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點,又不得不說一個說了很多遍的事實,信譽度透支一直以來都是他自找的。


    “好,又省了一筆宣傳費,很劃得來!”


    開業不著急,當下最重要的是做好宣傳,名氣打響了,不愁沒有客人來。


    她仿佛已經看到白花花的銀子在朝她招手。


    嘿嘿……


    不自覺露出來的財迷小模樣,看的花墨辰笑意漣漣。


    當初在桑樹村的時候,便是這般直接而又赤裸的笑讓他看了著迷。


    世人皆有貪戀之心,很多人都隱藏在內心角落裏,光明正大的表現出來的人很少。


    “你呀!”


    他寵溺的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似乎這樣已經形成了習慣。


    “我這麽了,這樣不好嗎?”


    前世,她的夢想是保護無辜的人,這一世,好不容易為自己而活,她的目標,當然是要賺好多好多的錢,讓自己豐衣足食。


    其實,她一直知道,她的內心深處一直有一個心結。


    前世身為一個被父母拋棄的孤兒,她渴望被愛,然而,父母卻把她遺棄了。


    她想,遺棄她的父母無非就兩個原因,一個是父母嫌棄她是個女孩子,二呢,大概是因為家裏缺錢吧。


    去組織上,讓自己成為一個優秀的人,就是想證明男孩子能完成的事情,她也一樣可以。


    後來,從組織出來,她到是想將另外一個可能證實了,奈何她去了之後,她改變了心境,隻想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


    穿越來到這裏,也許也是一次契機,好讓她完成第二個目標,從而打開她內心深處的第二個心結。


    賺錢,賺好多的錢,從此再也不不缺錢花。


    嫁人前她是這般想的,嫁人後她也是這麽想的,女人在家裏要想有平等的地位,首先,你就要有獨立的人權,人權是什麽,人權是自由和平等,想要獲得這兩樣,唯有自主獨立。


    獨立的表層含義,你必須有錢。


    “好,阿桑什麽樣都好!”


    這個人是他的心上人,在他眼裏,自然什麽都是好的。


    情人眼裏出西施,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既然我這般好,你是不是得對我好點?”


    話鋒一轉,喬桑臉上露出得意的淺笑。


    花墨辰的目光就沒從她充滿陽光的小臉上挪開過,她眸子裏麵閃過的那一抹算計的目光,他看的真真切切。


    小丫頭騙子。:筆瞇樓


    “這是當然,為夫不對你好,對誰好?”


    一一和一龍?


    開什麽玩笑,他們又不能陪伴他一輩子。


    “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喬桑問這話的時候,雙手捧著下顎,巴掌大的鵝蛋臉,白皙的肌膚,大大的靈動的眼睛,可愛的讓花墨辰恨不得將她拆入腹中。


    太可愛了。


    特別是那散發著水潤光澤的紅唇,太讓人遐想。


    “你說!”


    美女嬌妻的請求,他能拒絕就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小花花,我想帶一一和一龍去夏國!”


    她大婚,爹和木木都來了,可外祖母沒有,那個遲暮的老人,最疼愛娘親的人,如果再不去看看,她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見到。


    花墨辰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但讓他放人離開似乎他又做不到。


    喬桑見他臉色一下子沉了,剛剛還沾染笑意的眸子也跟著沉了。


    不可以嗎?


    他不是說給她絕對的自由嗎,原來是騙人的。


    到底是怕自己迴了夏國不迴來,還是怕夏國綁了他們威脅他?


    心中胡亂的猜測,心情越加的不美好。


    他們的身份,注定了不能單純嗎?


    “桑兒是想迴去看祖母嗎”


    她的心思不難猜。


    一路走來,她什麽樣的性格他很清楚。


    強勢和獨立是她的保護色,她的內心很善良很柔軟,在意的人,就算是拚了性命也要保護好,而那些不在意的,則會選擇漠視。


    “嗯嗯!”她點點頭,“小花花,她真的很疼我娘親!”


    雖然她的娘親死了,但是,她對娘親的愛,她卻真真的看在眼裏。


    “我知道!”


    她被掠迴夏國,他尾隨而去,夏國的情況他也真實的了解了。


    不管夏國其他人怎麽樣,夏國的皇上的確是一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中豪傑,做人做事能看出一個人的品質,而她身上的品質,喬桑身上也有。


    “那我可以去嗎?”


    木木說我祖母身體一直不好,她不想耽誤時間,到時候後悔。


    她至親的親人並不多,所以她格外的珍惜。


    “去,當然可以!”


    他有什麽理由阻止她不讓她去呢?


    總不能說,他怕她離開後便再也不迴來吧。


    他敢保證,如果他敢說,她一定會生自己的氣。


    她會說自己不信任她。


    但,真的是不信任嗎?


    不是。


    他相信她,卻不相信自己,他不敢保證這期間不會發生任何事情。


    如果是事關別的事情,隻要他想要做就沒有做不成的,但一旦事阿桑,他就不允許自己出一點點的紕漏,他賭不起。


    “真的嗎?小花花,你太好了,等我的火鍋店開業,一定請你大吃一頓!”


    猶記得以前他可是一點辣子都不能吃,後來他們在一起之後,他便慢慢開始吃,現在跟她差不多,算是完全被她同化了。


    “請我吃一頓飯就把我打發了?”花墨辰不滿的嘀咕。


    呃……


    還要怎麽感謝?


    “你想我怎麽感謝你?”


    他要是敢說出個一二三來,她一定讓他後悔人生。


    他們什麽關係,還用得著說感謝嗎?


    不對,貌似剛剛是她先說的。


    怎麽辦,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他要是跟扮演莫寒的時候一樣要求瓜分自己火鍋店的分成怎麽辦?


    以前便總是被他算計,現在要是還這樣,她還不得嘔死。


    畢竟,他都已經是皇上了,還看得上她那點小錢嗎?


    她可不知道,她心裏想的跟花墨辰心裏想的根本不在一個點上。


    “桑兒,為夫哪能真讓你感謝,我們是夫妻,是一體,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剛剛隻是跟你開玩笑,如果,你真的想要感謝我,那便用你的餘生來陪伴我,可好?”


    他拉著她的小手,就那麽很認真很深情的說出動人的情話。


    都說最長情的告白是陪伴,此話一點都不假。


    喬桑感動了,大而明亮的眼睛凝滿了水霧。


    這個男人,總是在不經意間讓她感動到落淚。


    如果是以前,有人告訴她,說這一生會有一個愛她疼她的男人陪伴她一生,她肯定不信,因為,她骨子裏根本就不相信愛情,可是,現在,她信了。


    她相信這個男人,就像相信自己一般,堅定不移。


    “怎麽了,感動了?”花墨辰抬起一隻大掌,放在她嫩白的小臉,那動作,說不出的輕柔,深怕自己手指上的薄繭弄傷她一般。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對這個小女人就那麽的疼愛,甚至一點點小小的傷害也不願意帶給她。


    曾經,有人給他說,女人是用來疼的,他還不信,女人嘛,無非就是生孩子照顧丈夫管理後宅。


    可是現在,他不舍得她為自己生孩子受苦,不想讓她擔心自己,不想勞累她管理後宮。


    所有的不舍得,凝聚成一句話話,那便是他想寵著她,寵到骨子裏去。


    喬桑吸了吸鼻子,吐舌嬌俏一笑,“才沒有!”


    她才不會承認呢。


    有些感動隻適合放在心裏,時間會證明,她定不負他的情深。


    “嗬嗬!”


    花墨辰也不揭穿她,反正,他對她好也不是做樣子,而是打心眼裏的。不管她知道不知道,他都會一如既往的做下去。


    “小花花,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愛真的能讓一個男人為自己做這麽多嗎?


    她雖然活了兩世,卻還是第一次體驗愛情,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甜蜜幸福的同時,也有一些不安。


    她相信他,卻不相信時間,不相信這個世界。


    也許是被遺棄的緣故,她骨子裏冷漠的因子依舊存在。


    不說拒人於千裏之外,但也很難消除那骨子裏麵的東西。


    花墨辰挑眉,“對你好還需要理由?”


    這什麽邏輯?


    “好是好,但我覺得你對我太好了。”


    好的有些過頭。


    好的讓她感覺受寵若驚。


    好的讓她懷疑這古代的男人是不是都這般深情。


    “呃……”


    花墨頓了一下,“你這小腦袋瓜到底想什麽呢,對你太好難道還不好嗎?”


    真是的,這世上多少人盼著他的好,她倒好,略顯嫌棄也就罷了,還質疑他對自己的好。


    喬桑翹起小嘴,“當然好,可是我怕是曇花一現!”


    有些東西,一旦得到之後,便再也不想失去。


    “又胡思亂想,桑兒,你就不能對你相公我有點信心?”


    他知道再多的保證也不可能讓她安心,等著,桑兒,他會用時間證明,他對她的好,並不是什麽曇花一現,而是一輩子,到死方休。


    “不能!”她搖頭否決,眼看花墨辰眸子一沉,趕緊補充道,“不過,我對我自己有信心,我選的相公,要是敢不對我好,哼哼……”


    她突然裝出兇狠的樣子,惹的花墨辰差點變黑的俊臉轉而為笑。


    “桑兒還是做個乖乖女好,母老虎什麽的,不適合你!”


    長的這麽甜美可愛,要是暴力起來,嘖嘖,他也有些怕怕呀。


    “母老虎,小花花,原來我在你眼裏就是一隻母老虎呀!”


    她雖然是故意的,但他就不能換個形容詞嗎?


    拜托,她哪裏像母老虎了?


    “哪有,桑兒在為夫眼中就是嬌俏可人的小嬌妻,身嬌體軟,婀娜多姿,溫柔善良……”


    說錯一句話,便要用很多的好話來哄,女人呀。


    不過,他似乎很樂意呢。


    果然陷入愛情的男人,也有犯賤的時刻。


    “嘴巴倒是甜得很!”喬桑癟癟嘴,委屈的道。


    記得以前在桑樹村,似乎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還是劍奴跋扈的局麵,後來,她救了他,他便和烏吉賴在自己家裏不走,他對自己的態度也是從那時候改變的。


    “小花花,你當初是不是因為我救了你,所以才喜歡上我的?”


    要知道,那時候的自己可是又胖又醜,沒一個男人會喜歡那樣的自己吧。


    “你以為呢?”花墨辰反問。


    他發現她最近總是追憶以前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她有事瞞著自己。


    “我以為不是!”她脫口而出,沒有絲毫的猶豫。


    正當花墨辰笑著想要捏捏她的小臉蛋時,喬桑突然放開他的手站起身,直接繞過圓圓的小石桌來到他跟前。


    “石凳太涼,能坐你腿上嗎?”


    這麽主動投懷送抱,花墨辰豈有不同意的道理,心裏早就巴不得把嬌妻摟進懷裏,但為了保持自己君子之風,他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淡定的應道,“當然可以,石凳確實太涼,對桑兒身體有害,是為夫考慮不周!”


    說著,大掌已經將人帶進了懷裏。


    入冬了,這丫頭本就怕冷,禦花園更是沒什麽人氣,所以略顯冷清,好在現在還沒入夜,否則,他還真不敢帶她出來。


    “呃……”喬桑沒啥話說,總不能說是自己的錯吧。


    雖然確實是她自己不睡午覺的。


    “桑兒,愛上你是不知不覺,從什麽時候開始我不知道,但絕不是因為什麽救命之恩。”


    那一次,她給他的溫暖隻是讓他更加堅定了一件事,她就是自己這一生要找的人,也是她這一輩子要寵愛嗬護的人。


    “那你是因為我特別,才愛上我的嗎?”


    她來自異世,身上確實有很多這裏女子沒有的東西。


    才能、聰慧、思想等等。


    如果是因為這樣,那如果他們迴到現代,他是不是同樣會喜歡別的女人?


    花墨辰兩隻如鐵柱般的胳膊圈住她的小腰,眉頭一皺,道,“桑兒,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亂想?”


    這個小女人,最近小心思很多啊。


    是太閑了嗎?


    還是自己對她的關心不夠,怎麽就讓她蹦出那麽多的質疑?


    關鍵是這質疑還是針對自己的,這就不妙了。


    想到這裏,花墨辰覺得下去之後得抽空問問她身邊的人,最近幾天丫頭有沒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女人有疑心病很正常,但喬桑沒有,以前的她,大大咧咧,可不會總是說這些胡話。


    ()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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