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總是顯得很漫長。
李天雀百無聊賴地等著，一直等到了快要到淩晨的時候，手術才結束。
隨著緊閉的房門打開，一股強烈的血腥味隨之擴散出來。
白啟明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滿臉疲憊地對李天雀說：
“你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勸你的朋友減減肥，這麽多脂肪真的是增加了太多手術風險，不過還好, 總算結束了。”
“辛苦了，真是太感謝你了。”李天雀微笑說道。
“嗯，分內之事。”白啟明點了點頭，卻無意間突然看到了房間門口的藥粉已經被打掃幹淨，並且全都裝進了簸箕裏麵。
白啟明的眼睛立刻瞪得渾圓，扯下口罩問李天雀：
“那是你打掃的？”
“是啊，我剛才看到你很匆忙, 沒來得及打掃，所以我就……”
“這……你真是……”白啟明氣得咬牙切齒, 直拍腦門。
“對不起……對不起，白醫生，我就是看那些藥粉灑了在地上，覺得還是打掃一下比較好。”李天雀連忙解釋道。
白啟明無奈看了看李天雀，但似乎還沒有產生太大的懷疑。
“算了，主要我是心疼這些藥粉，剛才找瑞芬太尼的時候不小心弄灑了這些藥，我本來想迴來的時候自己收拾，結果你還用這麽髒的掃把給掃進去了！”
“不好意思啊。”
白啟明沒有理會李天雀，隻是搖了搖頭，嘴裏不知道嘟噥了一句什麽，一臉疲憊地走迴了房間，重重關上了門。
李天雀望著他消失在房門中的背影，心裏忐忑不安。
雖然有驚無險，但李天雀的心還是在怦怦狂跳。
李天雀迴到了陪護的房間，此時畢友錢的手術已經結束，唿吸也變得比較平穩。
他最明顯的變化就是臉色變得更白了, 而且似乎瘦了一圈，身上的繃帶也增加了好幾條。
小芸離開房間前對李天雀說：
“你的朋友半夜有可能會醒過來。
當麻醉藥的藥效消失之後，他可能會感覺到傷口的疼痛。
到時候你要告訴他千萬不能亂動，否則傷口會有再次撕裂的風險。
而且他的這個手術比較特殊，你的朋友可能會有腹部脹脹的感覺，這是因為手術使得胃腸道的蠕動受到了抑製，在腸腔裏積蓄了大量的氣體無法排除。
最近這幾天，他無論吃什麽東西都是無法進行消化的。
隻有當他出現了排氣的情況，表明胃腸道的蠕動趨於正常化之後，才可以進食。
如果他想喝水，你可以把桌子上那杯水慢慢喂給他就可以了。”
“明白了，我會照顧好他的，真的很謝謝你。”李天雀點了點頭。
小芸微笑著，笑容十分甜美。
這個女孩把手術台簡單收拾了一下後，把手術用的器械和藥品裝進了一個托盤裏，走出了房間。
這迴房間就隻剩下了李天雀一個人，鼻息間盡是血腥的味道和藥水的刺激味道。
李天雀望著正在輸液的畢友錢，心中不免有些同情。
加入了這詭異的公司, 雖然收入不菲，但麵臨的風險，實在太大了。
李天雀想要抽煙，但馬上又抑製住了這個想法。
這倒並不是完全因為病房抽煙的舉動很不文明，而是兜裏確實已經沒有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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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雀確認白啟明和小芸已經迴到房間後，又等待了一會兒，才緩緩掏出了手機，背對著房間裏的攝像頭擺弄起來。
剛才白啟明房間內的攝像頭分布李天雀已經牢牢記住。
雖然這些攝像頭很隱蔽，從外部根本發現不了它們。
但隻要記住大概方向，還是可以避開的。
李天雀現在坐的這個位置，就是剛才白啟明手術的那個位置，李天雀在這裏即便使用手機，他也不會看清楚李天雀在看什麽。
李天雀這麽想著，突然感覺這有點不對勁。
白啟明已經知道自己進過他的房間，那麽他也一定知道自己了解了攝像頭的位置。
如果自己現在這麽背對著攝像頭，反而會惹得白啟明懷疑。
想到這裏，李天雀覺得還是應該讓他看到自己在玩手機，這樣他反而不會多想。
於是李天雀轉了過來，側麵麵對著攝像頭，同時打開了手機。
李天雀的手機裏已經被自動下載了一個“月下靜聽”的軟件，李天雀打開這個軟件後，發現軟件的設計十分簡單，點進去會有一個歡迎界麵出現。
這個界麵的背景是黑色的，上麵高懸一輪明月。
等待一秒之後，軟件裏麵出現了兩個小框。
不知道是為了顯示這個軟件高檔，還是出於小魚的習慣，這裏的操作界麵都是英文。
這兩個小框框裏麵有兩個圓形的按鈕，上麵都寫著“Listen”的字樣，顯然是在告訴李天雀按下這個按鈕就可以進行監聽。
“Listen”按鈕的下麵是一個方框狀的小按鈕，按鈕上麵寫著“Record”，毋庸置疑，這個就是用來錄音的按鈕。
在這兩個小框框中間，還有著一個類似磁帶的圖標，李天雀點了一下，畫麵彈到了一個空的列表之中，看樣子這裏是用來儲存錄音的地方。
大致了解了這個軟件的使用方法，李天雀當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嚐試聽一聽到底白啟明在說什麽。
李天雀把手機調成了最大的音量，然後打開了音樂。
刺耳的搖滾樂在這個房間如同沸騰的油鍋裏掉進了一顆大冰塊一樣炸耳。
李天雀連忙關上了音樂，嘴裏嘟噥一句：
“嚇我一跳！”
同時，李天雀的目光移向了畢胖子，讓自己看起來擔心吵到了病人。
自顧自說完，李天雀從衣服裏懷掏出了耳機，戴在了耳朵上。
李天雀這麽做，就是為了防止這個屋子裏也有竊聽器的存在。
為了不讓白啟明懷疑，李天雀隻好故意假裝音樂聲音太大，容易影響畢友錢養傷，然後使得讓自己有一個能夠名正言順戴上耳機的借口。
也虧得李天雀平時喜歡聽音樂，經常隨身帶著耳機，不然這下還隻能冒險開功放進行監聽了。
一切準備就緒後，李天雀終於正式開始了對白啟明房間的竊聽。
李天雀百無聊賴地等著，一直等到了快要到淩晨的時候，手術才結束。
隨著緊閉的房門打開，一股強烈的血腥味隨之擴散出來。
白啟明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滿臉疲憊地對李天雀說：
“你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勸你的朋友減減肥，這麽多脂肪真的是增加了太多手術風險，不過還好, 總算結束了。”
“辛苦了，真是太感謝你了。”李天雀微笑說道。
“嗯，分內之事。”白啟明點了點頭，卻無意間突然看到了房間門口的藥粉已經被打掃幹淨，並且全都裝進了簸箕裏麵。
白啟明的眼睛立刻瞪得渾圓，扯下口罩問李天雀：
“那是你打掃的？”
“是啊，我剛才看到你很匆忙, 沒來得及打掃，所以我就……”
“這……你真是……”白啟明氣得咬牙切齒, 直拍腦門。
“對不起……對不起，白醫生，我就是看那些藥粉灑了在地上，覺得還是打掃一下比較好。”李天雀連忙解釋道。
白啟明無奈看了看李天雀，但似乎還沒有產生太大的懷疑。
“算了，主要我是心疼這些藥粉，剛才找瑞芬太尼的時候不小心弄灑了這些藥，我本來想迴來的時候自己收拾，結果你還用這麽髒的掃把給掃進去了！”
“不好意思啊。”
白啟明沒有理會李天雀，隻是搖了搖頭，嘴裏不知道嘟噥了一句什麽，一臉疲憊地走迴了房間，重重關上了門。
李天雀望著他消失在房門中的背影，心裏忐忑不安。
雖然有驚無險，但李天雀的心還是在怦怦狂跳。
李天雀迴到了陪護的房間，此時畢友錢的手術已經結束，唿吸也變得比較平穩。
他最明顯的變化就是臉色變得更白了, 而且似乎瘦了一圈，身上的繃帶也增加了好幾條。
小芸離開房間前對李天雀說：
“你的朋友半夜有可能會醒過來。
當麻醉藥的藥效消失之後，他可能會感覺到傷口的疼痛。
到時候你要告訴他千萬不能亂動，否則傷口會有再次撕裂的風險。
而且他的這個手術比較特殊，你的朋友可能會有腹部脹脹的感覺，這是因為手術使得胃腸道的蠕動受到了抑製，在腸腔裏積蓄了大量的氣體無法排除。
最近這幾天，他無論吃什麽東西都是無法進行消化的。
隻有當他出現了排氣的情況，表明胃腸道的蠕動趨於正常化之後，才可以進食。
如果他想喝水，你可以把桌子上那杯水慢慢喂給他就可以了。”
“明白了，我會照顧好他的，真的很謝謝你。”李天雀點了點頭。
小芸微笑著，笑容十分甜美。
這個女孩把手術台簡單收拾了一下後，把手術用的器械和藥品裝進了一個托盤裏，走出了房間。
這迴房間就隻剩下了李天雀一個人，鼻息間盡是血腥的味道和藥水的刺激味道。
李天雀望著正在輸液的畢友錢，心中不免有些同情。
加入了這詭異的公司, 雖然收入不菲，但麵臨的風險，實在太大了。
李天雀想要抽煙，但馬上又抑製住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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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雀確認白啟明和小芸已經迴到房間後，又等待了一會兒，才緩緩掏出了手機，背對著房間裏的攝像頭擺弄起來。
剛才白啟明房間內的攝像頭分布李天雀已經牢牢記住。
雖然這些攝像頭很隱蔽，從外部根本發現不了它們。
但隻要記住大概方向，還是可以避開的。
李天雀現在坐的這個位置，就是剛才白啟明手術的那個位置，李天雀在這裏即便使用手機，他也不會看清楚李天雀在看什麽。
李天雀這麽想著，突然感覺這有點不對勁。
白啟明已經知道自己進過他的房間，那麽他也一定知道自己了解了攝像頭的位置。
如果自己現在這麽背對著攝像頭，反而會惹得白啟明懷疑。
想到這裏，李天雀覺得還是應該讓他看到自己在玩手機，這樣他反而不會多想。
於是李天雀轉了過來，側麵麵對著攝像頭，同時打開了手機。
李天雀的手機裏已經被自動下載了一個“月下靜聽”的軟件，李天雀打開這個軟件後，發現軟件的設計十分簡單，點進去會有一個歡迎界麵出現。
這個界麵的背景是黑色的，上麵高懸一輪明月。
等待一秒之後，軟件裏麵出現了兩個小框。
不知道是為了顯示這個軟件高檔，還是出於小魚的習慣，這裏的操作界麵都是英文。
這兩個小框框裏麵有兩個圓形的按鈕，上麵都寫著“Listen”的字樣，顯然是在告訴李天雀按下這個按鈕就可以進行監聽。
“Listen”按鈕的下麵是一個方框狀的小按鈕，按鈕上麵寫著“Record”，毋庸置疑，這個就是用來錄音的按鈕。
在這兩個小框框中間，還有著一個類似磁帶的圖標，李天雀點了一下，畫麵彈到了一個空的列表之中，看樣子這裏是用來儲存錄音的地方。
大致了解了這個軟件的使用方法，李天雀當然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嚐試聽一聽到底白啟明在說什麽。
李天雀把手機調成了最大的音量，然後打開了音樂。
刺耳的搖滾樂在這個房間如同沸騰的油鍋裏掉進了一顆大冰塊一樣炸耳。
李天雀連忙關上了音樂，嘴裏嘟噥一句：
“嚇我一跳！”
同時，李天雀的目光移向了畢胖子，讓自己看起來擔心吵到了病人。
自顧自說完，李天雀從衣服裏懷掏出了耳機，戴在了耳朵上。
李天雀這麽做，就是為了防止這個屋子裏也有竊聽器的存在。
為了不讓白啟明懷疑，李天雀隻好故意假裝音樂聲音太大，容易影響畢友錢養傷，然後使得讓自己有一個能夠名正言順戴上耳機的借口。
也虧得李天雀平時喜歡聽音樂，經常隨身帶著耳機，不然這下還隻能冒險開功放進行監聽了。
一切準備就緒後，李天雀終於正式開始了對白啟明房間的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