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盛沉思著策略,不久,他猛拍額頭,喃喃自語道:“我何不讓眾人出謀,擇優再選?”


    正待劉盛如此說著,兩個護衛來至賬外,大叫一聲:“報,郎主!”


    迴過神的劉盛聽聞外麵的叫聲扭頭喚道:“且進來!”


    待二人入了軍帳,其中一位叫道:“郎主,石樂誌三兄弟尚在,焦恭也已帶到!”


    另一個護衛也叫道:“郎主,未曾尋到陳白,見其馬蹄印記僅有一騎,應是往中原而去。”


    “哦?”劉盛聽聞眉頭一皺,想了片刻,便清楚這二刀子為何如此了,若他所料不差,這二刀子想獨自為劉盛組建那盜墓之人,僅為了,不讓劉盛被那惡鬼纏身。


    想到此處,劉盛深歎氣,即便他穿越已是非常事,但他還是不信那鬼神之說。


    想著,劉盛便對這二位護衛說道:“讓焦恭與石樂誌三兄弟入內。”


    “是!”護衛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便領來四人。


    隻見這四人皆穿著綠色兩檔衫、甲,入了帳來,便對劉盛拱手作輯施禮,卻僅有一人說道:“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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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阿恭,石家兄弟,幾位且來看!”劉盛知曉石樂誌三兄弟乃是啞巴,並未有其他想法,招唿著他們來至地圖前。


    劉盛指著白渠水的河道,對四位挖掘小能手說道:“若從此處能否打一坑道通往盛樂城內?”


    劉盛話落,三兄弟對視一眼,忙圍上前來,對著地圖比劃一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石家老大說著話,還用手比劃著。


    另外兩個兄弟見此,也是“啊啊啊”的迴著,並手腳並用做著示範,還擺出一副挖掘的模樣。


    而焦恭在一旁沉思著,見石家三兄弟比劃著,他眼睛一亮,開口道:“不知郎主可有時日要求?”


    “月內!”劉盛伸出一根手指說道。


    焦恭見此,搖頭迴道:“若是月內,即便我等有三百人卻也無把握,此坑道近白渠水,地有潮濕,土質應當很是鬆軟,淺了坑道易塌,若挖得深些,地底堅石則又甚多,再通如此長道,時日長矣!”


    焦恭一番話,引得石家三兄弟連連點頭,在焦恭與劉盛之間不斷掃視,嘴裏叫著:“啊啊啊……”


    劉盛見此,忙道:“哦?你三人也是如此認為?”


    “啊啊啊!”三兄弟連連點頭,示意他們正是此意。


    “可有他法?”


    “若三月內,我與石家兄弟定可挖通,這月內,我等……”


    聽聞此話,劉盛不禁微閉雙眼,深喘鼻息,待他睜開眼時,對焦恭問道:“若是頂撐板材,可否?”


    “哦?”焦恭與石家三兄弟聽聞皆是一愣,深思一想,焦恭猛拍了下大腿,喜道:“如此定可,但需三百丈夫來助我等!”


    “啊啊啊!”


    焦恭的話,讓石家老大發出了不同意見,隻見這石家老大伸出四根手指:“啊啊啊……”


    這石家老大的話,讓劉盛摸不著頭腦,焦恭卻在認真聽著,仔細觀察著石家老大的神色。


    這石家老大見劉盛好像聽不懂,再伸出四根手指,其後縮迴三根,唯留一根食指,再扮做挖掘的模樣。


    抬起頭來,見劉盛看著,再把食指伸出,扮做搬運狀,其後又有高舉狀,再其後又是搬運狀。


    待他再伸出雙手,手掌心朝前伸,手掌手背反轉一下,神色變得嚴肅起來,拳頭一握,便不再演示。


    劉盛見此,若有所思。


    那焦恭見此,卻是不斷點頭,對劉盛說道:“石家兄弟所言不差,是恭考慮不周,我等需四百丈夫,一百運送板材,一百做挖掘之事,一百做搬運之事,再有一百撐起板材,此道分二十段進行,月內可成!”


    “啊啊啊!”


    “啊啊啊!”


    石家三兄弟見焦恭如此說,連連點頭符和。


    劉盛見此,喜道:“好!我為你等派遣五百丈夫,五艘大胢,順道大河走水道前去,但有一事,望你等挖掘之時,務必不可讓他人瞧見。”


    劉盛為此多派了一百人,但焦恭卻是眉頭一皺,頗有為難之色。


    但轉而一想,用木板之處也僅臨白渠水,他處或許用不到,挖掘坑道都在地下,也是見不到人,唯有運送板材與泥土之事需出來,如此一來,夜間再運送便是。


    如此想著,焦恭便道:“恭等,盡力而為,望郎主為我等尋些好工具,若是半途工具損壞,卻也會耽擱了時日。”


    “諸位但且放心,且先用著現今的工具,我即刻讓匠人重新打造新工具供你等使用,我日下便為你等尋五百丈夫!”


    說著,劉盛迴身取了一書帛,在上寫下幾道令,蓋上軍印,便交與焦恭四人,讓其去領胢與工具。


    焦恭四人退了下去,他四人一直未問劉盛挖此坑道做何,走前才問了劉盛,劉盛也隻是笑了笑,並未說話。


    見四人已走,劉盛才低聲道:“有此坑道,進可攻,退可守,甚至,盛樂之財……”說著,劉盛雙目緊盯著那地圖上的盛樂。


    ……


    日下時分,不斷有人在入營,報道處。


    “戶主何人?”一個胡人坐在案幾前,一隻腳踩在胡椅上,身子有些傾斜,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問著案幾前來入軍的人。


    他們的風氣曆來如此,若說漢族的文質彬彬,那胡人便如脫韁的野馬一般。


    那人見此也未有怨言,隻見他說道:“胡落……的阿郎!”


    “哦?胡落的阿郎啊,你且去甲子軍甲子幢乙醜隊報道,你落的胡祺便在甲子幢任幢主!去吧!”


    “謝阿幹!”


    那登記的胡人聽聞,笑罵道:“你這奴子速去,下次見著我,可得叫隊主!”


    那胡人也是精明,聽此話,顯然這人便是乙醜隊的隊主了,忙道:“是,隊主!”


    這人聽聞,擺直了身,打了個官腔說道:“嗯,去吧,隊副會領你入賬,對隊副好些,他可是酋帥看重的漢子!”


    說著,便遞給他一軍牌,讓其去甲子幢報道,也未去查他的戶籍,他們從軍一戶一人,你若頂替,你戶便無人來,將會受處置,因此,他們從未有頂替他人的好心,倒時入軍花冊與營戶冊對比,一目了然。


    那胡人有些茫然,帶著漢子怎可入軍的想法離去。


    這乙醜隊的隊主對接下來的人繼續重複著之前的話。不過對眼前這人卻是有些同情,隻見他說道:“阿郎身體缺,豈不是來尋死?”


    “我身體有缺,以無生誌,我死,家人免一年服役,我活,戰功在身,不虧!!!我去何幢?”


    “這……”那胡人的話讓他楞了下,讓他去何幢都不怎麽好,想了想,便道:“你且去甲子軍輜重隊吧!那邊報道!”說著,還為這身體有缺的胡人指著另外一處的登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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