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比試（七）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
秦風忽然迴憶起了吳極所說“修道就是修心。”忽而又迴憶起《萬空妙訣》中的一段話，頓時覺得頭腦清晰，全身上下的痛苦之感頓時消散。
他站了起來，迎著方才還如刀劍般犀利的金光，看著那“卐”字，輕笑了一下，又吟道：“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吟完了這一句，他開始向著緣有走去。
“緣有，這誅魔印已然對我無效。”
緣有聽見了，但是卻又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已然保持著施展誅魔印的樣子，隻是原本那淩厲的眼神已然消散，他閉了眼睛。
秦風信步走到緣有麵前，道：“我現在還是我，但是卻又不是我，我已經沒有我了。”
緣有聽到這句話，睜開了雙眼，滿眼的不可思議。
金光消散。
接著，“卐”字消散。
接著，緣有放下雙手，頹然坐下。
他好像半月沒睡覺一般，睜開異常疲憊的眼睛看向秦風，雖然這眼很疲憊，但是卻遮不住眼中透出的濃濃敬佩之意，道：“秦兄，我佩服你。我佩服你在對我佛門法術完全不了解的情況下能夠連破我五印；我佩服你在戰鬥之中展現出來的超凡意誌；我佩服你道心完滿，堅不可摧！阿彌陀佛！”
秦風彎下腰，將緣有扶起，道：“若沒有今日與你的這場比試，我便不能夠有此造化。”
確實，第一印無畏印，激起了秦風的傲然之氣；第二印無量印，激起了秦風血脈中隱藏這的逆天之情；第三印誅魔印，讓秦風真正理解了《萬空妙訣》。
緣有微微一笑，吃力地握住秦風的手臂，緩緩站了起來，讓秦風攙著下了台。
此時的秦風，沒有了方才的霸氣，也沒有了方才的魔性，仿佛方才的這些從他身上展露出來的東西在他身上已經消失無蹤了一般，又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此時的秦風，與在和緣有比試之前的秦風看上去就完全是兩個人。
如果之前的秦風有些傲，那麽現在的秦風看上去就讓人感覺很謙遜；如果之前的秦風有些蠻橫，那麽現在的秦風看上去就讓人感覺很溫和。
此時的秦風仿佛重生了一般，他感覺自己全身都是透明的，沒有一絲雜物，就好比原本一身汙濁，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後的酣暢爽快。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握了一下拳頭，心想：結丹巔峰，我已經結丹巔峰了！
確實，方才明悟了《萬空妙訣》的那幾句真言之後，他的境界便突然上升，原本才進入結丹境不久的他，卻在那一瞬間便將自己的道行提高到了結丹巔峰，這樣的速度，簡直讓人膛目結舌。
他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這天地間的氣息都仿佛純淨了起來，聞起來好舒服。他很享受。他已經忘我，他已經陶醉在其中了。
“這秦風怎麽迴事？難道是瘋了？”
“他瘋了吧？怎麽站著不動？怎麽那麽用力地唿吸？難道他那麽遠能夠問到我剛剛放了個屁？”
……
台下許多人都在猜測秦風此時的行為到底有什麽意義，但是秦風隻是自顧自的享受，對於台下的議論不聞不問。
一慟安撫了一下緣有，道：“緣有，你做得很好，想必經過這一場比試，你應該能夠破了那層窗戶紙吧？”
緣有笑了一下，道：“主持，一切隨緣。我此刻好累，先退下迴去休息了。”
一慟笑著點了點頭，清了慈愛地摸了摸緣有的小光頭，讓其他金陵寺弟子攙著緣有下去了。
一慟大師見四下眾人議論，而台上的秦風卻一動不動，便高聲喝道：“阿彌陀佛，還有哪位施主願與秦風比試？”
秦風仿佛沒有聽到，依然是一動不動。
但是台下眾人的反應卻不一樣。
“還來啊？我看看誰還會上去。”
“這秦風，太生猛了吧？還要接受挑戰嗎？”
“這秦風太惡心了，連敗三個結丹境界的年輕一代，而且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更強了，不知道誰會去找自己晦氣。”
……
確實，沒有人會去找自己的晦氣。
邱道齡對著柳舞煙道：“師姐，這秦風在破了誅魔印之時，境界徒增，已然到了結丹巔峰了。”
“什麽？！”柳舞煙非常詫異，“方才你不是才告訴我他不過是剛剛邁入結丹而已嗎？這才多久？”
邱道齡搖了搖頭，道：“師姐，別忘了，天行師祖在世之時所告訴蒼雲弟子的一句話‘修道就是修心。’若是他能再有所感悟，再次突破也不是什麽難事。”
聽罷，柳舞煙皺了一下自己的柳眉，問道：“師弟，你初入結丹到凝嬰之時，有多久？”
邱道齡想了一下，道：“我記得，應該是三天。”
“那你說這秦風能不能夠在三天之內進入凝嬰之境？”柳舞煙問道。
邱道齡想都沒想，道：“不可能。或許他已然有所悟，但是所悟卻不能夠彌補道行上的硬東西，他體內的靈力並不能夠達到凝嬰境的要求。”
柳舞煙莞爾一笑，道：“師姐都快忘了，你結的丹可是‘天品金丹’呢！”
“師姐快莫要說笑。我覺得這秦風的資質，可能不弱於我。”邱道齡嚴肅道。
“哦？你是說？”柳舞煙追問道。
“或許是我的幻覺，但是我總感覺這秦風並不是這麽簡單。”
柳舞煙拍拍他頭，道：“小師弟，別想這麽多了！我看此間也該散了，我先迴客棧休息了。”說完，自己便穿過人群，出了金陵寺。
在人群外圍，柳舞煙迴頭一看，正好看到了滿臉享受摸樣的秦風，盯著他的眉眼看了一會兒，她迴過頭，走出了金陵寺。
此時，一慟大師已經走到台上了。
“阿彌陀佛！”一慟大師合什一禮，誦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麽今日這場論佛會比試的勝出者，便是秦風了。”
三場比試，秦風讓所有人在場的人都記住了，不論是他的手段、來曆、道行，都讓在場之人印象深刻。
一慟大師看向蒼雲處的邱道齡，道：“邱師侄，為何不上台比試？”
“家師說過，不可上、不該上、不想上便不上。況且，如果我上了，那終究還是有點不公平的。”邱道齡迴答道。
一慟大師點點頭，指著台下的那朵漂浮在空中的金婆羅花，道：“既然如此，那麽這朵金婆羅花便歸了秦風。”說著，他走到秦風的身邊。
秦風感覺身邊有人靠近，不再醉心於這天地之氣中，迴過神來，道：“多謝！”
“謝什麽？”
“謝大師給我這麽好的一次鍛煉機會。”
“這機會不是我給你的，而是你師傅求的。”
“原來如此，但還是多謝大師。”
“善哉善哉！這朵金婆羅花你收好，無人挑戰，今日論佛會已經結束了。”一慟合什道。
秦風合什迴禮，道：“晚輩知道了。”
於是，秦風走到那朵金婆羅花前，用袖裏乾坤之術將金婆羅花收入袖中，而後走到小青身邊，攜著她離開了正院。
“啊！英雄配美人啊！”
“像你我這種雜碎，怎堪美人看上一眼？自慚形穢啊！”
“別自怨自艾了，沒了一朵牡丹，難道你們就要放棄一大堆的小黃花了嘛？”
“唉？這位兄台，境界很高嘛！”
“哪裏哪裏……”
……
一慟看著秦風離去，讓清了上台主持，而自己則下了台，也離開了正院。
清了大師道：“阿彌陀佛！各位仙門同道，今年的論佛會到此結束，金陵寺多謝諸位前來觀禮！”
眾多的告辭聲此起彼伏，金陵寺的門打開，所有人都非常有序地離開了金陵寺。清了等到眾人盡皆離去之後，看著狼藉的正院，搖了搖頭，然後走到正院的院牆旁邊，拿起了一根笤帚，開始打掃。
眾金陵寺弟子見清了大師如此，也急忙進屋進殿，四處尋找笤帚來幫忙。
原本喧鬧的論佛會，就在這安靜的氛圍下結束了。
入夜。
今夜，金陵寺的夜晚有點冷清，除了定時想起的鍾鳴，便沒有了其他的聲音。也許是今日白天論佛會的喧鬧和此時的寂靜形成對比，才讓此刻顯得更加安靜。
“秦風，可否將那朵金婆羅花給我？”小青帶著滿臉激動的神色問道。
秦風皺眉，問道：“為何？”
“秦風，你有所不知啊！這金婆羅花一年隻有一朵，可是由佛門的千萬信徒的信念之力凝聚而成的佛門寶物，其最珍貴的地方在於可以幫助修行之人提升修為！”小青說道。
秦風坐在椅子上，轉過身子，將自己的背留給小青，道：“聽你這麽說，這金婆羅花肯定是個好東西。那既然這東西這麽好，我為什麽要給你嘞？況且，這還是我拚了命才贏迴來的！”
小青就像蔫了的黃瓜一樣，無力地挨著秦風，拽著他的手臂左搖右晃，道：“你有所不知啊！這金婆羅花最珍貴的地方不僅僅是在提升修為，而是能夠化解妖氣！你要是能夠將這多金婆羅花送我，不僅僅是可以讓我進入成空之境，也能將我體內的妖氣煉化一些。”
“原來如此，但是，我還是想要自己用。”秦風再次轉身。
“哎喲！你就給我嘛！”小青哀求道。
秦風看了看小青，搖搖頭。
“你不給我是不是？你不給我的話待會兒我就撕爛自己的衣服，然後光著身子跑出去說你比鬥完之後喪心病狂想要強了我！哼！”
“……”秦風愣了愣，腦海中聯想起了小青所說的情形，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道：“給你給你！真是我的姑奶奶。”
“這還差不多。”
秦風肉痛地將金婆羅花取出交給小青，道：“其實我本來也沒打算用的，師尊說過修行之路少借外力，日後成就方能更高。”
小青不以為然道：“我可以把這句話當成真話。雖然我知道你此刻在心中一定是已經罵了我千百遍了。”
“我靠！這你都知道？！”秦風吃驚。
就在此時，房門被人敲響，一個小和尚在門口說道：“秦風施主，一慟大師請你前往一敘。”
秦風打開房門一看，卻是金陵寺弟子緣來，合什一禮道：“我知道了，緣來小師傅，稍後我便自己去尋一慟大師。”
那緣來合什迴禮，道：“既然如此，我便告辭了。”
“慢走。”
他迴過頭，道：“小青，我去找一慟大師，你自己……”
他沒有說下去，因為此時小青已然開始在煉化那金婆羅花，一股聖潔的氣息不停地灌注她的軀體。一更。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
秦風忽然迴憶起了吳極所說“修道就是修心。”忽而又迴憶起《萬空妙訣》中的一段話，頓時覺得頭腦清晰，全身上下的痛苦之感頓時消散。
他站了起來，迎著方才還如刀劍般犀利的金光，看著那“卐”字，輕笑了一下，又吟道：“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吟完了這一句，他開始向著緣有走去。
“緣有，這誅魔印已然對我無效。”
緣有聽見了，但是卻又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已然保持著施展誅魔印的樣子，隻是原本那淩厲的眼神已然消散，他閉了眼睛。
秦風信步走到緣有麵前，道：“我現在還是我，但是卻又不是我，我已經沒有我了。”
緣有聽到這句話，睜開了雙眼，滿眼的不可思議。
金光消散。
接著，“卐”字消散。
接著，緣有放下雙手，頹然坐下。
他好像半月沒睡覺一般，睜開異常疲憊的眼睛看向秦風，雖然這眼很疲憊，但是卻遮不住眼中透出的濃濃敬佩之意，道：“秦兄，我佩服你。我佩服你在對我佛門法術完全不了解的情況下能夠連破我五印；我佩服你在戰鬥之中展現出來的超凡意誌；我佩服你道心完滿，堅不可摧！阿彌陀佛！”
秦風彎下腰，將緣有扶起，道：“若沒有今日與你的這場比試，我便不能夠有此造化。”
確實，第一印無畏印，激起了秦風的傲然之氣；第二印無量印，激起了秦風血脈中隱藏這的逆天之情；第三印誅魔印，讓秦風真正理解了《萬空妙訣》。
緣有微微一笑，吃力地握住秦風的手臂，緩緩站了起來，讓秦風攙著下了台。
此時的秦風，沒有了方才的霸氣，也沒有了方才的魔性，仿佛方才的這些從他身上展露出來的東西在他身上已經消失無蹤了一般，又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此時的秦風，與在和緣有比試之前的秦風看上去就完全是兩個人。
如果之前的秦風有些傲，那麽現在的秦風看上去就讓人感覺很謙遜；如果之前的秦風有些蠻橫，那麽現在的秦風看上去就讓人感覺很溫和。
此時的秦風仿佛重生了一般，他感覺自己全身都是透明的，沒有一絲雜物，就好比原本一身汙濁，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後的酣暢爽快。
他打量了一下自己，握了一下拳頭，心想：結丹巔峰，我已經結丹巔峰了！
確實，方才明悟了《萬空妙訣》的那幾句真言之後，他的境界便突然上升，原本才進入結丹境不久的他，卻在那一瞬間便將自己的道行提高到了結丹巔峰，這樣的速度，簡直讓人膛目結舌。
他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這天地間的氣息都仿佛純淨了起來，聞起來好舒服。他很享受。他已經忘我，他已經陶醉在其中了。
“這秦風怎麽迴事？難道是瘋了？”
“他瘋了吧？怎麽站著不動？怎麽那麽用力地唿吸？難道他那麽遠能夠問到我剛剛放了個屁？”
……
台下許多人都在猜測秦風此時的行為到底有什麽意義，但是秦風隻是自顧自的享受，對於台下的議論不聞不問。
一慟安撫了一下緣有，道：“緣有，你做得很好，想必經過這一場比試，你應該能夠破了那層窗戶紙吧？”
緣有笑了一下，道：“主持，一切隨緣。我此刻好累，先退下迴去休息了。”
一慟笑著點了點頭，清了慈愛地摸了摸緣有的小光頭，讓其他金陵寺弟子攙著緣有下去了。
一慟大師見四下眾人議論，而台上的秦風卻一動不動，便高聲喝道：“阿彌陀佛，還有哪位施主願與秦風比試？”
秦風仿佛沒有聽到，依然是一動不動。
但是台下眾人的反應卻不一樣。
“還來啊？我看看誰還會上去。”
“這秦風，太生猛了吧？還要接受挑戰嗎？”
“這秦風太惡心了，連敗三個結丹境界的年輕一代，而且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好像更強了，不知道誰會去找自己晦氣。”
……
確實，沒有人會去找自己的晦氣。
邱道齡對著柳舞煙道：“師姐，這秦風在破了誅魔印之時，境界徒增，已然到了結丹巔峰了。”
“什麽？！”柳舞煙非常詫異，“方才你不是才告訴我他不過是剛剛邁入結丹而已嗎？這才多久？”
邱道齡搖了搖頭，道：“師姐，別忘了，天行師祖在世之時所告訴蒼雲弟子的一句話‘修道就是修心。’若是他能再有所感悟，再次突破也不是什麽難事。”
聽罷，柳舞煙皺了一下自己的柳眉，問道：“師弟，你初入結丹到凝嬰之時，有多久？”
邱道齡想了一下，道：“我記得，應該是三天。”
“那你說這秦風能不能夠在三天之內進入凝嬰之境？”柳舞煙問道。
邱道齡想都沒想，道：“不可能。或許他已然有所悟，但是所悟卻不能夠彌補道行上的硬東西，他體內的靈力並不能夠達到凝嬰境的要求。”
柳舞煙莞爾一笑，道：“師姐都快忘了，你結的丹可是‘天品金丹’呢！”
“師姐快莫要說笑。我覺得這秦風的資質，可能不弱於我。”邱道齡嚴肅道。
“哦？你是說？”柳舞煙追問道。
“或許是我的幻覺，但是我總感覺這秦風並不是這麽簡單。”
柳舞煙拍拍他頭，道：“小師弟，別想這麽多了！我看此間也該散了，我先迴客棧休息了。”說完，自己便穿過人群，出了金陵寺。
在人群外圍，柳舞煙迴頭一看，正好看到了滿臉享受摸樣的秦風，盯著他的眉眼看了一會兒，她迴過頭，走出了金陵寺。
此時，一慟大師已經走到台上了。
“阿彌陀佛！”一慟大師合什一禮，誦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麽今日這場論佛會比試的勝出者，便是秦風了。”
三場比試，秦風讓所有人在場的人都記住了，不論是他的手段、來曆、道行，都讓在場之人印象深刻。
一慟大師看向蒼雲處的邱道齡，道：“邱師侄，為何不上台比試？”
“家師說過，不可上、不該上、不想上便不上。況且，如果我上了，那終究還是有點不公平的。”邱道齡迴答道。
一慟大師點點頭，指著台下的那朵漂浮在空中的金婆羅花，道：“既然如此，那麽這朵金婆羅花便歸了秦風。”說著，他走到秦風的身邊。
秦風感覺身邊有人靠近，不再醉心於這天地之氣中，迴過神來，道：“多謝！”
“謝什麽？”
“謝大師給我這麽好的一次鍛煉機會。”
“這機會不是我給你的，而是你師傅求的。”
“原來如此，但還是多謝大師。”
“善哉善哉！這朵金婆羅花你收好，無人挑戰，今日論佛會已經結束了。”一慟合什道。
秦風合什迴禮，道：“晚輩知道了。”
於是，秦風走到那朵金婆羅花前，用袖裏乾坤之術將金婆羅花收入袖中，而後走到小青身邊，攜著她離開了正院。
“啊！英雄配美人啊！”
“像你我這種雜碎，怎堪美人看上一眼？自慚形穢啊！”
“別自怨自艾了，沒了一朵牡丹，難道你們就要放棄一大堆的小黃花了嘛？”
“唉？這位兄台，境界很高嘛！”
“哪裏哪裏……”
……
一慟看著秦風離去，讓清了上台主持，而自己則下了台，也離開了正院。
清了大師道：“阿彌陀佛！各位仙門同道，今年的論佛會到此結束，金陵寺多謝諸位前來觀禮！”
眾多的告辭聲此起彼伏，金陵寺的門打開，所有人都非常有序地離開了金陵寺。清了等到眾人盡皆離去之後，看著狼藉的正院，搖了搖頭，然後走到正院的院牆旁邊，拿起了一根笤帚，開始打掃。
眾金陵寺弟子見清了大師如此，也急忙進屋進殿，四處尋找笤帚來幫忙。
原本喧鬧的論佛會，就在這安靜的氛圍下結束了。
入夜。
今夜，金陵寺的夜晚有點冷清，除了定時想起的鍾鳴，便沒有了其他的聲音。也許是今日白天論佛會的喧鬧和此時的寂靜形成對比，才讓此刻顯得更加安靜。
“秦風，可否將那朵金婆羅花給我？”小青帶著滿臉激動的神色問道。
秦風皺眉，問道：“為何？”
“秦風，你有所不知啊！這金婆羅花一年隻有一朵，可是由佛門的千萬信徒的信念之力凝聚而成的佛門寶物，其最珍貴的地方在於可以幫助修行之人提升修為！”小青說道。
秦風坐在椅子上，轉過身子，將自己的背留給小青，道：“聽你這麽說，這金婆羅花肯定是個好東西。那既然這東西這麽好，我為什麽要給你嘞？況且，這還是我拚了命才贏迴來的！”
小青就像蔫了的黃瓜一樣，無力地挨著秦風，拽著他的手臂左搖右晃，道：“你有所不知啊！這金婆羅花最珍貴的地方不僅僅是在提升修為，而是能夠化解妖氣！你要是能夠將這多金婆羅花送我，不僅僅是可以讓我進入成空之境，也能將我體內的妖氣煉化一些。”
“原來如此，但是，我還是想要自己用。”秦風再次轉身。
“哎喲！你就給我嘛！”小青哀求道。
秦風看了看小青，搖搖頭。
“你不給我是不是？你不給我的話待會兒我就撕爛自己的衣服，然後光著身子跑出去說你比鬥完之後喪心病狂想要強了我！哼！”
“……”秦風愣了愣，腦海中聯想起了小青所說的情形，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急忙道：“給你給你！真是我的姑奶奶。”
“這還差不多。”
秦風肉痛地將金婆羅花取出交給小青，道：“其實我本來也沒打算用的，師尊說過修行之路少借外力，日後成就方能更高。”
小青不以為然道：“我可以把這句話當成真話。雖然我知道你此刻在心中一定是已經罵了我千百遍了。”
“我靠！這你都知道？！”秦風吃驚。
就在此時，房門被人敲響，一個小和尚在門口說道：“秦風施主，一慟大師請你前往一敘。”
秦風打開房門一看，卻是金陵寺弟子緣來，合什一禮道：“我知道了，緣來小師傅，稍後我便自己去尋一慟大師。”
那緣來合什迴禮，道：“既然如此，我便告辭了。”
“慢走。”
他迴過頭，道：“小青，我去找一慟大師，你自己……”
他沒有說下去，因為此時小青已然開始在煉化那金婆羅花，一股聖潔的氣息不停地灌注她的軀體。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