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早晨,胡凱給了秦路一個電話,下午的時候,二人就在東北的一個城市林南碰麵了。


    “秦路啊,這一次,我是請你過來,幫一個朋友看病的。”胡凱指著一個在街上巡邏的女警察。


    這個女警察皮膚微黑,但是配合她這張臉,卻是更有誘惑力。


    “好看吧。”胡凱笑著說道。


    “額,叔叔,你是叫我一起過來當色狼的,看來兩個都不夠你滿足的啊。”秦路壞笑道。


    “什麽兩個!”胡凱雖然早知道了,還是有些吃驚,“你真的和神劍認識啊。”


    “神劍啊,喲,如此牛的胡先生,用得著叫別人神劍嗎?這就是當初叫人小甜甜,現在叫人牛夫人嗎?”秦路打趣道。


    “臭小子,你怎麽敢拿著你師父開玩笑,還有,你不要忘記了,她當初會幫你,其實還不是看在我的份上,你也調侃我。”胡凱掐了掐秦路的手臂。


    “那個,還是說現在這個人吧,你又喜歡啊。”秦路趕緊轉移話題。


    “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啊,這個,是給你準備的。”胡凱一本正經地說道!


    “給我準備,是你的女兒嗎?”秦路翻白眼,他已經有了足夠多的女人了,雖然以後也可能再有,但是呢,除非是緣分到了啊。像這種指著人就要給他的,他哪裏有心情?


    “你妹啊,你以為我有私生女啊,我這麽純情的人啊。”胡凱瞪著秦路。


    “你純情,嗬嗬,那麽天下第一女俠神劍也和你沒有關係。”秦路再次翻白眼。


    誰能夠想到,這兩個震懾天下的人,竟然蹲在牆角聊著這種事情呢?


    “那個,嗬嗬。”這個不好反駁,胡凱隻能對秦路嗬嗬了。


    “你就裝吧,對了,你最好是讓我師父在你家多留一會啊。”秦路提醒胡凱。


    “為什麽要讓她在我家多留著一會呢?”胡凱反問!


    “我師父出來之後,要找我也不難,卻沒有去過,打個電話給她,還不是繼續貼在了你的身上?她或許呢覺得自己不會出來太久了,都不想理會除了你之外的人呢!我這個跟著她那麽久了的徒弟,尚且被她這樣對待,你還真別說,我都有些寒心了!最好啊,你娶了她了,我要見我親愛的師父,也不是難事了。”


    “什麽親愛的。”胡凱皺眉。


    “胡先生是吃醋了嗎?”秦路對著胡凱做鬼臉。


    “行了,我迴去說一說,說不定她就去看你了,我也奇怪呢,她怎麽就不去見你呢?”胡凱朝著前麵看了一眼,突然道,“人呢,人怎麽不見了?”


    “不見就不見吧,人家工作呢,你當故意在我們麵前晃來晃去的啊。”秦路絲毫沒有在意。


    “那個,你給她看病去啊。”胡凱急了。


    “謔謔謔,你可是天下第一人喲,她真有病,你治不了啊,非讓我去幹啥。”胡凱的醫術,秦路還是明白的,那個女人,身材好,臉色也好,走路有力,不像是有什麽大病的樣子。


    “她這個病,得以人的手貼在了身上,我不行。”胡凱擺了擺手道,“女孩子啊,這個很重要的。”


    “醫生眼中不分男女。”秦路還是覺得這個理由不夠,“除非這真的是你私生女,你才會考慮了這麽多的。”


    “嗬嗬,這個怎麽可能呢?”胡凱幾乎快被秦路氣死了,“我當年和她的父親有約,要聯姻,可是他生了女兒,我也生了女兒,你是我女婿,又是神劍的弟子,算我半個兒子,我可不想違約。”


    “我去……這什麽邏輯,你和我師父的事情,關我什麽事情啊,你自己收個幹兒子,不正好啊?”秦路服了。


    “你和我沒有關係,是不是嘿嘿,那你以後別娶了我女兒,還有,你和你師父沒有關係,也別說什麽相見她之類的。”胡凱越說越是生氣了。


    “不是,你怎麽耍無賴呢,要是讓人知道胡凱先生是這樣的,不怕被人給笑話啊。”秦路徹底服了,這牛人耍無賴起來,是誰也比不上啊。


    “我就無賴,我就無賴,我年輕的時候,如果碰到這種事情,可是很積極的,你呢,連看到喜歡的女人,都不敢過去,算什麽呢!”胡凱用力推了秦路一下。


    “誰說我不敢的,我不敢,會有那麽多的女人嗎?”秦路也推了胡凱一下。


    “證件。”王薔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二人的麵前了。


    這二人,單獨一個,已經是轟動天下的存在了,如果不是剛才爭論太認真了,怎麽會連一個女人過來都不知道呢?


    秦路抬頭,看著這個和自己莫名扯上關係的女人,便指著胡凱:“你們不認識啊。”


    “經常犯了案子?”王薔盯著胡凱,“好像沒有什麽印象。”


    原來,她過來的時候,就聽到最後幾句,什麽女人多之類的,就把這兩個和猥瑣男聯係到了一起。


    “什麽經常犯了案子?”胡凱懵了。


    “就算沒有因為這個被關過幾年,至少,也調戲過女孩子吧。”王薔伸手,“他剛才指著你,因為他的證件也在你的身上嗎?一個老流氓,帶著一個小流氓。”


    王薔說到老流氓的時候,秦路笑的很厲害。等到秦路被說小流氓的時候,胡凱也笑得很厲害。


    這兩個當世奇男子,蹲在街角,被當做流氓對待,這樣的事情,怕是不會再有了。


    “證件,笑什麽笑,你們有本事到監獄裏笑對方啊,現在得意什麽呢?”王薔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非得讓我把手銬拿出來嗎?”


    “給。”胡凱將自己的證件交給了王薔。


    王薔看了看證件,又看了看胡凱,又問:“做什麽的?”


    “董事長。”胡凱可不能說了真正的身份,還不是時候啊。


    “大公司董事長?名片呢?”王薔又問。


    “給。”胡凱慶幸自己準備有,遞給了王薔。


    “秦家藥業?你姓胡,還是秦家藥業的董事長?”王薔疑惑。


    “額,這個,最近收購了,想著老字號,不改名字了,胡家藥業,怕被人說胡亂搞藥。”秦路故意報複,搶著幫胡凱解釋了。


    這是天成秦家給胡凱準備的名片。以胡凱在天成的地位,可以說天成有一大半的產業都和他有關係!


    “嗯,地址沒有問題,這裏我經過一次,看來是真的了?”王薔信了幾分,將名片還給了胡凱,又問秦路,“證件名片。”


    她看了看,又催促:“名片呢?”


    “我啊,不像是胡先生,就是一個校醫。”秦路解釋。ъimiioμ


    “哪裏的校醫。”王薔不依不饒的,等秦路說了名字,她又道,“還是名牌大學的校醫呢?”


    這話裏,還是少不了諷刺。


    看二人不服氣,王薔繼續道:“你們一個大公司董事長,一個名牌大學校醫,沒有事情,就跑到這個地方,像個村裏老大爺一樣蹲著,就為了看路過的女人,你們怎麽就這麽沒有責任心呢?你們的正事呢,就不管了啊。”


    王薔很不高興了:“要人人都像你們這樣,還行啊。”


    “那個,公司有職業經理人,ceo,我就是股份多,才是董事長的。”胡凱用挑釁的眼神看著秦路。


    “我呢,剛收了一個徒弟,事情交給她了,我都不在一年了,學校也另有安排,我並不著急。”秦路同樣看著胡凱。


    “你們,不怕我,故意讓我來當你們的裁判呢?”王薔有些鬱悶,如果這兩個查不出什麽也隻能讓他們離開了。


    “我殺了你。”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流氓拿著刀過來。


    “胡先生,你這個級別,還有人拿著砍刀來殺你呢?”


    “秦先生,你是用劍的吧,不知道會不會用刀呢?”


    就在這二人辯論的時候,王薔已經衝了上去了。


    這流氓的身手,在普通人裏算是不錯了,而王薔,也不過是一個正常人,空手對一個拿刀的流氓,也是危險重重。


    “你兒媳婦,你還不幫忙啊。”秦路拍了拍胡凱。


    “你媳婦,你都不心疼,我急什麽?”胡凱往後一倒,躺在了地上。


    “你白有了這麽大的名聲了。”自秦路認識了胡凱以來,也是今天和胡凱爭論了最多了!誰讓胡凱強人所難,沒有事情,把他給叫到了這種地方啊。


    “哈哈。”那個流氓哈哈大笑。


    秦路看過去,隻見王薔已經被踢倒在地了,眼看就要被砍頭了。


    啊。流氓突然後退,正是秦路一道靈氣給打了過去,但不是很強,並不想讓人看出了什麽,接著跑過去,一腳踹翻了那個流氓,搶走了刀,指著流氓的頭道:“不是來殺我們兩個的嗎?對一個女孩下這麽重的手做什麽?”


    秦路更是奇怪了,他和胡凱來這裏,外人應該很難知道。就算知道的,肯定明白他們兩個的實力,派一個普通流氓過來,塞牙縫都不夠呢!


    “誰是要來殺你了,這個女人,抓走了我們老大,我是來找她報仇的。”那個流氓恨恨道,“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已經成功了。”


    王薔站起來,道:“想不到你還有點本事。”


    “校醫嘛,對身體有些研究,平日喜歡打拳。”秦路迴過頭,笑了笑,這笑沒有多久,頓時變得僵硬了,胡凱竟然已經沒有了蹤影了。這個人,真把王薔留給他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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