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姬見卓九依然談笑風生,不由皺了皺眉,手上突然發力“嗡、嗡、嗡”琴聲在她內力的加持下不斷高漲,一圈圈極其微弱的紫色音波朝著卓九不斷衝擊。.tw[]綿綿不絕的琴音從懷春的女子又變成了嫵媚如絲的怨中少*婦,魅惑之力不斷侵襲,真是倍然**。


    卓九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猛地一跳,被壓下的**又重新竄了上來。他渾身一震,體溫立時滾熱無比,**便如洪水般暴漲。他眼前一花,春色霏霏的幻境又模模糊糊的顯現。


    琴姬見狀大喜,素雅的纖手更加賣力的在琴上不斷跳動,似魔幻般穿梭不息,一道接一道的魅惑之音不斷地吞噬著卓九的心境。“嗬嗬,在我這‘天魔豔思曲’與‘**香’的雙重作用下,我看你耐不耐得住?”她嬌媚一笑,體內的真氣更加瘋狂的湧入琴音之中。


    不過她仍然失算了,奇異的刺痛感又在卓九腦海中生起,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那股騰燒起來的欲火立刻被壓了下去。接著欲火受琴音的催動很快又竄上來,而腦海中也隨即生出那股刺痛感再次壓下欲火。就這樣來來迴迴的的不斷纏鬥,卓九雖然沒有被琴聲所控製,但這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他體內交戰卻也讓他無比的難受。


    在這樣下去豈不是要讓他發瘋,卓九可不做這虧本買賣。他左手食中二指一並,一道青色的氣勁立刻在他的指間凝聚。他朝對麵的女子大喝一聲:“秦姬!”秦姬正彈得興起,忽然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不由自然而然的應了一聲。正是這一聲應答,讓她的琴音略微一滯,立刻露出破綻。而卓九揪住這一刹那出手了,青色的氣勁唿嘯著,化作一柄青色的氣刀劈向秦姬。.tw[]秦姬破綻已現,自然來不及反擊,見那刀氣來勢洶洶隻得迅速後撤。“呯”秦姬險險避過這招,但她眼前卻是木屑橫飛,殘弦四濺,魔琴就此毀去。


    秦姬惱羞成怒,恨聲道:“好個小混蛋!竟敢毀了老娘的寶貝!”她眼中殺意一閃,一柄紫色的寶劍憑空出現在她的手中。她嬌喝一聲,紫色劍光化作一道虹霞劈向卓九。卓九急退一步避開這招,“刷”的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那軟劍被灌入真氣立刻挺得筆直,劍花一抖便擋住了紫劍的攻勢。


    “鐺、鐺、鐺”屋內燭火跳動,劍光四起,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四處亂竄的劍氣早已將屋內的擺設打得亂七八糟,但那燭火依然頑強的跳動著,它默默的注視著屋內的打鬥。青色的劍氣與紫色的劍芒不住的交戰,一時間兩股力量平分秋色,不分勝負。


    秦姬越打越是心驚,她使出的“紫影決”雖不是絕世的劍法,但招式之輕盈,變幻之靈巧卻也算是江湖上一等一上乘的武學。但不巧的是,對手的劍法沉穩剛健、浩然正大,處處克製著她的劍招,她劍招的優點完全被壓製著施展不出。沒有辦法,誰叫她的對手使得正是比她的劍法高出一籌的絕世劍法呢。


    “你使的是什麽劍法?”秦姬一劍抵住對手的攻勢,便立刻退後一步,長劍一橫護住要害。卓九收住了劍,傲然道:“這是我自創的‘天罡劍法’。”秦姬目光一斂:“原來是傳自昆侖天罡陣的絕學,難怪我的劍招完全不是你的對手。”其實卓九使出的劍法正是出自昆侖天罡星象圖,而那圖紙是赤煌衛遺留下來。卓九仗著絕頂的聰明,竟然從那十二張圖上參悟了一分昆侖碧霄宮的絕學,如今使出竟是如此威猛。


    秦姬自知在劍法上已是輸給了對手,也不再戀戰。她嬌笑一聲,身上突然湧現出澎湃的紫氣,蓄勢已久的紫氣隨著劍光噴發而出直射卓九眉心。卓九早料到她會突然發難,舉劍一封,天罡氣勁立刻阻住紫氣的逼近。但那紫氣的力道卻是很大,生生將他逼退數步,但也難再深入半寸。


    然而秦姬卻露出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她眼中精光一閃,那紫氣竟然受她意念的掌控繞過了卓九射向了那沒有熄滅的蠟燭。“啪”跳動的燭火立刻熄滅,屋子裏頓時漆黑一片。黑暗對卓九極為不利,他心中暗叫不好,立刻凝神戒備。


    忽聞轟隆一聲,屋頂破開了一個大洞,天光射下將屋內照得透亮。秦姬並沒有如卓九所想那般向他發出殺招,而是身影一閃從那洞中躍出。卓九見狀立刻縱身追去,秦姬反手一甩,數十枚銀針頓時阻住了卓九的追擊,而她的身影立刻遁去,消失在遠處。空中隻傳來她的嬌笑:“小子,本姑娘以後有空再陪你玩。”卓九來不及追擊,隻得眼睜睜的瞧著秦姬逃去,他暗叫可惜,便定下心神找洛軒去了。


    在洛軒的逼問下秦王把一切都交代了出來。原來那秦姬是兩年前來到京師的,當時她可是京城的春曉閣的名妓。秦王不惜重金把她買了下來,誰知道她卻是深懷異術的高人,幾下便折服了秦王替她辦事。於是每月秦王都要尋到一名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供她練功之用。而秦王也從她那裏學到了不少下作的手段,漸漸的勾引良家女子便成了他的嗜好。


    妙風大怒:“這兩年你們究竟做了多少害人的勾當,真是這京師的禍害!天子腳下,難道就沒有王法了麽?”秦王臉色煞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洛軒歎息道:“他畢竟是王爺,做這些事情誰會管?誰又敢管?”妙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皇上根本就不會過問這些瑣事的,唉,俗世中又有多少惡人逍遙法外呢?”


    洛軒道:“你常年在峨眉山上不食人間煙火,這次下山收益良多吧?”妙風歎道:“凡間的俗事的確比十幾年潛心修佛的感受更多,隻覺得許多事情並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的。”洛軒忖道:“既然卓九說皇上好像是女人,這皇宮中一定潛藏著一個秘密。這一切還要從這秦王身上找到突破口。”


    她眼珠一轉朝秦王說道:“這樣,你做的這些事情我們也不再追究。明日你想辦法讓我們見到皇上一麵,我們之間就此一筆勾銷怎麽樣?”秦王見二人放過了自己,不禁大喜:“不就是見皇上一麵嗎,這個簡單,明天我便安排。”妙風皺眉道:“要是這秦王變卦怎麽辦?”洛軒點點頭:“嗯,我們得想出一個讓他服的辦法才是。”


    “嘻嘻,這個辦法簡單。”卓九突然推門而入,嚇了眾人一跳。洛軒奇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卓九笑道:“和尚追蹤靠光明珠,而我卓九卻是憑著嗅覺,聞香識美人啊!”他不由朝洛軒靠了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洛軒心咯噔一跳,臉登時紅了,嘟嘴道:“胡說什麽呢!”


    卓九嘻嘻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他從瓶中倒出兩顆深褐色且散發著異香的藥丸,解釋道:“這藥叫做‘香涎玉津丹’,聞起來奇香無比,實際上卻是天下至毒之物,服下之後前三天安然無事,但後三天如果不服解藥必然全身潰爛而死!這可是當年‘毒神’木子虛遊揚州時不小心被我得到得。”他毒辣的眼神掃向秦王,看的秦王頭皮發麻,戰戰兢兢道:“你、你想幹什麽?”卓九翻了個白眼:“對不住了光兄,三天之後我會奉上解藥的,你還是先替我們好好辦事吧。”說完他扳開秦王的嘴,將這兩枚藥丸硬塞了進去。


    妙風道:“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毒了點。”卓九白了他一眼:“對於這種人,就要用狠毒的招式。”洛軒也跟著點頭:“我很讚同卓九的做法。”卓九朝秦王道:“既然如此我們就不便打擾了,告辭。”洛軒也拱手告辭:“明天見,王爺。”她轉身和卓九一起出去了。妙風走了幾步,轉過頭說道:“你的**位在一個時辰之後自行解開。”說完他搖了搖頭跟上前麵二人。三人出了門警覺的望了望四周,見無動靜,便以極快的身法離開了王府。


    秦王見二人走遠,這才微微一笑站了起來。他扭動了一下脖子,活動了一下四肢,然後從嘴裏吐出那顆藥丸。若是此時卓九三人在場一定會大吃一驚,明明被妙風手法製住的秦王竟然能夠活動自如。若是再仔細一點便會發現那兩顆藥丸還是幹燥的,沒有一絲被消融的痕跡。原來秦王先前的懦弱竟然是裝出來的,他明明是一個高手!他的目的究竟何在?真是匪夷所思。


    這時一個紫色的身影閃了進來,赫然正是剛剛被卓九逼退的秦姬。她嬌笑著朝秦王問道:“大人,魚兒上鉤了吧?”秦王笑而不答,須臾才問道:“你說那個卓九怎麽樣?”秦姬道:“依屬下看,那卓九身體中潛藏著一股極為神秘的力量。”秦王點了點頭:“看來主上說的不錯。”他走到庭院中,抬頭望著天上的流雲:“明天,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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