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天象不通,這也不怪劉盛,劉盛身處現代,建國之後不許成精,天師之術看河圖,這河圖便是星河的星圖,傳聞是龍馬背上的圖案被伏羲看到創出先天八卦。


    都知天發殺機移星換宿,這移星換宿管的是皇家事,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但和我們這些種地的屌絲有啥關係?我們該種地的還是得種地,所以有道:“先天風水看皇家,皇家風水看先天!”


    這先天便是河圖,也就是星象,也稱天書,河圖有二十八宿,便是二十八星宿。分四方為朱雀玄武青龍白虎各管七宿。


    西遊記三打白骨精之後,寶象國之難中的黃袍怪便是西方七宿的奎宿宿主,練得三花不老方的奎木狼,所以豬八戒打不過這奎木狼。


    這奎宿星下凡禍害的也是皇室,雖說是他情人百花羞投胎為皇室的三公主,但也說明了河圖是管皇家之事,劉盛本一種地的屌絲,這也是劉盛未曾研究先天八卦的原因。


    而有曰:“地發殺機龍蛇起陸!”這就有關係了,後天八卦看洛書,洛書也稱地書,所以劉盛研究了地師之術中理氣派的東西,欒頭派的倒也有研究,但不深。這也是劉盛一直說他是個半吊子的原因。


    但他從未想過,秦朝時期聿明氏創建的八宅派便是現在唯一存在的理氣派,至於楊公的三合派,楊公都還未出世,就更不用提玄空飛星了,因此,劉盛在這六十年進製的南北朝時,懂十年進製的他,可算是一代理氣派的地師宗師了。


    都說三年尋龍十年點穴,其一便是天幹地支紀年法是六十進製,運算起來頗有些複雜,其二便是還未形成一個固定公式,而經過後人的透析,各種固定公式都已出現,現在一月尋龍十月點穴都算慢的了。


    正在大祭司臆想著劉盛與那天師論道時,迎客郎又叫道:“彭城侯到!”


    聽到彭城侯,大祭司猛的一個激靈,迴過神來,訕訕一笑,搖了搖頭,又前往去迎接貴客,待把彭城侯拓跋粟引入案幾,這時大部分落主皆已到位。


    隨著祭壇下幾近滿座,時間也已至午時二刻,更換盛裝的劉盛正在纛旗下等待著入場。


    一身似漢服的錦色直裾胡服長至膝蓋下,袖衫邊緣皆有白色絨毛露出,頭上紮著漢族發髻,戴著絲帛帶,足衣(鞋襪)是虎頭翹頭履,身後一掛紅色披風,披風上九似之龍做騰飛之狀,與背後纛旗遙相唿應著。


    待快至午時三刻,隻聽那大祭司吆喝道:“吉時欲至,請可汗繼位!”


    正在討論著的眾人聽聞紛紛停下,站起身來,那天師也睜開了眼睛,望向大祭司,隻見大祭司喝道:“請可汗繼位!”


    諸位落主紛紛側過身來,東西相對,喝道:“請可汗繼位!”


    “嗚嗚嗚~”早已準備好的數位號角手吹起號角。


    纛旗下的劉盛聽聞號角聲,一甩披風,喝道:“胡祺,抗纛旗,保持隊列前行。刀子,你等留守在此!”


    下麵的八百人舉起手中的武器大聲應道:“諾!”


    劉盛扭頭便大步而去,兵器庫距離祭祀處僅有三百米,待至午時三刻,剛好趕到。


    看著祭壇下,有三人一座,有二人一座,也有一人一座者,約有千人,東西對立,中間留著一條通道,直往正南的祭壇,周圍林立著不少站著的人兒,皆是前來圍觀的阿郎,獨孤幢的四百餘士卒也在其內。


    劉盛對身後的四百胡人大手一揮,說道:“散!”


    一聲令下,眾身著甲胄的士卒隨著鎧甲碰撞聲四散開來,圍著祭祀處,有百人隨著兵甲聲守住南北通道的東西兩側,林立在諸位落主之前的案幾旁,為那條道路組建了一道人牆。


    待士卒佇立在祭壇周圍,豎起手中的長槍、馬槊,腰挎馬刀,人立如柱。劉盛這才帶著剩下的三十餘人邁步而過,身後的胡祺吃力得扛著纛旗緊隨其後。


    每經過一位落主,這落主與他身後的落主便對劉盛彎腰扶胸,即使劉盛離去這些人也未起身,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隨著劉盛的前往,人便矮一截。


    待劉盛行至祭壇下站立,胡祺豎起纛旗,這些落主才起了身,望著那纛旗有些皺眉。


    下麵的長孫突對著落主群裏的十幾人不斷示意著,而這些落主有的躲閃,有的裝作看不見,僅有幾人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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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盛雙手平伸,大祭司拿著浮塵對著劉盛左三圈右三圈轉著,嘴裏不斷著絮絮叨叨念著不知名的詞兒,浮塵不時的掃過劉盛。


    約盞茶時間,待大祭司放下浮塵,卻未給劉盛進行下一步,稍立片刻,大祭司喝道:“祭天!”


    一道喝聲傳來:“且慢!”


    眾人乍一聽聞,有些不喜,皺著眉頭看去,隻見烏洛蘭的落主與周邊六位落主起身,那聲音正是烏洛蘭落主發出。


    劉盛目露兇光,看向那七位落主,隻見那烏洛蘭的落主環顧四周,對大祭司大聲說道:“大祭司為何省去那帶冠之禮?敢問大祭司我等獨孤部落的酋長印與酋長冠何在?若無印,朝廷可不認同這酋長,若無酋長冠,我等可不認這可汗!想來,諸位落主也當是如此之意!”


    諸位落主聽聞眉頭一皺,不少落主目露兇光,其中便有那胡落的落主,而有些落主卻是望向劉盛,見劉盛並未行佩戴冠禮,一個個發出些許聲兒。


    大祭司見此笑了笑,並未說話,而是後退了一步。


    劉盛冷哼一聲,說道:“可還有落主與這位落主想法一致者?”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有人說道:“這繼位理當佩戴酋長冠,我等長久以來便是如此,我見大祭司未曾拿著那酋長冠呐,那酋長印與否,我等大可不必在意,這冠卻是要有!”


    “此言差矣,若無酋長印,朝廷便有理由對我等發難,這印與冠同重,理當展示一番!”


    “我胡落未有此想法,烏洛蘭落主莫要代表我胡落,我等僅認獨孤盛為我等可汗,謹遵可汗令,認人不認冠!”


    “我賀兒落也未有此想法,烏洛蘭落主也莫要代表我等。”


    “我乞骨落當認同烏洛蘭落主的想法,自古以來我等部落繼位便是要有那可汗冠,雖說我等分散,才有了這酋長冠,但也不可不戴,理當行帶冠禮!”


    “我那落無此想法……”


    一時間,各落主紛紛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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