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初的心都要碎了,這特麽到底是哪裏來的熊孩子啊,快點來個人給他帶走了啊。


    確定這小子不是腦子有問題的吧?怎麽就看不出他剛才隻是在開一個玩笑的呢?難道說他傅月初看起來就像那麽隨便的一個人不成?


    越是想,傅月初的心中就越發的不爽了,難道他就不想迴去繼續睡覺的嗎?有誰會跟自己的被窩過不去?


    可問題是,他的兩個美人已經將他給“趕出來”了啊,他也想要迴去睡覺的好吧。


    “公子,你確定非要在這個時候還要說這種話嗎?若是你再這樣下去,那你就自己入宮好了,在下可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處理的,沒有那麽多功夫陪你去見齊君。”


    傅月初臉上的不爽,在魏無忌看來,那分明就是穀欠求不滿了嘛,要不然怎麽會如此的暴躁的呢?


    不過魏無忌也清楚,傅月初既然都這麽說了,那他若是再繼續磨嘰下去,恐怕就要他自己一個人入宮了呢。


    想到這裏,魏無忌急忙點頭同意了下來,這要是錯過了這個機會,那他可就別想再拉著傅月初一同入宮了呢。.Ъimiξou


    魏無忌早就已經收拾好了,這會兒自然不必再收拾什麽了,當即便讓人準備好了馬車,而後拉著傅月初便直接去了齊宮。


    正在朝堂上商議事情,突然間聽聞魏無忌有事求見,搞得齊君都有些懵了,搞不清楚魏無忌這是有什麽事兒要見他的。


    “宣!”齊君威嚴的聲音,從殿內傳出,緊隨其後的便是殿內宦官那如同公鴨一般的聲音。


    兩人進入了殿內,魏無忌那完美到沒有什麽可以挑剔的禮儀,自然是博得了齊庭一眾文武大員的喜悅。


    堂堂的魏室公子,居然在他們的君上麵前如此的規矩,那不是心悅誠服又是什麽?


    “公子今日求見寡人,可是有什麽事情?公子直言無妨。”


    “迴稟齊君,忌聽聞在下的父親身染重疾,奈何忌身負齊魏兩國的和平重任,未敢擅離臨淄,又欲在父親麵前盡孝,故而想求齊君,能準許忌送些東西迴去給父親,以慰藉父親的心,還請齊君能夠通融一下。”


    齊君再聽聞魏無忌說魏君身染重疾的時候,還以為魏無忌會說要迴魏國的話呢,他還在考慮自己到底要不要答應了的,卻不曾想,魏無忌居然隻說要送些東西迴去,這的確是太讓他意外了一點。


    “既然魏君身染重疾,那此時公子不是應該在魏君身側侍疾?為何還要留在我齊國?莫非公子對魏君當真那麽無所謂不成?”


    聽著齊庭重臣的話,魏無忌眼中沒有絲毫的遲疑,朗聲道:“家父的身體固然重要,可齊魏兩國的和平更為重要,齊魏兩國已然和平十年時間了,忌不願見兩國百姓重新陷入到戰火之中,若能為兩國百姓做點事情,忌情願做個不孝之人。”


    聽著魏無忌這大義凜然的話,傅月初都不由的愣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呢,如此冠冕堂皇的話,居然也能說得出口,看樣子,這十年的時間,沒有白白浪費在那春秋學宮中的嘛。


    “啟稟齊君,我家公子宅心仁厚,自古忠孝難兩全,我家公子欲在我魏國君上麵前盡孝,卻也怕兩國戰火重燃,導致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故而才會出此下策,相比於我魏國君上一人的安危,兩國無數百姓的安危更為重要,還請齊君能夠允許我家公子的請求。”


    兩人的話,讓齊庭沸騰了起來,反倒是齊君,眼中露出了一抹讚賞的意味,雖然隻是轉瞬即逝的,卻也被傅月初給看在了眼中。


    當然了,這樣的事情,傅月初即便是發現了,也不會在這時說出來。


    “罷了,難為公子為兩國安危勞心至此,寡人深感欣慰,公子所提,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公子這就去準備要送迴去的東西,寡人親自派人將東西送至魏君的手上。”


    見齊君如此輕易就給答應了下來,魏無忌也不想再繼續留在齊庭中了,這地方,於他而言,那就如同一個牢籠一般,讓他渾身都很不自在。


    “多謝齊君大量,如此,忌便下去準備了,魏無忌告退。”


    兩人迴到馬車上之後,魏無忌都還覺得這一切都還是有些不怎麽真實,齊君怎麽可能會如此輕易就答應了呢?


    “月初,你說齊君就不怕咱們送些貴重的東西,亦或者是齊國國內的情報迴去嗎?”


    傅月初:“……”這孩子是不是傻了?人家齊君既然都已經答應了,自然不會有這方麵的顧慮了好吧,怎麽就那麽的不開竅呢?


    “公子,難道這個時候,您不是該擔心一下,那些人會在您送去的東西上做什麽手腳的嗎?倘若君上因為您送過去的東西而發生了什麽意外,那……”


    傅月初這話一出,魏無忌頓時就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剛才他就顧著高興了,卻將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掉了,現在傅月初這麽一提,他才算是給想了起來。


    傅月初所說的情況,那並非是沒有存在的可能的,若當真發生那種事情,那他可就慘了,不管之後繼位的人是誰,反正都跟他沒有什麽關係了,而且,他還會被魏國給嫉恨上,指不定哪天就死在了魏人的手中呢。


    “月初,你怎麽到了現在才提醒我這件事情啊,不行,我現在要入宮去見齊君,我反悔了,絕對不能發生這種事情了,要不然咱們以後都別想迴去了。”、


    看著魏無忌那著急的模樣,傅月初好一陣的無奈,這小子看不出這是在逗他玩兒的?怎麽這麽沉不住氣呢?


    讓他沉住氣,沉住氣,這樣的話他都不知道給說了多少遍了,即便是魏無忌的耳朵沒有起繭子,他的嘴也要磨破了皮了好吧,怎麽這小子到了現在卻還是記不住這些呢?


    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魏無忌的後腦勺上,一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傅月初表示,他不想再跟這個蠢貨說廢話了。


    “公子就不像一下,這東西是齊君派去的人送到魏國的,雖然是打著你的名義,可送東西的人卻是齊人,你認為齊君會做這樣的事情嗎?倘若齊君真那樣做了,那不是給齊國惹麻煩的?真是的,怎麽就那麽笨呢?看不出我隻是在跟你開玩笑的?”


    傅月初是真的無語了,這小子也太蠢了吧,他隻是隨口說了一下罷了,卻不想……


    “哼,你難道就沒有聽說過關心則亂嗎?方才我一直在想君上的事情,你那麽說,我自然會方寸大亂了,這還不都賴你?”


    麵對如此無賴的某公子,傅月初沉默了,迴到府邸中之後也不曾搭理過魏無忌。


    而魏無忌這會兒也忙著去給自家老子買東西什麽的,也就顧不上去管傅月初了,反正他們兩個人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等迴頭閑下來,兩人坐在一起好好的喝上一杯不就好了?


    整整忙活了一天,魏無忌才將自己要送迴去的東西給準備好了,等傅月初從房間裏麵出來,就看到院子放著三輛馬車,上麵裝著的全部都是魏無忌準備的東西。


    “公子這是準備了些什麽啊?怎麽會這麽多?”


    “告訴你,我可是將整個臨淄城所有的藥店都給轉了一圈,裏麵的那些藥材,能用得上的,全部都買迴來了,怎麽樣?我還是很厲害的吧?”


    傅月初:“……”這小子怕不是將人家的藥店都給搬空了,所以才會說將整個臨淄城的藥店都轉了一圈吧?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是些什麽東西,不過按照他跟魏無忌說的,買那些滋補的東西就好了,而現在這麽足足三大車呢,可不就是所有藥店的東西了?


    “對了,其實吧,這些還隻是一部分的,那些藥店的老板跟我說了,迴頭他們會將自己手上所有的滋補類的藥材都送到魏國呢,如何?我辦事兒的效率還是很可以的吧?”


    這哪裏是可以啊,這分明就是太瘋狂了吧?見過人家買東西的時候瘋狂的,卻不曾見過似魏無忌這麽瘋狂的人。


    那麽多的藥材,他這是打算自己開個藥房還是怎麽滴?


    可看著魏無忌那一臉“求表揚”的模樣,傅月初那些諷刺的話終究還是沒能說得出口,難得這小子如此開心,那就讓他開心一會兒好了。


    “行,公子這一次可是花費了多少錢財啊?不如跟在下說一下可好?在下想知道公子哪裏來的那麽多的錢可以買到如此之多的藥材的?”


    傅月初哄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問出了這麽一句話,沒成想,原本還開開心心的魏無忌下一秒就變得愁眉苦臉了起來。


    “你不提這個,咱們還能是好兄弟,你說你為何非要提這些事情呢?這是打算要讓我心疼死了嗎?你怎麽能這麽壞呢?”


    是的,沒錯,堂堂的魏公子,其實他就是一個財迷,而且迷的還不是一星半點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權宦天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江月初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江月初夢並收藏權宦天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