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愛情,兩個人成長。無論是否能夠和你終老,那麽投入地愛過彼此,流過那麽多的眼淚,我們都長大了。


    ——


    阮嫻淑坐在樓下沙發上等著,可她手裏的茶喝了一杯又一杯,也不見霍倩倩下來,就連陳自清去吳慕晨的房間找書也沒見下來,忍不住上樓去看看情況。


    她害怕的是霍倩倩會有什麽事發生。


    陳自清還在猶豫著,眉頭快擰成了“川”字,心中像是千人交戰一樣,下不了決定。


    霍倩倩焦急的看著陳自清,見他下不了決定,又拋出了一個誘餌,“陳叔叔,除了卡上的五十萬,隨後我會再給你帳上打五十萬。”


    陳自清一驚,抬頭看向霍倩倩。


    正在這時,霍倩倩聽到樓道上傳來高跟鞋的嗒嗒聲時,臉色變的慘白。


    在吳家,除了吳慕婷,也就隻有阮嫻淑會穿高跟鞋了,來人不是她是誰。


    陳自清也聽到了腳步聲,急的額頭上的冷汗滴了下來,現在再去吳慕晨的房間找書已經來不及了,看到床頭櫃上有一本書,一個剪步上前抓在了手裏。


    同一時間,阮嫻淑也推開了房門,看到倆人都站在那,一愣,奇怪的問,“自清,倩倩,你們怎麽都在婷婷的房間裏?”


    霍倩倩勉強笑了笑,上前挽住阮嫻淑的胳膊說,“媽,是這樣的,剛才我正準備下樓時,碰到了陳叔叔,所以請他剛才給把了脈。”


    “是嗎?”阮嫻淑焦急的看向了陳自清,“自清,倩倩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


    陳自清為難的看向了霍倩倩,到底他要怎麽做決定才好。


    霍倩倩警告的看向了陳自清,悄悄拿起手機。


    “自清,難道孩子不好?”見陳自清不說話,阮嫻淑越發焦急了。


    “我……”陳自清正想說話,口袋裏的手機嗡嗡響了一聲,有短信進來。


    抬頭看了一眼霍倩倩,她手裏正拿著手機,信息肯定是她發過來的。


    “我有短信進來,我先看下。”陳自清不自在的笑笑,掏出手機,看到內容時,額頭上的冷汗更多了。


    【如果你亂說話,你兒子的前途就毀了。】


    看到陳自清的表情,霍倩倩故作驚訝的問,“陳叔叔,你怎麽不將實情告訴媽呢,好讓她放心啊。”


    陳自清看了一眼霍倩倩,才對阮嫻淑說,“嫻淑,你就放心吧,孩子一切都好,大人也好……”說完看了一眼霍倩倩,眼神乞求她不要對他兒子下手。


    霍倩倩滿意的朝他點了點頭。


    阮嫻淑開心的拍了拍霍倩倩的手背,轉頭看向陳自清,真誠的說,“謝謝你,自清。”


    “不用客氣。”陳自清不敢看阮嫻淑的眼睛,眼睛盯向腳尖,怕她看出端倪。


    阮嫻淑順著他的目光也往下看,當看到他手裏的書時,忍不住捂著嘴笑。


    霍倩倩一愣,看清陳自清手裏的書名時也笑了起來。


    陳自清被她們笑得莫名其妙,當發現自己手裏的書是什麽書時,一張老臉漲的通紅,恨不得將手裏的書扔掉。


    阮嫻淑放下手,忍著笑說,“自清啊,你是不是處女朋友了?”


    “我……我沒有啊。”陳自清雙手緊緊捏著手中的書,恨不得將它捏碎,好不讓人看到。


    “那你怎麽看《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如果沒交女朋友,為什麽對這本書感興趣了。


    陳自清聽了阮嫻淑的話,忙擺手,一張老臉漲的跟豬肝一樣,恨不得挖個坑鑽進去。


    “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雅清也走了很多年了,你再成家我相信成銘也是不會反對的。”阮嫻淑以為他是不好意思,寬慰著。


    陳自清朝阮嫻淑勉強笑笑,“……我待會還有事,就先走了。”


    “在這吃了午飯再走吧。”


    “不了,我真有事。”陳自清說完就抬腳往樓下走,臨走前看了一眼霍倩倩。


    陳自清走後,霍倩倩鬆了一口氣。


    中午,阮嫻淑自然留她在吳家吃午飯,免不了又讓劉嬸給她燉雞湯補身體。


    這段時間霍倩倩幾乎天天喝雞湯,在家裏霍山吩咐廚房燉,在吳家,阮嫻淑吩咐劉嬸燉,現在看到雞湯,她都想吐。


    可為了繼續裝假孕,她又不能不喝。


    從吳家出來後,霍倩倩看著這座宏偉的建築,勾起嘴角笑了笑。


    紅色的寶馬很快駛出了吳家。


    ——


    吳慕晨的臉被顧肆琅打傷後,也沒有擦藥,頂著一臉傷就去上班了。


    吳氏的員工看到他都紛紛打招唿,吳慕晨冷著臉一個人也沒有迴應,當然,他是老板,他不迴應也沒人敢抗議。


    薑拓手裏拿著文件,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自從老板娘流產後,老板一天說話不超過十句,臉上別說笑容了,連動都不動,像個機器人一樣。


    如果不是他還有唿吸,薑拓都怕他快要掛了。


    “進。”裏麵傳來男人冷的像要掉冰渣的聲音,薑拓抖了抖身體,深吸了一口氣,才推門進去。


    看到是他,吳慕晨隻抬眼瞅了一眼,又低下頭看文件。


    “吳總,這些文件是需要馬上簽字的。”薑拓心裏苦不堪言,現在各部門主管都不敢進他的辦公室,有什麽文件統統塞給他,讓他拿進來簽字。


    他也怕被老板噴啊,可這些主管放下文件人就走了,他隻好硬著頭皮進來了。


    吳慕晨眼皮都沒抬一下,隻用手指了指桌子,示意他放在這可以走人了。


    可薑拓不敢走啊,這裏麵的文件都是要馬上簽字的,隻有老板簽了字,下麵人才敢執行。


    桌子上的文件都快堆成山了,雖然吳慕晨看起來每天抱著文件在看,但隻有薑拓知道,其實老板表麵上是在看文件,實際上心都不知道跑到哪個國家去了。


    “吳總,這些文件都是很急的。”薑拓將文件一個一個打開放到吳慕晨的麵前。


    吳慕晨看了他一眼,什麽也沒有說,文件看也不看,直接在上麵簽了字。


    薑拓張了張嘴,最終什麽也沒有說。


    這裏麵的文件有幾個都是上千萬的項目,老板瞅也不瞅就簽了字,就不怕出錯嘛?


    雖然現在各部門主管在工作上是細心了再細心,就怕一不小心出了錯被老板批,可做為老板他是不是得看一眼。


    他敢保證,老板簽的啥他自己都不知道。


    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薑拓正想訓斥來人,怎麽都不敲門就進來了。


    可當看到是冷喬塵時,像見了救星一樣,狗腿的跑過去熱情的說,“冷少,你來了?”


    “嗯。”冷喬塵應了聲,朝吳慕晨看去。


    柳莊荷在吳氏流產的事他聽說了,當時在公司裏鬧的沸沸揚揚,他想不知道都難。


    冷喬塵沒想到倆人都離婚了,還鬧成這樣,將孩子都作沒了。


    “冷少,你想喝什麽?”薑拓朝冷喬法使了使眼色,示意讓他勸勸吳慕晨。


    冷喬塵沒有理薑拓,長腿一邁直接坐在了吳慕晨的對麵,“咖啡。”


    “好的,我馬上給你送來。”薑拓立馬出了辦公室,吩咐秘書送兩杯咖啡進去。


    冷喬塵隻有在進門時吳慕晨看了他一眼,遂又低下頭看著手頭的文件。


    這樣的吳慕晨冷喬塵是沒有見過的。


    他就想不明白了,既然舍不得柳莊荷,為什麽要跟人家離婚。


    既然離婚了,為什麽不放手,還弄得孩子都沒保住,這不是賤是什麽?


    “哎,我說,你這是鬧哪樣啊?”冷喬塵受不了吳慕晨的冷漠,伸出手敲了敲桌子。


    吳慕晨將文件往桌子一放,身體靠在皮椅上,看著冷喬塵說,“我也想問我自己想要怎樣。”


    “啥意思啊?”以前的吳慕是都是意氣風發的,什麽時候見他這樣頹廢過。


    “柳莊荷流產了。”


    “我知道啊。”這事恐怕是個地球人都知道了。


    “孩子……。是因為我失去的。”吳慕晨痛苦的耙著頭發。


    冷喬塵:“……”他知道孩子沒了,卻不知道是因為吳慕晨。


    做為好友,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冷喬塵站起身,走到吳慕晨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事情都過去了,你就不要自責了,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吳慕晨抬起頭看著冷喬塵,雙眼全是血絲,這幾天他都沒有好好休息,柳莊荷倒在地上滿身是血的樣子一直在他腦海裏迴旋,根本讓他無法安睡。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冷喬塵歎口氣,“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再後悔也沒有用,不如想想怎麽補償她。”


    一語驚醒夢中人,吳慕晨立馬按下內線,讓公司律師到他辦公室來。


    冷喬塵不知道他要做什麽,隻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聽他跟律師交談,越聽他的眉頭越蹙。


    一個小時後,律師走出了吳慕晨的辦公室。


    吳慕晨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寄給了冷喬塵,誠懇的說,“兄弟,這事還得麻煩你。”


    冷喬塵沒有接他的文件,不確定的問,“你想好了?”


    “想好了。”現在他能為柳莊荷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冷喬塵接過文件,揚了揚,“可柳莊荷不一定會要啊?”


    “我知道,所以這件事還是要麻煩你,你一定要想辦法讓她收下,就當兄弟我求你了。”


    “好吧。”冷喬塵站起身拍拍吳慕晨的肩膀,走出了吳氏。


    但願他此去不負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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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慕晨給冷喬塵的文件內容是什麽?他又想要怎麽去補償柳莊荷呢,而柳莊荷會要嗎?精彩繼續,下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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