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這個時候,泰美過來了:“陳瑩,你迴來了啊。”


    ”這個是我母親。”在外麵,陳瑩當然不會隨便加一個後字。以前是褚喬不允許陳瑩叫她母親,這一次,反而是是褚喬說別嫌棄了,陳瑩還能怎麽說呢?


    “阿姨啊,進來坐一坐吧?”泰美熱情地把褚喬給拉進去了。


    褚喬讓司機在這裏等著。


    這一路進來,褚喬可是戰戰兢兢的,生怕得罪了人。畢竟這裏可是傳奇人物秦路的家啊,說實話,她都沒有想過這輩子能來這裏呢!


    到了大廳,褚喬像個小學生見到老師一樣,客氣地和眾人打招唿。


    “阿姨,我知道陳瑩的性格為什麽這麽好了,原來是遺傳啊。”方雪並不知道真相,笑著給褚喬倒茶了。


    “是啊。”陳瑩有些尷尬。


    泰美過去敲了敲秦路的門:“別煉丹了,是時候出來了。你丈母娘來了。”


    聽到泰美稱唿自己為秦路的丈母娘,褚喬徹底放心了,就怕這種牛人之間的女人爭鬥厲害,陳瑩條件不夠,有被推下來的可能呢,現在看來,這幾個人之間的感情很好啊,自己就是杞人憂天了。


    秦路走出來,看到褚喬也來了,有些哭笑不得,這些人還當真了!


    “秦路哥,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怎麽說他們都……”陳瑩趕緊站起來,今天的誤會,都是自己堅持帶著朋友過去的後果啊。


    “沒有什麽,隻要阿姨不生我的氣就行。”秦路走過來,玩味地看著褚喬。


    褚喬瞬間站起來了,身子繃緊,神情緊張:“秦先生,您來了啊。”


    她完全是小人物見到大人物的緊張害怕。


    “那個,坐吧,免得陳瑩找我算賬。”秦路調侃,這個女人已經懂事了,陳家人隻怕再沒有人會為難陳瑩了,這是秦路想要的結果。


    剩下的,秦路也不想管了太多了,剩下的,就是陳瑩自己的問題了。畢竟陳瑩也不是秦路的女人。


    那個褚喬坐下之前,還是看了看陳瑩,得到了肯定了,才坐下來了。


    “那個,阿姨,你真的不用緊張啊,這裏的人呢,又沒有一個可怕的。秦路呢,喜歡陳瑩,尊重您,就是天經地義的,我呢,還有泰美,和陳瑩是同學。”韓詠雪又指著方雪,“方雪呢,和陳瑩一起研究花。”


    方雪補充道:“我們兩個,算是一起開了一個花店呢!”


    “原來是這樣啊。”褚喬點頭,心裏卻是罵娘了,這個陳瑩,和這些人有這麽多的關係,肯定早就認識了,平日裏呢,迴去就是裝可憐,裝豬吃老虎啊,這個女孩不簡單,實在是太可怕了。就以她和秦路的關係,這輩子自己都不能得罪她了。不過這也沒有什麽,對陳瑩好,不也等於是皇親國戚了嗎?


    這麽一想了之後,褚喬又得意了起來。


    陳瑩幾乎瘋了,這幾個人這麽說,她再解釋,隻怕在秦路和後母這裏,都不過是掩飾了。她隻能不停地幹笑。


    不久之後,褚喬也離開了,怕留在這裏久了,會影響到秦路和眾女。


    眾人也將她送到了門口!


    褚喬突然迴過頭,道:“各位,我和陳瑩好久沒有見麵了,我和她拍張照,你們不介意吧?”


    “拍吧。”泰美又將秦路給推了過去,都這樣了,想要拒絕,還真的是不容易了。


    哢嚓一聲。


    這張自拍照裏,有秦路,這都可以夠褚喬迴去吹牛的了。


    這一夜,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路過了陳家,她趴在了屋頂上,這一次,收到的消息,女兒很可能在陳家。她便趕了過來了。然而,除了她,還有人也過來了!


    其中一個男子,臉上一塊刀疤,手裏是一把彎刀。


    這個男子,直接踢開了陳家的門,吼道:“把那個女人給我交出來。”


    “你們是什麽人?”陳家有幾個保安,一過來,瞬間就被踢倒了。


    剩下的人,很快都被拉到了大廳。


    那刀疤男子手起刀落,一張椅子便裂開了。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人真是狠人啊。陳家,才剛和秦路有了關係,哪知道,就有人來鬧事了。故意挑著壽宴的日子,這些人絕對是故意的啊。


    房頂上的白衣女子實力已經不弱,畢竟能夠飛行,可她的實力,還不如刀疤男子,又沒有在被拉出來的人中見到了女兒,也就先忍著了。


    “那個,你們真的決定了嗎?你們要找的人,可惹不起的!”褚喬顫抖著拿出手機。


    在她看來,一定是哪個公子哥看上了陳瑩了。陳瑩能夠迷倒秦路,再迷倒別的人,應該不是難事的!


    “哈哈,有意思,還敢威脅,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麽?”刀疤男子搶走了手機,看了圖片,“嗯,是她。”


    和那個女人有幾分像,再結合之前的線索,已經是十有八九了。


    “她可是秦路的女人,現在不在這裏,你們對付我們,也沒有用。”褚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秦路可是世俗無敵的存在。”


    “哈哈,世俗無敵?你給他打電話,讓他帶著人過來,否則我將你們這裏的人都給殺了。”刀疤男子等人少到世俗,不知道秦路,還以為是那種隨便修煉一下就敢狂妄的人,再說了,世俗無敵,能算是什麽,不過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王罷了。


    褚喬顫抖著給陳瑩打電話。


    “怎麽了?”陳瑩問!


    “那個,你能不能和秦先生一起過來,有人來我們家鬧事,刀都在我們脖子上了,陳瑩,你趕緊迴來吧。”褚喬再也控製不住,嗚嗚地哭了出來。


    “讓那個男人接電話。”刀疤男子搶走了手機!


    陳瑩趕緊去敲秦路的門。


    秦路很快出來了。


    陳瑩也不解釋,將手機遞給了秦路,她實在是慌啊。


    “把那個女人帶迴來,否則陳家雞犬不留。”刀疤男子惡狠狠地說道,“什麽世俗無敵,在我們麵前,什麽都不算。”


    “你們到底是誰不知道我的身份?”秦路皺眉道。


    “知道啊,你叫秦路。”刀疤男子無所謂道。


    “好,別衝動,我們立刻過去。”秦路也不解釋,拉著陳瑩就朝著陳家飛過去了。


    “這麽久了,人還沒有到了這裏,顯然是並沒有把我們放在了眼裏啊。”刀疤男子使眼色。


    一個同樣是狠角色的抬起手,手中有火焰冒出。


    這個男子道:“誰是陳家最重要的人,就先砍斷了誰的一隻手吧!”


    “住手!”那白衣女子飛了下去。


    陳家,畢竟幫她養了女兒了,到了這種時候了,她怎麽可能無動於衷。隻是她飛下來的時候是蒙麵的。


    “既然不敢得罪我們,又何必出頭。”刀疤男子獰笑道,“怎麽,也想跟著我們走嗎?”


    “跟著你們走,倒是未必。”白衣女子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們比試,你如果能夠擊敗我,我就不管這個事情了。”


    “好。我倒是要看看。”刀疤男子走過來,直接砍了一刀!


    白衣女子身子一晃,躲避開了。


    ”有點本事。”刀疤男子追上來。


    白衣女子腳尖一點,人已經到了半空,若是論真正的戰鬥力,她遠不是這個刀疤男子的對手,可是呢,靠著身法,拖一拖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些人也都是修煉的人,應該會說話算話的。


    “我就不信了。”刀疤男子追了上來。


    白衣女子借著月色,身法詭異,幾乎不像是人!可即使是這樣,論起了消耗,還是她比刀疤男子的更大!刀疤男子身法不如,但是精力更勝,再加上手中的彎刀並不普通,刀刀緊逼,這個時候,若是她願意離開,刀疤男子也為難不了她。


    可她怎麽可能在這種時候離開呢?


    啊。白衣女子咬了咬牙,手臂上是中了一刀了。她咬牙堅持著,隻希望秦路能趕到了。


    剛才,褚喬說了秦路名字的時候,她是聽到的。她到世俗的時間比刀疤男子等人更長,知道多一些,秦路過來了,一定能夠阻止這些人的。


    又是一刀,這一次,是在白衣女子的後背劃開了一道口子了。


    白衣女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突然爆發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刀疤男子給撞開了。她的身上還在不停地流血,可還是堅持了十幾分鍾。


    轟。終於,白衣女子堅持不住,掉了下去


    “你……”陳家,也隻有陳天敢過來攙扶了。陳老爺子也不是怕死的人,但是本已經年老了,自家人受到了威脅了,直接就暈了過去了。


    “先殺幾個人。”刀疤男子緩緩落下,朝著地上吐了幾口,一臉瞧不起,“我還以為是多厲害的人呢,原來不過是一個廢物啊。”


    “是。”十幾個手下同時抬著刀。


    噗嗤。


    幾乎是同一個瞬間,這些人的胸口都有了一個小洞,是被強大的靈氣給衝開了。


    “不知道是哪一方的高手來了。”刀疤男子瞬間隻剩下一個人,身上瞬間都是汗水了,來的勢力,比他想象中的還強了很多啊。


    秦路拉著陳瑩落下。


    ”沒有人了?”刀疤男子一臉驚訝,“剛才的一切,是你一個人做的?”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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