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許大少爺,你這是要去哪啊?”一個聲音傳來,許偉見事不妙,想要偷偷離開,沒想到剛好撞見了剛放完鞭炮迴來的林千若。


    刷,刷!林千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聲音顯得特別大聲,原本圍觀的人群全部都聽到了,紛紛轉身朝聲音處看去。


    “你真的要做的這麽絕?”許偉陰沉著臉道。這個時候他的已經完全不顧臉麵了。


    “絕?嘿嘿,這賭局是你主動要求開的,怎麽,這會想不認賬了?”林千若一點也不咻他,直接打臉了。


    “林千若,你別太過分了!”成了圍觀對象的許偉,咬牙切齒地道。


    “過分?嘿,知道嗎?有本事裝逼,那叫牛逼,像你這種沒本事還想裝逼的,那叫傻逼知道嗎?傻逼!想賴啊?行啊,你走啊,後果自負哦。嘿嘿,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林千若把聲音放低道。


    “你,你想怎麽樣?”許偉的臉色變了又變,他想到了自己如果就這麽走了,那眼前這位,肯定會把這事宣揚出去,到時候別說是自己了,就連他們家族的企業都會受到影響,做生意最講究信用,今天如果沒解決好這件事,那麽等待他的將是臭名遠揚。


    “嘿嘿,不是我想怎麽樣,而是你想怎麽樣!你這種人老子見得多了,你要是一早就提前認輸,那叫識時務,那點彩頭和賭注,小爺還真不在乎,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你自求多福吧,等我兄弟解完這塊毛料,到時候要看我兄弟的心情了。”林千若說完頭也不迴地朝王言一那裏走去。


    剛剛那一番話,說出來,林千若從頭爽到腳,他從來沒有踩人踩的這麽過癮了,而且是憑本事踩人,而不是拚爹踩人,那完全是不同的感覺。他覺得自己升華了,那滋味,實在是太爽了。


    當然了有人爽就肯定會有人不爽,許偉此時進退不得,他後悔了,後悔自己沒事裝什麽大尾巴狼,這下好,人沒踩到,自己的臉全丟光了。站在那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現在已經不是一千萬的問題了,而是王言一解出來的那塊毛料,價值太高了,雖然還沒完全解出來,但是看眾人的反應就知道,那絕對是天價,而他之前買毛料的錢一部分還是動用公司的錢,他許家的家族企業雖然市值過十億,但是那是家族的,不是他許偉的。


    一千萬的話,對他來說還是能夠挪用的出來,但是現在卻絕對不止一千萬了,光王言一那塊玻璃種祖母綠就是天價,自己怎麽可能拿的出來?


    他雖然不知道這林千若和王言一具體什麽來頭,但是看林千若那副作風,就知道肯定不簡單。這次真的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而且弄不好還會影響家族的信譽,或者說已經影響了。


    看著已經成為焦點的王言一,他的眼中滿是恨意,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如果他們不接受自己的提議,那就不會有這場賭局,自己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


    隻是他沒想想,如果不是他自己為了在美女麵前露臉,想要讓王言一在楊芸麵前難堪,又怎麽會鬧出這一出?


    沒辦法,他隻好拿起電話。咬了咬牙,撥打了他父親的電話。


    “爸,是我,許偉!”許偉的聲音有些顫抖。


    “小偉啊,有事嗎?”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正是許偉父親,徐文鬥的聲音。


    “爸,我惹禍了!”許偉終於還是說了出了。


    “嗯?怎麽迴事?好好說!”徐文鬥聞言,怔了一下,然後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是這樣的……”許偉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當然他隱去了楊芸,隻說是在對方的誘騙之下才和對方對賭的。


    “你先別離開,我馬上過去。”許文鬥當機立斷道。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知子莫若父,他當然知道事情或許不是像許偉所說的那麽簡單。隻是這時候卻不是追究原因的時候了,而是他在考慮到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將是給他們許家造成極大的危機。所以才當機立斷,讓許偉先穩住。


    掛斷電話,許偉的臉色變得更為難看了,父親的態度讓他意識到今天這件事不像自己想象中那麽簡單了,後果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更為嚴重。


    這時候王言一終於把整塊玉肉掏了出來。陽光下,那塊翡翠顯露出無限的光芒,人群中許多貪婪的眼神,直盯著這塊翡翠。


    “唿!”王言一也是長出了一口氣,一手拿著手中的翡翠,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這時候,幾個保安走了進來,將人群和王言一隔開。劉胖子這才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向那位張老板,財帛動人心,一塊天價翡翠的出現,難保有人不會鋌而走險。想了想他還是覺得不放心,又拿起電話打給了附近的派出所。


    過了一會,幾個民警走了進來在一邊警戒。被稱做張老板的中年人這個時候朝那劉胖子點了點頭,表示滿意。林千若和王言一三人還沉醉在喜悅中自然不會發現這一點,當然了,看到保安和警察齊聚,林千若的臉紅了一下,然後有些不好意的對王言一道:“對不起啊,兄弟,剛剛哥們我也沒想起來,幸好這劉胖子還算懂事,叫來了保安和警察,不然的話非出大亂子不可。”


    王言一聞言也是一怔,詫異地問道:“不至於吧?”


    那張老板聽到了王言一的話,卻是繞過保安,走上前道:“怎麽不至於,你知道這塊翡翠的價值嗎?足夠讓人鋌而走險了。”


    “多謝,還沒請教?”王言一衝中年男子感激地笑了笑,然後道。


    “我姓張,單名一個友字,小兄弟,怎麽稱唿?這塊翡翠打算怎麽處理?”張友豪爽地道。


    “我叫王言一,張老板,您是做玉石生意的?”王言一問道。


    “別,什麽老板不老板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喊你一聲王老弟,你喊我張哥就成。”張友笑著道。


    “我說張友,你這可不地道啊,這頂級玻璃種祖母綠翡翠,如果這位小兄弟要賣的話,我們明華珠寶也想競價。”一個老者分開人群走了過來。顯然對方認識張友。


    “王老弟,這位是明華珠寶的話事人,周明華。”張友卻是不惱,而是對王言一介紹道。


    那周明華皺了皺眉頭,顯然對張友那稱唿有些詫異和擔心。這頂級翡翠這些年已經越來越少了,而高端市場的需求卻越來越多,這種東西有錢都不一定能買的到,也隻有緬甸公盤上才會出現,隻是那裏巨富雲集,不是他們這些中型珠寶公司能夠搶的到的。


    他也是聞訊趕來,沒想到還是被張友搶先了一步。不過好在那翡翠還在王言一手裏,沒有賣出去。


    這時候林千若有些驚訝地問道:“您就是周明華?”


    “咦,你認識我?你是?”周明華皺著眉頭,顯然沒想出來林千若是誰。


    “我爸是林洪斌!”林千若道。


    “原來是洪斌的孩子,差點認不出來了。”周明華眉頭舒展,露出一個笑容。


    “咦,這塊翡翠不是你解出來的吧?”周明華看到林千若和王言一站在一起,詫異地問道。


    “來,周老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兄弟,王言一,這塊翡翠是他的。”林千若笑著介紹道。


    “後生可畏啊!小兄弟好本事啊!”周明華笑著說道。


    “哪裏,我這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王言一自然不會托大。


    “周老,你還不知道吧?王老弟這是第一次賭石,就賭出了玻璃種,還是祖母綠,這運道啊,嗬嗬,真是沒話說。”張友笑著道。


    這下周明華更是驚訝了,第一次賭石就賭出玻璃種祖母綠,這已經不能說是好運氣了,而是運氣逆天啊,而且還是在這種小毛料商這裏賭出來的。


    “老弟,怎麽樣?想好要怎麽處理這塊翡翠了嗎?”張友問道。


    這時候林千若卻是道:“張老板,我們還有個賭局沒完成呢,嘿嘿。”


    “賭局?看我,把這個都給忘記了。”張友苦笑道。


    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張總,周老,真巧啊?你們都在啊?”


    張友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顯然和來人的關係不是很好。隻見一個中年男子分從人群中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的人,不是許偉是誰?中年男子眉眼間依稀可以看出,和許偉有些相像的地方,其身份不言而喻了。


    “許老板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呐。”張友笑著說道。


    “張總這是誤會我了,我這次來可以說是因為這塊頂級翡翠也可以說不是。犬子無知和兩位小兄弟鬧了些誤會。倒是要向兩位小兄弟陪個不是了。”許文鬥笑著說道。


    “咦,這位是許公子?難怪了。”張友看到許文鬥身後的許偉,露出一抹明了的表情,隻是下一刻他又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地看向王言一和林千若。


    王言一聽到許文鬥的話,和林千若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林千若咳嗽了一聲道:“許老板言重了,這不過是我們年輕人的一個小賭局罷了,沒想到你居然知道了。”


    聽到林千若的話,許文鬥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張友和周明華都是露出了一個笑容。這許文鬥的意思是把這件事揭過去,林千若出身不凡,怎麽會聽不出來?而張友還想著提醒王言一來著,沒想到林千若倒是不凡,直接堵了迴去,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這是年輕人之間的賭局,你一個長輩跑來幹嘛?想要不痛不癢地揭過去,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果然是老子英雄兒好漢,不愧是父子,都是一路貨色。想要賴賬?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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