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的持續時間沒有多久,在破城之後劉時雨就已經收斂了力量,雨水隻不過是慣性在下罷了,如此一來也不用擔心短暫的雨會摧毀明王城,也不至於會形成災害。


    也就是雨師有所收斂,否則就明王城這排水,要不了一會估計路都看不見了。


    但他的收斂並不是完全收迴,天空中依然在下著蒙蒙細雨,這會雨師便道:“按照約定,我便留下在此坐鎮了,各位自便。”


    一群基因武者對視一眼,微微點頭,很快便消失不見。


    能被拉來破城的基因武者,最次也要五境,基因能力還要夠特殊才行,像劍師那種,且不說他還沒到五境,就是到了,一劍下去天知道對麵的城池會怎麽樣,要是頂不太住,沒準重建的代價比破城要大得多。


    目送他們消失,雨師臉上劃過一絲笑意,整個人瞬間消散,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明王身前,輕笑道:“明王爺連個招唿都不打就要走了嗎,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明王麵皮一抽,待客之道是用來招待你這種惡客的嗎?於是名望下意識看向了身邊的天象武者......共六位。


    不少了,但好像沒什麽用,壓根幫不上守城,這會想帶他撤退也不行,速度已經很快了!


    其中一位問道:“雨師劉時雨?你是怎麽做到的,雨水嗎?”


    “對,我就是雨,雨就是我,整個明王城都在我的感知下,你們又怎麽能離開?”


    他們其實是撐起了天象領域試圖隱蔽的,然而劉時雨並不傻,這麽一片雨水無法觸碰到的地方,在明王城裏可不多久,在他的感知中,上帝視角看起來就跟個大號燈塔似的,尤其是這大號燈塔還在移動......那還用猜嘛!


    一人獨站六天象!但這六天象壓根就升不起和他交手的心思,雨師的力量他們是看不懂的。


    能做到覆蓋明王城就已經很恐怖了,還能憑一己之力破掉符陣,他們自認是沒這本事的,對方放著不管或許能耗掉,可他們這種人,估計一動手,守城的天象武者就要出來了。


    這也是他們為什麽幫不上忙的原因,不敢出去啊!


    按理來說,他們是可以在大陣外覆蓋上天象領域抗住雨師攻擊的,可誰敢出去?


    現在倒好,不打也不行了,起碼得意思一下吧,打不過我們也沒辦法不是?


    抱著這樣的心思,他們嚐試著動了一下手,結果呢......無數的雨水化為了無數柄利劍。


    好家夥,雨水有多少利劍就有多少,他們撐起來的天象領域連十秒都撐不到就已經是千瘡百孔了,這簡直比那些劍客的天象領域還誇張!起碼他們是沒見過有哪位劍客的領域這麽猛的。


    陸子或許能做到一劍連人帶領域都給劈成兩半,可這無數柄劍從天上掉下來發起範圍攻擊,眾生平等,那陸子也做不到吧......


    不管做不做得到,這場可以說是友好切磋的較量就這麽落下帷幕了,六人紛紛認輸,就連明王也隻是張了張嘴,還是沒能說出什麽話來。


    盡力肯定是談不上盡力的,但他居然也能理解,因為盡不盡力的,也沒啥意義,反抗不了,何必徒增傷亡呢?人家也不是沒嚐試著帶他撤離,就是撤不掉嘛。


    帶著明王出現,明王城的軍隊也是傻了眼,什麽躁動都沒了。


    他們也不是沒嚐試過出去,問題是,出不去啊!別看著蒙蒙細雨的,淋在身上似乎就真的像是和風細雨,實際上無論他們怎麽走都走不出去。


    嚐試利用軍陣衝一衝,倒也可以衝出一段距離,如果雨師放任不管的話,肯定是能衝出去的,可這還沒來得及衝出去呢,雨師就帶著明王迴來了,這還試個啥?投了投了。


    五州大軍還沒到,這會就雨師一個人留在明王城坐鎮,他也沒做什麽,你們隨意,歌照唱,舞照跳,不過這符陣就別開了,也別設城防了,留點人管理一下治安,大家都別出門就行了。


    不是他管,而是一個人壓根管不過來,他隻負責破城和坐鎮,等著軍隊前來進行軍事管製,設防,然後部分官員開始搭建行政機構,他的任務就是坐鎮罷了。


    基因武者的能力也是有限度的,管理全城肯定不行,他也沒準備啟用明王城的官員進行管理,何必多此一舉呢?


    當然他也沒有完全收迴力量,明王城及其周邊依然在下著蒙蒙細雨,誰若是覺得可以搞搞竄聯之類的小動作,那就試試好了。


    他們也很懂,沒見明王都老老實實地待在明王府嘛,惶恐之下還做著造人運動呢,實在是沒什麽好做的,走又走不了,家眷也都在皇城,明王城被打造成了防線第一關,百姓倒是有不少,可物資方麵肯定是沒有多少的,想找點樂子都不容易。


    在這種情況下,明王也隻能找點侍妾樂嗬一下了,畢竟他連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


    天象武者們也是無事可做,又不需要保護明王,那就各自散了去吧。


    他們這邊一副躺平等死的樣子,消息傳迴兩座帝京,貴族們一片嘩然,當場就有不少收拾好家當轉移進秘境了。


    本就做好了準備,眼瞅著明王城這麽快就被攻破,那還猶豫什麽啊?


    就算雨師要留下來坐鎮也不行,一座重城留一位,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推過來了。


    這種情況下景唐皇帝連召開朝會的心思都沒了,頂得住,朝會才有意義,頂不住,那就是各自撤退了......他這位皇帝還撤不了。


    “基因武者的力量如此恐怖,一人破城,全城毫無反抗之力,王叔連逃都逃不掉,嗬嗬,等那位聖王升仙的時候,也不知道老祖宗們還能不能笑得出來?”景唐皇帝也躺平了,一切想象都隻是想象,真打起來連大戰都沒有的。


    基因武者數量是不多,也不可能真的就管控全城,大軍坐鎮肯定是要必要的,進城之後他們還有機會添亂,但也隻是添亂而已,沒意義了。


    吳如心輕歎一聲,都說到天上事去了,日後那位聖王升仙,那都多久後的事情了,能不能打得過天上仙人,景唐也都麽得了。


    “陛下不準備撤入秘境嗎?”吳如心問道。


    景唐皇帝反問道:“有意義嗎?我是景唐的皇帝,死也得死在這裏,父皇傳位的那一天,我就有這個準備了。陸相和父皇謀劃得再好又如何,真打起來還是不堪一擊。”


    吳如心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是沒能說出什麽安慰的話來。


    讓北魏南下的確是很精彩的謀劃,估計也出去了五州的預料,可那又能如何呢?謀士再強,也得有相應的力量跟上才行。


    沒有天人道,或許是個精彩的謀劃,真能給五州製造點麻煩。


    天人道一出,人心全散了,什麽忠君愛國,假的,都是假的!


    沒有天人道,以身殉國的不會少到哪裏去,現在呢,有幾人願意殉國啊?天人道對他們的打擊是難以言喻的,就像周枍堂感受到的一樣,大勢在我,隨便怎麽玩都輸不了。


    別說守不住城池了,他們很懷疑,就算守得住,都有可能內部內訌,導致分裂的......畢竟百姓都沒了,他們已經沒有了根基,強行鎮壓,外敵環伺的情況下,壓得住嗎?內部都要分裂了,沒準大把人願意獻城換取功勞呢!


    “如心,你是去過五州的,你說,朕能活下來嗎?”


    吳如心答道:“可以的,陛下並未觸犯中華法律,就算有也是無奈之舉,中華最多便是審判,監禁。”


    “讓我寫懺悔錄嗎?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麽可寫的,難道要我寫抵抗便是罪?還是沒有按照他們的製度走便是罪。”


    “臣不知......未必會讓陛下寫懺悔錄,依臣看,大概率便是家產充公,監禁罷了,運氣好些,或是請辯護律師,說不定還能當個富家翁。”


    哦,也是,還能這樣,景堂皇帝若有所思。


    他這位皇帝是上位好幾年了,可他也做不了什麽,上位這幾年又沒有剝削百姓,反而是做了不少善舉,向五州學習嘛!


    有罪不有罪的,以景唐的立場來看,他是沒能抵抗五州,可也沒做什麽惡事,該給的支持一樣給了不少,比如給明光大學的支持,那是真給了不少,從自家金庫裏掏出不好好東西的!


    因此要求不高,隻求做個富家翁的情況下,還真有可能請到辯護律師來幫他辯護的。


    嗯,真請不到的話,也可以請景唐人幫忙嘛!景唐學子可是有不少在學習中華法律的,他都這麽慘了,總有人是忠君愛國,願意幫他辯護的吧?


    讓他舉國投降,他實在是做不出來,祖宗基業是丟在他身上了,可明眼人都知道不怪他這位亡國之君,不是我們不努力,是敵人太強大了,天人道之下,不知多少人生出了躺平的心思,還努力個鬼,都在想退路呢!


    舉國投降做不到,反抗也做不到,那就躺平吧!


    他也不下什麽詔書了,人也不見了,你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我不說投降,也不說反抗,你們自己看著辦。


    想反抗的,依然可以反抗,可以忠君愛國,我至少不會做什麽你們還願意反抗的時候我卻帶頭投降了,但想要我說什麽舉國反抗,舉國殉葬,那也是不行的,我特麽還想活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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