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傅月初可是一口氣將整個魏國的官場都給清洗了一半好吧,這樣的一個人,那不是個瘋子又是什麽?


    難道說那些人就不是他們魏人了嗎?那還不是被傅月初給殺了?


    見魏無忌都給縮到一旁了,傅月初自然也就不客氣了,想到這些日子他憋在肚子裏的那些個氣,這會兒看著慕遷,他已經恨不得將慕遷直接給拆分了,不過嘛,考慮動軍中的那麽多事情還需要慕遷來代為操持,傅月初也就隻能將這個心思給壓了下來。


    沒辦法啊,倒不是說離開了慕遷的話,軍中的事情就全部都要給耽擱了,而是傅月初他太懶了,根本就沒有心情去管那些事情,軍中的事情,自然是全部都交給了慕遷他們來處理的,如若不然的話,他豈不是要被活生生的給累死了嗎?


    想到這裏,傅月初也就不想再多說什麽了,這個時候,多說無益,與其一次次說自己的底線,那還不如直接上手呢,隻要教訓過了,那就不可能再出現這種事情了不是?


    況且說了,槍打出頭鳥,誰讓慕遷這個傻子做事兒的時候不動腦子呢?倘若他能動動自己的腦子,又何至於會將事情給搞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的?


    淡淡的瞥了慕遷一眼,傅月初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沙包大的拳頭直取麵門,一圈便將慕遷給打躺在了地上,緊接著便是單方麵的毆打。


    跟在魏無忌身後的一眾文武百官聽著慕遷的慘叫聲,一個個的臉色變得異常的蒼白,他們剛才還想著,傅月初是不是死了呢,可卻沒有想到,人家不僅活好好的,這會兒還有力氣打人呢,瞧瞧給慕遷都給打成了什麽樣子了?


    這還是傅月初自己的副將們,倘若今日挨打的人換做是什麽這些人的話,那傅月初豈不是會直接要了他們的命了?


    良久之後,鞥到慕遷都無法再喊出聲了,傅月初才停了下來,起身看了看慕遷,冷聲道:“起來吧,這次的生氣,就這樣過去了,日後不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明白嗎?倘若日後還有這種事情發生的話,你就別怪本公子對你不客氣了。”


    慕遷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別看方才傅月初打的的確是很兇的,可說到底,並沒有用上多少的力氣,頂多也就是將他給打成個豬頭一樣的罷了,不就是鼻青臉腫的嘛,那也是無所謂的了。


    當初的魏無忌不也三天兩頭的鼻青臉腫的去上朝的?他又有什麽好埋怨的呢?這一切還不都是他自己作的嘛,倘若他沒有那麽做的話,傅月初也不至於會如此生氣了不是?


    可若是再有一次這樣的事情的話,他依舊還是會做的,不管怎麽說,他都要抱住傅月初的性命,至於說事後傅月初是打算要他的性命還是揍一頓,那就不是他能夠考慮的事情了。


    “哼,真的氣死我了,果然,隻有將罪魁禍首狠狠的收拾上一頓才是出氣最好的方式了,慕遷,現在你就帶著將士們迴營吧,犒賞三軍的事情,也就交給你了,從今日開始,你就住在軍中,將軍中的事情都給處理好了吧。”


    聽著傅月初這樣的話,慕遷忍不住的苦笑了起來,所以說,這才是傅月初給他的懲罰嗎?


    這個時候,他也是可以迴到家中跟自己的家人們團聚一下的嘛,可傅月初現在卻這樣說,那分明就是要懲罰他一番嘛,不過這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不就是不能迴家團聚嘛,大不了他派人將自己的家人給帶過來不就可以了?反正這也是傅月初允許過了的事情,他又何必那麽難受呢。


    “對了,不是我血魂軍的人,你最好不要給帶到軍中,如若不然,讓我知道了的話,那到時候你可是免不得要受到不少的懲罰的,你要清楚,軍中盯著你的位置的人可不止一個兩個的。”


    慕遷心中那叫一個苦澀啊,他還能說什麽?傅月初這就是擺明了不想讓他見到自己的家人嘛……罷了,他不見總可以了吧?誰讓這是傅月初給自己的懲罰呢?


    “末將遵命。”


    見慕遷一口應了下來,傅月初的臉色才算是漸漸的恢複了過來,淡淡的看了看眼前的魏無忌,隨即笑道:“君上,這會兒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不如咱們還是先迴宮吧,君上方才不是說,太後娘娘她們都在宮中等著的嘛,這時候也不早了,就別讓娘娘等太久了,不然的話,迴頭臣可是吃罪不起的。”


    看著傅月初這一臉的淡然,在場的文武百官一個個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他們也算是看出來了,傅月初這也太過於淡定了一點吧?


    餓魏無忌的麵打人也就罷了,還將人給打的如此的淒慘,事後竟然還想著到宮裏去參加接風宴,這世間怎麽還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呢?


    得虧了這些人沒有一個將自己的心聲給說出來的,要不然的話,在場的這些人,他們哪怕是不被傅月初給收拾上一頓,可最起碼的,也會被記恨上了,說不定傅月初現在就下令,讓將士們將這些人全部都給五花大綁的然後給送迴到城中了。


    這樣的事情,傅月初自然是做的沒有絲毫的心理壓力的,畢竟這些人也算不得什麽好鳥兒,對於這樣的人,那根本就是不用太過於客氣了的,跟這種人客氣,那迴頭被惹惱了的,那還不是他自己的嗎?


    見傅月初這麽說,魏無忌輕笑著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慕遷一眼,沉聲道:“慕將軍,不管怎麽說,此次你也算是有大功於我魏國的,今日你就不必急著迴去了,先隨著寡人一同迴宮吧,到了晚上的時候,寡人自然會派人送你迴去的。”


    聽魏無忌這麽說,慕遷看了看傅月初,見傅月初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不管怎麽說,魏無忌才是整個魏國的主人不是?傅月初雖然有權力,可這一切,那都是魏無忌給他的,現在魏無忌都開口了,他若是不應下來的話,那迴頭豈不是要讓人覺得,傅月初的實力都強過魏無忌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真算不得一個好現象呢,魏無忌對傅月初自然是深信不疑的,而傅月初也從來都不曾做過什麽對不起魏國的事情。


    雖然魏無忌很相信傅月初,可這並不代表這朝中的文武百官也是如此這般想著的不是?那些人的心中想著的更多的還是他們自己的權勢好吧,為了他們的權勢,那些人可是什麽樣的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的,什麽構陷忠良之類的,那都是順手而為的好吧。


    “恩,這樣的話,慕遷,你去安排一下,讓大軍迴營,然後讓他們好好的在營中放鬆一下,好酒好肉的伺候著,畢竟兄弟們好不容易迴來了,自然是應該舒舒服服的過自己的日子不是?”


    見傅月初這麽說,慕遷急忙點頭應了下來,這個事兒,那還真的是應該由他自己來負責了,至於說其他人想要去負責這個事兒,那還是沒有資格的。


    看著慕遷前去安排軍中的事情,而傅月初也讓親兵把薑琴給送迴到了府中,沒辦法,他雖然也想要帶著薑琴一同入宮吧,可現在齊王這才剛剛過世了,他就帶著薑琴去參加慶功宴,這樣的事情,那不管怎麽說,都是無法說得通的不是?


    對於傅月初這樣的決定,薑琴自然是不會說什麽了,乖乖的坐著馬車直接迴到了安陵君府,根本就沒有一點因為傅月初不帶她入宮而感到絲毫的難受的。


    她這段時間本就心情也不是很好,隻不過因為一直都在傅月初的身邊,她都不敢表露出自己的難受,為的就是怕傅月初看到了以後又會難受,不過現在好了,傅月初讓她先迴去,這樣的話,她也可以有時間好好的將自己心中的難受給發泄出來了嘛。


    至於說傅月初,這會兒他已經將一切都給安排出去了,自然是沒有必要再繼續留在這裏了,這一路上都被綁著,他這也是很難受的好吧,不過方才胖揍慕遷的時候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倒也是舒服了不少。


    “君上,時候不早了,迴去吧,你看看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的臉色蒼白的,該不會是臣離開之後,君上欺負他們這些人了吧?要不然的話他們的臉色又怎麽可能會如此的難看呢?”


    聽傅月初將話題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在場的文武公卿急忙搖頭,開玩笑,這個魔頭現在跑到他們的麵前了,這可不是個好事兒。


    倘若說這個魔頭對他們動手的話,就他們這老骨頭,那還不得被這個魔頭給拆分了?他們還想多活幾年呢,可不想這麽早的就死了好吧。


    “安陵君說笑了,我等不過是因為長途奔襲,有些累了……”


    聽著這些人找的借口,傅月初倒也沒有說什麽,畢竟這些人心裏想著什麽樣的事情,那都濕透啊不知道的,不過這又如何?他也犯不著去考慮那些不是?隻需要這些人不跑過來將他的計劃給打破了,那就足夠了,至於他們要做什麽,跟他沒有多大的關係。


    倘若這些人要作奸犯科的話,那到時候魏無忌自然是會收拾他們的,那根本就是沒得商量的事兒嘛。


    “嗬嗬,原來諸位這是累啊,看來這就是君上的不是了,君上年輕力盛的,怎麽能夠欺負朝中的這些老臣呢?這一個個的,可都是我魏國不可多得的瑰寶啊,倘若他們出臉色很忙事情,那可就是我魏國的損失了不是?不知道諸位能不能自己迴宮呢?若是不能的話,傅某不介意派人幫你們一把。”


    聽著傅月初這樣的話,魏無忌那叫一個無語啊,這都什麽事兒嘛,這樣的事情,怎麽還給牽扯到他的頭上了?他又沒有做什麽,這是幾個意思啊?


    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傅月初,魏無忌當真是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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