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你也要動手?”秦路晃了晃手中拳頭，“要不你也試一試，放心啊，我不會傷了你就是了。”
秦路這話，卻是故意說給了海棠聽的，海棠說這個人是親人，那麽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是很好了。剛才他見過光膀少年的身手，自信就算不用靈氣，也能一招秒了，還能打的對方心服口服的。
“當然不是了，大哥，你不用靈氣還是這麽厲害，那麽用了靈氣了豈不是無人能比了，你讓他們離開，讓我們留下來，是選擇站在我們這一邊了，是不是?”光膀子用敬仰的眼神看著秦路，若是這個人站在他們這一邊，他們就能穩操勝券了。
“關你什麽事，小孩子家的，先迴去吧，這麽晚了，不迴去睡覺，怕是你們爸媽都會不高興了。”秦路老氣橫秋地說道。
先讓這些人迴去就行了，至於更多的，還是和海棠上去了再問清楚的。
“既然這樣，我們也先迴去吧。”眾人也不知道秦路是好意惡意，總之秦路實力遠遠強於他們，這個人要做什麽，他們也攔不住啊。
光膀子少年欲言又止。眾人看到了這一幕，也就暫時留了下來。
“要打了就打了。”秦路有些無語了，這個人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筆蒾樓
“大哥，你認識我姐姐嗎?”光膀少年突然親熱地摟著秦路的肩膀。若是正常情況，誰都會防備對手突然偷襲。不過秦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更何況還穿著金日纏，這個人就算是偷襲，也是傷不到他的。
光膀少年想的卻是不一樣了，是徹底佩服秦路了。都不算是自己人，對方卻一點防備都沒有，這種人不佩服，還能佩服誰呢?
“你姐姐，你確定我和你姐姐見過麵??”秦路有些懷疑對方是在試探自己的身份。嗯，不過這個人提到他姐姐，難不成是自己認識的人嗎?
“哈哈，我姐姐可是我們那裏的第一美女，若不是……如果能讓你做我姐夫就好了，我介紹你們認識，如何?”光膀子少年笑嘻嘻地說道
“滾蛋。”樹上的海棠竟然忍不住了，直接就跳了下來，“我不在，你就這麽說我，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呢?”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秦路接住了海棠，“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我能有什麽事情，你還不放開我?”海棠紅著臉掙紮，她並不排斥和秦路的親密接觸，可是這裏還有很多人啊，她一個女孩子家的，能不害羞嗎!
秦路放開了海棠：“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剛才那個地方，好像就是大哥下來的地方?”光膀子少年有些驚訝地看著樹上，“對啊，你們早就在一起的，是不是，哈哈!”
“你看什麽看?”海棠突然出手，她出招速度並不快，但是對對方足夠了解，不論光膀少年如何變招，她還是扭著對方的耳朵，“你連我都不放在眼裏?”
“哎喲，我哪裏敢啊。”光膀少年慘叫，“疼，你再用力，我就沒有耳朵了，到時候你也會被人給笑了的。”
“還敢亂說話不?”海棠更加用力
“海棠，你怎麽突然這麽生氣?”秦路完全不明白啊，海棠剛才不是很關心這個人嗎怎麽一下子像是變成了仇人一樣了?難道這兩個是歡喜冤家嗎?這麽一想，秦路莫名有些不舒服了。
周圍的人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海棠姐，也就你能製服他了。”
“你們都不許笑，否則我不放過你們。”海棠怒道，“你們就不怕被我扭著耳朵嗎”
“怕啊，當然是怕了，不過海棠姐你沒有這麽多的手吧”眾人反而笑得更大聲了。
“你們再笑，信不信……”海棠盡量讓自己顯得更可怕，眼睛瞪大，咬牙，可發現自己根本鎮不住這些人，憤怒之下，指著秦路說道：“我是打不過你們，但是他呢!”
原本嘈雜的環境瞬間變得安靜下來，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了一樣!
“那個……”光膀少年朝著秦路方向求救，“親姐夫，你趕緊救我啊。”
“你真的是太過分了。”海棠扭的更加用力了。
“別啊，海棠，等下他耳朵真要爛了，你就會心疼了。”秦路隱隱猜到了光膀子少年和海棠的關係，是自己誤會了。秦路見自己這樣說了，還是沒有用，隻能用手指彈出了一股靈氣。
海棠的手突然一熱，隨即一軟!
“多謝了，親姐夫，我姐姐怎麽這麽可怕了，你就不能管管啊。”光膀子少年趁著這個機會快速地躲到了秦路的身後。
“你又說，這裏這麽多人，你說這個做什麽呢!”海棠又追過來，兩人圍著秦路不停地打轉。
“意思是說，人少的時候能說了。”光膀少年加快腳步，發現海棠抓不到他，得意地笑了起來。
“好了，我們可不是來玩的……”秦路伸手攔住了海棠，“你不是擔心出事嗎，還不問清楚啊。”
“是啊，親姐夫，還是你說的對，還是你這樣的好，不怕女人，我支持你。”光膀少年對著海棠做了一個鬼臉。
“對啊，我們還要去找父親，不能理這個廢物了。這些事情，也隻有問父親，才知道了!”經秦路這麽一提醒，海棠才反應過來。
“我去，姐姐，你和姐夫都到了見家長的地步了。還怕我說什麽?姐夫這麽厲害，他來了，就不會有什麽事情了，你們還是去談婚事吧。”光膀少年不以為然地說道。秦路的實力，是他見過的前所未有的強，那些對手聯手隻怕也打不過秦路，根本就沒有必要害怕。
“見家長?”海棠大叫一聲，“都什麽時候了，我是擔心你們才歸來的，你腦子裏到底都在想什麽，你簡直就是……”
海棠氣的都知道該罵了什麽了。
弟弟現在這個樣子，隻怕是說什麽他都會笑了!
“還不快走，我姐夫和姐姐都要去見見長了，反正那些人遠不如我姐夫厲害，不用擔心了，別影響他們了。”光膀少年一溜煙跑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秦路這話，卻是故意說給了海棠聽的，海棠說這個人是親人，那麽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是很好了。剛才他見過光膀少年的身手，自信就算不用靈氣，也能一招秒了，還能打的對方心服口服的。
“當然不是了，大哥，你不用靈氣還是這麽厲害，那麽用了靈氣了豈不是無人能比了，你讓他們離開，讓我們留下來，是選擇站在我們這一邊了，是不是?”光膀子用敬仰的眼神看著秦路，若是這個人站在他們這一邊，他們就能穩操勝券了。
“關你什麽事，小孩子家的，先迴去吧，這麽晚了，不迴去睡覺，怕是你們爸媽都會不高興了。”秦路老氣橫秋地說道。
先讓這些人迴去就行了，至於更多的，還是和海棠上去了再問清楚的。
“既然這樣，我們也先迴去吧。”眾人也不知道秦路是好意惡意，總之秦路實力遠遠強於他們，這個人要做什麽，他們也攔不住啊。
光膀子少年欲言又止。眾人看到了這一幕，也就暫時留了下來。
“要打了就打了。”秦路有些無語了，這個人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筆蒾樓
“大哥，你認識我姐姐嗎?”光膀少年突然親熱地摟著秦路的肩膀。若是正常情況，誰都會防備對手突然偷襲。不過秦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更何況還穿著金日纏，這個人就算是偷襲，也是傷不到他的。
光膀少年想的卻是不一樣了，是徹底佩服秦路了。都不算是自己人，對方卻一點防備都沒有，這種人不佩服，還能佩服誰呢?
“你姐姐，你確定我和你姐姐見過麵??”秦路有些懷疑對方是在試探自己的身份。嗯，不過這個人提到他姐姐，難不成是自己認識的人嗎?
“哈哈，我姐姐可是我們那裏的第一美女，若不是……如果能讓你做我姐夫就好了，我介紹你們認識，如何?”光膀子少年笑嘻嘻地說道
“滾蛋。”樹上的海棠竟然忍不住了，直接就跳了下來，“我不在，你就這麽說我，你眼裏還有沒有我呢?”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秦路接住了海棠，“你這麽激動做什麽?”
“我能有什麽事情，你還不放開我?”海棠紅著臉掙紮，她並不排斥和秦路的親密接觸，可是這裏還有很多人啊，她一個女孩子家的，能不害羞嗎!
秦路放開了海棠：“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剛才那個地方，好像就是大哥下來的地方?”光膀子少年有些驚訝地看著樹上，“對啊，你們早就在一起的，是不是，哈哈!”
“你看什麽看?”海棠突然出手，她出招速度並不快，但是對對方足夠了解，不論光膀少年如何變招，她還是扭著對方的耳朵，“你連我都不放在眼裏?”
“哎喲，我哪裏敢啊。”光膀少年慘叫，“疼，你再用力，我就沒有耳朵了，到時候你也會被人給笑了的。”
“還敢亂說話不?”海棠更加用力
“海棠，你怎麽突然這麽生氣?”秦路完全不明白啊，海棠剛才不是很關心這個人嗎怎麽一下子像是變成了仇人一樣了?難道這兩個是歡喜冤家嗎?這麽一想，秦路莫名有些不舒服了。
周圍的人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海棠姐，也就你能製服他了。”
“你們都不許笑，否則我不放過你們。”海棠怒道，“你們就不怕被我扭著耳朵嗎”
“怕啊，當然是怕了，不過海棠姐你沒有這麽多的手吧”眾人反而笑得更大聲了。
“你們再笑，信不信……”海棠盡量讓自己顯得更可怕，眼睛瞪大，咬牙，可發現自己根本鎮不住這些人，憤怒之下，指著秦路說道：“我是打不過你們，但是他呢!”
原本嘈雜的環境瞬間變得安靜下來，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了一樣!
“那個……”光膀少年朝著秦路方向求救，“親姐夫，你趕緊救我啊。”
“你真的是太過分了。”海棠扭的更加用力了。
“別啊，海棠，等下他耳朵真要爛了，你就會心疼了。”秦路隱隱猜到了光膀子少年和海棠的關係，是自己誤會了。秦路見自己這樣說了，還是沒有用，隻能用手指彈出了一股靈氣。
海棠的手突然一熱，隨即一軟!
“多謝了，親姐夫，我姐姐怎麽這麽可怕了，你就不能管管啊。”光膀子少年趁著這個機會快速地躲到了秦路的身後。
“你又說，這裏這麽多人，你說這個做什麽呢!”海棠又追過來，兩人圍著秦路不停地打轉。
“意思是說，人少的時候能說了。”光膀少年加快腳步，發現海棠抓不到他，得意地笑了起來。
“好了，我們可不是來玩的……”秦路伸手攔住了海棠，“你不是擔心出事嗎，還不問清楚啊。”
“是啊，親姐夫，還是你說的對，還是你這樣的好，不怕女人，我支持你。”光膀少年對著海棠做了一個鬼臉。
“對啊，我們還要去找父親，不能理這個廢物了。這些事情，也隻有問父親，才知道了!”經秦路這麽一提醒，海棠才反應過來。
“我去，姐姐，你和姐夫都到了見家長的地步了。還怕我說什麽?姐夫這麽厲害，他來了，就不會有什麽事情了，你們還是去談婚事吧。”光膀少年不以為然地說道。秦路的實力，是他見過的前所未有的強，那些對手聯手隻怕也打不過秦路，根本就沒有必要害怕。
“見家長?”海棠大叫一聲，“都什麽時候了，我是擔心你們才歸來的，你腦子裏到底都在想什麽，你簡直就是……”
海棠氣的都知道該罵了什麽了。
弟弟現在這個樣子，隻怕是說什麽他都會笑了!
“還不快走，我姐夫和姐姐都要去見見長了，反正那些人遠不如我姐夫厲害，不用擔心了，別影響他們了。”光膀少年一溜煙跑了。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