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學的時候,魏無忌已經累得如同一條死狗一般的了。


    見他如此,傅月初也隻得無奈的將人給拖出了學宮,上了馬車之後,魏無忌就已經進入了睡眠之中。


    傅月初見他如此,也隻能無奈的苦笑一聲,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靠在車廂上眯了一會兒,等到馬車停下來之後,傅月初便清醒了過來,而魏無忌這會兒卻已經睡的如同一頭小豬一般。


    從馬車中下來之後,傅月初急忙叫了仆人過來,將魏無忌給抱迴到了房間。


    讓人準備好了熱水,傅月初當即便命人準備了熱水,這個時候,自然是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才能緩解身體的疲勞了。


    別說是魏無忌了,即便是他自己,現在也給累了個半死。


    原本傅月初打算讓梅、蘭二女入內,幫著魏無忌洗漱的,不過想到魏無忌的抗拒,終究還是沒有叫二女入內,而是選擇了自己幫著魏無忌洗漱。


    他本就是魏無忌身邊伺候的人,隻不過魏無忌對他厚待有加,故而才沒有做過哪些事情,這都不過是些本職的事情罷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再說了,魏無忌都肯將齊君賞賜給他的美人兒送給他這個外人,他又不是無心之人,又怎會不懂得魏無忌的心意?


    魏無忌在進入到浴桶中之後,立馬就醒了過來,看到身邊的人是傅月初的時候,才苦笑了起來。


    “月初,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呢,嚇死我了,有勞你了,我也沒有想到,這才第一天,就被折騰成了這個樣子,真的是慚愧啊……”


    傅月初搖了搖頭,輕笑道:“公子安心休息片刻,在下伺候公子洗漱一番,可緩解公子的疲勞。”


    等到水溫涼了之後,傅月初便將魏無忌從浴桶中給拉了出來,讓他先休息一會兒,至於他自己,也該迴去好好的修養一下了。


    今天這一天,他的確是給累的夠嗆的,他也需要泡個熱水澡,緩解一下疲勞了。


    別說是他們兩個小家夥了,便是那些大他們不少歲數的人,經過下午的課程,全部都給累的丟了半條命了,更何況是他們呢?


    迴到房間裏麵,傅月初便將竹、菊二女給叫了進來,至於那梅、蘭,他根本就不曾理會,既然選擇都已經給了她們了,這是她們自己選擇的道路,跟他也沒有什麽關係的不是?


    他本就不是什麽好人,不可能因為這兩個女子是他曾經出言調戲過的,所以就將兩人給收了,起碼也要同床共枕的不是?


    而很顯然,那兩人既然都已經錯過了這個機會,那就別怪他不會再給機會了,機會本就隻有一次,錯過了,那就是錯過了,憑誰說都沒有用的。


    舒舒服服的讓二女給自己洗漱了一番,傅月初才算是覺得舒服了不少,渾身都很是爽利,比起下午迴來的時候可要舒服太多了呢。


    “竹、菊,以後我身邊,就由你們二人近身伺候,到了晚上,也就你們二人過來陪著就是了,至於梅蘭二人,任她們去吧,你們也不必跟她們爭辯什麽,孰是孰非,日後便知分曉,隻要你們對我,對公子,忠心不二,我可以跟你們保證,日後必讓你們享盡榮華富貴。”


    傅月初這突然的話,讓二女好一陣失神。ъimiioμ


    她們兩人也沒有想到,傅月初今日會突然說這樣的話,這的確是讓她們有些喜出望外了起來。


    她們雖不知道傅月初為何能得魏無忌如此信賴,可她們還是覺得,傅月初會成為她們日後的依靠。


    “諾!奴婢們記下了,公子放心,奴婢們絕不會背棄了公子的,一日為公子的人,終生為公子的人。”


    讓兩人給自己揉捏了一下肩膀,過了一會兒,等到身體的疲倦過去之後,傅月初讓人去催促了一下哺食,等廚房的人過來告知飯菜都已經備妥之後,傅月初便將魏無忌給拉了起來。


    “公子,該用飯了,用過飯之後再休息也不遲。”


    一個勁的將魏無忌給哄起來之後,勸著他吃飽喝足,才讓他迴去休息了。


    傅月初迴到了房間之後,叫來了竹菊二人,兩人以為傅月初這就打算要休息了,當即便準備伺候他更衣,卻被傅月初給阻攔了。


    “竹,你去一趟廚房,跟他們吩咐下去,將明日的朝食給準備好了,順帶著,多準備一些,明日中午的時候,公子也需要些食物,跟他們說,隻要他們給做好了,重重有賞。”


    傅月初這麽說,竹急忙走了出去,這麽一點小事兒,她自然是要給做好了。


    “公子今日早上離開的時候,似乎都沒有用朝食,那今日公子豈不是給餓壞了?不如奴婢再去給公子尋些吃的吧?”


    菊紅著小臉,低著頭,看都不敢看傅月初一眼,那眼中滿是羞澀。


    傅月初也被這小丫頭給逗樂了,說話就說話嘛,居然還低著頭,都不看他……不過這小丫頭倒是挺關心他的嘛,連他早上沒有吃飯的事情都給記著了。


    “行了,這不是才剛剛用過哺食的?菊兒這是打算將我給撐死了不成?倘若菊兒當真這麽想,那你就去尋來便是了,隻要是菊兒尋來的,就是令我肝腸寸斷的毒藥,我也會服下去的。”


    傅月初不說這話還好,一聽傅月初這麽說,小丫頭的麵色更加的紅了,躲躲閃閃的,惹得傅月初差點沒給笑出了聲。


    不一會兒功夫,竹迴來了,隻是看著菊那一臉的紅潤,不禁有些納悶了起來,她這才剛剛出去一會兒功夫,為何迴來之後,就給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呢?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些什麽呢?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該休息了,你們明日倒是沒有太多的事情,可我還要去學宮受罪啊,齊君本是一番好意,可奈何……算了,不說了,快些休息吧,明日我還要去學習呢。”


    說著傅月初便躺在了床上,而兩個丫頭片子自然也如同第一次那般,躺在了傅月初的良兩側。


    翌日傅月初被叫醒的時候,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就如同被車碾過了一樣的。


    他自己也很清楚,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那完全就是因為他這身體太缺少鍛煉了,所以才會有如此反應,隻要適應過這段時間也就好了。


    隨意洗漱了一下,便過去看了一下魏無忌,卻發現此刻的魏無忌正抱著被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那模樣,別提有多可愛了。


    費了好大勁,傅月初才算是將人給拉了起來,等到他們到了學宮的時候,差一點就給遲到了,可是將傅月初給嚇得不輕啊。


    因為早就有了準備,到了中午休息的時候,傅月初便拿出了讓人準備好的食物,兩人吃的歡天喜地的,而下午的課程,自然也就輕鬆了不少。


    時間眨眼就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裏,兩人也已經適應了學宮中的生活了,雖然上午的時候,傅月初還是會經常性的犯困,也經常被夫子給打手心,可某人卻始終都還是屢教不改,搞得魏無忌都覺得有些丟人了。


    如果是別人的話那也就罷了,偏偏這人是傅月初啊,整個學宮中的人,誰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的?


    如今傅月初基本上每天都被夫子給收拾上一頓,而夫子們除了打他的手心之外,也就是讓他在門口罰跪,對於這一切,傅月初全部都是坦然自若,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悔改,惹得那夫子們對他常說的一句話便是“朽木不可雕也”。


    對著話,傅月初根本就沒有什麽反應,什麽朽木不朽木的,他腦袋裏頭的東西,比他們這些腐儒的多的不知道哪裏去了,隻不過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才會如此藏拙的好吧。


    有朝一日,等到他們迴到魏國,待他大仇得報之日,屆時他必然會讓這些說他是朽木的人為他而震驚了的。


    至於說他的體能,傅月初覺得的確是該好好的練一下了,要不然的話,他日後的自保都能成了問題。


    如今這樣的亂世,自然是需要一定的能力才能保護好自己了,若是活都活不了,還考慮別的有用嗎?


    事實上,魏無忌也不止一次跟傅月初提醒過,可傅月初每次隻是笑笑,什麽也不說,魏無忌無奈,也隻能任由他去了。


    至於齊君,這一個月之內,也沒有再召見過魏無忌,這對他而言,也算是一個好事兒,起碼不用麵對齊君了不是?


    期間薑弼倒是來過一次,不過他並沒有去魏無忌的府邸,而是直接去春秋學宮去見兩人。


    自從薑弼來過之後,學宮中的夫子對兩人倒是客氣了不少,而薑弼的行為,導致的結果就是,學宮中的夫子們徹底的放棄了傅月初這塊朽木了,不管傅月初在課堂上麵做什麽事情,都沒有人在意了,隻要他不打擾到其他人的學習就足夠了。


    對於這些夫子這樣的態度變化,傅月初自己也是哭笑不得,所以現在的傅月初基本上就是被這些夫子們給放棄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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