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等人見劉盛為他們抱不平,一個個心有感動,張口欲言,卻不知如何去講,皆怕話一出口那些胡人再次發難,會讓劉盛難做。


    諸位落主被劉盛這一通狠罵下來,有些皺眉的看著劉盛。


    那第一個說貶柱子等人為奴的落主有氣憤的開口問道:“可汗此話何意?我輩如何不知恥?又如何不知羞了?這爭氣一說,又從何說起?”說著,這落主更加有些氣憤。


    劉盛見此,冷哼一聲,怒極而笑:“知恥?知羞?”


    如此說著,劉盛很是不屑的搖了搖頭,喝道:“若知恥知羞,漢人瞧不起你等無文化,無禮儀,無知識,那為何不去學?學漢字、學漢語,學其文化,懂其禮儀,若是有此知識,豈會瞧不起爾等?你等卻是如何做的?”


    說到此處,劉盛掃視他們一眼,隻見他們神色頗有異樣,一個個見劉盛望來紛紛側過頭去,不與劉盛對視。


    劉盛見此,冷哼一聲,喝道:“見漢人瞧不起爾等,便對其欺辱、搶掠、屠殺!”說到屠殺,劉盛狠狠咬著牙。


    下麵的落主聽此紛紛歎了口氣,低下頭去。


    劉盛再喝道:“是也不是?”


    見劉盛如此怒問,這些人一個個沉默不言語,皆是劉盛說的無錯,正是因漢人瞧不起他們,這才狠狠的欺壓漢人,在漢人身上找到自信,找到那微不足道的成就感,高人一等的成就感。


    劉盛見無人迴話,冷哼一聲,指著下麵的落主們說道:“你等並非不知恥,若是不知恥,卻也不會對其欺辱、搶掠。你等乃是知恥不進,與那牲畜何異?蠻子!”說著,劉盛又狠罵一聲。


    說到此處劉盛重重喘了口氣,又罵道:“瞧不起你等?便是我,也瞧不起。漢人稱你輩為蠻子,以我看,知恥不進,爾等當如是。”


    劉盛這話一說,下麵的落主不樂意了,一個個開始叫嚷著。


    “怎是蠻子了?可汗,吾落之人皆是您的領民,您瞧不起無妨,但怎能說吾輩是蠻子?豈不是連您自己也罵了?況且我等世代如此,怎是蠻子了?”


    “不錯,我輩世代如此,怎是蠻子了?”


    “正是,我等怎是蠻子了?”


    諸位落主紛紛對劉盛質問。


    劉盛見此便道:“哼,你等可有文字?可有布匹?可有鹽巴?可有穀物?可有......?”


    劉盛一連串的問話,讓其嘴巴張的老大,一時間竟無言以對,皆啞口無言。


    待少許片刻,有一落主上前說道:“我等有牛羊,有毛氈,有皮毛。”


    劉盛輕嗯一聲,又重複道:“可有布匹?可有房屋?可有粟米?可有文字?”


    那位落主聽此,想了想,說道:“吾族有毛氈,無需那房屋,尚有皮毛,無需布匹,且有牛羊可食,無須那粟米,吾族尚且發明了椅子,此等椅子,漢族卻是不曾有的,尚且還有折椅,有文……有鹽......鹽......鹽......”


    這落主本想說有文字,突然想起他們並無文字,轉而便說鹽巴,可又想起這鹽巴乃是漢人的,便說不下去了。


    劉盛輕哼一聲,喝道:“不住毛氈可有房屋住?無皮毛可有衣衫遮體?無牛羊,你等可有粟米吃食?牛羊不膩?粟米它不香?無文字,你等尚且自傲,令漢人瞧不起,知恥不進,反以殺漢人為榮,尋其自尊,與那蠻子何異?與那蠻子何異?你等說說,與那蠻子何異?”


    劉盛對著他們嘶吼起來,連說三次與那蠻子何異,可見劉盛臉色一片通紅。


    “哼,是那漢子話語著實可惡,我輩之人,怎能受辱?何況除卻文字以外,他們也無優異之處,便說那跪坐之禮,男兒豈可輕跪?哼,我可就學不來。”說著,這人腦袋一扭。


    “不錯,男兒豈可輕跪,我也學不來那跪坐之禮。其漢人也便是有文字,他者我等皆有,不學也罷!”


    “正是,他者也無須學那漢人,何況那跪坐之禮,我卻是學不來的。”


    聽諸位落主不服的叫嚷,劉盛嘴角一撇,這些落主還是放不下屬於自身的驕傲,他們有他們的驕傲,漢人也有漢人的驕傲,兩者都不願打交道罷了。


    如此想著,劉盛便喝道:“在座諸位,有同為夏族之後,有同為炎黃之後,尋根朔源,乃同為華夏一族。


    我等華夏文明起源於大河濁河上下地段與大江之地,也便是中之地原,中原時刻發現新物,時刻在改進,這才如此富饒。


    而我等那?日複日,年複年,卻連文字還未曾有,豈不羞愧?”


    (黃河下遊稱濁河、長江稱大江)


    諸位落被劉盛的話一說,臉色皆是有些不好看,劉盛也未顧忌他們,又道:“同為一族,生而為人,差別為何如此之大?中原的物件兒,可是不好用?”說著,劉盛探頭問道。


    “中原的粟米,不香?房屋,不舒適?還是布匹不美?文字可是不想知?......”


    劉盛的話,讓諸位落主不禁迴想起那中原之地的富饒,那中原之地令很多貴族流連忘返,他們又豈會不知?又豈會不去享受一番?


    享受過中原富饒的他們,皆知漢人的好,此時再迴想起那中原的富饒,也確實如劉盛所言,他們不是不想要那種生活,隻是不願與隨時要生啖他們的漢人一起生活,若是那天被人殺了都不知。


    一切皆因他們以強者為尊,不守禮儀,你強你就有話語權,你弱挨打就要立正,在他們眼裏,燒殺搶掠本就是常事,看上漢人的東西也會理所當然的帶人搶過來,辱人妻女也是常事,若有反抗也會將其殺掉,更有甚者以人為食。


    此等無禮之舉讓深受儒禮的漢人很厭惡,也憎恨他們,因他們留著小辮子,就稱他們為索虜。


    但沒有不透風的牆,此事被胡人們聽聞,他們就開始變本加厲,一言不合就提刀砍殺,反正你們看不起我,我就搶你了,看你能如何?


    如此野蠻之行,才是讓漢人看不起胡人的根本之因,燒殺搶掠,對胡人之恨,恨不能生啖其肉,繼而更是鄙視胡人。


    而胡人見此更是變本加厲對待漢人,循環往複,胡漢之恨持續加深,至此胡漢之恨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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