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巨錘之上絳金色的火焰映透天空,而此時應天厚身後的巨大虛影也動了,手上一把虛幻的錘子也同樣向下揮舞著,那虛幻的錘子上盤旋的是一條巨大的黃金靈蛇的虛影。


    喬飛這一刻心中全部都是驚懼,除了這樣的情緒再無其他,而在這樣的情緒中,他身後的虛影不由的慢了很多。


    喬飛八重之時凝聚的也是無盡海中一頭強大的天晶獸,為此他還不顧危險的去了一趟外域,而就是這樣的存在在應天厚靈蛇虛影之下,喬飛凝聚的獸魂的吼聲都有著絲絲的顫抖。


    這是他們之間最後的碰撞,這是他們最後的比拚。


    沒有能量撞擊時的轟鳴,沒有肆意暴虐的氣息,有的隻是信仰之力之間如同潮水般的消融,而整個高台在這一刻,都被這兩大虛影所籠罩。


    “不可能!”喬飛半跪在地上,身前已經是血肉模糊一片,他敗了,可是他卻不相信他敗了。


    “沒什麽不可能的,要知道你隻是一個八重天甲師,並不是神。”應天厚淡然的說道,手中的黃金巨錘也抬了起來,這一錘或許就是要了喬飛命的催命符咒。


    應天厚的話在台下引起了軒然大波,應天厚的狂,應天厚的強勢,應天厚的霸氣都深深的震撼著他們。


    喬飛的身上已經沒有一點力氣,雖然身上鎧甲還沒有消散,但是也到了破碎的邊緣,看著應天厚手中的黃金巨錘在眼前無限的放大,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也是渴望活著的,可是一切的一起都已經晚了,這是生死戰!


    應天厚的錘子並沒有落下,而是距離喬飛頭頂極近的位置上停了下來,他並沒有殺了他。


    “我要你活著,看著我們相愛!”應天厚的話好像是一道霹靂一樣劈在了喬飛的心中,這句話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喬飛站了起來,冷眼看著應天厚,道“你會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總有一天我會還迴今天所受的恥辱。”說著,喬飛的目光之中全是冰冷,身體搖搖欲墜,仿佛在下一刻就會倒下一般。


    應天厚感受著那股冰冷,不由心中驚訝異常,因為那樣的冰冷他在林翔的身上同樣的感受到過。


    每一次林翔看到自己的時候,都會如此的冰冷,都會如此。


    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喬飛的身旁,那是喬飛的父親,那是煉器師聯盟東盟盟主。


    這是一個看似中年男人的人,一臉的大胡子彰顯出他的性格,身高不是很高,但是卻給人一種十分魁梧的感覺,看向應天厚目光中也全都是殺之後快的感覺。


    杜家族長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高台之上,這比賽的結果已經讓他驚訝異常了,應天厚給了他太多的震撼,也讓他心中的想法發生了改變。


    “老喬,我看關於杜莎與喬飛這孩子的婚約還是算了吧!”這是杜家族長出現在高台之上的第一句話,也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一句話。


    “算了!就因為我的兒子敗了,你就要解除婚約是嗎?”東盟盟主的聲音很大,就好像是吼出來的一樣。


    “父親,算了,我自己失去的東西,我自然後自己找迴來。”喬飛是個從小便受到良好教育的人,所以在此刻他仍然說著很規矩的話。


    “好,兒子有誌氣,我們走。”說著,東盟盟主已經將喬飛扶下了高台。


    “杜家的族長,從今天起我喬家不再是你杜家的附庸,以後煉器師聯盟東盟便是喬家東盟。”伴隨著東盟盟主的話,在一群人的擁護之下離開了杜家中心廣場,離開了杜家堡。(..tw無彈窗廣告)


    杜家族長眼中閃出了道道的精光,眼中殺意驟然升起,但是卻僅僅是一個瞬間,那殺意仿佛是沒有出現過一般。


    “應天厚,迴到咱們之間的約定,隻要你勝了我,杜莎從此以後便是你的妻子。”杜家族長看著應天厚,眼中冒出的全部都是精芒,不知道在打著怎樣的主意。


    “好!”就這一個字,等待著應天厚的卻是一個未知的結果。


    “年輕人,不要著急,要讓老人家把話說完不是。”看著應天厚迴答道,杜家族長才說道。


    應天厚並沒有迴答,杜家族長也沒有在意,接著說道“你一定會敗,敗了我也會將杜莎下嫁給你!”


    “什麽條件!”應天厚說道。


    “好,直白,我喜歡,但是這條件還是等到比鬥結束之後在說吧。”說著,杜家族長不由微微一笑。


    “好!”仍然是那一個字,但是就是這一個字,就讓任何人都驚在一旁,因為根據杜家族長所說,應天厚迎娶杜莎已經成為了事實。


    “等等,應天厚,我要與你生死戰。”一個淒慘的吼聲出現在台下,伴隨著聲音又是一道身影跳上了高台,這個身影是林翔,是那個活在自己夢中的林翔。


    “憑你!”短短的兩個字,已經暴露了應天厚的心。


    “我又怎麽樣,隻要殺了你就可以了,杜莎就會嫁給我了,應天厚你敢不敢與我生死約戰!”林翔的聲音中滿是淒涼,就連說出來的話都是顫抖的,他知道杜莎一定能聽到自己的話,一定知道自己的心,一定會愛上自己。


    林翔在說話的同時,身上已經召喚出鎧甲,那屬於六重天甲師巔峰的氣息也瞬間席卷向應天厚。


    “跳梁小醜!”應天厚被激怒了,瞬間黃金巨錘揮出,一道奇怪的弧線劃破了蒼穹,林翔的身形也瞬間被砸的爆退。


    林翔沒想到,台下之人沒有想到,六重巔峰就這樣被那道身影一錘擊敗。


    林翔半跪在地上,一口口鮮血從嘴中噴出,明顯的是受了極為嚴重內傷。


    “剛才那錘法!”杜家族長離應天厚很近,自然應天厚的黃金巨錘劃過天空之時一切的一切他都看的十分的清楚,那奇妙的弧線,那怪異的角度,那不就是曾經的煆神用過的錘法嗎?那被無盡海中眾多戰甲師追捧為天級武學的鍛神錘嗎!心中雖然十分的震驚,但是杜家族長卻沒有說一句話,他是個極其能夠忍耐的人,也是一個善於隱藏自己心中真正想法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林翔還在自言自語,感覺自己被一擊擊敗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他的心中這樣的事情出現在應天厚的身上才是合情合理的。


    一種冰冷慢慢的彌漫開來,這是從林翔內心之中湧出的冰冷,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林翔的身後,這並不是信仰,而是心魔。


    對於一個戰甲師來說最為可怕的不是停滯不前,而是遇到心魔,心魔是從內心而生,任何人都無法阻擋心魔的出生,而每一個戰甲師都會遇到,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或許是極為悲痛的時候,或許是極為高興的時候,總之心魔會出現,又出現的那樣突兀。


    “哈哈哈,我林翔是無盡海中最為強大的,任何人都無法超越,我林翔才是杜莎的丈夫,任何人都無法將其從我身邊搶走!”林翔仿佛是瘋了一樣,在高台上亂轉著,哇哇大叫著。


    心魔之下,林翔成為了一個瘋子,成為了一個喪失理智的人,這個人隻能永遠的活在他為自己營造的夢中。


    嘭!林翔本來便在高台的邊緣,這心魔之中,亂走之下,不由從高台上掉了下來,高台極高,從高台之上掉下,如果是一個有著意識的戰甲師還沒有什麽,可是林翔此時正被心魔控製,所以一切便都已經注定,冥冥之中,上天便已經決定了他的一切。


    “翔哥!”一聲驚天地的吼叫,一個淒慘的聲音,一種仿佛能夠融化世間一切的柔情,一個花一樣的女人。


    鳳兒癡癡的看著那個已經血肉模糊的林翔,隻感覺自己的天空轟然之間倒塌了,活著在這一刻也變得毫無意義。


    杜莎就在高台的邊緣,也距離林翔的位置最近,林翔的話,林翔的種種舉動她自然都聽在耳中,看在眼裏,她很內疚,心中也很不好受。


    鳳兒將林翔抱在了懷裏,雖然此時林翔已經看不出是林翔,但是她依然將其抱在了懷中,可是下一刻,鳳兒看到了杜莎,一股恨意也從心中升起,林翔便是因為這個女人而死,所以這個女人便不能活。


    身上鎧甲出現在身上,手中短刃便已經向杜莎刺去。


    可是此時杜莎正在懊惱之中,這裏又是杜家,她怎麽會想到會有人突然刺殺自己,等到看到的時候,那短刃已經到了身前。


    這驚天的變化誰能想到,眼看著一個美人便要在此時此地香消玉損,周圍的人卻隻能眼看著發生,卻無法阻止。


    這一刻天地間的時間好像便慢了許多,這一刻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變慢,颼颼的風從鳳兒的眼前劃過,但是這風無法阻止她。


    “影衝鋒。”


    絳金色的身影從高台之上劃下,絳金色的火焰在天空中留下的是一條斜斜的光線,在最為危險的時刻,應天厚永遠反映都是那樣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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