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說的話清晰可聞。


    其內容與慕容若風剛才所言基本一致。當說到發現張三豐與魔修曾一亮前往西域時,後麵還有下文。


    慕容兩兄弟發現這個秘密後,便打算立即逃走。


    誰知不小心露了行蹤,張三豐突然出手,當場滅殺了慕容強,生死關頭,慕容剛激活一件護體靈器,保住了一絲氣息殘存,後被慕容家的人救迴。


    慕容剛將所知的消息說完,便很快氣絕身亡。


    眾人觀看了那段錄像畫麵之後,各大宗派之人個個義憤填膺,滿臉充滿憤怒。逍遙派的人個個神色不自然,尤其是宋寒等人更是羞愧的抬不起頭來。


    如果之前對於張三豐成為魔修一事還存有懷疑,眼下已經完全可以篤定。


    要知道,逍遙派及各大正道宗派世家為了對抗魔修,早已結成盟友。張三豐勾結魔修,殺害盟友,已經完全站在了正道的對立麵。


    那東方小草陰陽怪氣說道:“黃長老,你現在無話可說了吧?”


    “黃長老,張長老與端木正明昔日曾有過一麵之緣,沒想到他竟墮落如斯,與魔宗勾結,真是可惜,可惜!”


    說話之人,正是端木世家的族長端木正明。


    “有何可惜?”另有一麵滿臉傲氣的男子站起身來,朗聲說道:“黃長老,你是知道的,我獨孤家與魔宗向來勢不兩立,那張三豐與魔宗勾結一事鐵證如山,容不得半點摻假,便是我獨孤家的敵人,張三豐是你逍遙派的人,黃長老意欲何為?”


    此人乃是獨孤世家的族長獨孤不平。


    東方小草點頭附和,道:“沒錯,黃長老,你逍遙派的長老與魔宗勾結,此事非同小可,以我之見,必須對逍遙派進行調查,看看是否還有張三豐這廝的同夥。”


    此語一出,在場不少人均紛紛表示讚同。


    要知道,在度仙界,逍遙派勢力龐大,堪稱第一宗派,無論聲望還是所獲得的的利益都達到了巔峰。如此一來,必然會受別的宗派及世家的妒忌。


    然而,逍遙派何等強勢,就算不爽又能奈何?


    而今張三豐與魔宗勾結一事,正好可以借題發揮,打擊逍遙派的氣勢。如果就此能夠將逍遙派扳倒,極有可能從中分得一塊蛋糕。


    當然,其中也有的宗派是因為與魔宗有著深仇大恨,恨屋及烏,對逍遙派亦充滿敵視。


    張三豐畢竟出自逍遙派,又高居長老之職,如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逍遙派可謂是難辭其咎,必然很難撇清幹係。


    大殿內,眾人個個摩拳擦掌,情緒激揚,紛紛要求徹查整個逍遙派。


    昂!


    忽地,一個極為不協調的聲音持續在大殿內響起。那聲音的音量並不高,但聽在耳朵裏令人極度不適,胸悶作嘔,許多人承受不了,連忙用手將耳朵捂住。


    如此一來,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那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朝著聲源所在的方向望去,剛才發出聲音的正是逍遙派的大長老黃裳。黃裳見眾人望來,淡然說道:“想徹查本派弟子,莫非各位認為我逍遙派真的那麽好欺負不成?”


    話語中,自有一番威嚴氣勢。


    如果按照對方的要求做的話,無論結果如何,威震天下的逍遙派隻怕都將聲名掃地,從此一蹶不振,第一宗派之名也就不複存在。


    故而,對於這個過分的要求,身為大長老,黃裳又豈能同意?


    那東方小草本想開口反駁,然而與黃裳的目光對接,頓時,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令他無從開口。


    “阿彌陀佛!”


    一名和尚緩緩站了起來,雙手合十,道:“黃長老。”


    黃裳麵對這位和尚,微微欠身,拱手道:“閑空禪師。”知道對方必然有話要說,打完招唿,不再多言。


    度仙界,勢力最強的莫過於“一宗二派三世家”。


    這“一宗”指的便是達摩宗。達摩宗為佛門宗派,武學底蘊深厚,門下更是高手如雲,但門人專修佛法,很少插手別派之間的恩怨。


    因此,論聲望,論影響力稍遜逍遙派。


    這位閑空禪師乃是達摩宗達摩堂的首座,佛法高深。人人敬仰,在所來的這群人中當屬他為尊。


    自來到大殿之後,他一直沉默寡言,直到此刻這才開口說話。


    閑空禪師向黃裳微微點頭,這才開口說道:“據老僧所知,一萬年前度仙界妖魔橫行,人魔不分。殺戮不止,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降臨三位英雄,他們橫掃乾坤,大戰魔王,為人族開拓了一方淨土。正因為有這三位,度仙界才有今日之人族昌盛,各位想必知道其中一位,也是主導者,此人便是逍遙派的開創者及掌門人。”


    眾人雖然不明白閑空禪師為何突然提起多年前的往事,但感念這三位的恩澤,均紛紛點了點頭。


    王陽也曾了解過度仙界這段曆史。


    這位奇人當年征戰四野,與魔為敵,開疆拓土,使得古往今來無數人族受益。這等壯舉,想來都令人熱血澎湃,心向往之。


    不過,對於逍遙派這位掌門人,近年來似乎很少再有人提起。


    就連號稱“百事通”的莫浩,對於掌門人也是知之甚少,甚至連其姓名都無從知曉。


    當初得知逍遙派的四大長老分別是黃裳、王重陽、逍遙子和張三豐,他也曾琢磨過這位掌門是何許人也。能夠淩駕於這四人之上的,實在想不到會是哪一位。


    閑空禪師繼續說道:“李掌門福澤天下,老僧絕不相信他所創立的逍遙派,會與魔宗有任何關聯,以李掌門的為人,恐怕也未必容得下魔修存在宗派內,那張三豐張長老修煉魔功一事,老僧也甚是費解,不過他之所以叛逃西域,料想多半是忌憚李掌門之故。”


    慕容若風道:“那大師的意思是……?”


    “阿彌陀佛!”閑空禪師又念了聲“佛”說道:“依老僧之言,各位不可因為出了個張三豐,就牽扯整個逍遙派。”


    黃裳見對方為本派說話,拱手道:“多謝大師!”


    慕容若風道:“黃長老,大師所言自是有理,但張三豐終究是你們逍遙派的人,此事過了這麽久,你們逍遙派難道不該做個表態嗎?”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紛紛向黃裳望去。


    自從張三豐叛逃西域一事以來,逍遙派確實一直冷處理。慕容若風所言倒也並不過分,無非是要讓黃裳代表的逍遙派表明立場。


    當然,以慕容若風之前的意思,顯然也很讚同對整個逍遙派進行徹查。


    但,黃裳堅決反對。如此鬧僵起來,隻怕雙方將會下不了台,愈演愈烈,而這個時候閑空禪師站出來化解,慕容若風就有了迴旋的餘地。


    站在黃裳的立場上,當然也不希望與在場各大宗派和世家鬧的太僵。


    黃裳沉默片刻,朗聲說道:“我逍遙派眾弟子聽令,張三豐行為不端,殘殺同盟,罪無可赦,即日起,再不是本派長老,我逍遙派弟子與他勢不兩立,若是遇上格殺勿論。”


    端木正明道:“黃長老深明大義,有你這番話,我端木家絕不再與貴派為難。”


    黃裳點了點頭,並不多言。


    獨孤不平恨恨地道:“但願黃長老說到做到,總之,若是有天讓我遇上那張三豐,必然讓他死在我的劍下。”


    黃裳瞥了他一眼,心想:憑你的劍法,恐怕殺不了他。


    那東方小草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黃長老絕不會與那張三豐這個魔修同流合汙的,逍遙派向來是正義宗派,難免出個把個敗類,以後我們同心同德,共同對付魔宗,就是一家人啦。”


    王陽心想:終於知道這家夥為何叫東方小草了,活脫脫一棵長在牆頭的小草。


    此人一開始最能叫囂,恨不得要將逍遙派的人全部殺光,見大家一致表示不與逍遙派為敵,就馬上改口,要和人家相親相愛一家人了,


    臉皮之厚,可見一斑。


    最後,慕容若風開口說道;“黃長老,既然你將話說到這個份上,我慕容家慕容剛、慕容強的這筆血債隻算在張三豐的頭上,與貴派無關,我慕容家的老祖曾與李掌門並肩作戰,自那時就是盟友,今後仍是盟友。”


    黃裳淡然說道:“那是當然。”


    “不過……”慕容若風忽然話鋒一轉,說道:“貴派別的人也就罷了,但是,那張三豐的幾位親傳弟子,希望黃長老容我帶迴去。”


    宋寒等人一直戰戰兢兢站在一旁。


    聽見慕容若風要將他們帶走,頓時個個身軀一顫,大驚失色。王陽見那慕容若風的語氣,顯然不會那麽容易善罷甘休,沒想到又弄出這麽一出。


    這家夥所指的張三豐的親傳弟子,恐怕也包括自己在內。


    原以為來到九陰宮,就是看一場大戲,誰知結果還有他的戲份。


    聽了慕容若風的要求,黃裳目光一掃,向王陽、宋寒等人看了看,然後迴頭冷眼望著慕容若風,道:“慕容族長,你要帶走他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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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若風道:“因為他們是張三豐的弟子。”


    黃裳不滿地道:“他們是張三豐弟子沒錯,但想必你也看見了,他們所修煉的並非魔功,而是玄門正宗功法。”


    慕容若風道:“據我所知,如今的魔修甚是狡猾,他們可以通過某些手段,偽裝成正道氣息,令人很難辨別出來。”


    宋寒連忙說道:“慕容族長,我們並非魔修,若是不信,可以就在這裏任憑檢測。”


    其他眾弟子紛紛點頭稱是。


    因為師尊的關係,這些日子來他們都非常不好受,生怕被牽連進去,故而一直低調再低調,所幸逍遙派的高層並沒有對他們進行懲罰。


    此刻見慕容若風要將他們帶走,自是萬般不願意。


    慕容若風冷然一笑,對黃裳道:“黃長老,魔修的手段真偽難辨,卻不知貴派可有這樣的辨別設施?”


    黃裳搖了搖頭,道:“沒有。”


    慕容若風道:“我慕容家致力對抗魔修,曾因為魔修偽裝氣息而大吃苦頭,從而花費了大量心血,專門研製了一種陣法,可以令魔修原形畢露。”


    東方小草驚歎道:“慕容族長為了對抗魔修,真是用心良苦,乃我輩之楷模。”


    頓了一頓,他繼續說道:“既然慕容家有這樣的陣法,那趕緊將這幾個張三豐的弟子抓走吧。當檢測出他們是魔修,看還有什麽話說。”


    黃裳不滿地道:“那如果檢測出來不是呢?”


    慕容若風道:“張三豐修煉魔功,他們身為親傳弟子,不可能一無所知,就算他們不是魔修,但相信從他們的口中一定能獲悉一些有價值的信息。總之,張三豐這八名弟子極為可疑,尤其是這個少年……”說著,目光一凜,朝著王陽逼視而去。


    王陽一怔,看來不僅有自己的戲份,而且戲份不小啊。


    “這個姓王的少年,似乎剛來貴派不久吧?各位對他的身份來曆知道多少?剛才黃長老你說張三豐將一座精心打造的洞府贈送給他,各位難道覺得正常嗎?”


    東方小草點頭,道:“沒錯,我也覺得可疑。”


    在場不少人原先都未曾過多在意這個少年,聽了慕容若風的話之後,頓時,無數雙眼睛紛紛投射過去。


    打造一副洞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輕易送給他人,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並且,張三豐這邊才將洞府送給了王陽,沒幾天就獨自叛逃西域,把這個來曆不明之人留在逍遙派意欲何為?


    這麽一想,越發覺得頗為蹊蹺。


    慕容若風繼續說道:“還有,據說他才來逍遙派的時候,修為僅僅金丹境,這才一個多月下來,而今他的修為卻一躍提升到了太虛境,這麽快的修煉速度,恐怕獨孤家的小天才也未必比得上吧?”


    獨孤不平道:“犬子從金丹境到太虛境,前後一共用了二十年的時間。”


    獨孤莫愁正是他的兒子。


    慕容若風道:“正常人修煉的話,恐怕至少需要五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獨孤家的小天才都需要二十年間,這位王陽卻隻用了一個多月,你們覺得可能嗎?”


    “可能!”


    慕容若風自問自答道:“因為這世上有一種特殊的修煉方式可以在短時間內速成,修為暴增,那就是魔修!”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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