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很快就來到大胡子的房間,見到黑佛後均露出沉重的神色。原來那全身裹著紗布的黑佛仍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中,紗布上還滲著紅色血跡,。


    “怎麽?難道止不住出血?”鐵拳驚疑道。他暗想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拳都已經結痂止血,區區劍傷怎麽還沒止血?


    “那柄劍古怪的很!”大胡子沉悶地說道。


    茅以生搭了下黑佛的脈搏,隨即低吟道:“青芒雪霜血涸人亡,看來是青霜劍沒錯了!”。之前茅以生就看過黑佛的傷勢,當時見傷口迅速愈合結疤,現在傷口疤破血出反反複複,傷者最後隻能血涸人亡。


    “青霜劍?是怎樣的一把劍?”莫北問道。


    茅以生這時候顯示了他的博學,隨即侃侃而道:“世人隻知漢高祖佩劍‘赤霄’,卻不知‘赤霄’仿‘青霜’而成!相傳青霜劍始於夏商,主劍青銅刃上卻附有一層稀有金屬,這在那個年代幾乎不可能出現,唯有修真練道士所鑄才可勉強解釋。青霜劍,劍如其名,通體青色刃帶寒霜故得青霜之名。青霜劍真正名流在外的是其自帶劍氣,即使是凡人揮舞此劍都能透出半丈劍氣,如落在使劍名家或是修真人士,那劍威更甚!”


    大胡子點點頭接著茅以生的話說道:“青霜劍算得上是下品法器,有這法器在手同等級內幾乎是無人能敵!這次算黑佛倒黴,遇到了無名劍。”


    莫北暗想:當今法器極為稀罕,就連茅以生那鈦金軟劍都算不上法器,這青霜劍雖為下品法器,卻也是難得!於是問道:“瞧那無名劍也就築基後期,難道不怕開光期或者開光以上的來強他法器麽?


    “怕!肯定怕,所以就躲在這裏。而且不少來這裏打擂的人都希望能進入異能組織,受組織庇護。”大胡子迴道。


    “發現沒有?冠軍賽內,大家並沒有痛下殺手,都給對方留一條活路!”雪豹在旁邊突然插話道。(..tw)


    “嗯,曆年來都是這樣,競技場也是默許這一點。能成為12個月冠之一都是有一定實力的人。在場子裏或多或少有自己的朋友,如果殺死敵手,很有可能招來他人的報複”大力士說出自己的看法。


    “嗬嗬,胖子的見解不錯。但在我看來,更多的是咱們這類人死一個便少一個,要是走光死光了,這競技場恐怕也不用開了。”茅以生說道,接著又說道:“青霜劍傷並非無藥可救,如果這時候能有一枚大培元丹,就能以充足靈氣阻住霜氣,再配以綠水晶,那傷口則能舒舒服服地愈合,而不受霜氣幹擾。”


    大胡子撓了撓頭皮,說道:“之聽說過培元丹,怎還有大小之分?”


    “煉丹師,如果功夫到家,不僅能練出成品丹,還有一定幾率出現正丹,而培元丹的正丹便是大培元丹,不僅有培元固本功效,還是築基開光期療傷聖藥。”茅以生娓娓道來。


    莫北這三天常和茅以生談及法具丹藥,早已將須彌戒指裏的丹藥劃分清楚,這時候聽茅以生說起大培元丹,不及多想便裝作從上衣口袋摸出一枚丹藥盒。隨後說道:“茅道長,看看這顆丹藥可否?”莫北說完打開盒子遞給茅以生,一股藥草清香頓時彌漫房內,同時絲絲靈氣環繞這丹藥,似乎要破丹而出。


    茅以生接過這古樸丹盒,頓時一股丹藥芳香撲鼻而來,盡管麵色淡然,但內心不住地顫抖著,暗道:“寧神丹啊!好小子!”。見他定了定神後對莫北說道:“嗬嗬,這丹藥遠勝大培元丹,名為寧神丹,為胎息辟穀期妙藥!如果說培元丹為一級修真神藥,那麽寧神丹便是二級修真神藥。隻怕淨執法師無以承受如此雄渾的靈力!”要是茅以生知道莫北曾用仙草續嬰丹救治兩凡人,定會破口大罵敗家子。


    “那該怎麽辦?”莫北問道。


    茅以生捋了捋小胡子後,說道:“劉道兄,你我分別按住膻中和神道穴,大胡子和鐵男兄分別按住左右勞宮穴,咱們四人一起幫黑佛吸收多餘的靈氣!但願我們的經脈有足夠空間能容得下寧神丹的靈力。若有誰支撐不住,便不要逞強,隻需緩緩收功即可。”


    “好主意!”大胡子讚道,隨即讓雪豹和大力士在房外護法。莫北和鐵男認為這方式可行,便也點頭讚同。


    大胡子扶起黑佛,將寧神丹放進他的口中。而後四人便坐定東南西北四方,均伸出右掌對準黑佛的穴位,左掌心朝上橫於關元穴前。隻待茅以生喊道:“行功吧!”眾人便開始吐納氣息。


    十分鍾後,黑佛眉毛抽動兩下,顯然是從昏迷中醒來。黑佛隱隱的看見周圍人正圍著他,同時一股股暖流在周身經脈運轉著,當即就想到是旁人在運功為己療傷。內心一陣感動後,便靜心定神,任隨暖流修複自身傷勢。


    又過了十分鍾,鐵男有些支持不住,這也怪不得他,他還隻是先天後期的修為,能容納靈力的空間極小。想起茅以生說的話,便緩緩撤功退出。他這一退,黑佛明顯感受到腹中飽脹感。其他三人自然也有感覺,不用言語,很默契地加速運轉靈力。


    莫北神海裏的流雲殘片,歡聲雀躍般地加速旋轉,快速地將一股股丹藥靈力收歸己有,同時吐出一絲絲更為精純的靈力流轉於莫北的經脈中。


    一個小時過去,三人臉上還是輕鬆自在,這讓鐵男暗歎不如。直到黑佛服藥的第六個小時,大胡子和茅以生同時撤掌,兩人相視一笑然後望著莫北,眼下就剩下莫北一人還在運功。此時黑佛身上血跡已經幹涸,不再有鮮血滲出,說明傷口已愈合。若是再過半個小時,還沒有鮮血滲出,那就說明劍傷已愈。


    茅以生見周圍靈氣仍然濃鬱,微笑道:“得此寧神丹可謂是不小的機緣,如若就此作罷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造化?”說完又入定吐納起來。大胡子這才恍然大悟,跟著也打起禪坐感應周圍靈氣。而鐵男修為有限,剛剛那一股靈力他還沒消化,自然不敢再吸收周圍的靈氣。


    直到清晨六點,也就是黑佛服藥後第十個小時,周圍的靈氣才開始轉薄。莫北睜開眼睛緩緩撤出右掌。這時候黑佛也睜開眼睛,流露出一絲感激的神色。


    “你們兩終於醒了!”茅以生笑道。


    “多謝大家為我療傷,此恩銘記於心中!”黑佛抱拳道。


    “嗬,這話可不像淨嗔法師說的話,該不會是被無名劍打的清醒了?”茅以生見黑佛傷勢痊愈便開他玩笑道。


    “哈哈!”黑佛尷尬一笑。


    茅以生接著說道:“要謝就謝劉道兄,他想都不想就拿出寧神丹為你療傷,如若是我,那得考慮許久才能拿出。”


    “嗬嗬,那丹藥於此時的我也無大用處,若不是黑佛兄,我可能要等到胎息期才有福享用”莫北微笑道。黑佛聽了突然很想問劉兄怎麽會有這種神丹妙藥,但又想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便撓頭笑笑。


    茅以生打了個瞌睡說道:“好了,黑佛已無大礙,這天也快亮了,我們還是各自迴房去。”


    莫北迴到自己房間,見姐妹倆兩眼通紅當是她們沒有睡好,於是說道:“真是抱歉,昨晚讓你們在那宿了一晚,下次你們可以自己迴來先睡不用等我。”姐妹倆突然雙雙跪下淚珠騰出,弄的莫北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又怎麽了?”莫北問道。


    陳虹低聲說道:“劉大哥待我們如自家親人,可我們卻是禽獸不如!”


    莫北聽陳虹說話麵容大驚,說道:“你......你會說話!”


    姐妹倆同時點點頭,陳虹接著又說:“多日來我們裝聾作啞隻是為達到一個不可告人的目的,當昨晚眼見劉大哥險些遇險,我們才知道罪孽深重,還請劉大哥責罰,即使是死也無憾!”


    莫北原本還有些摸不著邊,這時候聽陳虹提示,便想起這幾天的一些事。比如那姐妹來的第一晚,莫北睡的如死豬般,直到第二天自然醒,這是他築基來從沒出現過,還以為是受傷太重引起的。還有昨晚戰前那道心不穩,以至於幾乎喪命在神父手上,這事他一直耿耿於懷但卻毫無頭緒。此時竟陳虹這麽一說,便明白是這姐妹倆在搗鬼。


    想到這莫北心中有氣,但見姐妹倆主動坦白,於是歎了口氣說道:“站起來說話吧。”


    “劉大哥宅心仁厚,更讓我們姐妹倆無地自容!我們倆打定主意即使是死也不再傷害劉大哥。”陳霞抽噎地說道。


    “有什麽事好好說!都起來吧。”莫北說完見兩姐妹倆還跪著不起,接著說道:“我有點渴,誰幫我倒點水來?”


    “我們去!”姐妹倆急忙迴道。


    姐妹倆燒好水,端了茶上來。莫北眼見她們又要跪下,右手輕拂下,兩張椅子飄到她們身後,然後說道:“我很討厭你們這麽做賤自己,如果你們還叫我一聲大哥,那就坐下來喝茶說話!”


    “是!”姐妹倆異口同聲道。


    “說吧,到底是怎麽迴事!”莫北問道。


    “劉大哥請稍等一會兒,我們去洗手間下。”陳虹說完拉著陳霞到洗手間去。


    大約過了三分鍾,姐妹倆走出洗手間,此時已看不清她們的麵容,似乎臉上罩著一層霧氣。這朦朧的麵容莫北見了嘎然一驚,腦海中閃出一對姐妹的身影,也是麵容朦朧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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