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外麵的響動,劍舞念起咒語,又是一縷黑氣注入昏迷的山迪男爵腦門,然後她躺倒於地,閉上雙目。在黑氣的刺激下,山迪男爵像被潑了盆冷水,頓時蘇醒過來,頭疼欲裂,揉著腦袋站了起來,過了十多秒後才記得生了什麽。不由得破口大罵:“劍舞那個賤人!”


    然後他奇怪地現,他口中的那個賤人竟然沒有趁機溜掉,還在廂房之中。而且,她還被五花大綁起來。


    這是怎麽迴事?


    盡管不明所以,但山迪男爵無疑是大喜的,煮熟的鴨子,總算沒有溜走。現在這個美女已經完全失去抵抗之力了,還不動手尚待何時?


    山迪男爵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響,因為到他聽到外麵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接著房門被一腳踢開,三個侍衛持劍闖了進來。


    山迪男爵怒不可一抑,厲聲道:“你們是什麽人,膽敢闖入男爵府!”


    侍衛根本不理會他,大喝道:“在這裏,我們找到了!”


    接著更多的人衝進廂房,將山迪男爵圍得嚴嚴實實的。


    最後踱進房的是韓念,他看著地上躺著的劍舞,歎了口氣道:“真沒想到,山迪男爵竟是這樣的人,作為一名貴族,未免也太失禮了點。”


    山迪男爵至今還是一片懵懂,不知道生了什麽事,聞言怒道:“你,你是什麽意思?”


    韓念沒有理會他。對身旁地司法部頭頭肯特道:“肯特大人。你也見到了。證據確鑿。看來舉報者並沒有冤枉好人。就算他沒有強擄女子進府。但企圖**劍舞小姐卻是不爭地事實!”


    “這個……”肯特與山迪男爵等人自然是蛇鼠一窩地。但是現在證據就擺在眼前。況且那麽多人目擊。他無奈地道:“確實如此。”


    山迪終於意識到韓念地意圖了。大怒道:“我沒有企圖**她。繩子是她自己綁上去地。”


    “自己綁地繩子?”韓念打了個哈哈:“這樣吧。山迪男爵。如果你也能將自己用繩子綁成這樣。我就認為你說地話是有道理地。絕不治罪。”


    山迪男爵看了下劍舞。被繩子困得像粽子那樣。是地。她絕不可能將自己綁成這樣地。一時語塞。


    突然間想起了什麽。他猛地道:“對了。她是一個魔法師。肯定是用魔法將自己綁起來地。”


    韓念冷笑道:“山迪男爵,你就是要找借口,也找點實際點的,很多人都知道劍舞小姐修習的是鬥氣與劍技,如果她是一位魔法師的話,總會有老師的吧,為什麽從來沒有聽說過,她難道能無師自通練成魔法,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大陸的魔法師就不至於那麽稀罕了。(.好看的小說)”


    肯特也搖了搖頭,覺得山迪男爵這個開脫的借口毫無說服力。


    “既然山迪男爵不願承認,那我就拿點更實在的證據出來好了。”


    此時手下已捉來了一隻大狗,韓念將劍舞喝過的那杯酒拿起來,灌了幾滴進大狗的口中,隻過得片刻,那大狗就搖搖晃晃,一頭栽倒在地。


    “這種燕麥酒是沒有什麽勁頭的,如果不是裏麵下了迷藥的話,怎麽可能迷倒這隻大狗?”


    見到肯特無話可說,韓念繼續道:“除此之外,我還有其他人證。”


    他拍了拍手掌,一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待得近了,卻是個老婦人,至少已有五十多歲,偏偏卻還濃妝豔抹,一張皺紋滿布的臉塗得猶如豬肝般。


    肯特看了一眼,差點沒把隔夜飯吐出來。仔細看了兩眼,卻又覺得有些眼熟,在腦海中思索了會,終於想了起來,哦,對了,她是一個妓女,名叫茱蒂,曾經是雪雲宛的紅牌之一,自己還曾光顧過好多次她的生意,不過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後來年老色衰之後,茱蒂又迷上了賭,將年輕時在雪雲宛賺到的積蓄全都輸光了,卻還不知悔悟,為了賭資,她可以隨便到賭場外不遠的草地上以幾個銅幣的價格賣一次。


    當年的紅牌茱蒂,現在已經是人人可以咬上兩口都嫌膩味的豬蹄了。


    在扭動著水桶般的腰肢來到肯特身旁時,茱蒂似是認出了老相好,拋了個媚眼過來,肯特一陣惡寒,忙別過臉去,裝作沒看見。


    偏偏這時韓念道:“這位女子今天早上來到督察府,控告山迪男爵強暴他!”


    誣蔑,這真是**裸的誣蔑!肯特雖知山迪男爵好色如命,但隻喜歡年輕貌美的女子,眼前這個說是殘花敗柳都算過獎,又老又醜的婦人,就是倒貼給他都不會要,更別說強暴了。


    於是肯特出聲了:“這個,她是一個妓女,大人,你會不會搞錯了?”


    “妓女,妓女怎麽了?妓女就不是人?妓女就可以強暴?帝國的法律上有這麽一條嗎?”茱蒂尖叫起來,臉上那層脂粉簇簇直落:“肯特大人,別忘了,當年你在床上是怎麽誇我的?‘小乖乖?你這身細皮嫩肉,真是怎麽摸都不夠,我還真希望能夠舔遍你的全身每一寸地方……”


    所有的手下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於他們頭兒身上,肯特的臉陣青陣白,恨不能找條縫鑽進去,惱羞成怒道:“你,你不要胡說,我從來沒見過你。”


    韓念奇到:“既然肯特大人沒見過她,又怎麽知道她是個妓女?”


    “呃,這個……”肯特一下子語塞了,急中生智下將身後的一個司法部的手下揪出來:“是維道爾告訴我的,剛才他說他認出來了,是不是,維道爾?”


    那個倒黴的手下哪敢說半個不字,否則的話迴去後他就得立刻卷鋪走人。


    很明顯,自己被肯特拿來當替罪羊了,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呢,於是他隻能無奈地道:“督察大人,確實是我告訴大人的。”


    山迪男爵已經忍不住了,暴跳如雷,指著茱蒂破口大罵道:“我會強暴她,一個又老又醜的婦人?真是天大的笑話!”


    茱蒂的淚水一下子流了出來,和著鼻涕道:“山迪男爵,當時你不是這樣說的!”


    韓念道:“哦,那他是怎麽說的。”


    茱蒂哽咽著道:“男爵他說:‘我就喜歡老的,越老,才越有滋味。’他還說,恨不早生十多年,能遇到我那已故的奶奶……”


    韓念歎了口氣“山迪男爵還真是口味獨特,老少鹹宜啊!”


    那個老雞茱蒂,確實是韓念花錢雇來的,城中女子攝於山迪男爵淫威,隻怕不敢出麵,但是茱蒂就不一樣了,像她這種爛賭成性的人,有時甚至把錢看得比命還要重要。何況,聽督察大人的口氣,山迪男爵就要完蛋了,還怕他做什麽。再退一步,山迪男爵就是不完蛋,自己也可以拿了錢後遠走高飛,離開麥加城的。


    不愧是在歡場打滾的人,對她逼真至極的演技,就連韓念都感到佩服,如果在前世的話,完全可以頒一個奧斯卡最佳女配角獎項了。


    “事實上,男爵大人你就是好強*奸那調調,也可以給點錢叫青樓的婦人配合嘛,何必非要看上從良的好女人呢?”韓念一臉的無奈:“無論如何,這樣做畢竟是違反帝國法規的,身為督察的我隻好公事公辦了。肯特大人,**婦女,根據帝國法規,當處何罪?”


    “死罪,不過,貴為男爵,刑減一等,可降為閹割。”肯特無可奈何地道,這是他唯一能幫到山迪男爵的了。


    “閹罪就閹罪吧,”韓念獰笑著道:“來人啊,把山迪男爵拿下。”


    聽到“閹”字,山迪男爵寒意從心底升起,對好色如命的他,如果命根子都沒有了,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不,我絕不能被閹掉!


    “誰敢動男爵大人!?”一大堆的護院與武師從外麵衝了進來,現在是他們為主子盡忠的時候。


    山迪男爵見狀喜道:“你們來得正好,那小子誣蔑我,快殺了他!肯特大人,你也看見了,他完全是誣蔑我,我們聯手殺了這小子之後,麥加城就會恢複平靜了!”


    他現在已經狗急跳牆了,隻道將韓念幹掉,麥加還是以前那個任由他們興風作浪的麥加。


    但是,肯特卻沒有任--.--


    -.-\。何動作。那邊的聯名書已經去帝都了,還故意放出口風,讓督察得知此事。可是他非但無動於衷,相反還變本加厲更為強硬,這說明了什麽?肯定是帝國在背後撐腰,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現在的狀況,不是殺了一個督察就能解決的,需要麵對的勢力,是整個帝國!


    到時殺了督察的話,性質幾乎就和反叛差不多了,不隻是殃及個人,就是全家老小都難保的,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做。


    韓念見狀也不驚慌,隻是淡淡地道:“肯特大人,指使別人蓄意刺殺督察,該當何罪?”


    這迴肯特沒有再猶豫:“死罪!”


    “貴為男爵呢?”


    “無法例外,死罪,並可當場執行!”


    韓念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陰森森的道:“那麽,就立刻行刑吧。”


    “可惡,肯特,就連你也反我!”山迪男爵立刻越窗而出,對門外的武師道:“殺了他們,全部都殺了,一個不留!”


    此時的山迪已經陷入了瘋狂當中,心道隻要這小子死了,老子再重新控製麥加城!


    除了吃飯之外,雷奧斯最大的愛好就是打架了,見有得打,不由喜道:“要砸成爛柿子嗎?”


    韓念縱了縱肩道:“爛柿子還是南瓜醬,隨便你了。”


    雷奧斯哈哈大笑道:“這次換新花樣,南瓜醬好了。”


    這鐵塔般的莽漢率迎了上去,無視往自己砍來的大刀,一拳往最前的武師轟了過去。


    “吭當!”那把後背大刀從中斷裂,而雷奧斯的鐵拳卻無損分毫地落在武師前胸。


    隻聽得哢嚓聲響,武師的胸前便深深凹陷了進去,也不知斷了多少根肋骨,刺在肺腑心髒上,頓時一命嗚唿。


    好強橫霸道的力量!見得雷奧斯如此威猛,狀若天神,其他武師護院都驚呆了。


    “投降者,從輕處罰!潛逃者,終身通緝!反抗者,格殺勿論!”


    韓念緩緩地吐出簡短的幾句話,卻擲地有聲,猶如三座大山般針般重重地壓在男爵府武師護院們心中。


    就算能打贏又怎麽樣?現在城中流言四起,都說帝都要嚴整法紀,麥加城就是殺雞儆猴的重點開刀對象,恐怕男爵的大勢已去。


    就算有能力殺了督察,也隻能終身逃亡了,而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是有父母妻兒的,就算自己不怕死,至少也得為家人著想吧?


    想到這裏,不少護院的戰意就弱了七八分,有些甚至就欲丟下武器了。


    侍衛長莫林看著身邊的韓念,昔日少爺臉上的紈絝、輕浮、浪蕩之氣已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神采,無形的壓力彌漫在空氣當中,這種氣勢,就是同齡的伯爵大人身上都沒能出現的。


    莫林心中一顫,同時意識到一件事。


    在與這班貴族周旋時展現出的種種雷霆萬鈞的,大膽的,狠辣的手腕,都表明,眼前的少爺,絕不是那個隻會在帝都街頭上調戲美女的少年了!


    沉睡的猛虎,終於從夢中覺醒,而且露出建立猙獰的利齒了麽?


    被韓念的豪氣所感染,親衛們也精神大震,他們是從伯爵府跟隨韓念至麥加的,被配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山城,麵對一群氣焰囂張的地頭蛇還得忍讓,本來就窩著一肚子氣,此時終於得以揚眉吐氣。


    拍了拍肯特的肩膀,韓念笑道:“肯特大人,你執法公正,不畏強權,這事我會上奏帝都的。”


    肯特聞言頓時大喜,先前他還擔憂,韓念治了知州,幹掉山迪男爵之後,其他官員,包括自己在內說不定也得被查辦。


    現在,韓念這麽說,也就是打算網開一麵了?


    麵對大好機會,豈有錯過之理,當然,肯特知道,韓念不會無故為自己說好話的,他得好好表現下,討得督察大人歡心才行。


    “山迪男爵強暴婦女,並蓄意刺殺督察大人,罪無可恕,立刻給我拿下!”肯特一聲令下,司法部的手下也加入戰場之中。


    山迪男爵搜羅了不少武師,當中還包括部分窮兇極惡的江洋大盜,若論實力,整個司法部也不足以男爵府護院對抗,不過現在加上韓念手下眾人之後,情況就不一樣了。


    再加上很多有家室的男爵護院都棄械投降了,剩下的也就那幫不怕死的江洋大盜在戰。


    結果沒有意外,繼知州坎斯入獄後,麥加城又爆出一條更為驚人的消息――山迪男爵強暴老婦,並欲刺殺督察掩蓋罪行,被當場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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