了,額頭見汗,孫柔從隨身的小包中拿出了手帕給他。


    擦了汗喝口水,唐鴻意外地發現有不少女孩過來搭訕。


    她們的開場白幾乎相同。


    “如果我沒認錯,你是布拉加的球員對吧?”


    要說亞裔麵孔在葡萄牙也不算罕見,但是能夠和巴爾博薩一起出現,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過去幾個月在葡萄牙足壇大紅大紫的中國前鋒唐鴻!


    唐鴻這股風暴早已在裏斯本刮起,莫說葡國媒體大本營多數都在裏斯本,隻是媒體三番五次建議本菲卡從布拉加手中搶走這位中國前鋒來與卡多佐,艾馬爾組成新的攻堅組合便足夠讓那些天天關注足球的女孩子們對唐鴻印象深刻。


    夜店總是少不了青春靚麗的女孩,同時也少不了想要成為wags的女孩。


    通俗點說wags就是球員的老婆或女友。


    唐鴻來者不拒,與這些女孩隨意地聊天,反正沒有人會一上來就問“我能不能成為你的女友?”


    在夜店要是拒人千裏就幹脆不來了。


    當巴爾博薩和女友手牽手迴來時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唐鴻身邊多達七名女孩,而且其中至少有三人姿色不俗,武雷和孫柔在一旁早已麻木。


    唐鴻這個家夥與女孩談笑風生表現得遊刃有餘,哪怕是拒絕一起去舞池蹦迪的邀請也禮貌有加。


    休息一陣再入舞池玩足了癮,唐鴻才從角落的卡座中將正興致勃勃給兩個女孩變魔術的趙寒春拽走。


    當他們走出lux時,還有三名女孩接連來給唐鴻遞了紙條。


    上了車之後趙寒春將唐鴻手中的紙條搶來打開一看頓時皺眉道:“兩個是電話號碼,還有一行數字很奇怪,這是她的名字嗎?”


    唐鴻把紙條又搶迴來然後撕了,笑道:“那是酒店的名字,還有房間號。”


    趙寒春立即怪叫一聲後歎道:“貨有過期日,人有看膩時,你在我心裏,能牛逼幾時?


    真不帶你這樣的,到哪兒都牛逼啊!”


    唐鴻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我隻是一個局,而有的人卻入了迷。


    好好踢球吧,男人的魅力與事業高度成正比。”


    趙寒春滿目鄭重地快速點頭,孫柔靠著車窗鼓起了嬰兒肥的腮幫。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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