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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迴到藥盛堂的包衝麵黑的像鍋底,自己的病情不見好轉心情當然不會好。


    堂內的弟子多是懂得察言觀色之人見老大不爽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埋頭幹自己的活不敢多言。


    包衝大步走進靜室把門一關一待就是一整天,無人敢打擾。


    第二天邁步走向包衝靜室的徐葛兩股有些戰戰,不過包衝招他又不得不去,心裏擔心老大心情不好會不會拿自己撒氣?


    “少門主!”徐葛進去弱弱地招唿道。


    “嗯,徐葛來了,坐吧。”


    看包衝氣色似乎沒有那麽差徐葛這才把心放進肚子裏,偏身坐在椅子上。


    包衝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經昨天一頓苦想,想出一個辦法來,這才把徐葛找來。


    “少門主召喚屬下有事?”


    “嗯,你久在藥盛堂識人頗廣,可知道認識人當中誰的見識最廣博消息最靈通?”包衝問道。


    “呃”徐葛想了想說道,“據屬下所知露蝶門的姬門主八麵玲瓏,十分會搞關係,人脈很廣,我覺著此人應該可以。”


    “切,你是說那個奶大臀肥渾身的姬美眉?當年還勾搭歐陽夏天來我們藥盛堂走後門的那個?”


    “呃……”徐葛一陣的無語,什麽叫奶大臀肥渾身啊,不過想想姬美眉的形象還真差不多。


    “不行,此女眼界太高,估計隻會攀附一些名門大宗,三教九流就不認識了。她啊,眼界太窄!”


    “呃……那毒星門的毒六子,性子最為仗義活潑。據他們所講,親朋好友遍天下,他們是不是可以?”


    “誰跟你說的,他們親朋好友遍天下了,是不是那個星六三自己說的?”


    “呃,不錯,正是。每次來,毒六子都熱情大方請屬下喝酒,上次您不在。還特意給您留了三壇好酒,他們處事為人是挺大方的。”


    “唉,徐葛你可別被他們表象迷糊了,毒六子為人仗義這個不必說。那得分人。合脾氣的怎麽著都行,不合脾氣的就算天王老子他們也不吊!你說他們人脈能廣到哪去?”


    “呃……少門主所說極是。”


    “那馭獸門的藍露露?”


    “嗬嗬,我那妹子太忙了,忙著打理生意,恐怕也沒機會到處走動。”


    “雄鷹門的杜騰飛?”


    “玉女宗的靈雨萌?”


    “……”


    徐葛又說了五六個不過都被包衝搖頭否決掉了。


    徐葛靈光一閃又想起一人來,“少門主,上京門的左門主,坊市遍布開花。門下弟子無數,他應該見多識廣了!”


    “嗯”包衝點了點頭。露出頗為讚許的目光,“你說的不錯,左門主的確門人眾多,消息麵廣,不過他也不是我心中合適人選!”


    “難道還有比左光祖更加見識廣博之人?”


    “沒錯,就是東來洞洞主皮小天。”


    “皮小天?”徐葛了對皮小天還真沒什麽印象,搜腸刮肚一番才想起這個身材不高,留著小黑胡,長相有些猥瑣的人。


    “對,皮小天,沒想到吧。”包衝站起身來,展了下臂,走了兩步繼續說道:“皮小天的東來洞,手下雖然不多,但是他們每人都有項絕技,那就是挖地,因此大地山川在他們眼中如履平地,這宣州恐怕都留下過他們的足跡,他們探聽消息有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你想他們的消息麵能不廣嗎?”


    “少門主高明,手下自歎弗如!”徐葛站起來一躬掃地道,心裏也暗暗心驚,別看少門主平時漫不經心的,待在藥盛堂的時間也不長,但是對藥盛堂的朋友如數家珍啊,比自己天天坐班的了解的都深入,少門主真是了不起!


    “嗯,別看有些人修為不高,但是他們有特別的本領,在一定場合可以發揮巨大的作用,所以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


    “少門主說的對,徐葛受教了,我這就著人去尋皮小天。”徐葛告辭而出。


    包衝算是鬆了口氣,不管行不行先試試再說,如今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又過了三天,這日有童子來請包衝再去麵見黃藥風,包衝趕緊隨童子而去,也許有新療法了也不一定。


    眼前的黃藥風滿麵滄桑,頭發似乎又白了許多,惹得包衝小潮澎湃,老師這都是為自己操心操的啊!


    包衝眼圈泛紅,上前一步跪倒,“師父,徒兒該死,讓師父操心了!”


    “衝兒,不必多禮站起來說話!”包衝規規矩矩地站起來。


    “衝兒,這段時間感覺怎麽樣了,身體可有些好轉?”


    “迴師父的話,已經好多了,現在徒弟的靈氣已經不再消失,修為沒有跌落築基。”


    “嗯,那就好,為師想來想去,恐怕隻有一種辦法能夠去掉你身上的魔氣了。”


    “師父請講!”


    “嗯,我親自發功將其逼出!”


    “師父,不可啊,這樣豈不是要消耗您老的大量法力,耗損您的修為,您剛剛結嬰恐怕道基不穩!”


    黃藥風搖頭道,“衝兒,我已深思熟慮過了,隻有這種辦法可行,師父已經老了,把希望都寄托在你們年青人的身上,師父就算跌落一個層次,能夠挽迴你的修為也是值得的。”


    “師父!”都說師徒如父子,包衝這才深深體會這句話的含義,不禁眼裏落下淚來。


    ……


    次日,藥神穀的禁地當中,一處石室之內,包衝**著上半身端坐在前,雙眼微閉,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裸露的上半身也滿是汗水,似乎在忍受很大的痛苦。


    後背一對手掌正抵著他的脊背。黃色法力從這對手掌而出進入包衝的體內,確切是進入包衝的丹海與魔氣交戰。


    手掌的主人本來發黃的麵容更是黃的可怕,好像一張金紙。三捋花白的胡須被汗水浸濕,花白的頭發上也都是濕乎乎的汗水。


    雙目圓整,臉上現出幾分掙紮的神色,看來已使出了全力,不是別人正是黃藥風。


    陣陣白氣從他瘦小的身體裏升騰而出,逐漸籠罩住前後兩人的身軀,最後這白氣變得更加濃稠將兩人徹底籠罩在其中……就這樣過去了五天。


    “老管。已經五天了,穀主怎麽還不出來,不會出什麽事了吧。”說話之人火紅的臉膛。胡子挓挲如劍如戟,不是別人正是宮雲強。


    “嗯,是有點蹊蹺,別出什麽意外才好。再等一日吧。若是再不出關,你我就進去看看。”迴話之人是管興發。


    黃藥風閉關給包衝療毒之前,囑咐管宮二位長老給自己護法,兩人每人一天,今天恰好是管興發當值宮運強過來接班,才有此一說。


    次日管興發又來了問宮雲強道:“宮長老,還沒出來?”


    “沒有。”宮運強焦急地連連搓手道。


    “沒辦法了,進去看看!”


    說著手上現出一道藍芒出來。與此同時宮運強的手上出現一道紅芒,兩人同時伸手。一紅一藍兩道光柱擊在石門的禁製上。


    隆隆聲響中,禁製的金光狂閃,隨後傳出哢嚓金屬般破裂的聲音,禁製被打破了。


    隨即管長老手一揚轟隆聲中沉重的石門被打開了。


    管宮二人向石門裏看去,隻見黃藥風和包衝都側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兩人大驚失色趕忙飛身上去察看。


    ……


    三天以後,一直昏迷的包衝幽幽醒來,睜眼看去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試了幾次要坐起卻發現頭針刺一樣的疼痛難忍。


    “少門主,你醒了。”


    一下唿啦過來四五個人,以徐葛為首的幾個師兄弟圍了上來,人人臉上帶著驚喜的神色。


    “謝天謝地,少門主終於醒過來了。”


    “我的頭好痛,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三天了,少門主你要不要喝點水?”徐葛說道。


    “也好。”


    有人遞上水來,包衝喝過才感覺好些。


    突然想到了什麽,急聲問道:“我師父呢?”


    “放心吧,穀主沒事,不過還在靜養。”徐葛說道。


    包衝這才把心放下來。


    次日包衝稍微感覺好點,就來見師父,結果沒見到師父,一問才知師父因為救自己,身體消耗太大,管宮二位長老正在施法救治,黃藥風正在閉關,包衝不能見。


    包衝不放心師父的安危不聽別人勸住迴去休息,堅持等師父出關看到師父才算安心。


    這樣又過了五天,黃藥風終於出來了。


    不過行銷骨立十分的虛弱,最令人傷心的是竟然頭發全白了,包衝心裏這個難過。


    “師父,徒兒不孝,因為徒兒讓師父變成這樣……”


    黃藥風搖了搖頭,說道:“衝兒啊,u看書.uukansh.om 你先別安慰我,你體內的魔氣感覺怎麽樣了?”


    “師父放心,徒兒體內的魔氣已經消失殆盡了!”


    黃藥風又搖了搖頭,“徒兒啊,別騙為師了,你體內的魔氣或許有所消減,但是卻萬萬沒有根除,師父無能啊,不能完全驅除你體內的魔氣!”


    其實這兩天包衝已經施法察看了,確實如師父說的那樣,魔氣隻是從原來的一片,濃縮成了一團,這魔氣還在的。


    “師父,徒兒確實已經沒事了,還請師父放心。”


    黃藥風搖頭道:“你的修為雖然不會再因為魔氣而減損,但是以後修行的速度會受到影響,恐怕要耽誤你的修行了,唉!”


    “師父,不要說了,你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吧。”包衝又寬慰了幾句師父,見師父睡去了這才告退出去。


    心裏暗道,師父對我之心如當空日月,我一定要治好體內的魔氣,不讓他老人家為我擔心,囑咐徐葛去找的皮小天,算算日子也該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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