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魔法師一下子為難了,雖然她好像不能丟下學士先生不管,可是,這個老怪物也太嚇人了,她還是心中怕怕的。[]


    “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那就這樣定了。”杜德利自然不會給女魔法師選擇的餘地,他施了幾個魔法之後,女魔法師就被擒住了,同樣被施加了一個傀儡術,動彈不得,隻能睜著大眼睛,驚恐的望著杜德利。


    看著滿地的屍,杜德利咧開骷髏大口笑起來:“正好我的寵物損失了不少,就拿你們補充吧,盡管弱小了點。”


    他開始念起咒語,這個咒語與普通的自然魔法咒語有所不同,很緩慢,也很低沉,讓人昏昏欲睡,韓念與女魔法師的魔力受製,聽在耳中就有了些困意。


    黑色的霧氣在餐館中彌漫了開去,地上那些本應永遠沉睡了的屍體,卻在這段咒語的驅使下站了起來,隻是遝拉著腦袋,神態癡呆,雙目無神。


    杜德利打開了亡靈空間,一具具屍體就排著長隊陸續走了進去,裝甚詭異,看得那女魔法師眼睛睜得更大了,嬌軀簌簌抖。


    魔鬼,真的是太邪惡了!


    最後想走近亡靈空間的是那個餐館老板,杜德利彈出一股黑氣射在他的腦門上:“嘿,老板,我可不需要亡靈寵物為我做飯,你還是給我留下吧。”


    那老板軟棉棉的倒了下去,再也沒有站起來了,亡靈空間的橢圓門又合了起來,這些新的亡靈寵物還很遲鈍,也很脆弱,經過一段時間的死氣培養之後,才能揮作用。


    當杜德利帶著兩人走出餐館時,眼前的情景讓韓念驚呆了,因為鎮子已成了煉獄,所有的房子都火光衝天,滿地都是屍體。


    一個鎮民渾身冒火大叫著從房子裏跑出來,迎接他的卻是一把刀,直直的捅進了心髒當中。


    那鎮民驚駭的看著對麵的人,不,他不是人,而是一具沒有皮肉的骷髏。


    骷髏戰士將刀子抽出來,那個便撲倒於地寂然不動了。


    同樣的事情也生在其他地方,不少骷髏戰士來迴穿梭,尋找著幸存者,哪怕隻有一口氣的,都要補上一刀。


    橫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鎮民屍體均睜大了眼睛,瞳孔中尚存著死前的恐懼與不解,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麽災難會不期而至,突然降臨到這個寧靜和平,與世無爭的小鎮子。


    韓念的聲線控製讓杜德利解開了,他看著在半小時前還是完好的小鎮,鎮子上的人們很熱情,很多甚至主動與自己這個外地人打招唿。可是,這些純樸的人,現在已經成了毫無生氣的冰冷屍體了。


    鎮子,被屠了!


    不消說,更/新/最/快十六k這是杜德利下的手。


    無邊的憤怒從心底升騰上來,他衝著杜德利大叫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這個混蛋!”


    女魔法師也是驚懼不已,這個魔鬼,比想象中還要兇殘得多,將人命視同草芥。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為什麽要怪我!”


    杜德利冷冷的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耍什麽花樣,你想故意挑起紛爭,有機可乘逃走,或至少讓其他人報告光明教會,我曾經在這裏出現過,對吧?你很聰明,但是,你的聰明給這裏的人帶來了災禍,為絕後患,我隻有這樣做。所以,別再自作聰明了,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下次,你也許會見到更多的死人!”


    韓念默然無語,他隻道杜德利最多也就殺掉華服青年一行人而已,沒想到他竟對全鎮的人下手,真是心狠手辣,冷血無情,那麽多人,包括老幼婦孺,他都忍心麽?看來,這個活死人的人性真的完全泯滅了!


    不過,杜德利的極端手段確實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韓念害怕了,忌憚了,每每想到計劃失敗,就可能有成千上百的人陪葬,他就再也不敢耍滑頭了。


    在幾人再次上路的三天之後,格林鎮依然是一片廢墟的狀態,由於鎮子地理位置偏僻,這三天都沒旅客經過,因此還沒人得知這裏生的慘案,並上報當地官府。


    終於,在第三天,一位外鄉人來到了這裏,是個灰衣老者,清瘦炔然,腰間配著一把古樸的長劍。看著已有些年紀了,卻健步如飛,就是年輕人跑著恐怕也追趕不上。


    他是尋找自己的徒兒而來的,不久之前,其徒應父親之召從渤海返迴帝都,他也是為徒兒父親效力的劍士,隻是因事拖延了幾天才上路。


    師徒是用一種特別的追蹤藥水聯係的,也不用做記號,徒兒身上也抹了那種藥水,不過得在鼻子上塗上另一種藥水,才能聞得出來,其他人怎麽嗅,都是無色無味的。


    在渤海岸邊沒多遠,藥水的味道就偏離了原先計劃的路線,沿途鮮少城鎮,很是荒僻,不過卻要比原先定下的要近些,老者以為徒兒歸家心切,也跟著從這條路一直趕了過來。


    當他看到眼前這個被毀滅了的小鎮是,才覺事態不尋常,藥水味道特別濃重,可見徒兒在這裏停留的時間比較長,而鎮子的慘劇,很可能是和他相關的。


    當然老者不認為徒兒會屠村,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肯定有其他強者經過,也許雙方生了衝突。


    老者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以那個強者人畜不生的狠辣手段,如果徒兒惹上他的話,後果還當真很嚴重。


    藥水的味道從一處廢墟延伸了開去,是沿途覓來最淡的,這說明徒兒當時以非常快的度行進,才會讓揮在空氣中的藥水濃度降低,而他為什麽要那麽快的行進呢?


    逃命!


    如果沒猜錯的話,肯定是逃命,也許他意識到自己不是那個強者的對手而奪路狂奔,地上隱約還能見著一行淩亂的馬蹄,證實了他的猜測。


    深吸了一口氣,老者的雙腳一彈飛到天空,卻沒有掉下來,猶如飛鳥般往前滑行,勢比激箭,轉瞬間就已在百米開外。


    魔法師的禦風術是飄逸灑脫的,與老者的迅猛疾衝截然不同,毫無疑問,這是天空劍士的飛行!這貌不起眼的老者,至少是一個天空級別的劍士!


    飛行的度實在太快了,沿著藥水味道的方向尋了下去,數分鍾之後,老者便找到了些線索。


    映入眼簾的先是一匹躺在地上的駿馬,已經死去多時,並無致命傷,但雙腿折斷,失去了行動能力,沒得到食物與清水補充,活生生的渴死餓死了。


    老者急忙再往前飛,兩分鍾後又見到了另一具屍體,以及一顆頭顱,已經臭了,還有不少蚊蟲附在上麵。而這具屍體,正是那天被杜德利擊斃的華服青年。


    老者雙目欲裂,過去將那頭顱捧了起來,肝膽寸斷,饒是他見慣風浪,此刻也無法保持鎮靜的心情了,老淚縱橫:“法蘭克,我的好徒兒巴羅!不,不會這樣的!”


    他辛辛苦苦的培養了法蘭克十年,眼見他劍技有成,頗為欣慰,現在,十年的苦心栽培卻被人毀於一旦,怎叫他不痛苦欲絕。而且,他該怎麽向相國大人交代呢?


    握緊了拳頭,老者怒衝冠:“法蘭克,是誰,誰對你下的毒手!”


    可惜徒兒已經無法迴答了,他隻是睜著眼睛,一副不甘心的樣子。


    將頭顱的眼簾抹下,老者咬牙切齒的道:“放心,法蘭克,無論是誰,老師都會為你報仇的,我要將他千刀萬剮!”


    用長劍在地上挖了個大坑,老者將屍體與頭顱一起埋了進去:“好徒兒,暫時委屈你了,等老師手刃那個混蛋之後,再將你的遺體送迴家!”


    老者倒也拿得起放得下,將徒兒掩埋之後便狠心離去,迴到了格林鎮上,他希望能在鎮子裏找到線索。


    搜尋全鎮一圈之後,老者終於有所現,鎮子的另一個方向,也有著藥水的味道。


    這種神秘的藥水隻有他與法蘭西能使用,很可能是徒兒臨死之前,將藥水悄悄灑在了那個人身上,讓自己好為他報仇吧!


    好,法蘭西,你幹的很好,很快的,老師就會帶著那個混蛋的頭,迴來祭奠你了!


    老者展開輕身術,迅的往藥水延伸的那個方向奔去,哪怕是憤怒到了極點,他也沒有再次使用飛行術,因為對方肯定也是個厲害人物,他得保持實力,才能獲得最大的勝算,被仇恨衝昏腦袋,貿然行動的話是不明智的。


    而那個方向,正是杜德利三人再次啟程後所經過的路線。


    其實,真正的情況是,法蘭西被死神斬斷一臂後,就顧著逃命了,根本沒想得那麽多,直至被死神殺掉,他也沒有機會接近杜德利。不過那種藥水,他用在了女魔法師身上了。這就是女魔法師一路上無論去到哪裏,都能被法蘭西找到的原因。


    杜德利帶著女魔法師上路之後,歪打正著給老者留下了追蹤的機會。


    而韓念,也迎來了一次意外的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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