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飯之後,琳蓉還沒有起,對此傅月初倒也不是很著急的,反正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她們平日裏隻需要在府裏待著也就足夠了,至於說別的那些事情,她們完全是不用參與進去的嘛。


    “我還有要緊的事情需要去處理,你們在府裏看著,等夫人她們起了之後,告訴夫人她們,晚上我會迴來。”


    丟下這番話之後,傅月初轉身便離開了自己的府邸,自家的夫人,那自然是很重要的,而魏國的那些事情,那更是不用說了。


    反正陪著自己的夫人的時間是那麽多的,他現在還是先將魏國的事情給處理好了吧,這樣的話,等到這一切都給處理好了,那他迴頭也就可以好好的跟夫人她們前去遊玩了不是?


    不過這樣的話,傅月初自然是不可能給說出來了,這要是給說出來了,那迴頭魏無忌還不得跟他炸毛了嗎?


    傅月初可不覺得魏無忌是個什麽通情達理的人,這小子,他們兩個人多少年的感情了,難道他還會不知道魏無忌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隻不過有些話吧,他也卻是是不好直接給說出來了,這要是當真給說出來了,那迴頭魏無忌可就真的要急眼了。


    這些年,魏無忌都不知道跟他急眼了多少次了,所以很多時候吧,傅月初那可是一直都在顧及著魏無忌的那麽一點小脾氣的好吧。


    從府中出來之後,傅月初原本還打算入宮一趟的,不過仔細考慮了一下,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魏無忌這小子,天知道他這會兒到底是在做什麽呢,這要是現在入宮了,那他還不得被魏無忌給纏上了?


    如果是以往他的手中並沒有那麽多的事兒的話,傅月初自然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了,可問題的關鍵是,現在他本身手中的事情就是有不少的,如果說這個時候他還要被魏無忌給纏上了的話,那到時候他可就真的要頭疼了。


    魏無忌到底有多磨人的,別人不清楚,作為一個跟隨了魏無忌十年的人,當初在齊國的時候,也就他們兩個人在的好吧,那個時候魏無忌可就跟個跟屁蟲一樣的,一旦說被他給黏上了,那是想要甩開都甩不掉的好吧。筆蒾樓


    想到這些,傅月初就有些欲哭無淚了,說到底,當年他在齊國過的那個日子……那還真的是慘不忍睹呢,雖然說沒有別的什麽事情吧,可就是被魏無忌一次次的折騰給搞的,現在想想這些事情,傅月初的心中都有些心有餘悸的好吧。


    他就不明白,魏無忌這麽大的一個人了,為何行事的時候怎麽還那麽像個小孩子呢?當年他可以覺得這是童真未泯吧,可現在呢?


    說實話,傅月初很多時候都不想提魏無忌了,這小子,當真是太混賬了一點,如果可以的話,他當真是想要將這小子的頭蓋骨擰下來看看,這小子的腦袋裏頭到底都裝了些什麽東西,為何總是跟別人的構造不是一樣的呢?


    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傅月初的心中也多了幾分憋悶,可他又說不出什麽來,隻能將這些事兒都給藏在自己的心頭了。


    沉思了好一會兒,傅月初還是決定去一趟大牢,不管怎麽說,既然他的提議,魏無忌都已經答應了,那他現在就過去將這件事情個辦妥了吧,說不定還能順帶著將魏無忌也給一並勸服了呢。


    想到這裏,傅月初心中的煩悶也就少了不少。


    “走吧,去大牢吧,讓城中的將士們都迴去吧,城中留下一部分人來把守城池就足夠了,既然該做的事情,那都已經做完了,也該讓他們迴去了,不然他們總是留在都城之中這又算怎麽迴事兒?”


    聽著傅月初這樣的話,身邊的親兵急忙下去傳達傅月初的意思了,沒辦法,這會兒軍中的那些個副將們一個個的都不在傅月初的身邊,也就隻有他們這些親兵前去了,不然還能怎麽吧呢?總不能讓傅月初自己前去吧?這樣的話,那是怎麽也說不過去的不是?


    在血魂軍將士們撤出都城的時候,傅月初也到了大牢外麵,不過這一次,傅月初倒是沒有再讓人去收拾,畢竟這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如今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講究那麽多了不是?


    進入大牢裏麵之後,傅月初的眉心便皺了起來,這才不過是一個晚上的功夫罷了,竟然就給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這大牢裏麵的味道怎麽就那麽難聞呢?


    這會兒傅月初的確是有些後悔了,如果早知道這裏麵的味道是如此的難聞的話,那他是絕對不可能迴進來的,起碼也要讓人將這裏麵給仔仔細細的打掃三遍才會進來。


    “公子,要不然您還是先出去吧,屬下讓人將這裏麵給打掃一番然後公子再進來吧?”


    聽著親兵這樣的話,傅月初不由的歎了口氣,這個時候出去?那不顯得她太過矯情了一點?不過是這麽一點小問題罷了,如果他都無法克服的話,那又如何帥良將士們呢?


    要知道,行軍打仗什麽的,這可是比留在這大牢裏麵還要艱難不少的,若是他連這麽一點都受不住,那日後還有誰會願意相信他?


    現在血魂軍能夠百戰百勝,除了他們手中的武器裝備犀利之外,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將士們信任他的好吧,如果說他這個時候退縮了,那迴頭將士們還會相信他嗎?


    想到這裏,傅月初搖了搖頭,隨即一臉淡然的看著身邊的親兵,輕笑道:“無妨,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算不得什麽,走吧,咱們進去吧。”


    聽傅月初這麽說,親兵還是有些難受的,可卻又不好說什麽,隻能緊緊的跟著傅月初進入了大牢裏麵。


    當傅月初進去的時候,看到那些個昨日才被關進來的人這會兒一個個的臉色蒼白的,看得傅月初都有些無奈了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傅月初自然是想要給他們換個地方的,不過他也清楚,這麽多的人給擠在這樣的地方,又給過了一個晚上,這味道想要好聞的話,那才是見了鬼的,平素裏這些人一個個的可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猛然間給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們這心裏麵多多少少的也會又那麽一點落差的不是?


    “呦,諸位這是怎麽了?瞧瞧這臉色蠟黃蠟黃的,這是有些水土不服還是怎麽了?傅某昨日可是跟他們吩咐下去了,一定要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諸位,絕對不能讓諸位受到什麽委屈了的,怎麽看諸位這個臉色,似乎是有些不怎麽對勁啊?”


    “嗬,安陵君倒是挺會說笑的,不如安陵君在這裏陪著我等住上一宿試試?到時候我等倒是想要看看安陵君的臉色會變成什麽樣的了。”


    聽到這話,傅月初不禁有些無奈了起來,不過卻也沒有說什麽,這些人嘛,這個時候心裏頭不舒服,給他找找刺兒什麽的,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管怎麽說,他總歸不能跟幾個老頭兒計較那麽多不是?


    “不必了,傅某這幾日可是手中還有不少的事情需要處理呢,可不敢亂來了,迴頭要是傅某跑到這裏陪著諸位待上一宿,家中的妻兒恐怕就要打到君上的門口了,你們也都知道,我家琳蓉這脾氣可是很火爆的,萬一要是將君上給打壞了,那可就麻煩了。”


    傅月初這樣的話讓在場的這些人一個個的一臉的無語,呆呆的看著傅月初,他們現在已經是不想跟傅月初說話了,這小子,簡直就是太會欺負人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如此不靠譜,這是有多閑才會跑過來陪著他們的?


    “安陵君這是沒事兒可幹了是嗎?我等留下的那麽一大堆的公務,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由安陵君給挑起來的?安陵君可不能置魏國的利益於不顧啊,如果這樣的話,老夫即便是死了化為厲鬼也不會放過安陵君的。”


    聽著這話,傅月初那叫一個無語啊,這些個老頭兒什麽時候都變得這麽狠了?這一個個的都是想要做什麽啊?欺負人也不帶他們這樣欺負的好吧。


    “行了,諸位若是無事的話,那就幫傅某做件事兒唄,隻要諸位肯答應了,傅某可以做主,給你們留下一條血脈再人間,不知道諸位意下如何啊?”


    一聽到傅月初這話,這些人一個個的立馬激動了起來,魏無忌可是要將他們給誅族了的,而現在傅月初竟然說,會考慮給他們留下一道血脈……這的確是太過於誘惑他們了,不管怎麽說,他們總歸還是要留下個人來給自己照料一下後事的不是?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如果說他們全族都被滅了,那他們死後還有什麽顏麵去見列祖列宗呢?


    “不知道安陵君想要讓我等做什麽事情?隻要不損壞我魏國利益的事情,安陵君但說無妨。”


    見他們都這麽說了,傅月初自然也不可能跟他們客氣什麽的,畢竟這會兒他也正在為了這個事兒發愁呢好吧,既然說他們都主動送上門來了,傅月初若是都給放過了,那迴頭可不就要後悔死了嗎?


    “其實也無妨,傅某不過是想要讓諸位再給君上上最後一道奏疏罷了,不知道諸位一下如何啊?隻要諸位上書君上,讓他稱王,傅某便可以做主,給你們留下一道血脈,而且,你們想想,若是此事成了,哪怕你們死了,那也是名垂青史的好事兒,正是因為你們悍不畏死的勸諫,才讓君上稱王了,這不管是對君上而言,還是對諸位而言,這都是好事兒一件不是?”


    聽到傅月初這樣的話,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答應的,傅月初說的不錯,他們本就是要死的人了,如果說這個時候再勸諫魏無忌一番的話哪怕說他們死了,最後不也是名垂青史的嗎?這可是最好的結果了好吧。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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