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陰暗的地下修煉場內,數千衣著各異的魔修或者修靜靜的沉溺在這濃鬱的低音之氣中;這麽多年以來倍受人類修真的追殺,他們又何嚐在這樣的福地修煉過呢?!


    一想到魔神殿徹底立足昆侖仙境之後他們甚至於他們的後代將永遠生活在這裏,一時間這些修真似乎都暗下決心要努力的支撐起魔神殿在昆侖之中的這片天!


    魔修與修相對於正統的人類修真來說是可怕的,因為一旦給他們優厚的修煉條件;他們的修煉速度將是人類所無法比擬的!


    想必這也是為什麽人類修真驅逐、誅殺他們的原因之一了!


    而且重要的是,嶽星夜這位殿主的修為實力遠遠超過了普通仙人的消息已經在所有魔神殿弟子中傳了開來;無形間這也算是那些依舊猶豫不決的異類修真打了一針強心劑。


    想想看在這個世界有一個仙人領導著,總比讓大乘期或者散仙領導要強一百倍不吧!重要的是昆侖那些人類的門派雖然背後也有仙人支撐,可是處於種種原因他們並不敢像嶽星夜這樣明目張膽!


    不過此時在魔神殿的地下修煉場,雖然依舊沒有一點聲音;可是看著那些修真者麵麵相覷、臉上流露的一絲會心的微笑,很明顯“風流”一詞已經完全的冠在了嶽星夜的頭上!


    也許嶽星夜會覺得剛剛的行為清掃了自己的顏麵與威嚴,然而在這些本就灑脫的魔修與修眼裏,那不過是顯得他這位殿主更加的“可愛”罷了。


    畢竟一位整日黑著臉的仙人領導者,總是沒有一位“風流”且平易近人的領導者更讓人覺得親切的,這一點倒是嶽星夜沒有想到的。


    不過此時嶽星夜似乎也沒心思去想這些,因為這一次小小的鬧劇似乎更加混淆了他與墨幽之間的關係!


    “其實你真的不用跟我解釋的;你害怕風思察覺什麽而傷了她的心,這我都理解……!”墨幽輕輕的說著竟然轉而坐到了嶽星夜的腿上,將頭緊緊的靠在了他的懷裏。


    雖然如今的墨幽沒有重量,可是畢竟這樣的行為有些太過親昵了些;不過未等嶽星夜解釋什麽,卻聽墨幽搶先道:“不要說那些話好麽?!哪怕你真的不喜歡我,也讓我生活在幻境之”自我催眠的幻境之中。


    嶽星夜輕輕一歎,似乎也是有意避開這樣糾纏不清的話題道:“你理解我就好,不過說來你真的就是當日儒文從南京追來上海的那個魔煞厲鬼麽?為什麽一直以來我能感覺到你很真實並不像靈魂的樣子,但是我卻碰不到你流的眼淚?!”這個問題一直存在他的心中,隻是因為剛剛墨幽再次哭泣他才想起來罷了。


    墨幽緊緊的將雙臂環住嶽星夜,似乎生怕他跑掉一般;這才有些埋怨的解釋道:“現在才想起來問我麽?!那是因為當初我被重傷不得不舍棄肉身後,改修了‘九幽魔煞訣’才保住了靈魂沒有消散,所以現在我的身體是介於實體與靈魂之間的煞鬼!”


    “煞鬼……!當初到底是什麽人將你傷成這個樣子的?!”嶽星夜再次問著,似乎也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讓他忽略從墨幽身上傳來的陣陣柔軟與馨香。


    “仙人,我不知道是昆侖之中哪個門派背後的仙人;當時我的修為隻有大乘期的樣子,沒有仙魂所以才不得已轉修‘九幽魔煞訣’來保住靈魂不消散也不輪迴的!”


    嶽星夜聞言不由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如今你來這昆侖仙境也有一段時間了,沒有發現當初傷你的仙人是哪個門派的麽?還有,找沒找到一些相關血魔大陸的消息?”


    “既然這昆侖仙境與血魔大陸原屬同一個空間,那麽我想在這裏一定有一個切入那個世界的空間點,或者可以說是入口!”嶽星夜繼續猜測道。


    墨幽卻也讚同的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這些天我也在不斷打探昆侖之中是否存在神秘是的地方。”


    “那查到沒有?!”嶽星夜問道;對於這件事他也認為要從昆侖仙境的一些神秘地點開始找起!


    然而墨幽似乎有些苦澀的一笑道:“查是查到了,可是不查不知道;原來在整個昆侖仙境的修真者中竟然存在著十餘處人盡皆知的不可靠近的危險禁地!”


    “十餘處?!”嶽星夜似乎也有些驚訝,這還真的是太多了一點;“那你可以先逐一篩選一下,至少應該從消息中就能排除一些吧!”


    墨幽並不否認的點了點頭道:“那至少還有六處極有可能與血海空間存在聯係的;六處啊,那可都是公認的險地,縱使是仙人都不敢輕易靠近!”


    “六處麽!”嶽星夜稍稍思索了一下道:“沒關係,那就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咱倆就去探察一番!”


    “你是說就咱倆麽?”墨幽眼神一亮,似乎有些不太敢確認的問道;本來她還擔心嶽星夜隻身一人會不會因此遇到什麽危險,可是如果要是兩個人一起的話,似乎就沒有關係了。


    嶽星夜倒是沒有發現墨幽那瞬間的小心思,微微頜首道:“你還是呆在我的身體裏,如果真能出現我都無力抗拒的危險……!”說著看了看墨幽,便又搖了搖頭道:“算了,到時候再”


    他總算學著聰明了一迴,如果現在這個時候說遇到危險就讓墨幽自己去逃生;不用想也知道墨幽一定會說什麽同生共死的話,所以與其在這裏營造不該存在的氣氛,倒不如到了那個時候在說了。


    墨幽沒有去追問嶽星夜說了一半的話,其實就算隻說了一半她也明白了嶽星夜的意思;不過一切正如嶽星夜所想的那樣,她是不會撇下他獨自求生的!


    商定好了一切,寬敞的修煉室再次的恢複了原本的寂靜;隻是一股怪異的氣氛逐漸的蕩漾開來,那種感覺讓嶽星夜覺得似乎自己就是在一般。


    不過想想看,一個“有夫之婦”的腿上坐著其他的女人;讓任何一個外人看到的話,都隻能認為這是在。


    似乎是受不了這種氣氛,嶽星夜終於開口道:“好了,咱們還是出去吧;佛宗的人應該也快來了。”


    “不要!就讓我再休息一會兒好不好,抱著你才讓我覺得這個世界很踏實!”墨幽幾近撒嬌一般的說著,摟著嶽星夜的雙臂更加的緊了一些。


    輕輕一歎嶽星夜無奈的道:“不要再這樣了,你知道風思就在上麵;你這個樣子讓我感覺自己像在!”


    “就吧,我不在乎!”墨幽嘻嘻一笑說道:“我不說、你不說誰會知道呢?!”


    “沒人知道?!外麵數千魔神殿弟子可是親眼見證!”嶽星夜“惡狠狠”的拍了一下墨幽的腦袋,身體猛一用力便起身將墨幽從自己的腿上扶站了起來。


    墨幽倒也知道“玩笑”需要適可而止,撅了撅似乎有些不舍的鬆開手,同樣“惡狠狠”的發誓道:“總有一天我會賴上你的!”


    “我等著你賴!”嶽星夜輕輕一笑權當墨幽隻是一句玩笑話的說道;隻是他根本沒有看到墨幽眼中幾乎帶著怨恨的認真神情一閃而過!


    偏執,這似乎又是一個因為愛情而變得偏執的人!(,1xsom(xs文)


    “對了,你還沒有到內屋看過”墨幽似乎突然想起什麽的再次拉起嶽星夜的手,有些興奮的說道。


    “不用看我也知道裏麵是什麽,不就是一座用來煉丹的爐子麽?!”嶽星夜接受的傳承記憶中已經有了整個魔神殿的描述。


    “聽你的口氣似乎認為那就是一座普通的爐子?!”墨幽眼珠一瞪似乎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難道不是?”嶽星夜似乎也來了興趣的道:“你是說那不是普通的爐子?!”在他的記憶裏隻提到了那是上任魔神殿主人偶爾煉丹用的丹爐而已。


    不過嶽星夜卻沒想過,以魔神殿上任主人的身份;就算是他隻用過一次的東西又豈是一般的俗物?!


    墨幽略顯風情的翻了個白眼道:“幸好我進來過一次,不然這麽好的寶物被扔在這裏豈不是暴殄天物?!”


    既然嶽星夜是殿主,那他的私人修煉室自然是不會有人敢私自進來的;如果嶽星夜這麽一直忙下去,還真的永遠都不會發現那丹爐的特殊之處,也幸好墨幽對於他這個殿主沒有任何顧忌!


    轉過屏風,裏麵是一處內閣;內閣之中無論是休息用的鋪還是打坐用的蒲團一應俱全,顯然如果嶽星夜願意完全可以將這裏當作臥室來用。


    而轉過內閣的一條走廊,便是二人所說的煉丹房了;一隻足有一人來高的爐鼎就坐落在煉丹房的中心處,而在煉丹房的四周則立著一些石架,上麵擺了一些不知名的瓶瓶罐罐。


    墨幽輕車熟路的走到爐鼎旁問道:“你可知道這爐鼎的名字?”“應該是叫龍氳鼎吧!”嶽星夜不是十分確定的說道,因為在傳承的記憶中對於這鼎的介紹就有些模糊;似乎是上一代魔神殿的主人對這個爐鼎並不十分在意才會這樣!


    看著嶽星夜不解的神情,墨幽解釋道:“這龍氳鼎可是煉丹者的神奇,相傳是出自一位丹道仙主之手;屬於煉丹者夢寐以求的爐鼎,據說隻要以龍氳鼎煉製哪怕是最普通的一氣丸,也會把藥效提高百倍,成為不可多得的恢複損失真氣的極品丹藥!”


    墨幽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然而嶽星夜似乎並不十分感興趣的搖頭一笑道:“那又如何?我對煉丹一道可不感興趣,而且也一竅不通;再說了在這魔神殿中我也沒見到誰是丹道高手!”


    似乎覺得嶽星夜不開竅,墨幽沒好氣的道:“笨!你剛剛不是還說佛宗要來了麽?!據我所知佛宗對於煉丹可是很有研究的!”


    然而嶽星夜聞言不由微微皺眉道:“你是說讓我把這龍氳鼎借給佛宗用?!”


    墨幽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麽,無非是怕日後佛宗借此鼎煉製出各種珍貴的丹藥後;反過來對付魔神殿的時候大增他們的實力?!”


    嶽星夜並不否認的點了點頭道:“佛宗這麽多年來銷聲匿跡,我想他們一定是在為重立佛宗而積累財富;這樣其中煉丹的藥材自然不會少數,得了此鼎豈不是讓他們如虎添翼!”


    然而墨幽卻並不擔心的一笑道:“這個你放心就是了;龍氳鼎既然是仙主的東西,自然有其特殊的地方;也許對於仙主修為的人來說用它煉丹自然隨時都可以,不過以半佛和尚的修為來看,他要想啟動這龍氳鼎恐煉丹恐怕會大動幹戈才可以的!”


    也就是說這龍氳鼎的開爐煉丹是需要強大的修為做後盾的,如果以半佛和尚的修為來強開龍氳鼎煉丹,必須要有成百甚至上前的修真者幫助才可以;這樣一來也就沒有辦法大批量煉丹,同時也沒有把辦法瞞得過魔神殿了!


    不過同樣的也就是說以如今嶽星夜的修為要想獨自開爐煉丹也是不可能的!


    嶽星夜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龍氳鼎上雕刻的九龍圖,入手的竟是一股溫熱的氣息;似乎這龍氳鼎經過千萬年地陰寒氣的洗禮依舊沒有被降下爐內的餘溫一般。


    “如此就按著你的意思去辦吧,不過這練出的丹藥如何去分一定要好好的商量一下!”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是不會讓那群和尚占到便宜的!”墨幽嘿嘿一笑自信十足的說道。


    嶽星夜聞言不由莞爾一笑,道:“這我絕對相信!這個世界上似乎就沒有人能從你墨大公主的手上占到便宜!”


    “怎麽會沒有?!你不是時刻都能占到我的便宜麽?!”墨幽笑著抬起了二人依舊握在一起的手道。


    “那你還不放手?”嶽星夜笑著說道;就算要說占便宜的話,似乎應該是墨幽占他的便宜多一些!


    “我偏不!你可是說了這一輩子都賴定了我的!”墨幽小嘴一撅有些可愛的說道。


    “呃……!”嶽星夜愕然,這算是“賊喊捉賊”麽?!不過他卻知道與女人是永遠爭不出個長短高低的,索性搖頭一笑便也不再說什麽!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嶽星夜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佛宗的人來了;忙道:“先不用管這鼎的事情了,我先去向那半佛和尚討個說法……!”


    兩人迴到修煉室的前廳,墨幽打開房門;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來者竟然是包文,而且看他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


    嶽星夜心下一沉道:“怎麽?出什麽事了?是佛宗?!”難道他預想的出錯了,佛宗竟然敢現在就對魔神殿下手?!


    包文看了看墨幽這才搖頭道:“並不是佛宗,而是玉虛宮以及峨眉等門派的掌門又上門來了;應該是為了佛宗的事情!”


    “那佛宗呢?!”墨幽似乎也感覺到了事情眼中,開口問道。


    “剛剛傳來消息,佛宗有一半的弟子被各大門派阻截到了半路上;其餘的已經秘密到了魔神殿的地麵上暫時藏了起來,應該各大門派並沒有發現他們!”包文繼續說道。


    “一半,也就是說各大門派知道的隻有一萬佛宗弟子;而且半佛傳來的消息明確說兩萬人都是喬裝而入,也就是說各大門派並不一定知道來的就是佛宗弟子,隻知道是一個龐大的數字正要投靠魔神殿!”嶽星夜暗暗想著不由鬆了口氣。


    想來一萬人還應該處在各大門派的忍耐之中,而這些掌門前來隻是想探一下這些人的來曆;並且逼著嶽星夜不再擴展魔神殿的勢力!


    如此一來就好辦多了,至少這樣峨眉就不會真的完全站在魔神殿的對立麵!


    “走吧,你們看著我的眼色配合一下就行;我會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嶽星夜冷笑一聲率先向外走去。


    然而來到一層的大殿,嶽星夜不由有些愕然的道:“你不是說那些掌門來了嗎?人呢?!”大殿之中空空如也,隻有幾名魔神殿的弟子在忙著門內的事情。


    包文聳了聳肩似乎有些不屑的一笑道:“當然是在外麵,那玉虛真人說他們不喜歡魔神殿裏的陰暗環境!”


    “不喜歡這裏的環境?我看是害怕夜在這裏對他們不利吧!”墨幽瞬間便也明白的嗤笑一聲道;在魔神殿中嶽星夜可以借助魔神殿的力量,這一點當初那些門派掌門可都是親身經曆的,所以他們自然不會再進來將自己受製於嶽星夜。


    不過他們就沒想一想,如果嶽星夜要對他們不利;如今還用得上依靠魔神殿麽?!


    “算了,遠來是客;咱們就遷就他們一下吧,雖然我討厭陽光!”嶽星夜滿不在乎的一笑,說著便向外麵走去。


    “夜什麽時候討厭陽光的?”墨幽一邊走著一邊小聲的問著包文;“這你似乎不應該問我吧?你不知道我又哪裏知道呢?!何況想想他以前的經曆,討厭陽光似乎也並沒有什麽稀奇!”包文迴道。


    想想也對,一個適應了十幾萬年地下生活的人;不喜歡陽光也並不稀奇,可是墨幽卻似乎若有所覺的微微頜首也不知道想什麽去了。


    魔神殿門前的廣場上,曾經一場大戰的血跡早已被抹去;如果不是那滲入地下的血液造成空氣中寧而不散的淡淡血腥之氣,沒人會相信如今這平整光滑的廣場經受過那樣一場血淋淋的大戰。


    魔神殿旁那巨大的魔神雕像依舊靜靜的矗立,隻是那份威嚴與詭異的氣息經曆過千萬年的風吹雨淋依舊絲毫不減,讓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高手們心中始終感覺有些不舒服!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大笑聲,嶽星夜踱步走出魔神殿對站立在廣場上的眾門派掌門道:“諸位再臨我魔神殿,嶽某有失遠迎了;不過這知道的是眾位不喜我魔神殿的陰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嶽某不懂得待客之道呢?!”言語之中不乏諷刺挖苦之意,也就是在說堂堂昆侖正道一眾高手卻連魔神殿都不敢進!


    很明顯這些人也覺得有些麵上無光,麵對嶽星夜那咄咄逼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錯開少許;不過嶽星夜卻也知道適可而止,畢竟這次見麵並不是非要你死我活。


    不等眾人說話嶽星夜語氣一轉又道:“說來也是,這有光亮的地方總是讓人覺得舒服的!”


    “虛偽,明明剛剛說了自己討厭陽光的!”墨幽在身後小聲的嘟囔道。


    輕輕的咳了一下,嶽星夜自然將一切聽得真切;麵色不變的繼續道:“那眾位請坐吧,嶽某倒也不是不知風雅之人;這雲日之下言談議事卻也別有一番韻味!”說著一揮手,魔神殿的一些女弟子便迅速的拿出了一些桌椅,按著會客的模式擺在廣場之上。


    眾人落座,直到此時玉虛真人方才微微一笑客氣的開口道:“有勞嶽殿主了,我們這些人就是住慣了那光明正大的地方,隻是不習慣魔神殿那種沒有陽光的建築格局!”言外之意也就是說他們是正大光明的,而魔神殿都是一群陰暗小人!


    看來這一次這些人就是意在針對魔神殿了,不然玉虛真人也不會一上來就語中帶刺;接著建築格局來諷刺魔神殿一種異類修真。


    嶽星夜輕輕揮手示意明顯憤怒的包文不要說話,這才似乎不經意間的看了在場所以人一眼;正如他所料,月梅仙子迴以他的是一個無奈的眼神,這也就說明峨眉至少還能忍耐魔神殿的實力暴增。


    不過當嶽星夜的眼神停留在兩張陌生的麵孔時,不由得眼神一亮突然“哈哈”大笑一聲道:“玉虛真人客氣了,不過真人也真是的;想必這兩位嶽某覺得麵生的道友是玉虛宮的天仙太上長老吧,為什麽不給嶽某介紹一下呢?!”


    仙人,而且是兩位天仙;怪不得玉虛真人此時說話這麽中氣十足,原來是請來了兩位天仙坐鎮!


    一旁墨幽與包文微微一愣,雖然他們看不出天仙的修為;可是聽到嶽星夜這麽一說也明白了玉虛真人為何如此的張狂!


    尋聲望去那是一男一女貌似夫妻的兩個人,男俊女麗麵向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可是無論二者神情間的那股高傲,還是舉手頓組間的一絲飄逸,似乎無時不刻的在泄露著他們的不凡。


    然而此時兩名天仙的心裏比其在場之人更加的驚訝,因為他們沒想到以嶽星夜地仙初期的修為竟然能輕易的看出兩個人的修為。


    不等玉虛真人介紹,隻聽那名男性天仙淡然的道:“仙友好眼力,不過此次我也隻是因為對仙友的好奇才前來;所以仙友與爾等盡管談屬於你們的事情,全當我夫妻二人不存在便是了!”顯然他是想不說話,就在旁邊震懾嶽星夜以求玉虛真人等人得到合理的談判條件!


    不過嶽星夜雖然自信不是兩名天仙的對手,但卻也並不把兩名天仙放在眼裏;微微一笑便也不客氣的轉而對玉虛真人道:“既然如此想必真人來我魔神殿也不是無事造訪,說來便是!”


    似乎沒想到嶽星夜真的一句話不說就把兩名天仙涼在一旁,那兩名天仙的麵色明顯微微一變;而這時玉虛真人也是略顯尷尬的咳了一聲道:“倒也沒什麽大事,我此次前來就是因為玉虛宮作為昆侖魁首應所有門派之邀,想要嶽殿主對突然闖進昆侖的一萬多魔修給個解釋!”語氣雖然淡淡,但卻任何人都聽出了其中咄咄逼人之勢。


    然而嶽星夜卻輕輕一笑似乎並不在意的道:“解釋?如今天下修與魔修盡數投奔我魔神殿,這自然是好事;既然是好事又哪裏需要什麽解釋?!”


    “天下修與魔修一統自然是好事,可是嶽殿主不敢保證這些人都是來昆侖投奔魔神殿的那其中一些嚴重破壞昆侖仙境本該擁有的寧靜的邪修,嶽殿主總是要給一個說法吧?”玉虛真人咄咄逼人,句句與嶽星夜針鋒相對;很明顯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以破壞昆侖和諧的“罪名”來驅逐一些投奔魔神殿的勢力!


    心思一動嶽星夜出乎意料的輕輕一笑道:“這是自然,畢竟這是因為魔神殿引起的;即然這樣我覺得昆侖門戶暫時由我魔神殿看護眾位覺得如何?我魔神殿弟子對於分辨那些意圖不軌的邪修還是有一定的本事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說眾正道門派那些看護昆侖入口的弟子都是一群廢物,連是不是意圖不軌之人都分辨不清!


    在場所有門派掌門的臉色都是一變,因為昆侖門戶是由各個門派輪流來看護的;嶽星夜的一句話等於將所有門派都罵了。


    不過這些人自然不會讓嶽星夜的魔神殿去把守昆侖入口,那樣豈不是魔神殿增加了多少人他們都不知道了!


    “既然仙友說魔神殿的弟子能分辨出那些意圖不軌之人,我倒想詢問一下仙友的魔神殿弟子有什麽辦法去區分?!”這時那男性天仙再次的開口道。


    “什麽辦法區分?!眾位門中的弟子無法區分那是因為他們認為修魔者,修者都是一個樣!那是他們的想法,並不是所有人的想法!”嶽星夜淡淡的說道。


    “哦?!仙友似乎認為魔神殿的魔修與修,和那些對昆侖仙境圖謀不軌的邪修並不屬於同類?!”男天仙依舊不溫不火的說道;不過他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說魔神殿也屬於那些對昆侖仙境圖謀不軌的邪修!


    不過不等嶽星夜發怒,卻聽在一旁半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包文冷哼一聲道:“這個道理很簡單,就像你們天仙之中也不一定全是好東西一樣!”這麽多年人類一直追殺異類修真,異類修真也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如今包文甚至看著那兩個天仙高高在上的樣子就生氣!


    然而包文這個比喻實在是“太恰當”了,言外之意也就是在說眼前的這對天仙是不是好東西都不一定;這可是公然的挑釁,也虧得包文有這個膽子敢指桑罵槐的說兩個天仙!


    這兩個天仙何嚐受過這樣的當眾挑釁,隻見那男天仙麵色一變;冷哼一聲,一股如同實質的氣流從口中噴出直奔包文,顯然他是要教訓一下包文的出言不遜了。


    不過好在包文一直都是站在嶽星夜身邊的,不然天仙的突然一擊以他分神期的修為是絕對躲不過去的;隻見嶽星夜似乎不經意間的一揮手,男天仙口中噴出的氣流便被他扇到了一旁,也不知是不是他有意為之,恰好的奔著玉虛真人而去。


    玉虛真人麵色一變,雖然這隻是天仙的隨意一擊;但是他可沒那個膽量去硬接,足下一撮便帶著身下的椅子躲到了一旁!


    氣流打空,瞬間便沒入了一旁的地麵之中;留下了一個拇指大小,不知道有多深的孔洞!


    在場之人的臉色齊齊一變,似乎都被這天仙隨意的一擊鎮住了心神;一切隻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甚至於作為當事人的包文都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結束了。


    不遠處密切關注這邊準備隨時上前幫助的一眾魔神殿弟子感覺到這樣的變化,唿啦一聲便將所有人都圍了起來。


    然而嶽星夜卻是輕輕揮手示意雖有人退下後,這才開口冷然的道:“在這魔神殿的一畝三分地上還沒有人敢對我魔神殿的人如何?!而且你們難道認為我們說的不對?!仙人、仙人,既然他還是人就有好與壞之分!天仙如何?難道兩位覺得自己已是那天下一等一的聖人?!”倒不是他不願意讓魔神殿一眾弟子把眼前這些人“一窩端了”,而是他知道麵對兩個天仙再多的弟子衝上來也是白白送死!


    兩名天仙麵色一邊,那女子第一次開口道:“這麽說嶽殿主自認為是好人了?!今日我倒想看看嶽殿主是個什麽樣的好法?!”顯然說來說去還是要用實力說話。


    既然沒有實力做後盾這場談判無法繼續,嶽星夜索性豪爽的大笑一聲道:“好與壞自由天下人定論,這一點就算是聖人也無法斷論!”說著笑意猛然一至,有些邪惡的道:“如果仙子要想領教我嶽某人的‘好’,那麽嶽某隨時隨地在魔神殿裏恭候仙子隻身前來……!”這話說的顯然就有些曖昧了!


    不過在天仙麵前調戲人家的妻子,而且這“妻子”也同樣是天仙;就算是墨幽也沒想到嶽星夜如此大膽,玉虛真人等人就更是想不到了。


    “魔頭!你找死!”男天仙豈能不怒?!


    然而嶽星夜卻張狂的一笑道:“魔頭?!果真在你們這些人眼裏,我們都是一樣;不過這魔頭的稱唿……,我卻喜歡的緊啊!”


    “如果兩位一開始是便對我這個稱唿,而不是那叫人惡心的‘仙友’;也許咱們還真的能做一迴良辰夜友!”嶽星夜繼續的言語曖昧的調戲道。


    說句實話不要說包文對這兩位天仙沒有一絲好感,就算是嶽星夜也是如此;天仙又如何?!難道就比在場這些修真者高了一等?!他卻不信這個邪!


    一旁墨幽既有些擔心又有些好氣的看著嶽星夜不斷的出言輕薄人家天仙,不過腳下卻不慢的拉過準備“一展拳腳”的包文便向後退去。


    開玩笑,天仙憤怒出手他們這些還沒成仙的還不躲得遠遠的;沒看到人家玉虛真人、月梅仙子等人都飛一般的跑得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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