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看了看眼前的這些人,傅月初的眼中已經滿滿全部都是不耐煩了。


    機會,他已經給了這些人了,可這些人竟然仗著魏無忌在這裏,居然還敢死不承認,這簡直就是在挑釁她傅月初的權威呢嘛,別的,他傅月初自然是沒有什麽辦法的,可這刑訊逼供什麽的,傅月初還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可以的,這些人既然說自己非要找死的話,那他就成全這些人好了。


    不過嘛,他們在死之前,必須要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給說出來了,要不然的話,他們這些人一個也別想死了,落在他傅月初的手中,除非他們提前自盡了,此刻他人都已經到了,這些人還在自己的麵前,這個時候,他們想要自殺,那根本就是做不到的事情。


    “怎麽?爾等這是還不打算說出來是吧?既然如此的話,那咱們不妨來試試好了,到底是本公子的手段更為高明一點,還是說你們的牙口更加的堅硬,於本公子而言,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罷了,可對你們而言,接下來你們要承受的,那絕對是比你們入宮之前所受的宮刑還要痛苦千萬倍的懲處。”


    傅月初一邊說,一邊緩緩走到那些人的麵前,此刻他一臉的怒容,配上那滿頭的白發,再加上他渾身上下所散發著的那種恐怖的氣息,整個人都如同是從深淵之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這些個宦官又怎麽可能會看到過這樣的人呢?別說是他們這些人了,哪怕就是魏無忌,還有傅月初身邊的這些部將們,他們都不曾見到過傅月初有這樣的狀態的。


    可以想象,此刻的傅月初到底是有多生氣了,如若不然的話,傅月初又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你……你這個惡鬼,你不要過來,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咬舌自盡……”


    “喝,不要過來?你們這是在命令本公子不成?這天下,還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本公子說話呢,想不到君上身邊的幾條狗都敢如此這般,命令本公子,你們配嗎?”


    傅月初的眼中滿是不屑,在那人準備咬舌自盡之際,一手捏住了他的下顎,而後輕輕擰了一下,那人的下顎便直接脫臼了。


    而傅月初的動作很快,那些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全部都被傅月初給卸下了他們的下顎了,咬舌自盡,那也得要他們的下巴能用才行嘛,這會兒還想著在他傅月初的麵前咬舌自盡,這簡直就是在找死呢嘛。


    “怎麽?爾等方才不是還扣扣索索的說要咬舌自盡的嗎?來,有本事的話,你們再咬一個看看,本公子還就不相信了,這麽多年了,居然還有人不知道本公子的手段,你們要是在本公子沒有過來之前就咬舌自盡了的話,那自然是無妨的,不過此刻你們就在本公子的麵前,這個時候你們還想著咬舌自盡,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方才一個個的不是還很兇的嗎?來,咬啊,有本事的話,你們就咬著試試,在本公子麵前,你們還敢說出這種話,這些年,蠢貨本公子倒是見過不少,可如同爾等這般愚蠢的東西,本公子這倒是頭一次見到,你們的愚蠢,簡直就是讓本公子刷新了三觀。”


    傅月初眼中的不屑,看得這幾個宦官越發的慌亂了起來,這一刻,他們才算是感受到了來自傅月初的威脅。


    方才他們覺得,有魏無忌在,他們的性命絕對不會有什麽問題的,魏無忌怎麽可能會真的就要了他們的性命了呢?隻不過,現在看來,他們這些人,若是肯乖乖的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給說出來的話,那恐怕也能落得一個好死,如若不然……


    “來人,將這些狗東西全部都給本公子扒光了衣服,然後綁起來吧,找幾個伸手好的,將他們身上的那些肥肉全部都給本公子割下來。”


    聽到傅月初的命令,身邊的親兵當即便下去安排去了,他們本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呢,隻不過礙於傅月初並沒有下達命令,他們自然也不好做什麽。


    不過現在好了,傅月初都已經下令了,既然如此,那這些個宦官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竟然敢如此這般對待他們家安陵君,這些人,那分明就是在找死的嘛。


    不知道安陵君為魏國做了多少的事情?居然敢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他,這是覺得他們這些出生入死的將士們就是一些沒有用的廢物不成?


    親兵們的手段,自然是不會有什麽溫柔的,一個個的粗暴的將這些個宦官給拖到了那刑場上麵,不由分說,便將這些人給綁了上去。


    魏無忌這會兒眉心緊皺,他當真是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會被其他人給買通了,得虧了這一次他們對付的是傅月初,如若不然的話,那還真的是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了。


    不用想魏無忌都能猜得到,如果說這樣的事情是發生砸別人的身上的話,那他絕對不會多說什麽,到時候直接就殺了這些人也就是了,根本就不會為了那些不相關的人就將身邊的近侍給殺了的。


    這些人簡直就是低估了他跟傅月初之間的感情了,要不然的話,又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不過……哪怕說他跟傅月初之間的感情那麽好的,可現在這事情給鬧到了這個地步,他自己現在也是有些後怕了起來。


    得虧了這些人第一個對付的是傅月初,這才會被察覺到了,如若不然,這要是換做其他人的話,恐怕早就已經成為了刀下亡魂了好吧,而且還是絕對不會有人伸冤的那種。


    一想到這些,魏無忌的心中對這些個宦官也是越發的痛恨了,這些人,那簡直就是在找死,如果不是他們這些人的話,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好吧,隻可惜,現在哪怕說他的心中滿是悔恨,卻也是沒有什麽作用了。


    此刻他唯一能夠做的,那就是趕緊先將這些人全部都給找出來了,隻有將這些人給找出來了,那幕後的主使什麽的全部都給收拾了,才能夠保證日後魏國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不然的話,這個代價可不是他能夠承受得起的。


    既然說這些人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那他也就沒有必要個這些人客氣了,利用他魏無忌達成他們的目的,那他就讓這些人見識一下,利用他,會有什麽樣的下場,這一次,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的,一個也不可能給放過了。


    當年傅月初為了讓魏國的官場變得幹淨一點,那一次可是直接出手,將整個魏宮的官場度過誒掃蕩了一遍,那一次,整個官場都給震動了好吧,傅月初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他魏無忌如何不能這麽做?


    至於說自己的名聲什麽的,魏無忌當真是不在乎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對於他爾雅,根本就是算不得什麽的,他魏無忌隻需要對魏國的百姓、對魏國的江山社稷負責就可以了,至於說自己的名聲什麽的,又有什麽必要去昭儀那麽多呢?


    這些東西,自然是要讓後人來評說了,曆史,那是從來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至於說敗者,根本就沒有什麽話語權。


    “君上當真要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就這樣慘死在君上麵前?傅某給君上最後一次機會,若是君上不忍心的話,那傅某也就不做什麽了,畢竟傅某不過是一條賤命罷了,可是比不上君上身邊的這些近侍的。”


    傅月初這樣似笑非笑的話,聽得魏無忌的頭皮都要炸裂了。


    不忍心?怎麽可能呢?如果不是因為這些狗東西的話,那傅月初又怎麽可能會用這樣的態度來麵對他呢?更何況,傅月初這滿頭的白發,那可都是因他而起的好吧,他如何能夠做到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


    況且說了,他可以確定一點,這個時候,隻要他敢開口答應下來,那傅月初是絕對會放過了這些人的,但是這樣一來的話,那傅月初就絕對不可能再迴到他的身邊了,他們兩人的關係,也絕對從此就斷絕了,這一點,魏無忌的心中還是喝清楚的。


    “月初,寡人不是跟你說過了嘛,隻要你能夠原諒寡人,給寡人一次機會,不管你做什麽事情,寡人都會支持你的,這些狗東西膽敢那麽對你,這其中定然是有人砸授意的,你盡管去問,隻要問出這些人的幕後主使,到時候寡人親自給你做主,不管他們的背後站著的是誰,寡人都不會輕易的讓他死了的,定然會讓他嚐試一番血魂軍中的那些個折磨人的手段的。”


    聽著魏無忌這樣的話,傅月初不由的笑了一聲,他還真的是沒有想到,魏無忌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的確是讓他那顆冰冷的心都有了那麽一點迴溫。


    “哦?君上當真要這樣做嗎?如果說這些人的背後,指使他們的人的身份很尊貴呢?亦或者說,這些人的背後站著的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朝中的那些君上依仗的文武百官呢?莫非君上還能夠將那些人全部都給殺了不成?”


    傅月初這話一出,魏無忌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傅月初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的一個問題,這的確是嚇到他了,隻不過……這樣的事情,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那些人看上去跟傅月初之間的關係的確是維持的很好的,隻不過,他們都明白,這不過是那些人的表麵恭維罷了,暗地裏,那些個朝中的文武貴族,他們又有幾個人當真將傅月初給看在眼中的?


    在那些人的眼中看來,哪怕說傅月初如今給魏國建立了汗馬功勞,即便說如今傅月初的身份地位都比他們這些人高貴了不少,可那些人的眼中看來,依舊還是將傅月初給當成了一個宦官,而且還是那種很卑賤的那種。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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