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美看了祖勝東一眼,踩著高跟鞋上前,在祖勝東身邊道:“陪我喝兩杯可以嗎?”


    祖勝東抬頭看向江洋。


    安美纖細的手指把祖勝東的臉擺正,盯著他道:“我跟你說話,你總看他做什麽?”


    祖勝東想了想,開口道:“他是我老板。”


    安美看向江洋道:“你給他們吃什麽迷魂藥了?”


    江洋舉起三根手指:“天地良心,我從不對男人下藥。”


    說罷看向祖勝東道:“別愣著了,去吧!”


    祖勝東有些猶豫。


    江洋眼睛一瞪:“喝酒去!”


    祖勝東立正:“是!”


    安美無奈搖頭,朝著門外走去。


    祖勝東看了江洋和段玉生一眼,隨後轉身跟著安美出了門。


    板寸羨慕的看著祖勝東,雙腿不自覺的往外走,被江洋一把拉住。


    “你幹嘛去?”


    江洋疑惑的問道。


    板寸不解:“我喝酒去啊?小姑讓陪喝酒。”


    江洋指了指沙發區:“那桌子上全是酒,喝去吧。”


    板寸不情願的點點頭,晃著胳膊去了裏麵。


    總算安靜了。


    江洋和段玉生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點燃了一支香煙,這一次,總算是把安嵊森的情況多說了些。


    “當過土匪,占過山頭,扛過槍也打過仗,七個女兒都不是親生的,手裏掐著碼頭的運輸生意,外地有煤礦和金礦,整個華洲的土方生意,幾乎由他一個人說了算。金碧輝煌是他的,瓊華山景區也是他的,南非一些剛需物資他掌握了30%,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囤金子。我跟了安老爺子二十多年了,知道的也就這麽多,他從不主動提及任何關於他以前的往事,而打理生意的時候也都是輕描淡寫,直接告訴我需要做什麽事情,怎麽做。至於安老爺子究竟有多大能量,我也不清楚。”


    段玉生抽了一口煙,說罷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此時包房裏就剩三個人,板寸隔著遊泳池,坐在最裏麵的沙發上一個人喝悶酒,


    (本章未完,請翻頁)


    段玉生也沒什麽顧忌,幹脆敞開了說起關於安嵊森的事。


    他說的倒是實話,雖然跟了安嵊森這麽多年,但仔細想想,他對這個安老爺子的事情知道的確實太少了。


    安嵊森平時低調,低調的近乎離譜。


    他會一大早跟著其他的老頭去公園遛鳥,會坐在馬路邊上跟別人下整整一個下午的象棋,騎著自行車去買菜,偌大的別墅門口種的全是些花果蔬菜,上千元的稀有綠植拔了種大蔥是這位老爺子經常幹的事。


    這些年來,安嵊森隻交代了段玉生做好三件事。


    打理南非的生意,打理華洲的人脈關係,照顧安美和安倩。


    僅僅是這三件事,便讓段玉生在華洲風生水起,成了不少人聞風喪膽的所在。


    隻要是跟這三件事有關,無論是哪個方麵施加來的壓力,隻要到了安嵊森那裏,幾乎都是一個電話就能解決,久而久之,段玉生在華洲終於站穩了腳跟。他無需給任何人麵子,因為安嵊森用實際行動說明了一切,他就是華洲最大的山。


    金碧輝煌是他要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打理各個層麵的關係,發展各個層麵的關係。


    煙花場所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掩護。在這裏他們可以暢所欲言,會在紙醉金迷下失了心智,女人們讓他們膨脹,酒水讓他們麻痹,繚亂迷人眼,夜晚的金碧輝煌是男人的天堂,更是成為了整個華洲信息渠道最齊全的地方。


    無論你是紅白黑哪條道上的,總要有個發泄放鬆的地方。


    而段玉生真正的目的,就是要用金碧輝煌收集他想要的一切。


    二十多年了,安嵊森給了他很多,但也隱瞞了很多。


    這位神秘的老爺子一向如此,關於這三件事之外的,他從不會跟段玉生提起半分,哪怕他的七個女兒,對他目前手裏掌控的東西也僅僅是知道個一星半點。


    尤其是在今天,他暴怒之下說的那些話,更加驗證了段玉生的猜測。


    安嵊森的實力,遠遠不止他知道的這些。


    “老爺子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給你什麽,你就接住什麽,這樣就夠了。”


    段玉生再次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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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洋點點頭:“老同誌橫跨兩個時代,他所擁有的東西是我們很難想象到的。”


    段玉生想了想,看向江洋道:“以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竟然沒跟老爺子頂嘴,這是我沒想到的。”


    他又想起了剛才的一幕,江洋如同一個小學生站在了安嵊森的身後,任由他訓斥。


    段玉生不太理解。


    他江洋是個什麽人?


    那是個天王老子都敢懟兩句,當晚讓人埋了當天晚上就要埋迴去的主,他會老老實實的讓人訓?


    這顯然不和邏輯。


    江洋聽後笑了,指著自己的腦門兒道:“我脾氣不好,不是腦子不好。”


    段玉生道:“怕了?”


    江洋搖了搖頭:“不是怕,是尊重。”


    段玉生抽著煙沉默,隻是看向江洋的眼神有一絲好奇。


    江洋開口道:“安老爺子脫下衣服的那一刻,說實話我是震驚的,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感動。”


    “他一身的傷,是那幫畜生留下的,是替我們抗下的。先不說他在華洲的勢力如何,單憑他這身的榮耀,說我們兩句又能怎樣呢?”


    江洋把煙頭熄滅,拿起酒杯晃了晃:“更何況他說的沒錯,我們現在的江湖太差勁,沒有禮義廉恥,不懂尊卑謙讓,爭來爭去無非是為了錢財和權力,完全沒了真正的規矩和道義。這種江湖,不混也罷。”


    段玉生聳了聳肩膀:“一個做生意的,倒是對江湖之事品頭論足了。”


    江洋微微一笑:“江不江湖,不都是為了更好的活著。”


    段玉生搖頭:“不一定,有些人是為了信念。比如以前,江湖混的是劫富濟貧,行俠仗義,救蒼生於水火,安一方百姓,淩駕於道法之上。路見不平一聲吼,無需跟任何人申請,不必擔憂任何人的製裁,因為信念即是真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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